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員傳說 第五卷 一字小天下 血祭
    (本章長)

    禽獸不如,罪該萬死!

    張仲在空中厲聲大喝「爾等島族,其罪當誅」。

    地面上,島龜族人這才發現飄立在空中的張仲,頓時,島嶼上如同炸鍋一樣,龜族人四散奔逃,離海邊近的,紛紛跳入海中,向深海潛去,而大多數龜族人則慌亂地往自己龜窩中鑽。

    這兩年來,張仲沒少上海島挑釁,很多龜族都知道張仲的存在,過去,張仲並不趕盡殺絕,只要躲得及時,一般都沒事。

    那是過去,今天可是這幾年來張仲殺機最盛的一次,決不善罷干休。

    空中,張仲身體再度拔空而起,身體一旋,倒立在了空中,法則之筆的筆尖吞吐著尺長的紅芒,直指下面的島嶼,心中殺機一旺,手腕一抖,一個巨大的叉叉「X」出現在空中,嘴裡冷歷地大喝一聲「斬立決-龜族,殺!」

    「X」平躺在空中,閃動著鮮艷的紅芒,在張仲的大喝聲中,越變越平,瞬間比島面的平面還要寬大,張仲大喝一聲「去吧,殺、殺、殺」,紅芒鋪天蓋地,如同一面網,向島上壓了下來,全島馬上籠罩在一片血紅的顏色之中,島龜族心神為張仲強烈的殺氣所奪,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斬立決,覆蓋了全島,就連島邊的海水,也被映照的通紅。

    空中,張仲雙眼一閉。

    紅網在島面上空米處閃了閃,一閃而沒,島上傳來陣陣慘叫,但凡*沒有所進龜殼內的龜人,均在這一剎那間腦袋落地,脖子上光滑如刀劈,稍稍平靜了一下,如同噴泉一般噴出漫天血水……

    張仲怕自己暈血,已經閉上了雙眼。

    島面上,血流成河。

    但是,張仲籠罩在海島上的殺機分明感覺到,還有大部分龜人安然無恙。

    斬立決並沒有達到張仲預期的效果。

    問號。

    馬上,張仲想起了自己斬立決「金」的往事,當初,自己借用五行之力斬殺金,也只是將金斬落在地而沒有一擊必殺,當時,小壞和自己曾經討論過,其原因就是自己的「斬立決」幻化的是地球古代儈子手斬人的鏡頭,這刀不是足夠鋒利,想來,今天,龜族把腦袋縮進了龜甲,自己的群體斬立決並不破開龜甲而殺。

    既然如此,張仲心中一狠,眼睛也不睜,今天,怒火正旺,龜人,有龜甲是吧,好,張仲心中說到「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看你往哪裡躲」。

    法則之筆的筆尖再度旋動起來,快速的在空中再度寫下一個大大的叉叉「X」

    斬立決。

    血紅再度籠罩在海島上空,混合海島上剛剛出現的鮮血,映照在海島上,海島彷彿迎來了末日的黃昏。

    這一次,張仲筆尖一抖,推動斬立決籠罩下來的同時,嘴裡引發法則之筆的加強版信口開河技能輔助這個斬立決「削鐵如泥,無堅不摧,寶刀斬立決,殺」。

    這一次,張仲給斬立決前安上了前綴,勢要將島上龜人斬盡殺絕。

    海島上迅疾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夾雜著人類驚恐的叫聲……

    張仲雙目緊閉,身體一旋,直立起來,默默地飄立空中,不一會,風氣,雲湧,大雨來了,傾盆而下,沖刷、洗滌著煉獄一般的海島。

    張仲飄立空中,任憑雨水飄打在自己身上,良久,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雙手對天一舉,風停雨住,太陽出來了。

    海水還是一片嫣紅,刺鼻的血腥味,引來了海中巨鯊,在海島四周不停游戈。

    張仲定定神,抖抖身子,身上的水珠紛紛灑落空中「巴陵張家二公子仲,特來營救各位鄉親,請問,裡邊可有一位……」

    說到這裡,張仲發現,自己走的匆忙,忘了問戕三,還不知道他女兒叫什麼名字呢,只好隨口說到「戕家姑娘,留字龜背」。

    島面上,稍稍騷動了一下,不少地方,有人開始放聲哭了起來,也有人高興的叫了起來,更多的人跪在了地上,對著空中的張仲頂禮膜拜。

    「二公子」,地面上,一個身體枯瘦如柴的女人跪倒在地「戕貝,我是戕貝,是我留字了,謝謝二公子,謝謝二公子」,戕貝在一個貝殼房子內,衣衫單薄,在地上瑟瑟發抖。

    張仲瞄了她一眼,心中暗歎,好好一個姑娘,居然被糟蹋成了這樣一個模樣,龜族,真是該死,放出一股氣息,緩緩把她托起「戕貝,你很堅強,你很不錯,是你救了這個島上的所有人」。

    戕貝雙手蒙面,悲泣出聲。

    「好了」,張仲在島上大聲說到「島上所有人,相互救援,最後集中到我這裡來,我想辦法帶大家離開,記住,不要拉下一個人,大家快點」。

    所有的龜族人,就算是頭縮在龜殼內的,也被張仲的斬立決生生斬破龜殼,斷頭而忘。島上,沒有一個活著的龜人,人族不少女人都有自己的小屋子,平時,被限制在屋子內供龜人洩慾,現在,獲得了自由,戕貝也停止了哭泣,帶了幾個姐妹,堅強的在海島上救助鄉親。

    張仲決絕的殺伐手段讓島上的人類也膽戰心驚,這個時候的張仲,在他們心中,既是天使,又是惡魔,被救的人感激張仲,但沒有人敢靠近張仲。

    張仲悠悠歎了一口氣,把還在燒烤架上的幾個孩子小心的取了下來,法則之筆一抖,在島面上強行破開一個長方形的凹槽,把幾個孩子的屍身輕輕地放下,安息吧,孩子。

    巨筆再度一揮,島上的礁石紛紛飛了過來,一塊塊一層層壘好,壘成了一座新墳。

    張仲身邊獲救的人越集越多,默默地看著張仲安葬孩子,終於,一個中年婦女哭叫著撲了過來「兒,我的兒啊……」

    張仲垂手站在這個礁石堆前,默不作聲。

    身後,又有幾個孩子的親人撲了上來,哭天搶地。

    過了半響,張仲緩緩轉身,面對鄉親們問到「人都救出來了嗎?」

    戕貝儼然成了幾個遇難姐妹的大姐,對著張仲點了點頭「基本都救出來了,不過,有幾個傷得太重,來不及救助,已經死去了,還有一個人,被龜寇用鐵鏈子套了起來,需要二公子親自動手才能救得出來」。

    張仲點點頭「好,其他人先在這裡等候,戕貝,你帶我去救人」。

    孩子們得慘狀,讓被救的人切身體會到了龜族的殘暴,心中也體會到了張仲趕盡殺絕的心情,看向張仲的眼神由害怕變向了敬畏,見張仲說話,都紛紛點頭說好。

    戕貝帶著張仲向自己的貝殼房子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這個女人在我之前就被鎖在了這裡,龜寇真是狠心,割去了她的舌頭,毀了她的容貌,挑斷了她的手筋,用鐵鏈鎖住了她的脖子,每隔一段時間,還拉她去島上遊行,百般折磨,二公子,她是我在這島上看到的最淒慘的女人了」。

    張仲心中微微一歎。

    戕貝開始開門,一邊開門一邊說到「這也是我看到的最堅強的女人了,無論別人怎麼折磨她,她始終都堅強的活了下來。正是從她的身上,我學會了堅強,終於找到了機會,發出了求助信號……」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捲曲在地上的女人,或許是陽光照射進來的關係,這女人瞇著一雙眼睛對門口看了過來。

    張仲的身影出現在貝殼房子的門口,房子當中的女人貌似受到了驚嚇,渾身猛地顫抖起來,瞇著的眼睛中,眼淚狂湧而出。

    張仲柔聲說到「別怕,我是來救你的」,說完,對著這個女人走了過去,聖筆信一抖,筆直地向套在女人脖子上的鐵鏈點了過去,女人閉上了雙眼,一動不動,眼中,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

    「叮」的一聲,鐵鏈應聲而斷,張仲關心地問到「能走嗎?」

    女人緊閉著雙眼,點了點頭,緩緩伸直了身軀,雙手無力,戕貝趕緊上去幫忙,扶著她站立起來。

    女人不高,和枯瘦的戕貝差不多,巴陵地屬南方,女人都不是很高。

    只是,這女人站起以後,張仲心頭猛地一震,好熟悉的感覺。

    前邊,女人稍稍穩定一下情緒,睜眼,在戕貝的攙扶下,緩緩向貝殼房門走了過來。

    張仲怔怔地站在房門邊上,看見女人睜眼,身體晃了晃,差點沒有站穩,女人路過張仲身邊,張仲一把把她拉進懷中,悲叫了一聲「亞帕,你是亞帕,你是亞帕……」

    亞帕把頭埋在了張仲的懷中,淚水再度瘋狂地湧了出來,嘴裡咿呀有聲,但說不出話來,雙臂無力的搭在張仲身上,雙腿緊緊地纏住張仲,悲傷欲絕。

    戕貝目瞪口呆地看著相擁而泣的兩人,良久,默默地退了開去。

    「張仲」,小壞的臉上露出強烈的不忍「亞帕妹妹真可憐」。

    海邊,張仲緊緊地抱著亞帕,小壞直接和亞帕從心裡對話,然後將亞帕的話轉述給張仲。

    張仲已經帶著所有獲救的人回到了軍營,只是,亞帕從獲救的這一刻起,就一直緊緊地抱在手中。

    亞帕是第二個讓張仲感動的女人,述琳的真誠付出讓張仲無比感動,現在,亞帕讓張仲有著心疼的感動。

    在張仲認識的女性當中,亞帕算是相當平凡的一個,許多時候,張仲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妹妹來看,但正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性,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在聽說漂洋過海能找到張仲以後,毅然駕著小木船,帶著幾個張仲的崇拜者進入了茫茫大海。

    在大海之上,漂流一年,歷經千辛萬苦,同伴相繼喪生在大海之中,唯獨亞帕,依靠張仲給她的聖衣,逃過了一次又一次劫難,終於抵達這邊的海域,可是,不幸的是,她落入了龜族的手中,被龜族當成了人類女性,再次墜入了深淵。

    小壞從亞帕的記憶深處,直接的重現了亞帕歷經的一幕幕艱難,讓張仲為之心疼,為之感動,同時,心中也湧起了對龜族的無邊殺機。

    該死的龜族。

    「張仲」,小壞再一次給張仲傳話「亞帕說,她生是頭人的人、死是頭人的鬼,她說,聖衣在她身上發生了進化,保護得她全身密不透風,龜族雖然百般折磨她,但沒有碰到過她留給頭人的聖潔身體」。

    「亞帕」,張仲心中一疼,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亞帕在即將被人侵犯的瞬間,拚死反抗,終於心盟死志促使聖衣意外進化的鏡頭,以及後來龜人惱羞成怒,不甘想出千奇百怪的方法折磨亞帕的種種,這些記憶都來自亞帕,真實而殘酷。

    而從這些記憶當中,張仲心疼的知道,自己是著亞帕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理由。

    現在,亞帕這句話一出口,張仲心中一陣酸痛,緊緊一抱「亞帕,我會娶你,娶你進門,讓你風風光光作我的女人,當頭人的女人」。

    「亞帕說」,小壞在顯示器上擦擦眼淚「她現在容貌被毀,嘴殘手殘,已經配不上頭人了,她說,她說,只要看到你,她就心滿意足了……」小壞有些說不下去了。

    「沒關係的」,張仲緊緊摟著亞帕「都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放心,亞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海岸邊上,亞帕哭著笑著,終於在張仲懷裡沉沉睡去。

    張仲緩緩起身,愛憐地看著懷中不**形的亞帕,想想昔日的小美人,心中的怒火不斷的攀升。

    不管了,張仲雙眼看向大海,不管你海皇和玳瑁王有什麼手段,今次,我都要肆意妄為一次了。

    法則之筆體會到張仲的決心,歎了一口氣,傳來一股信息「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不錯」,張仲在心裡答了一句,然後對遠處的旺財喊道「旺財,你過來」。

    旺財一個躍身,來到張仲的身邊,張仲輕輕把亞帕放在旺財的背上「旺財,我可能和海皇有最後一次交鋒,過了這次,如果你還是喜歡海皇,我就想辦法給八哥塑體,讓你隨海皇去吧,這兩年,難為你了」。

    「仲哥」,旺財眼中出現了淚水「無論如何,旺財都不會背棄仲哥的,在旺財心中,仲哥你就是我的父親,海皇有心思,我也明白,這也是我這兩年沒有答應他的原因,仲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你」。

    八哥這次,難得的沒有插話。這兩年的鍛煉,讓他也沉穩了不少。

    「放心,旺財」,張仲微微一笑「我不會主動挑釁海皇的,除非他撕破臉皮,好了,旺財,你小心點馱著亞帕去找小琳小禾,讓她們用甘露治療亞帕的手和臉上的創傷吧」。

    旺財點了點頭,馱著亞帕如飛而去。

    張仲目送旺財離開以後,身子一躍,跳上海面的半空,越飛越高,停在火山島的上空,朗聲說到「島龜族,人神共憤,天怒人怨,今天,我張仲替天行道,滅島龜一族警示天下」。

    海面上,天空中,張仲的聲音傳出老遠。

    不遠處的一個海島上,海皇、玳瑁王還有吉吉兄弟相互對望了一眼,海皇首先說到「好重的殺氣,怎麼,你們把這小子惹毛了?」

    玳瑁王有點怨恨地說到「他剛剛滅了一個島族聚居的島嶼,全島幾萬島族一個不留,手段血腥到了極點,現在,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吉吉卡有些喪氣地說到「海皇,現在,我們和老龜三個齊齊出手,都已經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了,只能讓他猖狂,你和老龜不是還有最後的招數嗎?現在應該到時候了吧」。

    海皇搖搖頭「當年,老主人劃破虛空,踏空而去的時候,給我留了據說是他母星用來解決大問題的『錦囊』,讓我遇見不可抗的強大敵人以後使用,說是這錦囊能讓他接到我的信息,必要時,他可以殺回來幫忙」。

    「這樣不是剛剛好」,吉吉姆馬上說到「你現在就打開錦囊啊,這樣,你主人一回來,張小子還不是馬上就會化為飛灰?」

    「錦囊內有主人的印記」,海皇搖搖頭「這個印記能辨識這個大陸上最強悍的個體實力,我深知主人的脾氣,對手太弱,他是不屑出手的,張仲現在雖然強大,但實話說,只怕還提不起我主人的興趣,他還太弱了」。

    吉吉卡感歎了一聲「這樣還是太弱?這樣的話,張仲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達到你們老主人出手的高度」。

    「也不盡然」,玳瑁王臉上閃過一道凶光「還有一種情況下,就算張小子不值得老主人出手,老主人還是會殺回來幫忙」。

    「好啊,有方法怎麼不用?」吉吉姆大喜「張小子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我忍他很久了」。

    「老龜的方法不可取」,海皇搖頭歎息「老龜的方法簡單點說,就是『血祭』,所謂血祭,就是用老龜或者是用我的全身精血開啟錦囊,這樣,老主人感受到我們強烈的心願,怎麼著也會來看看的,這樣的代價,就是我或者是老龜的生命」。

    吉吉兄弟對望一眼,齊齊無語。

    島上四人說話這會,空中的張仲開始了滅龜行動。

    公主已經被拋到了空中,在空中緩緩地轉動,身上散發出青光,所有文種也閃閃發亮。

    今次,張仲勢要滅絕龜族。

    跟兩年前不同的是,現在張仲的公文文種已經全部完成成熟,所有文種的法則力量已經達到了巔峰。

    今天,張仲被龜族殘害人類的行動激怒,尤其是亞帕的遭遇,讓張仲感覺,龜族已經到了不能不滅的地步。

    這一次,張仲準備動用公文最高級文種命令。

    一紙命令滅龜族。

    手指輕輕一彈,一塊普通空白竹簡出現在空中,法則之筆一揮,渾身光華大作,開始書寫。

    島上四個人再度對望一眼,這是兩年來第一次看到張仲在空中書寫竹簡,想想兩年前張仲如同律令術的法則力量,海皇心中不由一寒,只怕,龜族這次麻煩大了。

    竹簡上,出現了張仲的疾書。

    文種命令

    文號張仲令一號

    標題關於替天行道、滅殺龜族的命令

    正文天地始於混沌,源於公正,立公平之法則。後混沌化天地人三氣,天輕居上、地重居下、人為天地之靈秀,居中。天生萬物,地養萬物,人於萬物相親相依,是為萬物之首萬物之靈。

    觀坦因斯歷,天發殺機,移星而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今有島龜一族,食人,自絕於天,當該謝罪於地。

    文員張仲上體天心,發出如下律令龜族,滅!

    法則文員張仲令

    X年X月X日

    坦因斯世上第一個最高級公文文種,隨著張仲揮筆落款,誕生。

    公主身上青光大作,照射在竹簡之上,竹簡被光芒一照,在空中頓了一頓,飛快的爬空而上,在大海的上空迎風而長,越長越大,遮天蔽日一般。

    張仲靜靜地看著竹簡,心說,難道,這竹簡會蓋住整個大海不成?

    「不會」,法則之筆傳來信息「雖然你的手段過於狠辣,但不得不說,龜族該滅」,法則之筆隨著張仲的意識被亞帕所感染,立場發生了變化,要不,張仲不會如此輕鬆寫出大干天和的「絕殺令」來。

    信息剛剛傳來,天空中的竹簡「彭」的一聲炸開,如同煙花一般,化成一個個光點,四散開來,飄落在大海之上。

    幾乎同時,玳瑁王愕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島嶼,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龜族族人一個個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絲毫生機,整個島上,除了四個人若有若無的呼吸之外,再無半點生氣。

    玳瑁王從懷中一手取出海皇交給自己的錦囊,瘋狂地跳上島面,對著天空,不停地咆哮「我以我血祭請主人,死吧,去死吧,要死大家一起去死吧」。

    海皇眼神一暗,伸手攔住準備跳上海島的吉吉兄弟,歎了一口氣。

    島上,玳瑁王的身軀連同手上的錦囊轟的一聲炸開,血雨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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