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雙冷的可以結冰的眸子,我感覺舌頭有點打結,不是緊張,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怕,彷彿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可是做錯了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也算我的錯誤嗎?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虛了。「那個,那個,你不是說我有人身自由的嗎?我其實,其實並沒有逃。」說出來的話我自己都不信,更何況他呢。「是嗎?我有說你逃走嗎?」他眼裡的溫度似乎在升高。意思很明顯,現在是我不打自招,我有點後悔自己幹嗎這麼心虛。但是我明顯的聽到了這句話在這期間,你不要試圖逃脫出去,你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這難道不是他剛剛說過的嗎?「你剛才不是說要我做好情人的本分,不要試圖逃脫出去嗎,我只是想解釋一下我不是試圖逃脫出去。」我現在覺得理似乎在我這邊,反而來了勇氣,不然怎麼能擺脫得了他呢,但是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有說過嗎?」我真的是傻了,這個人是這樣厚臉皮的人嗎,怎麼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承認了。「那就當我聽錯了好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我正式向你提出請求,先生。」我為他的不講道理而生氣了,雖然我一向的好脾氣,並不代表我沒有脾氣。「不可以。」似乎什麼都是他說了算,我真的遇到了一個不可理喻的男人了,天呢,我該怎麼逃出去,此刻我沒有想到像以往那樣向若吾求救,而是想到了自己用什麼樣的方法去求救,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對若吾的依賴沒有那麼強烈了,是不是放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我為自己突然間的發現而呆了,也許若吾從來都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我當然更不是他生命中的全部。一個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嗎?喬茉蕾你要堅強啊,我在心底暗暗的為自己打氣,完全忘記了正一臉審視的看著我的凌乃鍖,當我抬起頭時正對上他一臉興味的眼眸,剎那間有一種錯覺,似乎回到了當年若吾第一次見我是的含蓄的笑意,讓我有點侷促不安,怎麼會這樣呢,我並不愛這個人,可以說根本就是個陌生人,對於那麼不該發生的事情,我的大腦又很配合的當機,不再記得昨晚的事,所以從現在而言,他對於我來說仍是一個陌生人啊。醫生說我這是精神性健忘症,有好處也有壞處,他說我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會留下這樣的症狀,我當時聽了只是苦苦的笑,並不以為真,但是此刻我發現我真的把昨晚的事情給忘掉了,只記得睡了很累的一覺,其餘的都被刻意忽略了。我原來是這麼會騙自己啊,是不是老天發現沒有忘情水來讓我減少痛苦,於是就麻痺了我的大腦呢。什麼時候我也學會了欺騙自己?「發呆夠了沒有?」眼前的人很明顯不滿意我的夢遊狀態,及時提醒我醒來,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上又有淡淡的笑,竟然也是那樣迷人,我如果是個十八歲少女,肯定會被他迷住的。可惜我忘記很多東西,卻忘記不了自己的年齡很身份。對於愛,是不是我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不給我回答的機會,他便擁著我朝另一個方向,完全不理會不遠處正淒淒的望來的叫斯然的女子,人之為情,何其偉大,又何其自私,我們愛的應該都只是自己才對。「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很奇怪。「你的家!」「我的新房子嗎?」「不是。」「什麼意思?」我奇怪了,他那麼闊綽的給我豪宅應該是騙人的吧,我只能如此理解了。「是我們的房子。」耳畔上方傳來的話令我吃驚,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看著這個一臉吃驚的女人正在睜大她的眼睛盯著自己,凌乃鍖忍俊不禁,原來她這麼容易逗,好可愛的女子,簡單的像個孩子,卻是那麼憂傷,和他認識的曉晴是多麼的不同啊。也許她們從來都不一樣,她不會是曉晴的影子,她是另一個個體。凌乃鍖發現即使幻覺消失後,他還是希望留下這個女子,心裡並沒有理會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我又看到了他的笑,很奇怪這樣的臉笑起來如此好看,為何要擺著撲克臉呢,來嚇唬人的嗎,故意裝的吧。「為什麼是我們的房子?不是我的呢?」我並不是物質至上的人,更不會出賣自己而換來一棟房子,但是我很奇怪他既然把房子劃到我的名下,為何還要說是我們的呢?我們的?這不行。「也許一年後它才是你一個人的,現在屬於我們的。」「不,那樣,我寧願什麼都不要,你放我走好了。」我不能容忍這個人完全的佔據我的空間,那樣我寧願自由,什麼都不要,更不稀罕他的什麼任何報酬。看著懷中女子堅定的神情,很少妥協的凌乃鍖妥協了,看樣子逼急了她會很不高興,那並不是他想要的,雖然他知道她是逃不出他的掌控。「你在和我討價還價?」凌乃鍖瞇著眼看著我,看不透他怎麼想的,但是我鼓足勇氣說「是又怎樣?」我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底氣不足的樣子。「那好吧,你勝利了。」他又笑了,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沒有那雙冰冷的眸,此刻,溫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