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登宇98年8月日生於河南,現居西安。著有散文小說等數萬字,多發表於各大青年文學期刊和收錄於各類合集。在《年輕人》等雜誌做過專版推薦。網上作品多被"搜狐"、"新浪"、"網易"等網站轉載。童年記憶中總會有許多的TheFirstTouh。比如第一次接觸到放大鏡,我就真的也跟霍塞·阿卡迪奧·布恩地亞一樣折騰了好一陣子。當時整天拿它聚光燒螞蟻來著,殘害了無數生靈,罪惡深重。第一次跟人鬧矛盾的事現在我還能記得很清楚。當時是跟小濤,只因為一張煙盒紙,他打了我。我看他人高馬大的來硬的自己勢必吃虧,就跑回家讓我媽去他家理論。後來我媽就帶著滿臉淚痕的我找到他媽,說你看你家小濤把我們登宇給弄的,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很委屈的樣子上前說,我的一張煙盒紙,他想要,我不給他,他就打我。她媽就連忙俯下身子一邊用手為我抹淚一邊安慰說好孩子別哭你看一會兒他回來我怎麼揍他。然後我就很滿意地拉著媽媽的手回家了,滿臉淚水卻也非常高興的。但畢竟是冤家路窄。當天晚上在我們玩那個捉迷藏遊戲的時候我就又看到了小濤。當時我毫不猶豫地就從地上撿起一石粒什麼的往他那邊扔了過去,然後掉轉身就往家跑。結果不到十分鐘,他爸就拉著他找了過來,對我爸說你看你家登宇把我們小濤給弄的,頭都流血了。不過幸虧我爸以前是學醫的,還開有個診所,隨便給他包紮了一下也就差不多沒事了,要不那次恐怕我就要賠大了。而終於在我爸滿臉歉意好話不斷地把人給打發走,就立即放言說要教訓教訓我,我怕得不行,愣是躲到姐姐的房間裡睡了一夜。那時候我就有個夢想是擁有一部電子遊戲機,就是可以拿在手裡玩俄羅斯方塊的那種。而且估計那才是真正的所謂夢想,因為整天做夢我都在想著。當時我總重複的一個夢境是,我和幾個小朋友一起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而每次都是我走在最前面,然後突然就看到地上有一部電子遊戲機,我連忙上前撿了起來,卻怎麼按都沒反應,打開電池盒一看,哦,還沒裝電池呢。那是在小學一年級,印象很深的是那一年的學費是二十七塊錢,孩子們最怕的是打針,每次在我爸領著防疫站那幫實習醫生來學校時,都會有許多人四處逃竄,而我就主動帶頭上去,迎著老師讚許和同學們敬佩的目光,很光榮的。那時候老師的時間觀念似乎也都不怎麼強,還時有老師請病假什麼的。後來每次在上課三分鐘還不見有老師來的話,我就會以班長的身份告訴大家今天我們老師又請病假了,我們可以出去玩,然後就一起跑到野外各玩各的。當時我總選擇跟一個叫郭獻偉的傢伙打撲克賭錢。現在我對郭獻偉的印象就僅止於他爸是倒插門嫁過來的,他人總愛說完一句話就吐半口吐沫在地上然後嚥下剩下那半口接著說。我們坐的地方就總是青青的草地,不遠處是大片大片的石榴樹,到季節會開出很多紅色的很漂亮的花。我們賭的錢是虛擬的,數目卻實實在在,於是第一天我輸了一塊四,第二天就兩塊七了,第三天是三塊六,終於到第四天到了四塊八的時候我宣佈不跟他賭了,他就夥同一個叫自強的傢伙每天追著我要錢。後來那個叫自強的傢伙就死了,當然,是在我還過錢之後,而且不是我幹的,要不我也就沒本事坐在這裡寫這個東西了。他是誤食了許多什麼藥,屬於無意自殺但卻順利成功。有時我們還釣魚,挖蚯蚓作魚餌,拿漁具往河邊某個角落一坐,微風輕拂,那感覺是心曠神怡。釣久了就會發現,不同的魚吃鉤的方式都截然不同。比如大魚吃起鉤來就顯得極其穩重,小魚就明顯浮躁許多。小學三年級學過自然課後,看到那上面的小朋友一個個放飛小鳥時的那個高興勁,我的夢想就也變成了能夠放飛一隻小鳥,並立即付諸於行動,且愈演愈烈。每天放學都呼朋引伴的一起往野外樹林子裡跑,一路過去就全都是高高低低的田地,有時能看到大片的茅草,對於經常來這裡玩的我們來說也常常可以發現並區分出許多種藥材來,枸杞子什麼的。田間地頭還會有水溝或者是池塘,荒廢掉的,裡面就都是些蘆葦,附近常有野雞野鴨野兔之類的東西出沒。有時有人帶狗來逮兔子,那兔子跑不過狗,往往在性命攸關的時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閉上眼睛就往水裡跳,來以死求生,結果是頻頻咽水,狗卻是懂水性的,不緊不慢地游著過去,咬起兔子就上來了,或者調皮一點的,先把玩一陣子再咬。一般在這樣的環境下的樹林子裡很容易尋到鳥窩,我們的習慣做法是,找到鳥窩就把幼鳥帶走,然後整天跑著去捉螞蚱、蟋蟀之類的餵它們,待它們會自己飛能夠自理生活了就拿去放飛。當然中間也會有許多的mazig。比如有時會在鳥窩裡看到盤作一團的蛇,還有田鼠什麼的。當它伸頭與正往裡看的你的目光對視的那一剎那,能活嚇死人。有的窩裡還只是未孵好的蛋,那就要再等待一段時間再掏了,兄弟們每天推算著那些鳥窩內部的現狀,待時機成熟就一起過去,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