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逆轉後,白俊興高采烈地高舉閃閃發光的天根鏡,范明藍在他身邊發出一片又一片藍色的激光斬,消耗安倍光枝身體外越來越小的千疊浪氣泡,銀星熠則發揮速度優勢,每次都準確無誤地出現在安倍光枝逃跑路線的正前方,就等著包裹她的千疊浪氣泡被范明藍消耗完以後,再給她一個大銀球。
可惜好景不長,就安倍光枝身邊的千疊浪氣泡越來越小的時候,天根鏡的光彩突然間熄滅,又變成一個普通的銅鏡。白俊驚詫莫名,抬頭就見酒月已經恢復從前的樣子,失聲叫道「酒月為什麼又不發光了!」
安倍光枝精神大振,大喜道「王帆!一定是王帆!真是天不絕我!」包裹在身上的千疊浪氣泡又開始增大,移動的速度也變快很多。好在她剛才被天根鏡消耗掉非常多的能量,暫時還無力發出鬼影。
范明藍尖叫道「不能讓她跑了!」猛提真氣,又發出一個超大的激光斬,追著安倍光枝而去。
銀星熠也知道他們要是錯過目前的機會,等安倍光枝恢復過來,再想對付她又是千難萬難,可目前他的「月墜花折」還不能生效,情急下也顧不得多想,倏地提速,流星趕月般追上范明藍的激光斬,就在激光斬破開安倍光枝千疊浪氣泡薄壁時,破進氣泡之中。
安倍光枝一點也不怕他進來,反而大笑道「還從來也沒有任何生物能在我的千疊浪中維持身法!銀星熠,你完蛋了!」
銀星熠進入氣泡以後才知道,這個看來裡面什麼也沒有的氣泡被稱作千疊浪是有道理的。整個氣泡中間都充滿非常強大的暗勁,一個接一個像波浪一樣朝他衝過來,前力未消,後勁又至,波濤滾滾,後浪推前浪,每一個波浪都在把他朝外推。難怪深悉安倍光枝虛實的范明藍發出的激光斬也無法完全進入氣泡內部,只能深入一半,又一再說安倍光枝不是他們幾個人就能應付的。
銀星熠明白自己只要被衝出去,很可能再也無法進來,從前的臭脾氣又發作了,說什麼也不肯就此退縮,雖然被波浪沖得連行動也無法控制,卻憑著一股狠勁,每每在要出去的時候,都硬是衝破浪濤,轉身又朝裡面擠去。
外面的范明藍和白俊見銀星熠不斷在氣泡邊緣翻滾,都急紅眼。白俊發現銀星熠簡直就成了攪拌機中的材料,加緊使用黃芒攻擊,駭然失色問「千疊浪裡面有什麼?為什麼星熠會無法控制自己?」
范明藍也是面無人色,驚慌地答道「星熠太衝動了!千疊浪表面看來什麼也沒有,可其中蘊涵強大勁力,一浪疊一浪,根本就無法破解,任憑真氣有多麼充沛,也會被消耗光,所以安倍光枝躲在裡面就有恃無恐。白大哥,去你叫星熠出來,這樣下去,他會被裡面的氣勁撕碎的!」藍色光片也是不停手地發過去。
白俊更是著急,加緊攻擊,但就像他們以前的攻擊一樣,范明藍的藍色激光斬還有一點作用,白俊的黃芒完全就是白費力氣。幸好安倍光枝應付銀星熠也不像她自己想像的輕鬆,她用盡辦法也沒有把銀星熠推出千疊浪外面,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攻擊范明藍和白俊。
白俊見自己根本就幫不上忙,頹然放手,看著天根鏡喃喃道「公子,你快點告訴我,除了酒月以外,還有什麼也能讓天根鏡發光的東西沒有?」想到楚平,忽然楚平對銀星熠提到的詞,再看看在氣泡中翻滾的銀星熠,猛然醒悟,揮舞雙手大叫道「踏浪啊!星熠,踏浪!星熠,是踏浪,不是破浪!」
可惜銀星熠早就被浪濤沖得暈頭轉向,如何還能聽見白俊的呼喊?白俊急得不行,朝安倍光枝衝過去,也想借助范明藍的激光斬衝入氣泡中。但他卻沒有銀星熠的本事。銀星熠可以吸收激光斬中的一部分勁力,本身的護體真氣也比白俊要高,才沒有被激光斬傷害,還能借助激光斬的力量。范明藍的功力相當不俗,白俊還沒有接近激光斬,已是覺得寒光逼人,如利刃加身,身法已經被迫滯了一滯。
范明藍沒聽懂白俊的話,只道他是急昏了,駭然撤去大部分氣勁,才終於沒有傷害到白俊,大叫道「白大哥,你也瘋了!」
白俊不答話,也不肯罷休,既然無法借助范明藍的力量,他只有靠自己了。奮不顧身地朝安倍光枝飛去,一頭撞在千疊浪氣泡的綠色薄壁上,也被氣泡卸去衝力,滑落在一邊。
白俊驚訝地發覺自己並沒有受傷,知道安倍光枝也無多餘力量,欣喜若狂,再無一點畏懼,雖然無法破入氣泡中,卻圍著氣泡不肯離開,不斷大叫「星熠,是踏浪,不是破浪!」
范明藍還沒有明白白俊在做什麼,怕他有危險,飛到他身邊去拉他。白俊急道「你別妨礙我。安倍光枝已經沒有力氣來對付我了!」又去追著氣泡中的銀星熠身影,對他繼續大吼。
銀星熠終於看見白俊,一聽之後也是猛然醒悟,用心體察,千疊浪中的氣勁雖然是層層相疊,但在舊勁消退和新勁過來的時候依然有一點縫隙。銀星熠於是任憑氣勁帶著自己後退,只是把握機會,在舊勁剛消,新勁將來未至之際奮力前進。在經過無數個起伏之後,竟然被他漸漸接近中心,離安倍光枝越來越近。
安倍光枝眼見大勢已去,並不多做無謂抵抗,厲聲道「幾千年了,從來沒有人類真正殺死過九尾狐!只要我一息尚存,就還能復活!銀星熠,我們等著瞧!」不等銀星熠做出攻擊,已經自碎天靈。
加在銀星熠身上的氣勁全部消失,銀星熠卻一點也沒有覺得輕鬆,還覺得莫名其妙地心寒。他在千疊浪氣泡中消耗掉許多時間,而這裡是在酒月附近,離蜃樓星非常近,安倍光枝還有三個化身為什麼不趕來會合?要是安倍光枝再多三個化身過來,此役的勝敗可真是還難說得很。
由於誰也不放心誰,王帆、秋山哲也和柳辛把紅耀石留在玄牝之門內。秋山哲也帶著柳辛和王帆一起很快再次來到黑石堡的作坊中。這次他們不是來尋找工具,而是要重新接合神羽劍。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打鐵的作坊,但這裡作坊雖然有很多都是手工操作的,卻沒有一個作坊是打鐵用的。三人只好自己動手,很快就搭建好一個爐子。但這裡幾乎什麼都靠電,一時找不著適合燃燒的材料。王帆三下五除二就拆掉旁邊的一張桌子,得到不少木材,還把旁邊的機油淋了不少在木材上。
這三個人雖然誰也沒有打過鐵,好在青銅的熔點比較低,他們又都是博學多才之士,也知道該怎麼做。
秋山哲也和王帆首先將他們手上的兩截斷劍用鐵鉗夾著放進爐火中。斷劍很快被燒得通紅,兩人覺得差不多後便取出斷劍,接合在一起,用錘子一陣捶打。大約是溫度沒控制好,他們沒成功,但他們並不氣餒,又試兩次後,就成功地將斷劍接合在一起。
王帆夾著接好的半截劍又放進爐火中。秋山哲也回頭示意柳辛將他手裡的斷劍給他,好放去爐火上燒。
柳辛雖然也想提高能力,但更想恢復蜃樓星的正常秩序,很怕神羽劍會再次讓酒月發光,在秋山哲也和王帆專心接合斷劍的時候,已經偷偷地將手裡的斷劍又折去一小截,知道他們就算是接合好,也不過是殘劍,並不多說,秋山哲也一伸手,就將斷劍給了他。
秋山哲也非常熟悉神羽劍,接過斷劍就是一愣,明顯是發現斷劍又少一截,看一眼柳辛卻沒有出聲,用鐵鉗夾住斷劍送進爐火中。
一番努力過後,神羽劍已經被接合好,只是劍脊上原本美麗的菱形花紋卻在冶煉接合的過程中被爐火燒沒了,整個劍體也顯得比以前稍微要短一些。
王帆搶先一步拿住兀自燙手的神羽劍,擔心地問「不知道這把劍還有沒有原來的功效?」
秋山哲也並不去搶奪寶劍,帶頭朝外走去,冷然道「出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柳辛對此殘劍自然也是毫不在意,看也沒有看寶劍一眼,掉頭就朝外面走。
王帆的心裡有點打鼓,還是跟著他們走出作坊。
玄牝之門靜悄悄地矗立在黑暗中。藉著柳辛宇航服頭頂燈的光芒,他們也都看見紅耀石好好地躺在亂七八糟的密室中。
秋山哲也把紅耀石翻了一面,指著上面扁圓形的小孔淡淡道「只要把神羽劍插進這個小洞中,就可以吸收紅耀石中的能量。」邊說邊對王帆做了個請的姿勢。
王帆疑雲大起,看看手裡變得十分平常的寶劍,不敢自己先試,正要將劍遞給秋山哲也讓他先試,忽然又想到秋山哲也的身手本就不凡,萬一紅耀石的能力就是這樣吸收的,秋山哲也的力量就將更是強大,自己肯定要吃虧,轉手將寶劍遞給柳辛,擠出一絲笑容道「柳辛最需要加強能力,還是讓他先來。」
秋山哲也搶在柳辛前面接過寶劍,又還給王帆,道「此事王警官出力最多,我們怎麼好爭先呢,還是王警官先來。」
王帆越發覺得有問題,又將寶劍推向柳辛,笑道「君子有**之美,還是讓柳辛先來。」
秋山哲也還要推辭,見柳辛已經接過寶劍,便不再多說。柳辛哈哈大笑道「我是真沒有看出來,王警官也有古人謙讓之風。」他認定此刻神羽劍只是殘劍,不可能再有任何特別作用,也就無所畏懼,對準紅耀石上的小孔,緩緩將神羽劍推進去。
王帆和秋山哲也都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柳辛的動作,誰也沒有注意,開著的密室門口又出現幾個穿著宇航服的人。
這幾個人是飛鱘號中的邰應濟、石可欣、溫敏和卡路爾amp;#822;杜巴戈。離開花月以後,他們就發現酒月居然不發光了,都主張來酒月看看。此刻飛鱘號就降落在酒月的表面。他們到達之後,先去檢查了停在酒月地表的回歸號,愕然發現不發光的回歸號內部一片狼籍,又被人徹底破壞了。幾個人都不知道這是王帆為了洩憤做的,只覺得萬分恐懼,不過還是沒有人想到退縮。
在花月的時候,邰應濟沒聽米宏介的吩咐把飛鱘號開走,米宏介再不放心任何人留守飛鱘號,只好自己留下來。羅妙瑩還埋頭在實驗室中研究新生命。邰應濟於是帶著三員女將來到酒月基地中。
借助卡路爾amp;#822;杜巴戈的水晶球,邰應濟三人一下到酒月的地下空間,就看見秋山哲也三人的行動,輕而易舉地找到玄牝之門。他們都無法相信秋山哲也和柳辛會和王帆在一起,而且似乎還有說有笑的。
他們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一出現在門口,幾個人便同時發起攻擊。霹靂珠、一方珠和卡路爾amp;#822;杜巴戈的火焰咒一起擊中王帆。王帆的能力雖然大有提高,但肉體畢竟不同單純的魂魄,很容易受到傷害,王帆又專注於柳辛的動作,一點也沒有防備,慘叫一聲,逃入地下。
王帆實在是嚥不下心中的惡氣,可又受傷頗重,料想就算是回到地面也不是秋山哲也的對手,不甘心就此離開,從地下來到紅耀石的底下,把紅耀石也帶入地下。
這下變故來得太快,柳辛只把神羽劍送進小孔約一半的位置。隨著紅耀石的迅速下沉,神羽劍再次被折斷,一半留在紅耀石中,被王帆帶走,另外一半則還被柳辛抓在手中。
柳辛一愣之際,又覺得腳下一沉,被一股大力拉扯,也要沉入地下。卻是王帆也發現紅耀石上只有半截斷劍,又想把柳辛也拖入地下,好奪取另外半截斷劍。
柳辛這次表現得異常冷靜,脫手就將半截斷劍拋給秋山哲也,大叫「秋山,快跑,離開酒月。」
地下的王帆放棄腰部以下都埋在土中的柳辛,又去抓住秋山哲也的雙腳,想把他拖入地下。可是秋山哲也卻非柳辛可比,雙腳一蹬,已經脫離王帆的魔爪,一個倒翻的同時抓住柳辛拋過來的半截斷劍,頭下腳上朝地上衝去,一劍刺入土中。
泥土中現出一灘血跡後,王帆再無生息。
秋山哲也一招得手,自己都有點不相信,拔出半截斷劍翻身站立,吃驚地發現神羽劍消失的菱形花紋又出現在劍脊上,還變得閃閃發光的,看著神羽劍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溫敏等人衝進密室,七手八腳地找工具幫柳辛挖土,同時七嘴八舌地詢問發生的事情。柳辛也注意到神羽劍的變化,不禁萬分驚奇,沒有回答大家的問題,而是看著秋山哲也問「秋山,是你把花紋弄出來的?」
秋山哲也搖搖頭「不是我。這些花紋可能是一種符咒,我要研究研究才能確定。」慎重地將半截斷劍收入他來時特意綁在衣袖中的劍鞘中。
挖出柳辛後,一行人回到飛鱘號上。神羽劍在大家手中傳看一圈,最後是米宏介拿著半截神羽劍仔細觀看,聽後直叫萬幸「要是當時王帆不轉移目標去對付秋山,而是就那樣把柳辛拖入地下,再來威脅你們要斷劍,事情就麻煩多了。」
秋山哲也要回斷劍依然收回劍鞘中,搖頭緩緩道「王帆是一個聰明人。當時柳辛把神羽劍給在場的任何人,王帆都可能那樣做;唯獨給我,他絕對不會那樣做。船長,我們什麼時候返航?」
米宏介道「要等接到星熠的通知才會返航。你想休息的話,可以隨便找一個艙房。」
秋山哲也點點頭,獨自離開了。
卡路爾amp;#822;杜巴戈還沒有想明白,看著秋山哲也的背影問「為什麼把斷劍給他,王帆就不用柳辛威脅我們了?」
溫敏撇嘴道「因為王帆知道秋山不會用神羽劍來換柳辛。」
卡路爾amp;#822;杜巴戈倒抽一口冷氣,看著柳辛道「你今天的確是好危險,九死一生。」
柳辛一直都是出神,聽見卡路爾amp;#822;杜巴戈的話以後才回過神來,搖頭道「不,王帆弄錯了,秋山知道神羽劍已經是沒用的殘劍,當時在意的僅僅是紅耀石,並非神羽劍。神羽劍本身就不算鋒利,又失去劍尖,按道理說根本無法傷害王帆那樣的高手。秋山用劍刺向地下,實際是把神羽劍送給王帆,現在的結果相信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你們坐,我去看看秋山。」
銀星熠非常擔心溟洲的情況,知會白俊和范明藍一聲,來不及等他們一起,就一個人衝回溟洲。可惜他還是回來晚了。
他們雖然搶先轉移了溟洲的地宮,但還是被安倍光枝找到他們轉移後的位置。這裡已經是面目全非,看不見一個貝殼蜃人和地球遊魂。
銀星熠又氣又恨,安倍光枝竟然抄他們的大本營,將所有的人一網打盡,那他們辛苦地對抗安倍光枝還有什麼意思?正要離開不顧一切要去找安倍光枝的時候,忽然察覺腳下的沙漠中有動靜,還沒等他下去察看的時候,貝貝從沙漠中冒出來,見到銀星熠後渾身激動得通紅,一對觸手也顫動個不停,想飛卻沒有飛起來。
銀星熠急忙用雙手捧著他,道「別著急,貝貝,先告訴我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其他的人是不是被安倍光枝抓走了?我一定會把他們都救出來的。」
貝貝的觸手一直在顫抖,卻因為實在太激動而發不出一點聲音。白俊和范明藍也回到溟洲,見此情況都很悲憤,幫忙一起安慰貝貝。
貝貝的情緒總算稍微好一些,帶著哭音道「不是安倍,是鳳凰城的吳長老。他領著常秋華和另外四名長老來到我們的剛修好的地宮中到處用次聲波做武器,沒費多大的力氣就讓所有的人都只剩下魂魄。然後吳長老又發出一個巨大的透明綠色大圓球,把所有的魂魄包括酒月上來的地球遊魂裝在裡面,全部都帶走了。他們走的時候,還拿走兩個空蜃貝。」
三人同時驚呼道「是安倍的千疊浪氣泡!」
貝貝吃驚地道「難道吳長老就是安倍?我當時看見情況不妙就先躲了起來。大約我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那個不知道是吳長老還是安倍的人不在意我,也沒有管我。不然我也逃不掉。」用觸手使勁給銀星熠作揖道,「星熠,你快去救他們啊,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銀星熠點點頭,順手把貝貝塞給旁邊的白俊,問「那你知道不知道安倍把大家都帶去哪裡了?」
貝貝搖晃著觸手道「我不敢看,不知道。但總是在蜃樓星上。」
范明藍沉吟道「這可不一定,你不是說他們帶走兩個蜃貝麼?說不定他們去花月了!」
銀星熠道「要不這樣,我們分頭行動,你們負責在蜃樓星上找,我去花月。」
銀星熠邊說邊著急地要離開,白俊一把拉住他道「不行,我們三人不能分開,擁有三個化身合體的安倍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的,我和明藍也不成。你這樣決定,很容易被安倍各個擊破。」
范明藍也道「星熠,我知道你著急,我也很著急,但著急並不能解決問題。」
銀星熠苦笑「那我們就先在蜃樓星找找吧。溟洲我已經搜查過了,我們去建木洲看看。」正要離開的時候,天空忽然飛過來一大群人。
范明藍定睛一看,喜出望外,來的竟然都是鳳凰城的長老。領頭的是舒奇望和姚慶,後面的那些卻是已經被銀星熠「消滅」的其他長老。范明藍忘形地抓住銀星熠的手道「原來你沒有殺死那些長老。」
銀星熠深深一歎「我有那麼嗜殺嗎?」心裡想著安倍光枝為什麼要把溟洲所有的遊魂都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