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永誌生於98年一個炎熱的暑期。2004年獲得全國少年作家杯一等獎、榕樹下網絡寫作大賽二等獎。2004中華少年文學網少年文學之星、榕樹下編輯。作品多被收錄於各類文學書籍中,並被榕樹下電台轉載。一次的遇見和別離,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忘卻——題記我相信我從來都是敏感且固執的生物,拒絕溫暖,厭惡喧囂,是一種莫名所以的堅持,在時間的年輪中悄無聲息地滑落,像是一場洶湧的大雪,拉下無邊的帷帳。Ivy曾把我比喻成一種寂寞的生物,有著白色羽毛的鳥兒,是冬天裡最深刻的顏色,脖頸是一圈血紅的顏色。他一直堅持地認為那象徵著束縛以及漂泊,這種鳥兒獨來獨往,單薄的翅膀甚至無法承載一滴淚珠的重量。因為兀自所以失去眼淚的溫暖。它的一生只墜地一次,就是它死去的時候。冬天的時候一個人坐火車去了很遠的地方,聽著火車轟隆的聲響,覺得身體是輕浮的。摒棄了所有的記憶和理想,如同一次重生,和時光一起隨波逐流,漫長而無可皈依。沿著振蕩的鐵軌不停地轉站,看到了真正的山和真正的天空,早上很早就起床,去爬山,那些綿延起伏的群山頹然相連,時常沒有預兆地斷掉,那是缺口,而我總是固執地把它叫作山的傷口,裂開,血液是水,依然新鮮。看到了很多真實的東西,都是以前聞所未聞的,沿著崎嶇的山麓往上走,空氣裡是潮濕的芬芳,有很多雜碎的生命,縱橫地生長,糾結濃密,開滿整個視線。走過去的時候,會被一些隱藏的植物擦破皮膚,遺留下一道狹長的淺紅,卻不會有任何的痛疼。記憶的深處,是一些山裡的孩子們純真的笑臉,我像一個落魄而又兇惡的陌生人,而他們會對我毫無防備地微笑,那麼純粹的笑容,伴隨著破裂的太陽掉落在我疲憊的眼睛裡。我會在很多的小說裡寫到這樣的笑容,它只屬於那些未經處事的童真。他們衣著襤褸,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睛是漆黑灼亮的。孩子們都是簡單而質樸的,像是睡夢中的天使。是的,我喜歡把他們叫作天使,拯救一切的美好與光明,抖落塵埃,然後迅速地堆積成雲,醞釀成一場潔淨的雨。有時候我會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許多年前的我,茫然的臉,破碎的眼神,忘乎所以的呼喊和痛疼,像是一株新鮮的蕨類植物,帶著隨意而深刻的傷痕,無知地舒展與掙扎,最終陷在時間的沼澤裡,只有一片深遠無底的黑色。回去的時候帶去了一身的傷痕和滿目的蕭然,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過了生日,突然覺得成長只是一瞬間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破繭,洶湧和掙扎,生命只是潛意識裡的一種若即若離的存在,像是一場光影交纏的夢靨,無法存活亦無法擺脫。開始寒冷的時候邂逅過一場煙花的表演,我穿著單薄的毛衣站立在樓頂上,有大片大片的黑色融進我赤裸的眼睛,漆黑的風從頭頂壓下來,凜冽地穿越我冰冷的身體。耳邊是喧囂的風聲,然後隨著一聲爆破,煙花綻放,填滿了整個視野。它以一朵頹然花朵的姿態盛開,並迅速蔓延,在天空裡絕望而又憤怒地燃燒,光朵灼灼,冰冷的殆滅,那一刻覺得胸中溢滿了冰冷,所有的思維和痛楚都停滯不前,隔阻了全部的希冀,宿命以一種輪迴的姿態上下翻騰,烙在我黯淡迷濛的瞳孔裡。無所謂忘記無所謂放棄。無所謂惦念無所謂別離。閒暇時會坐車去郊區的機場,看很多人擁抱或親吻,直覺上是不喜歡這裡的,太過冰冷的裝飾讓人體會不到眼淚的溫暖。太多的別離的故事我無法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