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野史 正文 日本人拉他,杜月笙避居公寓(2)
    板西一連拜訪杜月笙好幾次,利用他在日本軍部的崇高地位和顯赫聲勢,他當面對杜月笙等許諾一旦皇軍完成佔領上海,他將給予杜月笙許多重大的政治、經濟利益。

    杜月笙起先和板西利八郎虛與委蛇,凡事避免正面答覆,漸漸的,杜月笙的太極拳越打越不著邊際,於是板西一怒而去。利誘失敗,再繼之以威迫,緊接著板西不斷登門拜訪的是換穿便裝、相貌堂堂的土肥原賢二。這個日本侵華的急先鋒,心黑手辣,殺人如麻,他是日本特務的開山祖師,從東北而熱河,而冀察———天津,豐台、冀東和香河,凡是他所到的地方,要不了多久必有重大災禍。在華北一帶,土肥原這個名字,大有止小兒夜啼之威。土肥原綽號亞洲的勞倫斯,他當過日本駐東北特務機關長、第5師團旅團長,937年7月中日之戰爆發,他高昇為日本大本營特務部長,軍階是中將,土肥原中將隨著滬戰南下,他鑒於板西利八郎的軟功失敗,因而在杜月笙面前唱起大花臉腳色來。土肥原一進門,開頭便指出杜月笙沒有離開上海的可能,他聲勢洶洶地說「即有可能他也斷然不會允許,他將竭盡一切努力,截斷杜月笙離開上海的出路,打消他遠行的企圖,因此,他指出杜先生你既已失去離開上海的一切希望,你就應該徹底而充分地和皇軍合作。」除此以外,土肥原還氣勢洶洶,嚴詞指責杜月笙不該出錢出力,奔走呼號,並且如此熱心誠懇、廢寢忘食的支援國民政府,鼓勵國軍與皇軍對敵,造成皇軍的重大傷亡。他極力威脅地說「如果杜先生不肯為皇軍效力,我們要列舉你對皇軍的敵意行為,然後施以膺懲。」面對著如此強橫霸道,無理可喻的土肥原,杜月笙怒火中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杜月笙住在法租界,土肥原有權揚長來去,旁若無人;並且,他是日本大本營的特務部長,詭譎狡獪,神鬼莫測,杜月笙明明知道土肥原必然有備,斷乎不容杜月笙命人將他抓下殺了。杜月笙為了抗日人士聯絡方便,這時一度在辣斐德路辣斐坊號姚玉蘭夫人的香閨裡見客。土肥原拜訪杜月笙大放厥詞的第二天下午,杜月笙正跟弟子徐懋棠促膝密談,軋軋的飛機聲,一陣陣地吵擾了他們的談話。正感到煩躁,姚玉蘭一腳踏進客廳來,清脆悅耳地京片子,卻是在說「今兒個可怪啦,這架飛機怎麼直在咱們的頭頂上轉呀!」一句話,驀地兜起杜月笙的一樁心事,眉頭一皺,側耳細聽———越聽越不對了,杜月笙虎地跳了起來,奪門而出,到了天井裡面,他以手遮陽,仰起了臉,朝天空眺望,可不是有一架東洋軍機塗漆著紅色膏藥在辣斐坊杜公館的附近,繞過來又兜過去,僅在頂空低飛盤回。杜月笙驟然臉色都變,莫不是土肥原的大言炎炎,真要兌現?大事不好,杜月笙滿面驚慌,憂心忡忡,折轉身又匆匆地跑回客廳,往沙發上沉沉一坐,他兩眼發直,誰也不理,定定時坐在椅上出神。徐懋棠剛聽說了土肥原口出狂言,出言威脅;此刻便就明白,杜月笙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跑到天井裡去看飛機,而且看過以後立即神色大變。於是,這時他便低聲地喊「先生,先生!」「嗯?」杜月笙像是猛地被他驚醒,眼睛望著徐懋棠,茫然地問「啥事體?」「先生,土肥原無非是逞逞威風,」徐懋棠忙道,「表示他能調動得了飛機,飛到這裡來兜幾個圈子,用意是嚇嚇我們。」姚玉蘭插嘴說道「說不定他們也真的來偵察什麼的,自從閘北江灣開了仗,咱們這兒,大門口天天車水馬龍,達官要人,出出進進。」杜月笙依然不置一詞,只是望了姚玉蘭一下,做個無言的苦笑。客廳裡靜了些時,飛機還在盤旋不去,三個人都在深思長考,默不做聲。終於,徐懋棠靈機一動,雙手一拍,歡聲地喊了起來「先生,我有個對付他們的好辦法!」杜月笙望著他說「你且說來聽聽看。」「先生,最近我在浦石路買了一幢公寓,8層樓的洋房。地點適中,房子也很講究。先生跟太太何不搬到那邊去住,一來避人耳目,二來8層樓公寓房子,先生住在中間,日本飛機即使再來,也是什麼情形都看不出來的呀。」杜月笙一想,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問聲姚玉蘭,她說毫無意見,於是一聲決定,說搬就搬,姚玉蘭就從辣斐穗路搬到捕石路,住進8層樓的公寓大廈,時間一久,上海人便改口稱她為「8層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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