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哦,我,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在家呢?怎麼了?」「現在得快點見面。我現在在你住院的醫院呢。你來?還是我去?」「哦,現在就去。等20分鐘就行。」民宇掛斷電話,催著快點去醫院。「怎麼了?誰呀?」「哦,民宇。現在得快點去見他……雖然你可能會有一點遺憾,但是丈夫因為事業問題,必須趕緊走,一起走吧。我出院以後,會看情況陪你做的……哈哈哈!」恩真瞟了一眼狡猾地笑著的民宇,重新進了房間,準備衣服和日用品,又進廚房準備吃的東西。「啊!」「怎麼了!」找到聲源一看……民宇在衛生間想要刮臉,拎著刮臉刀在作秀。剛才是嗤地割破了皮時,叫出的聲音。「啊呀,天啊!又不是左撇子的人,刮什麼臉呀!」「那怎麼辦。不刮臉了?」「哎喲……給我吧。」恩真讓民宇坐在浴缸頭上,精心地抹好泡沫,開始給他刮臉。「早叫我呀!為什麼自己做啊,真是的……看看。手,肚子,割破的地方還嫌不夠,連脖子也完全給弄破了,完全!」「呀,很會說謊啊。什麼脖子給弄破了啊?不過是好像稍微劃了一下而已……」「嘁……」從脖子到鼻子下面,恩真用非常熟練的專家的手藝刮著臉。「呀……你怎麼回事。又不是男人,怎麼這麼會刮臉?你是不是隨便給男人們刮臉,所以才這麼會?嗯?」「當然了。要不然會表現出這樣的實力?」「真的?」「是啊。看。我一點都沒劃破,刮得特別好吧?呵呵……」「你……從現在開始,和別的男人,連話都不許說。刮臉呢,更加更加不行。」「哼……那麼也不許給爸爸和聖民刮嗎?是吧,完全斷絕天倫了!」「啊,家人除外!」「嘻……又想奇怪的想法了?難道我會有給別的男人刮臉的事嗎?」「所以說嗎?你說和男人連戀愛都沒談過!所以問你怎麼會刮臉刮得這麼好!」「又興奮興奮……!嘻嘻嘻……以前每兩天給爸爸刮一次臉。不刮的話太難看了……因為他自己不能動……在他躺著的狀態下,用濕手巾擦,再刮臉,給他洗漱,給他洗頭……一直是這樣給他擦洗。所以我做得好……」「呀,這個看起來很明顯啊?」民宇覺得對自己越發不利,趕緊暗暗地岔開了話題。這也是看著剛才自己給她留下碩大一塊痕跡的吻痕而說的。「嗯……呀,怎麼說這個也得3∼4天才能消失。你每天只許穿高領衣了。」「哎呀……天啊……」恩真一面嘟噥著,一面徹底地精心地給他刮臉。民宇呆呆地看著這樣的恩真,然後拉著她的胳膊,讓她在自己旁邊浴缸邊上坐下。然後使勁盯著她看。好像第一次看見某件東西的人那樣新奇,那樣非常喜歡……「怎麼了?……」「不舒服嗎,你也坐下刮。」伴隨著一點點奇怪的空氣的湧動,完成了最後的整理,剛想站起來的恩真,又被民宇拉著重新坐下了。「呀,對了……」「不是和民宇哥說20分鐘內趕到嗎。已經過了0多分鐘了。快去洗臉。」恩真先一下子站起來出了浴室,民宇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長時間。怎麼會這樣。像做夢一樣。我最近每一天每一天都像做夢一樣。現在我們好像都在做夢似的。「無論如何……如果想做什麼的話,就要著手去做,tried.」他們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醫院,一下子看見了正在醫院大廳裡等得焦躁不安的李民宇。「哦……恩真,你好!」「啊,哥哥!」「呀,別笑。什麼事!」「呀,你這傢伙又……身體怎麼樣?」「如你所見的一樣健壯。你怎麼回事?不是急事嗎?啊,恩真……你先上去。我說幾句話就上去。」先讓恩真上去了,之後兩個民宇在醫院長椅上坐下來。「什麼事?」「這次出口日本的事,現在局勢發展得很奇怪。當初公佈時就很奇怪……在各企業開始訂貨會之前,已經做出決定了。」「什麼?」「就是這麼回事呀。所有的決定已經都做好了。我以前工作的那個地方,李部長,知道吧?這個人給的信息,會是準確的。另外……你知不知道大日的閔世赫?」「閔……世赫?」「是啊。雖然這是個年輕的小傢伙,但據李部長所說,這次的事正是這傢伙一手操縱的。不過,雖然他的爸爸是這一業界的社長,但沒有把自己的企業傳給兒子,而且看起來已經涉足於這類投資公司了。但是,更奇怪的是,這種情況下,互相擠壓、吞併是正常的。但是這事卻反而幫助我們這邊……這更奇怪。」「更準確的情報呢?」「還沒有。我現在也是剛見了李部長回來的……再加上大日那邊已經見到有動作了。據說非常積極……我覺得這些有些可疑,已經涉足了,也不能再抽離出來……我來告訴大哥。或許那兔崽子有可能是個鼠目寸光的傢伙。畢竟還是個小傢伙,據說有一點錢,抱負很大。」說自己也會去打聽,送走了急急告辭的朋友,民宇想。閔世赫,你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討厭的傢伙……民宇剛到病房,正好被護士抓住,只能使盡渾身解數乞求。「徐民宇患者!你究竟還想不想治療?」「喂,我現在無比著急。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出院吧……」「喂,你以為這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嗎?」「所以才拜託您啊。我每兩天來醫院治療一次。還有藥也會按時吃,痊癒前,不吃肉食,不抽煙不喝酒。這樣行了嗎?哇!不過,護士姐姐,你的皮膚真好啊!」「哼哼……請稍等一會兒。我去和主治醫生說一下再過來。呵呵……」「美麗的姐姐!拜託了!」民宇舉起兩隻胳膊揮著打著招呼,旁邊的恩真好像看透他了似的,捉弄他說。「哎呀,什麼時候起這麼假惺惺的了?真行!」「什麼假惺惺?我是根本就不會這樣的人!」「不過……出什麼事了嗎?民宇哥哥都沒上來就走了。」「嗯,有點忙。我要是出院的話,就要直接回公司看看……要見社長,各企業也要走一遍看看。啊……沒時間……」「可是手還沒好呢?」「這更緊迫。我管理公司的分公司,第一次試著要做好……一定要做好啊!我們還要維持生活!」「哈……你說出這種話,像換了個人似的。」「呀,你要瞭解我的話,會知道我是抱負遠大的男人。哈哈……雖說比起這個,再寫些名曲才是我的願望。但是,已經接的事,直到不做時為止,一定要努力做好。是不是?」「對啊,對!那麼現在準備直接辦好出院手續去公司嗎?開車怎麼辦?」「即使不方便,也要打車去辦事啊。」「小心點,不要再受傷……」「哈哈……知道了。來,親我一個。」「什麼!」「哎呀,我要去辦重要的事了,不給我點力量?唉呀,竟有這樣的老婆。媽的……」「唉呀,真是的……」恩真好像無可奈何似的,輕輕地把嘴放在他的嘴唇上。然後,要離開他的嘴唇的剎那,臉向前伸,打算離開他的身體的恩真,又被民宇抓住了。有人進來都不知道,互相正熾烈時,剛才那護士的聲音刺耳地在病房裡響起來。「喂,徐民宇患者!陪護人!又這樣,又!真是出院也不能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