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救我。」看著已經落入金在禪手中的孫玉燕,皇帝朱啟正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啊,丟盡了皇家的顏面,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怎麼原諒,但是皇帝的妻子,被比人如此挾持,則顏面何在?lt;/gt;
「救你的人不是他,他現在也是階下囚。」金在禪狠狠的說,看來這個男人是恨透了孫玉燕。lt;/gt;
「劍如虹,沒有想到我當初救了你的性命,今日卻……」孫玉燕見無人可以救自己,馬上把目標轉移到罪魁禍首劍如虹的身上。lt;/gt;
劍如虹哪裡理會,而是示意旁邊的人把她給抓了起來。lt;/gt;
朱啟正見眼下都是劍如虹的人,並不多做掙扎,而杭州知府早站在了馬牧仁的身邊,看來是早已蓄謀已久,孫玉燕只是一個棋子,一個引子而已,既然如此,此刻反抗反而不智,不如等待時機,等待援兵的到來。lt;/gt;
昏暗的房間裡,翁津浦拉著韓靜蕊正準備離開。lt;/gt;
但是看樣子韓靜蕊不是很樂意離開,翁津浦此刻正是焦急的無可奈何,決定要不要把這個女人打暈了帶走。lt;/gt;
「本宮不能離開,皇上已經到了杭州,就在第一繡坊。」「可是他現在已經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飛了。」「公子,若今日皇上到來的時候你不將本宮從靈堂帶走,此刻本宮也不會落入如此境地,此刻公子又說來救本宮,叫本宮如何相信呢?」是的,上午的時候她的歌聲引來了別人的注意,而那個注意他的人不是想像中的勞公子,也不是公主,現在公主和駙馬怕是也要身陷囫圇了,但是剛才在靈堂的時候若不是眼前的男子將她帶給劍如虹,情況怕不會如此之糟糕,所以她現在懷疑翁津浦救她的用意,是理所當然的。lt;/gt;
「救你,是因為在下知道你不是皇后,翁某後悔剛才的所為了。」是啊,現在的局面很清楚,孫玉燕的眼裡只有她的江山萬里,竟然偷了兵馬印,不管她輸了還是贏了,都不是他翁津浦想要的,她已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lt;/gt;
另他擔心的卻是眼前的這一個,一個有些神秘的女子。lt;/gt;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助皇上一臂之力?」「皇上?此刻重兵把守,翁某怕是無能為力。」「如果皇上已經不測,那麼我相信我亦沒有辦法倖免這場災禍。」「也許姑娘出去了,可以調兵遣將,救皇上出去。」「這樣……」韓靜蕊有些猶豫了,如果她出去了,真的可以幫助皇帝嗎?皇帝對於她而言有過救命之恩,是否也該湧泉相報呢?而內心裡,那幽深的眸子裡的聰穎智慧,讓她欣賞,讓她有些動心。lt;/gt;
似乎,他真的是這個世界唯一熟悉的人,唯一和她這個#39;皇后#39;有點關係的人。lt;/gt;
是有難同當?還是率先逃亡?lt;/gt;
正在韓靜蕊猶豫的時候,有人來了,翁津浦快速的躲了起來。lt;/gt;
才發現那密室的門,翁津浦此刻無法逃脫了,韓靜蕊有些後悔剛才的猶豫了,只聽得劍如虹的聲音已經很近。lt;/gt;
「這些人目前還有些用處,給我好好看著,不得有半點閃失。」隨著聲音的逼近,密室的門被打開,進來的卻是皇上,雖然沒有捆綁,身上卻(電腦有了任何防身的武器。lt;/gt;
看到皇上,韓靜蕊心頭不由一暖,如果她方才出去了,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了,想到見不到他,心裡竟然隱隱的不捨。lt;/gt;
何時,她有了如此的情愫?lt;/gt;
朱啟正的臉上微微驚愕之後,馬上恢復了平靜。身後劍如虹的臉嚴肅,馬牧仁的臉冷漠,而一邊不平的聲音卻是有著和自己一樣面孔的女人。lt;/gt;
「劍如虹,你忘恩負義。」「傳令下去,如果有人擅自不小心走了出來,弓箭伺候。」馬牧仁沒有任何表情的說。lt;/gt;
衣女子錢芷蘭乾脆的回答著。lt;/gt;
「劍如虹,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穩操勝券嗎?公主和駙馬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他們一旦醒來,發現我沒有回去,就會調動江南四省的人來討伐你們的。」「念你於我有救命之恩,如虹會饒你一條性命,但在事成之前,麻煩你閉嘴。」魅力如斯,卻是無情冷酷之極。lt;/gt;
此時朱啟正的眼睛裡有著閃爍的光芒讓韓靜蕊有著一絲領悟和默契,只見韓靜蕊一個前傾將本來沒有防備的劍如虹,馬牧仁本能的去攙扶,卻被一邊的皇上伸手去阻擋,一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孫玉燕被推到了牆角,湛雅起身去抓住韓靜蕊的同時,翁津浦飛身出現抓住了劍如虹,這局勢一靜一動之間已是變化萬千。lt;/gt;
馬牧仁還沒有來得及喊一聲糟糕,劍如虹已落入了翁津浦的手裡,而韓靜蕊卻是落入了湛雅的手裡,這局勢可是好,是壞?lt;/gt;
「津浦,殺了這個女人。」孫玉燕忙一邊叫囂,而翁津浦根本是充耳不聞。lt;/gt;
那邊正在打起來的馬牧仁也是一愣,倒是朱啟正見韓靜蕊被俘,率先跳了出來,格鬥結束,而局勢分明,眾人的眼睛此刻都是眼觀六路。lt;/gt;
而朱啟正在給予韓靜蕊肯定之後也投注了難以掩飾的關心。這情形馬牧仁怎麼能不看在眼底,心下明瞭,此刻的冒牌皇后倒是壓對了砝碼,只是劍如虹的受制使得馬牧仁處於了劣勢。lt;/gt;
「仁哥,不必理會我,一切按計劃進行,你們退出去吧。」劍如虹一臉的認真,卻見得馬牧仁憂心的盯著劍如虹,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lt;/gt;
「這密室本來是引你入甕,沒有想到卻讓你佔了一個大的便宜。」「哼,可惜了尊駕的巧心安排,翁某也是碰巧而已。」翁津浦看了一眼朱啟正,悠悠道「我想我們最好換個地方好好談談,比較好。」「仁哥,先捉住了這個那個男人再說。」劍如虹目光所及,正是朱啟正的位置,沒有想到朱啟正應聲爽朗而笑。lt;/gt;
「馬牧仁,你馬氏謀朝篡位的野心非一時洩漏,你當朕這一仗是來觀光的嗎?」帝王,終有帝王的氣概,縱然馬牧仁技壓天下,還是少了那份王者的氣度,此刻聽到朱啟正的話,明顯又是一驚。lt;/gt;
但是眾人明白,最有力的人質當數朱啟正其人。lt;/gt;
一個飛身,斗室之中,竟然你來我往,招招狠絕,招招奪命,錢塘玉柳片片飛出,任朱啟正技藝超凡,也難只手抵擋如此的夾攻,旁邊的人看了無不膽戰心驚,劍如虹方,擔心擒不住對方的首領,韓靜蕊方,擔心皇帝遭遇不測,則天下大亂。lt;/gt;
就這樣來來會會的打了一柱香的功夫。lt;/gt;
眼看朱啟正越來越處於劣勢,韓靜蕊更是擔心,但無奈受制於湛雅,無法動彈,一邊的孫玉燕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只見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皇上身上,擔心之情溢於言表。lt;/gt;
翁津浦一聲輕歎消失在打鬥聲中,這一戰結束,他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那一個,只是眼前朱啟正的局勢非常的不好,正在考慮要不要放棄劍如虹而去營救朱啟正。lt;/gt;
只見馬牧仁三葉柳片飛出,已經是奪命之勢,連一邊的劍如虹也是一愣,難道他已無所顧忌。lt;/gt;
擋了一支暗器,已經是剛剛躲過,擋了二支暗器,卻劃破了手指,第三支直衝胸膛而來,翁津浦喊了一聲「小心」正要飛身營救的時候。lt;/gt;
只見一直沒有說話的躲在一角的孫玉燕飛一般的衝了過去。lt;/gt;
堪堪躲過第二支暗器的朱啟正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只見第三支暗器竟直直的打在了孫玉燕的頸項,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眼看孫玉燕不支,朱啟正順手扶起,望向懷中的女子也是一陣錯愕,但見孫玉燕笑靨如花,在眾人看來此刻卻是玄美至極,而翁津浦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硬生生的砸了一錘。lt;/gt;
「燕兒。」朱啟正一聲輕喚,百味具生,是愛是恨,對於她來說都已經結束了。lt;/gt;
而翁津浦直直的看著孫玉燕,臉上的悲慟不言自明,也許對於別人來說她是惡毒的皇后,她是野心勃勃的想取代帝位的變態心理的瘋狂女人。lt;/gt;
但是他明白,這個幼時天真無邪的女孩,錯就錯在她生在帝王之家,她愛上了一個不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lt;/gt;
明白她的只有他翁津浦一人,但又如何,她走的路從一開始就是一條不歸路。lt;/gt;
「如果,你不是皇上,該多好……」朱啟正無言,這樣的女子,不是不愛,只是,已失去愛本身的味道,這後宮之中,帝王的愛本來就很單薄,她卻要那麼多。lt;/gt;
她太執念,太偏激,太任性,太為所欲為,太無法無天……lt;/gt;
但是死亡結束了這一切,她為他死了。lt;/gt;
也許這就是帝王的愛情,韓靜蕊親眼目睹古代婚姻的現實,感覺呼吸也那麼難受,也許她的愛情本不該在這裡尋找。lt;/gt;
「對不起……」孫玉燕的眼睛卻是看著翁津浦的,但也只是說出了這三個字,已經命斃於此,剛剛衝進來的金在禪,驚愕的看著倒在朱啟正懷裡的女人,說不出半個字來。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