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魚混雜的上海灘,自從建立租界後,外商輪船在十六鋪碼頭停泊。販賣鴉片的生意特別興隆,一些燕子窩的老闆與土商作鴉片生意時常遭到搶劫。因此,他們願出高價請一批流氓保鏢。「小八股黨」獨霸十六鋪,專幹此買賣。顧嘉棠看中了杜月笙,於是幾天之後就把他拉進了「小八股黨」。
很快,杜月笙在「小八股黨」裡也稱王稱霸,抖了起來。每當有商輪靠碼頭,杜月笙就帶了幾個小流氓蜂擁而上,如果是些沒有向「小八股黨」孝敬過的商家,他們就將一些燕子窩裡的小夥計一攔,霸道地打開切口「你們都是背了招牌有店、有家、有依靠的,我們是白天喝西北風,晚上吃露水的,識相的讓讓路。」久在碼頭上跑,這些店夥計也知這批小流氓不好惹,都自認倒霉,識相地跑了,或者成為了「小八股黨」的佈施者。杜月笙聰明,鬼主意多,於是又用這個辦法,時常對一些運瓜果、蔬菜的農民敲詐索要,賺得不少賭資酒錢。結果杜月笙越混越得意,膽子也越混越大。這時,在小東門福生街有家人和客棧,店面頗闊,生意非常興隆。來往漢口、上海的客商常在此歇腳,炒些貨物運往內地。這些客商來上海一久,自然沾上煙、賭、嫖之病,在客店裡抽上幾口大煙過過癮。人和客棧老闆姓陳,見有利可圖,便讓茶房去輪船上接點小貨補些煙土。杜月笙在十六鋪混久了,知曉其中內情,便想敲些竹槓多賺些外水。這天,杜月笙帶著小流氓闖進了人和客棧。杜月笙昂著腦袋,踏進客棧,煞有介事地往賬台上一靠,瞇著眼睛對賬房說「我是巡捕房的,聽說有客人在店裡抽大煙,私售洋煙,這可是犯法的,難道你不曉得嗎?」賬房先生也是浦東人,見來者不善,慌忙敬上一支「白金龍」香煙,同時賠著笑臉對他打招呼「大爺,您請坐。我們店規規矩矩,只住客,不販大煙。」杜月笙用手擋開賬房先生伸來的香煙,冷冰冰地回答道「朋友,你說的是真的?我看見你們茶房在碼頭上接貨,特地來拜訪的。」這時進來一位茶房,賬房故意地問他「剛才這位大老爺說咱們店裡接過小貨,你知道嗎?」茶房操著寧波口音搭訕地道「先生,你莫不是弄錯了?」杜月笙將臉一沉,把手一揮「阿四,上樓去看看。」賬房先生心裡有鬼,自知這幫瘟神不可冒犯,慌忙上前攔住,低聲下氣地說「大爺,自家人何必做的這麼絕情。有話好說!」這話正合了杜月笙的心意,他伸出手掌一揚「5塊大洋,算是我們兄弟的茶水錢,否則巡捕房裡走一趟!」「好說,好說!」賬房先生急忙數了5塊錢,塞在杜月笙手裡。杜月笙把大洋向空中一拋,伸手一攏,輕巧地往袋裡一塞,說聲「再見」,頭也不回推門便走。待杜月笙一走,賬房先生如送走了瘟神鬆了一口氣,連忙急急上樓,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陳老闆。陳老闆也是十六鋪滾過來的,不知哪門小角色冒充巡捕上門來敲竹槓。他立刻寫了一張稟帖,要賬房拿些大洋,叫過茶房來「你馬上去巡捕房走一趟,查查剛才這幫人的來歷!」巡捕房的包打聽與三教九流都有來往,見到人和客棧老闆送來的錢和信,收下錢後,馬上派人查找,不一會兒就知道了杜月笙的底細。巡捕房立刻發了一張傳票到小東門的煙花間。這時,杜月笙正在十姐妹的九妹房中。他與十姐妹相約,姐妹有事他出面解決,如果他樂意的時候,十姐妹就任他挑選玩弄。這一天,他又突然想起青島木行的七姨太,心中悶悶不樂,於是來到了九妹房中,尋求一些解脫。這九妹原也是浦東窮人之家的女兒,迫於生計來到了風塵苑中,比杜月笙年紀還小了2歲,但是,她比杜月笙來小東門早,杜月笙雖然從小沒了爹娘,但是生得眉清目秀的,做事也比較認真,所以她對他也有好感。這時,見他走了進來,也有意與他雲雨一番「杜哥,你來啦!」九妹笑著迎了上來,但是杜月笙臉色並不好,她忙關切地問「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杜月笙從小死了爹娘,沒人關心過,聽到這樣關切的話,心裡也湧起一股暖意,但是他沒說什麼,逕直坐到了九妹的床上,靠著她然後摸住她的手說「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做人有些沒意思。」這時,雖然兩個人都年紀不大,但是從小在苦水中長大對生活的艱難已經倍感艱難,九妹天天做雞,受人萬般蹂躪,心裡也很痛苦,聽到杜月笙的這些話語也默默無語。這樣坐著,突然杜月笙一把把九妹拉倒在床上,把她壓在身下。九妹本來就有意與杜月笙結交,立即順勢摟緊了他的脖子,兩人忘情地吮吻著……杜月笙覺察到她的手在摸索著解開他衣襟上的布扣,然後,他的右手又被她抓住,而且被引導到她的腋下,示意他解開她腋下斜襟上的衣扣,杜月笙摸住一個個綰結的面扣解脫紐環兒,順手揭開她的衣服。她立即用裸露的奶子伸入他的嘴裡,杜月笙使勁地吮吸著,無法控制地**上湧,兩人呼吸急促起來。這時九妹主動地伸手解他的布條褲帶,慌亂中卻把拴著的活結拉成了死結,杜月笙馬上騰出手來,乾脆把褲帶用力一把拉斷,褲子也掉了下去,這時九妹也脫下了褲子,杜月笙雙手一把抱緊她,兩人的腿纏在了一起,在床上翻滾……這時突然「砰!砰!砰……」的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杜月笙正在興頭上,又是在自己的妓院裡於是並不理會,這時,「光———」的一聲門被踢開了,兩名巡捕衝了進來,拿著槍對著赤身裸體滿頭大汗的杜月笙,說
「你冒充巡捕敲詐勒索,你被捕了!」杜月笙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懵了,等他明白過來後,慌亂地穿上了短褲,烏黑的槍口正對著他,巡捕們的這架勢把杜月笙嚇慌了。他還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呢,一時嚇傻了。正在這時,大阿姐聞言趕來了,問清怎麼回事後,對兩位巡捕又是作揖又是說好話。兩位巡捕就是不說話,硬是要帶人走。九妹也馬上穿好了衣服,對巡捕使勁地拋媚眼「兩位哥哥,不要這樣啊,我可以好好服侍你們啊!」最後,好說歹說,兩位巡捕同意由九妹免費侍候之後再說。結果,九妹為了杜月笙不被抓走,使出了看家本領,把兩位巡捕「服侍」得舒舒服服,快活無比。然後,巡捕同意由大阿姐為杜月笙作保暫不帶人,隨後,大阿姐又給了巡捕房一些好處,這件事才算應付過去了。但是,陳老闆仍不罷休,通知了《民主報》的記者,將杜月笙敲詐勒索的醜聞登報。9年4月28日,《民主報》果然以「捕房解冒探索詐之杜月笙立案請訊」為題,登了一則新聞。杜月笙剛露頭腳,便栽了個跟頭,心裡好不氣惱。他只好縮在大阿姐處,好幾天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