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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
凝絕殿的宮人連忙跪下迎接帝王的駕臨,「奴等參見皇上。」
一襲金絲繡線的玄衣,皇甫酃冷著臉,緩步踏入。袁蓮一身齊整的宮裝,立在殿前躬身行禮。
「看來蓮妃早知朕今晚一定會過來,」寒眸瞥向內室早已準備好的酒菜,似笑非笑地道。
「聖意蓮又怎敢妄測,」袁蓮恭謹地應道。
一前一後,他們緩緩落座,殿內的宮人霎時退得乾乾淨淨。皇甫酃逕自斟滿酒,細細品嚐,袁蓮亦沒有開口,兩人之間流淌著一片靜默「皇上今晚來,沒有話要對蓮說麼?」按耐不住,袁蓮率揣測不出臨王的思緒,率先打破沉默。
「蓮妃想讓朕說什麼?」薄唇微揚,淡淡問。
「……皇上不惱?」她皺起眉,下午的事,臨王應該已經知曉了。
「那朕的確想問,蓮妃欲激怒朕,為了什麼?」
袁蓮一驚,撇開臉。「……蓮不明白皇上的話。」
修長的手猛地將她的臉扳了過來,墨眸直視著她。「不明白?下午那一番話,你不是想讓朕大怒,然後殺了你?這樣若兒到死都會恨朕了,對麼?」
劍眉一挑,冷冷地盯著袁蓮有些閃爍的雙眸。
「你未免將朕看得太淺了,朕此刻就可以殺了你。」皇甫酃輕柔的語調。彷彿說的是情人間的甜言蜜語,而並非這般歹毒地話。「朕一點都不介意,若兒再多恨朕一些。如此。朕在她的心裡深深烙下的痕跡,讓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朕。朕甚至希望。她會留在這裡,暗地策劃如何伺機刺殺朕。這樣,若兒便會一直在朕觸手可及地地方了,不是嗎?」
「……瘋子!」袁蓮愣住了,轉而怒罵道。
掐住她臉側的手一移。勒住了袁蓮地脖頸。皇甫酃稍一用力,袁蓮臉上一紅,急促地喘息起來。
「所以,蓮妃,不要試圖觸及朕的底線。朕,向來不會憐香惜玉……朕確是放不下若兒,可朕卻絕不會為了她而容忍你!」
言罷,他鬆開手,袁蓮立刻退開幾步。不停咳嗽起來。皇甫酃淡笑著俯視著袁蓮,道——,wap,更新最快.
「既然蓮妃這般喜歡受罰,那傳朕的旨意。蓮妃在凝絕殿面壁思過一個月,不得踏出大殿一步。任何人亦不能探視!」
說罷。一甩玄袖,大步離去。
「娘娘。」宮女采兒急步上前,輕輕扶起她。「蓮妃娘娘這樣又是何苦呢?」
臨王向來沒有過多苛責,甚至於對袁蓮放任自流,可惜袁蓮卻一次又一次去觸動龍鬚,激怒臨王。袁蓮如今的地位不知令多少人眼紅,只要安靜溫順,臨王絕不會為難她,可惜……
采兒歎了口氣,扶著袁蓮在軟榻上躺下。
「采兒,退下罷。」袁蓮抬起手臂捂著雙眼,低聲吩咐道。
宮女采兒猶豫了一下,應聲離去,讓袁蓮一人獨處。
袁蓮緊逼雙眼,腦海中不由細細回想起來。
當年她在紅帳,雖被臨國那些士兵污了身子,但心依然保持著高潔。然而,當來到臨王的身邊後,她才發現,臨王污地不止她的身,還有她的心。
強勢、冷漠、孤傲,她向來覺得,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心,不可能會愛人,亦不會被愛。沒想到他會遇上若盈,更沒想到單純善良的若盈會將這樣的男人放在心上。
皇甫酃說得對,若盈恨他,如果袁蓮被殺,只會更恨他,但是在恨的同時,若盈的心亦會逐漸被他佔滿。興許,愛越深,恨才會愈發強烈。
抬手撫上胸口,袁蓮喃喃自問,那她自己又是如何呢?若盈後來又去凝絕殿求見了幾次,皆被侍衛擋了下來。她這才知道,袁蓮被皇甫酃責罰,一個月不得離開凝絕殿。她不清楚是那日袁蓮的言語讓臨王不悅,還是後來袁蓮頂撞了他。在她煩惱之時,臨王卻派人請她到乾坤殿。
乾坤殿是臨王的議事之處,只因若盈從未去過早朝,也就沒有踏足過這個殿堂。臨王這時突然傳召她,若盈甚感奇怪。
忐忑不安地走入乾坤殿,好幾位朝廷重臣亦在內裡。恭敬地行了禮,臨王不過讓她站在一旁,若盈便仔細聽了起來。
原來慕國近幾個月有些封地遭了大旱,貴族不但沒有降了上繳地收成數量,還因為想囤積糧食,倒賺一把,而對奴隸的生活條件更為苛刻。奴隸吃不飽穿不暖,死亡人數急劇增加,有不少奴隸便發起暴動,如今慕國是一片混亂。
「慕國此次暴動,人數不斷增加,範圍極廣。如若出兵壓制,即使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鎮壓下去。」兵部尚書瞳希遠眉頭緊鎖,揚聲道。
「的確,安國如今又虎視眈眈,鎮壓之事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出兵地話,需慎重又慎重。」禮部尚書周瓊搖著頭,沉思道。轉頭瞥向若盈,見她抿了抿唇,不由笑問。
「袁將軍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只是這奴隸暴動之事,需尋得根源才好對症下藥。」若盈淡淡說道。
這般空泛的話,讓瞳希遠不屑地睨了她一眼。雖未曾與袁斐然交手,但這人除了臉蛋之外,毫無出彩之處。身形瘦削,看起來就像發育不良地小男孩。讓他不得不懷疑袁斐然地能力。
「這奴隸暴動,是因為貴族的打壓過重導致地,難道要殺盡這些貴族。才能平息這些奴隸的不滿?」
若盈搖搖頭,「殺掉貴族。由誰來管理這批奴隸?貴族一味剝削,奴隸只因活不下去,才會引起暴動。若果有兩者都能得益的方法,則能平衡兩方地利益,暴亂自然也會不了了之。」
「袁將軍可是想到這法子了?」周瓊挑了挑眉。追問道。
「這一層……」若盈一窒,微微搖頭,「斐然暫時還未想到可行之法,但是出兵鎮壓治標不治本,只能為下策之選。」
「我們可以派人暗殺那些領頭的奴隸,剩餘地不過是烏合之眾,不成氣候,要擊潰怕是易如反掌。」瞳希遠沉吟半晌,忽而提議道。
周瓊點了點頭。若盈秀眉一蹙,道。
「難道每次暴亂,都借用此方法麼?殺人並不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渠道。」
「袁斐然。」冷淡的聲音響起,若盈躬身應道。「臣在。」若明日之前。你沒有想到其他方法。朕便聽從瞳尚書的提議。」
「皇上……」若盈張了張口,試圖阻止皇甫酃。最終垂下首,答道。「臣遵旨。」
若盈心神恍惚地坐在殿內,苦思冥想。她明白,為了達到目的,皇甫酃確實會不惜取去數萬人地性命,任由鮮血染紅大地。
「袁將軍,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要呈上來嗎?」籮兒走近,低聲詢問道。
「……我不想吃,都撤下去罷。」若盈繼續低頭沉思,擺了擺手。
「將軍,皇上御賜了一道補品……」
愣了一下,若盈深知臨王送來的東西不能拒絕,便微微頷首。
籮兒將一個小碗放在她面前,退開了幾丈之外。
若盈抬起頭,瞅著那碗泛著紅絲的湯,驀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說道。「籮兒,撤了它。」
「可、可是……」籮兒一怔,惶恐地瞪大雙眼。
「沒事,一切由我擔著。」若盈回過頭,安撫地道。
「……是,」籮兒迅速端著碗,退了出去。若盈明眸一沉,皇甫酃是故意的,突然送來血燕,是想警示她麼?
她焦急地來回踱步,揪著墨發,繼續挖空心思想辦法……
折騰了整整一夜,若盈鄰近天亮之時,才想到一個可行的法子。
「皇上,可將貴族的土地按照好壞分開幾個等級,然後劃分一小份,分給奴隸來耕種。然後每年收取一定比例的收成,剩餘的歸奴隸所有。」
眾人皆是一驚,周瓊淡淡一笑,問道。
「此法對奴隸來說不錯,可貴族會願意嗎?」
若盈的目光看向他,「奴隸暴動,四處搶掠和破壞,貴族必然損失良多。此法能讓奴隸安居樂業,也不會再發生暴亂,何樂而不為?再說,將土地歸於奴隸,他們定然為了能留下更多地收成,愈發賣力地耕種,因而土地的收成必定會比往年增加數倍。」
不少大臣讚許地點了點頭,皇甫酃薄唇劃了個弧度,墨眸掃向若盈眼下淡淡的青影。
「地確是個好方法,不論貴族還是奴隸都收益。皇上,臣認為此法在臨國也能實行。」戶部尚書楚襄上前一步,恭敬地對皇甫酃道。
臨王微一點頭,「楚襄,朕命你在幾日內修訂出具體的條款,先在臨國試行。」
兵部尚書瞳希遠不解道,「皇上,是否要在慕國同時施行?」
聞言,周瓊輕笑道,「空口白話,誰會相信?上門獻計,倒不如讓他們反過來求我們,從中獲得地利益便更多,不是麼?」
眾位大臣一聽,不禁連聲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