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如瘋似狂的林月溪,手中的參合劍,「噹」地一聲掉在地上。
「自在……」林月溪看著我,輕輕地道。
「對不起,剛才是我失禮了!」我手足無措地道。
「自在!」林月溪怔了一下。
「就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了。」我慌慌張張地燒掉一張土地神符,白色光芒過後,我被傳送回了地面。
呼——
我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好尷尬啊。
還好能用土地神符,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那種場景——
等等,我被土地神符傳到什麼地方來了?我看了看四周長得一模一樣的樹林,無語。
得,還是按戲子教給我的方法,燒錢瞬移吧。
林月溪撿起我掉在地上的參合劍,怔怔地,沉思著。
「哎呀呀,真是可惜了。就差一步小姑娘就可以讓你為所欲為了。」一個飄乎不定的聲音自血池的方向傳來。
林月溪立即將木劍放回手鐲,反手抽出湛藍劍。「倉敖?!你還沒死麼?」
一個清脆的笑聲傳來,充滿了女性的媚惑「平王殿下可真會說笑。倉敖若不死,有他領域技能在,你那位小姑娘怎麼可能用土地神符飛走呢?」
「初吻給了煙?」林月溪一凜「你是女人?」
「哎呀呀,被平王猜到了啊。真沒意思。」血池裡的聲音慵懶地道。
「確實。聽名字很難想像你居然會是一個女人。不但是女人,而且是有著這麼好聽聲音的女人。」林月溪道。
「討厭。」血池裡的聲音輕笑道「你知道嗎?其實我的身材,比我的聲音更具誘惑力哦。」
林月溪笑道「你的魔音技能很高嘛!可惜晚來了一步,你的老闆已經被我們殺了。你不趕緊走,難道等我殺你?」
周圍沉默片刻,接著便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就連四百年前天下第一散仙雲風道人都沒辦法殺死倉敖,你以為那小丫頭的一招茅山禁法就能讓他神形俱滅?別笑死人了。林月溪啊林月溪,這點事情你都想不明白,可真不像你啊!」
血池中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旋風,升起一股十餘米高的水柱,一個黑紗蒙面,風姿綽約的女人,出現在水柱的頂端,居高臨下地對著林月溪笑道「你以為,就憑你現在的水平,殺得我麼?」
林月溪不語。這個可怕的女人,排場居然比倉敖還大!就算是她刻意做出來的場面,憑她的能力,也必不在全盛時期的自己之下。現在……根本想都不要想和她作對。
水柱徐徐向岸邊推來,將初吻給了煙緩緩地送回了地面。初吻給了煙笑嚀嚀地走到被冰封的倉敖面前,照著倉敖的腦袋敲了一下「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會孤身來到這裡,難道墳場作戲這個白癡又死了一回麼?」
林月溪眼中精光一閃「什麼意思?」
「別告訴我你們這次來跟墳場作戲沒關。否則小丫頭怎麼會知道用『奇寒雪魂陣』的禁法來克制倉敖?實話告訴你吧,『奇寒雪魂陣』天生剋制赤鬼王倉敖的消息,就是我告訴墳場作戲的。」
「原來如此。你借刀殺人,為的是奪取倉敖的寶藏是嗎?」林月溪冷冷地道。
「初吻給了煙」嬌笑一聲「Bigo!答對了……一半。」
「一半?」
「你以為一個被人封印四百多年,連四肢和頭顱都被人分作六處的BOSS會有什麼寶藏?倉敖根本就是一個窮光蛋,你們和他打了那麼久,可見他使出過一個法寶?」
林月溪臉色一變,沉聲道「不對!據我所知,他從防風族的藏寶室裡取出過一件神器。就算他再窮,神器總該在身上。」
初吻給了煙「噗哧」一笑「平王調查得很清楚嘛!你說的神器,可是指這個?」初吻給了煙伸出白玉般的纖纖細手,從手鐲裡「變」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巨劍。
「陷仙劍?!」林月溪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對。若不是我借口把這柄陷仙劍從倉敖手上借走,若不是我將他復活時故意損傷了他的右腿,就憑你們,來多少個也不夠殺吧?」初吻給了煙笑嚀嚀地將劍收起,道。
「你就因為它才要殺倉敖的?」林月溪問。
「並不全是。」初吻給了煙輕輕一笑「我可是學了整整三個月元神煉化之法才來『盜墓』的啊!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倉敖居然知道『陷仙劍』的下落。」
「元神煉化?!」林月溪渾身直冒冷汗。想當年《九州》作宣傳的時候,「元神煉化」和「化血大法」便是重點宣傳的魔門兩大招牌技能。因為看中「元神煉化」而選擇投身各項屬性並不太出眾的竹山教的玩家更是數不勝數,只不過至今還沒聽說過有誰積累夠了門派功勳來學到這個變態的心法。這個女人在三個月內……是怎麼學到手的?
「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這個傢伙的葬身之所,將封印解開,沒想到經過四百年的封印,他的元神虛弱得連話都沒力氣有——這種破元神我就算煉化了又有什麼用?所以我才想到幫他復活,讓他通過殺死大量玩家來強大自己,然後再煉化他——果然一切盡在我預料之中。這一年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啊!」
林月溪聽得脊樑骨直發寒。初吻給了煙素手輕揮,一張道符貼在倉敖的額頭上,只聽倉敖體內一陣亂響,體表的冰層一塊塊地脫離。
冰層一化,倉敖的身體立即便軟了下來。初吻給了煙冷冷地道「邪魔退散!」伸手將在倉敖的額頭上補了一張道符。
倉敖慘叫一聲!讓原以為初吻給了煙在鞭屍的林月溪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