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覺有一種被人扼住喉嚨的痛,無法呼吸,卻又無法逃脫。只聽到他冷冷的說「在這期間,你不要試圖逃脫出去,你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分?情人的本分,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嗎?」我不看他,也不在乎已經冰涼的身體,我只是感覺自己在做夢。「可以有你的自由,但是其他的你應該明白。」這個男人在給我說什麼啊,難道單純的情人關係是這麼緊張的嗎?「我可以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但不是男朋友,你只屬於我。」「O」既然還能擁有這些,我想應該是不錯的了。「還有,你的心裡必須想著我,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不相干的男人。」「知道。」我回答的有氣無力。「還有,不能用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來敷衍我。」「為什麼不是那個女人呢,她愛你。」「我不愛她。」「為什麼是我呢,我不愛你啊。」他沉默了一會之後冷冷的說道「那沒有關係。」「什麼意思?」「以後你就明白了。」搞什麼,猜謎語嗎,我想我沒有這個時間和金錢去做這些事情。「那我也有我的要求,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方式。」我靜靜的說。「嗯」「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是你的情人。」「嗯」「即使見面也當我們是陌生人」「嗯」「一年之後,任何一方不得糾纏對方。」「嗯」我吃驚的看著他,怎麼我說什麼他都嗯,他卻是沒有任何異議,低眸撥弄著我散落的發,這個男人是不是有毛病。「我要住在我要的那個房子裡。」「嗯,明天下午可以搬進去。」「這麼快。」我記得當時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好久才可以住進去。「剛巧那裡我買了一處,你看看是不是滿意?」不會這麼倒霉吧,撞到狗屎也不用這樣啊。這一次我徹底明白了,自己確實是在做夢。我起身,卻被他大手抓住,才發現自己一直赤裸著躺在他懷裡,一陣驚醒的痛意貫徹全身,原來我刻意忽略的事實還是深深的傷害了我,我的淚輕輕滑落的同時,吃驚的發現這個男人,竟然為我拭搽,我以為不會有什麼感覺,卻是有那麼一剎那的走神,為何為我收取淚水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有,以後不准在我面前哭泣,無論是為誰?」他冷冷的口氣竟然很奇怪,有幾絲柔情在裡面。「這也是做情人的本分嗎?」「姑且算上吧。」「那我現在有沒有自由去洗個澡。」我不看他已經看不到底的眸。「再睡一會兒吧。」他竟然懶懶的賴在我身上,竟然就睡著了。這是怎樣的局面,我竟然和一個見了三次面的陌生男子睡在同一張床上,這個人是我嗎?看著那熟睡的英俊的面孔,我真的很奇怪,他怎麼會看上我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發光之處的女人。好像某些地方出了問題了。而我只是不小心掉進了別人的棋局。我也許就是那個又要犧牲的棋子,卻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不行,我要逃出去。但是下一刻我聽到身邊的男子囈語的時候似乎有些明白了,只聽得他悠悠的道「曉晴不要離開我,不要。」呵呵,我還以為自己被丘比特的愛情之箭射中了呢,原來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如此而已。如果只是這樣,我也許不會痛,但是在幾個月之後,當我再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可憐!我小心的拿開他的手,慢慢的離開,直到我走進了浴室才明白有錢人的浴室是多麼的奢侈,好大,好奢華,卻又安靜的可怕,似乎這個房子裡除了我們兩個就沒有別人了。靈光一閃,我快速的沖洗,洗掉身上的吻痕和疲憊,不去想昨晚的種種,我似乎遺忘了那段時間,就像我遺忘了我是怎樣離開若吾的一樣,回去,看到他還在睡的香甜,我馬上拿起自己的衣物穿上,拿起我的包包,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整個大廳安靜的異常,哪裡都沒有人,我是不是遇到鬼了,我感覺好怕,已經考慮不了太多,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注視我的冷冷的眸。我應該慶幸自己能夠如此順利逃脫,只是感覺這順利似乎來的太容易,隱隱的不安,果然如此,我好不容易從這宮殿般的房間裡逃了出去,剛跑到門口,就看到昨日裡那個憤怒的女子,此刻已經蒼白而且憔悴,看來,昨晚她都沒有休息,不正是昨日的我嗎?我很同情她,無論多麼驕傲的女子,一旦為情字牽絆便成為了,沒有規律的鐘擺,沒有往日的風采了。啪,一巴掌落在我臉上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痛,就看到她眼中流出的淚。我沒有生氣,卻在想,如果我是她,是不是有這樣的勇氣給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一巴掌。「你以為他是喜歡你嗎,別做夢了,你只是他喜歡的個女人的影子而已。」「我知道,我也不想做別人的影子,不要難過了,沒有用的。」我的語氣很淒涼,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只見名喚斯然的女子臉上出現吃驚的表情,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這麼平靜,平靜的哀傷。「你不喜歡他嗎?」女子更是吃驚,彷彿忘記了是要找我算帳的。「我可以說,不認識他,你明白嗎?」我苦笑了一下,離開了,留下仍然呆在那裡的女人,我現在想做的就是想逃,逃的離這裡越遠越好,逃到一個再也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空氣中突然有著冷冷的回音在這期間,你不要試圖逃脫出去,你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我回頭,發現,自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