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冬雪晚晴新書《清平邪刀》,晚晴在這裡謝謝了。
秦皓昕在司馬雯珂的對面坐了下來,司馬雯珂很是有禮貌的問他想要喝點什麼,秦皓昕搖頭笑道「我不善飲,隨便來些飲料就成。」
「這個不成吧?」司馬雯珂一邊說著,一邊笑道,「這裡調的一種水晶翡翠,口感不錯,而且,又沒什麼勁,就喝這個,如何?」
秦皓昕自然沒有意見,當即點了點頭。
司馬雯珂招手叫過服務員,要了兩杯水晶翡翠,片刻,兩杯碧綠色的液體,裡面帶著幾塊冰塊,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秦皓昕好笑的想著,原來所謂的水晶翡翠,就是某種綠色的飲料裡面加了冰而已,名字倒是取得好聽,不知道口感怎麼樣?只是那碧綠色液體,盛在透明的大玻璃杯裡,加上冰塊在燈光下的折射,倒的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好漂亮的東西。」秦皓昕脫口稱讚道。
「嘗嘗,味道不錯。」司馬雯珂舉杯邀請。
秦皓昕端起杯子來,輕輕的喝了一口,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液體,順著食道滑進腸胃,然後,冰冷的液體在腹部之中,又化成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頓時覺得全身舒暢,不禁笑道「果真是好東西,味道不錯。」
可憐秦皓昕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喝酒,以前他身份卑微,自然是無從品嚐美酒的滋味,而這段日子,由於黃天衍一直說他身體不好,自然得禁酒禁色,當然也就沒有誰敢給他喝酒。如今初次嘗到這等美酒的滋味,自然覺得甘美無比,當即就將杯子裡的水晶翡翠一口喝盡,同時招呼過服務員,吩咐道「再來兩杯——不,四杯。」
服務員答應了一聲,欠了欠身,轉身離開,司馬雯珂卻忍不住掩口而笑。
「你笑什麼?」秦皓昕見她笑得如同是美玉生輝,在燈光之下,動人之極,忍不住就問道。
「沒什麼,只是笑你虛偽!」司馬雯珂道,「明明就是個酒鬼,卻還說自己不會喝酒?」
「這個是酒?」這次論到秦皓昕感到驚訝了,一直憂鬱的臉上綻開笑容,道,「也許我天生就是酒鬼,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而已。」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喝酒?」司馬雯珂不可思議的問道,心中越發好奇,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看他衣著華貴,舉止高雅,斷然不是一個爆發戶,怎麼會從來都沒有喝過酒。話說話來,這年頭,就連街頭的乞丐,只怕也喝過酒的。
三代以上始知吃食——意思是說,只有富貴超過三代的人家,才知道飲食文化,至於穿著,更是講究,古代還好,如今的社會,時尚的潮流絕對不是一般的工薪階層所能夠準確的把握,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爆發之人,只有那些精通世家習俗的人,才會有他這等優雅從容,而那與生具就的高貴,使他在任何場景,都絕對是惹人注目的焦點——這樣人,居然從來沒有喝過酒。
「我身體不好,所以,家父從來不讓飲酒。」秦皓昕輕易就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隨口中找了個借口。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還是少喝一杯吧……」司馬雯珂將信將疑的笑著勸說。
正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端著四杯水晶翡翠走了過來,秦皓昕伸手取過一杯,舉起杯子來,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又有幾何,來……我們喝!」
「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又有幾何……」司馬雯珂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似乎比她還小的男人身上,有著說不出的滄桑與無奈,以及千年萬載,也磨不掉的憂鬱,於是,她也舉杯,將碧綠冰冷的液體,灌進口中,品嚐酒的冰冷與灼熱。
在這一瞬間,秦皓昕的第二杯酒已經入肚,從來沒有經過酒精考驗的腸胃已經微微起了反映,他覺得眼前女子的臉似乎有些朦朧,而大腦竟然不受自己的指揮,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伸手抓向另外一杯水晶翡翠,笑道「來——繼續喝,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這話倒絕對不是奉承,在秦家,不提那幾位夫人,就連挑選出來侍侯的丫頭,都是百里挑一的,蘭語更是絕色的小美人,他那個妹妹秦皓月,更是公認的秦家第一美女。
雖然這些女人都各有千秋,但卻都不如司馬雯珂有著那麼一股嫵媚的風韻——女人的美麗,不在乎容貌的艷麗,而是那種精緻的風韻,縱然是絕色,少了這份風韻,最後也流於庸俗,司馬雯珂是絕色中的精品,舉手投足之間自然而然流落出的風韻,更是足夠牽動任何男人的心弦。
「謝謝誇獎!」司馬雯珂笑逐顏開,不是因為來自與他的讚美,這樣的話,她從小聽到大,早就聽膩,而是已經有些不勝酒力的秦皓昕,臉上微微泛紅,讓原本蒼白的肌膚,多了一些血色,看起上有些像個健康的陽光男孩。
「還沒有請問,先生貴姓?」司馬雯珂問道。
「姓……」秦皓昕猛然心中一驚,將第三杯酒狠狠的倒進口中,然後淡然笑道,「這個重要嗎?今日相聚,轉眼就要分離,你會記住一個陌生人的姓氏?」
「說得對,我們繼續喝酒!」司馬雯珂淺笑道,「是我太迂腐庸俗了,果真沒有必要……」但說到這裡,她的眸子陡然一冷。
秦皓昕這次是用左手握著杯子,他的拇指上,一抹艷麗的綠芒,與水晶翡翠的光芒交相輝映——她認識這枚扳指,那是秦家代代相傳的寶物,這東西,怎麼會在他身上?
他是秦家的人,而且,還必定是秦家的重要人物。
有了這麼一個發現過後,司馬雯珂不得不推算起他的身份——在秦家旁支之中,絕對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取得這枚秦家祖傳寶物,那麼只要直系。可是,秦家直系中,所以人她都見過,沒有他這麼一個人啊?
猛得,她心中一動,是了,秦家還一個人,她沒有見過,就是那個——碧瞳。
秦皓昕碧綠色的眸子如同是一灣清水,溫潤如玉,不知道為什麼,司馬雯珂的目光與他相撞,心跳沒來由的快了一拍,然後,有些狼狽的避了開去。
「果然是他,他居然能夠死灰復然,從新在秦家取得地位,如此說來,秦家目前的勢力將要從新洗牌——真是天助我也……」司馬雯珂想到這裡,只差點沒有得意得大笑出聲。
秦皓昕不知道他最後到底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在司馬雯珂的頻頻勸酒之下,他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本就有無限心事,而酒,自古以來,就是消愁的最佳之物,落魄之人與酒,那是最完美的組合。
他無奈的想著,醉了……或者死了,也許就真的解脫了,他是醉了,卻沒死,所以,他還沒有解脫,明天等著他的,又是什麼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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