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恩真睜開眼睛。一看表,凌晨六點……不知不覺就有了婆家就是婆家,應該早點起床的想法。並沒有特別定鬧鈴,但還是這樣起來了。看著自己身邊依然睡著的民宇。坦率地說,對於自己躺在床上這件事,也沒有吃驚。他還是有良心的,見恩真蜷在地上睡覺,就把她弄上床讓她睡好。這男人,還是比原以為的禮貌得多。也沒有瞧不起自己,雖然有時候亂折騰,但也有可愛的一面。新婚旅行時自覺地睡在沙發上。像昨天那種情況,說討厭他睡床,但實際並不是討厭他。雖說並沒有因為這些就喜歡他了,但是在同一張床上躺著睡覺,還是因為他是男人,而睡不著覺。恩真小心地起來,穿上媽媽給準備的韓袍,去廚房了。房間門剛被小心地關上,民宇呼……地舒了口氣,抬起右臂遮住眼睛。整晚都沒睡。雖說並不能說完全不是這樣……不是因為迫切地想抱住女人的慾望。相比來說,更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睡不著。沒什麼,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沸騰一片,一夜都睡不著。還有在這個房子裡,心裡也很平靜。但是現在好像是這樣。現在好像可以甩開這包袱了。對嫂子、對恩真,絕對不能說實話……吃過午飯,民宇和恩真準備出發去剛為新婚裝修好的家去。已漸漸變得親近的嫂子,在恩真旁邊幫恩真整理行李。「弟妹,是這樣。下週末我要和老公去滑雪,你們夫妻一起去怎麼樣?我覺得很好。怎麼樣?怎麼樣?」「啊……你問問他吧!」「好好,啊,我現在就去問問他去吧。弟弟!」樸妍喜。今年二十七歲,是今年二十九歲的徐鎮宇的夫人。性格非常地生機勃勃,和丈夫的關係親密無間,好好地侍奉婆婆,生活得很好。「我老婆很吵吧?」徐鎮宇走到忙著整理行李的恩真旁邊說。爽朗的樣子,和民宇很像。「看上去很好啊。嫂子明快的樣子,我在這一點上就不行。」「弟妹,怎麼樣……我老婆上去和民宇說去了是吧?」「是,看起來很高興。啊……但是真的我們一起去也可以嗎?」「當然。非常大的賓館,我們兩個人住也太空曠了,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就來找你們了。啊,弟妹會滑雪嗎?沒關係,即使不會,民宇那小子滑得好,跟他學就行了。」「啊……會一點。我特別喜歡滑雪。」「哦,太好了。我老婆不會。我還想呢,要是弟妹也不會,那可費勁了!那弟妹一定會去吧?」「民宇……他說去我才能去啊。」「這不用擔心。不知道為什麼,但民宇這傢伙,只要是我老婆要他做的事,他決不會拒絕。應該一定會去的。」「啊,好啊。」倆人正說著,妍喜從二樓下來。看起來一定是從民宇那裡聽到O了……「民宇,說去嗎?」「當然。只要我一撒嬌,咱家弟弟什麼時候拒絕過?呵呵呵。」「天哪,在老公面前這麼說話?」「哎,老公。你又怎麼了。」看著這麼和諧的鎮宇和妍喜,瞬間恩真覺得很羨慕。這是我們做夢也不敢想的呀……到了新家,一切已經整理得井井有條。旅行回來,只要整理一下衣服,買一些必需品就行了。進了臥室,民宇和恩真的東西都在。中央是一張大大的床。呼……恩真歎了口氣,覺得似乎該和民宇說點什麼。「歎什麼氣啊?」「啊?」「問你為什麼歎氣。哼……只有一張床啊!怎麼辦呢?又要像昨晚一樣蜷在地上睡嗎?」「啊……我……」「怎麼像個傻瓜似的結結巴巴的。只要你願意,我就和你住同一個臥室。」呀!剛想說好,可想想不對,恩真以為聽到得是「只要你願意,我就睡別的房間」。「我們本應該各睡各的房間,不是嗎?」「為什麼?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為什麼?因為我們是假夫妻嗎。」民宇聽她說出的假夫妻這個詞,撲哧笑了。「假夫妻……呵……這樣不行嗎?反正已經結婚了,就像真夫妻一樣生活不行嗎?」「又沒有愛情……可能嗎?」「所謂愛情……即使沒有這東西,人們也能活得很好。也許我們也可以。」如果一定要這樣的話,那我們相愛不就可以了嗎?不記得了嗎?我說過會等到我們相愛的那一天。早晚……我們會相愛的。「我覺得我們一定會分手的。」「什麼?」民宇的額頭上青筋暴露。這句話實在給了民宇很大的刺激。「別開玩笑了。誰說要分手了?你想做離婚女人啊?」「沒什麼,就是這麼覺得。生什麼氣啊?」「記住我的話。我會等到你願意的時候。但你作為妻子的義務你必須履行,否則你家裡一分錢也拿不到……明白了?」民宇光地關上門出去了。氣頭上的話。實際上……計劃每個月給她家裡一大筆錢和這並沒有關係。這也不是民宇的意思,而是他父親遺囑上安排好了的。然而至於分手……應該是……不行。絕對不行。我……決不會放棄你。想什麼呢。民宇又突然打開臥室門進去了。恩真正在整理壁櫥。很長時間,民宇就站在門邊,一言不發看著恩真。恩真明明知道民宇進來了,但裝作不知道,繼續整理。轉身拎起放在地上的包的時候,民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恩真掙扎著去拿包,民宇死死抓著她不放,倆人都努力地用著力。「放手。你要幹什麼?」「嗯……你要分手?你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