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一頭栽進了老闆娘的懷裡,完成了我在古代最舒服的一次暈倒。
「啊!」老闆娘尖叫一聲,笑罵道,「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要占老娘的便宜。」
「切。老子看他拿了把劍,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還特地叫你多加點兒料。」店老闆不屑的聲音傳來。
我汗了一把,原來這裡沒有加不加料的區別,只有加多少的區別呀。果然是黑店。
「就是,老娘還特地放的最貴的蒙汗藥。才喝了一口就暈了,真是浪費啊。」
「不過這小子這把劍看起來不錯啊。」店老闆說著,便伸手來拽我手中的劍。我急忙將真氣運到手上,死死的握住劍。這可是我護身保命的必備用具,怎麼能落在別人手裡。
老闆沒拽下來,罵了一聲,「這小兔崽子不是暈了嗎,怎麼手還抓得這麼緊?」
「該不會是——」老闆娘猶豫了一下(糟糕,要露餡。我心想。),「該不是死了吧。聽說這藥是會吃死人的。人死了就會變僵的,不過這小子怎麼僵得這麼快?大概是藥吃的太多了,麻的。」
呼,還好,還好。還好你們想像力夠豐富。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道。
「哼,死了更好!」店老闆悻悻的送了手,將我架起來,「死了宰著更方便。進去先把這只爪子剁下來。」
「就是。」老闆娘陰森森的笑道,「看這小子一身細皮嫩肉的,拉到集市上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嘿嘿嘿……」
我心裡一抖不是吧,原來你們不止是賣人肉叉燒包,還要把我冒充豬肉賣?想想那個少女現在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塊快大肉,正攤在案板上待價而沽。我的心裡第一次有了強烈的想殺人的衝動。
鼻子裡隱約聞到一股子血腥味,我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們帶到了宰人的地方。
「嗯,嗯。」
聽到這個熟悉而微弱的聲音,我心中一喜看來她還沒死,還好,還來得及救人。我小心的瞇起一隻眼睛,正好看到那個少女被人綁住手腳癱坐在牆角。她嘴裡塞著一團破布,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裡溢滿了恐懼。
「哼哼,妹子,你可別怪姐姐呀。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特地跑到這裡來做菜人。」老闆娘甜膩膩的聲音傳來,我頭皮一陣發麻。「菜人」,被別人當作菜的人。這名字起得還真貼切。
「不過也要妹子你這樣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才能買出個好價錢呢。嘿嘿嘿嘿……」
「不知道像姐姐你這種又老又醜的能賣個什麼價錢呢?」我伏在她耳邊陰聲笑道。既然已經找到要救的人了,自然也不必再裝下去了。趁他們一愣神的功夫,我已經掙脫了店老闆的手,拔劍出鞘。
店主夫婦不愧是開黑店的老手,一瞬間便反應過來,老闆娘此時正站在案板邊上,伸手便抄起一把菜刀來。店老闆則在身後的柴堆上拎起一把斧頭向我砍來。
小Q似乎也感覺到我心中的憤怒,劍尖上第一次竄起一道半尺長的青光。我擰身避開了店老闆砍來的斧頭,手腕一抖,劍芒像毒蛇一樣向他胸前刺去。
身後呼的一聲兵刃破空聲響起,老闆娘的菜刀沒頭沒腦的向我砍來。我冷笑一聲,身子輕轉,手腕一揚,將本來直刺出去的劍尖在店老闆的斧頭上順勢一挑,將他的斧頭引去砍向老闆娘。
老闆娘一刀劈空,猛地見到一把斧頭當頭劈來,尖叫一聲向旁邊躲去。我心中輕笑一聲,這二位雖然夠狠,只可惜功夫卻太差。正想著,店老闆的斧子已經劈到了案板上,他猛地向上一提斧子,掄胳膊甩掉了還插在上面的案板。
案板刷的一聲直接向癱坐在牆角的少女頭上拍去。我心中一驚,忙飛身上前幫她擋開。借此機會,店老闆的斧子又一次向我頭頂劈來。我一閃身,正要反擊,猛地聽到一聲悶悶的慘叫。
百忙之中我偷眼看去,只見老闆娘正舉著菜刀向那少女砍去。我心中大怒,明知道她是想借此分散我的注意力,好讓店老闆有機可乘,但又實在不能見死不救。
經過幾番拉鋸,局勢開始漸漸變得對我不利起來。店老闆的斧子沒有什麼招式,只是拼一個快字。老闆娘卻很刁滑,只是躲在一邊不停的攻擊那個少女,讓我讓我無法在救人的同時對他們下手。
我心裡一陣後悔,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應該在外面先解決他們。都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也只有我這樣的小白才會圖一時好玩兒,將自己陷入險境。
心裡正在胡思亂想,店老闆的斧子刷的一聲在我身前劈下。呼呼,還好我現在這副身子有些平胸,要是換了以前不就……
不行。不能在瞎想了,不然就真要變成包子餡兒了,我心裡一凜定下神來。突然看到店老闆猛地對著我張大了嘴。我一驚難道他還會吐毒霧?接著,店老闆的身子好像是電影放慢鏡頭一樣向我栽來,斧子脫手飛出。
我躲,店老闆撲倒在地,斧子噹的一聲橫砸在身後的酒罈上,頓時衝出了滿屋酒氣。閃身躲開之後,我才發現,在店老闆的背後插著一把小刀。與此同時,眼前白影一閃,老闆娘一聲驚呼只叫出了一半,便渾身僵硬的倒在地上。三哥正好像是在跟我邀功一樣,搖頭晃腦的對我吐著信子。
我走到那少女的身前。見她正驚恐的看著我,便笑著解開她身上的繩子,道「我可不是妖怪啊,我是神仙來的。」
她一把將自己嘴裡的破布挖出來,一邊咳著,一邊指著我的身後。我正要回身,突然覺得腿上一麻,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下去。只一瞬間,便覺得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心中明白自己一定是中了極厲害的麻藥,
轟的一聲,火苗子在我身後竄起來。我艱難的回過頭去,只見老闆娘正倒在我身後的火海裡,在她手邊,一盞油燈傾倒在地上的酒水中。她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扭曲的狂笑著,彷彿在對我說小子,留下來給老娘陪葬吧!
「快—用盡力氣對那個還愣在原地的少女喊道,這才發現面部的肌肉已經僵硬得幾乎連張嘴說話都困難了。
三哥撲過來捲住我的手臂,拚命的想將我向屋外拉去。那少女愣了一下,也伸手來拉我。只是他們的力氣實在太小,我們只能一點一點的往外蹭。火勢越來越猛烈,眼看著再這樣下去,二人一蛇都會變成骨灰。我心中大急,想要叫他們不要管我,卻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木頭造的屋子已經開始塌陷了,我知道火燒到這個份上,以我們的速度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心中只是希望,如果現在我死了該多好,他們少了負擔,也許就能逃出去了。
彷彿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祈禱,我聽到頭頂一聲巨響,緊跟著一股熱浪向我頭上砸來。完了,我一閉眼,這次真的完了。想不死都難了,只是希望能直接被砸死,要不然燒死實在太疼了……
想像中被砸、被燒的劇痛還沒傳來,我突然感到身子一輕,直接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是道歉分割線———————————————————————————
今天又晚了,是寒江的錯,請大家在原諒我一次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