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脫鞘 第一百九十八節
    心情舒爽得多的雲楓頓時覺得一切都好多了,無論是那桌頭還是那椅角都顯得精緻奇美,興高氣揚的雲楓笑望著天空而行,在星星閃爍的耀眼間不知不覺走出了船艙上了船樓三層。迷離的樂音將雲楓從那美好的意境中拉出,看著那燈紅酒綠的舞區,彷彿回到前世的迪廳,這裡的樂音雖然沒有搖滾的震撼但卻更能吸引人的慾望釋放出來。

    一個個肆意扭擺著身軀的男女在這刻忘記了俗世的舒服盡情地搖擺著,只是單純地釋放心靈,儘管雲楓不大喜歡這一種地方,但是心情好且難得輕鬆一番,故而在一個較偏僻的地方獨自舞起,前世被白雯逼著學的高難度動作在真氣的配合下任意揮灑,舞著舞著雲楓脫離了音樂隨心而動,進入了一種奇異的意境,身體彷彿存在又不存在,輕靈時微風,重沉時巨山,一切都由肢體語言表達出來,硬直如機械,柔動如流水,每一下揮灑都能給人一種美的享受,氣脈裡的真氣分成五分在身體裡循環,受重創的內臟如滋生機,以及其快速的速度癒合起來,而這一切雲楓都不曾察覺,全心沉浸在舞道中。

    舞停了,心情突轉疾落的雲楓脫出了那種奇異的意境,熱烈的掌聲響遍全場,對之露出勉強一笑後雲楓轉身走向樓梯口,心中儘是被引發出來的對白雯的思念,他那初戀情人,一個未曾忘記卻被他強硬壓在心中不敢面對失去了的女人。

    「這位客官請等一等」一把順耳的男聲從後傳來,以為是來找麻煩的雲楓伸手入懷握緊飛刀轉頭而問道「有什麼事嗎?如果你想要學習跳舞我教不了你,沒空,」面容清秀的男子一揖後說道「不是小的找您有事,而是眺星小姐有時想邀請客官一敘,不知道客官方不方便,」立時疑惑起來的雲楓想到「眺星?悅心花船的頭牌姑娘?她找我會有什麼事呢?該不會看上我了吧,雖然我現在已經化了妝,但難保她不會看出我的身份,不是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以免弄出一個什麼難以收拾的局面,」正當雲楓想要開口之時一把悅耳的女聲傳來「公子莫要推辭好嗎,眺星的確有要緊的事要請問公子。」

    一張張的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一個大碗了,兩隻兩隻的眼鏡只見白色,其餘部分都翻到上面去了,對之雲楓報以苦笑道「既然眺星小姐有請,雲某焉能不從,只是雲某現今臉髒手黑恐怕會嚇到小姐,請容雲某先去洗刷一番後再與小姐相敘。」戴著白色面紗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眺星笑道「公子莫要借此推脫眺星,公子若要洗刷,眺星房內自有器具可供使用,雲公子,請這邊走。」

    一陣倒地聲起,更有甚者大錘心口吐出血喊道「沒天理啊,早知道我也用泥土化妝了,不甘心啊不甘心,眺星的初夜竟然會給那個樣衰衰的男人」嚇得雲楓驚退道「不用那麼激動吧,不就是會面談一下罷了,真是思想齷齪的男人,得不到女人用得著自殘麼?我服了你」聽之眼瞇了起來的眺星發出細細的笑聲作請勢。

    腳一站上樓梯雲楓就直衝上頂層五樓,不一會兒眺星就登了上來笑道「公子的輕功果然是天下一絕,練登梯都可以派上用場,眺星自愧不如,」聽之雲楓的心兒跳得更加厲害暗想到「死了死了,這回死定了,她這麼讚美我看來那種情況真的有可能發生,不行不行,我不能夠對不起雪兒她們,保持鎮定保持鎮定,不可以讓她有機可趁,」輕一推門門便開了,見雲楓不動,眺星焦急地說道「雲公子,雲公子,你怎麼了,」見那光潔的手臂伸過來的雲楓頓時清醒過來,甩了甩頭後說道「沒事沒事,眺星小姐多心了,剛才只是想到一些事走神了,抱歉。」

    詭異地笑了笑後眺星對門外的女侍衛吩咐道「沒有我發話你們都不許靠近這裡,無論待會兒房間裡傳出什麼的聲音都不許進我房間,明白了嗎,」「明白了,小姐」兩名女侍衛正色道。心中敲著木魚的雲楓東張西望起來,尋找逃生的路線,待雲楓進了門後眺星才緩緩地關上門,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把鎖頭鎖上了門,把鑰匙放入女兒家嬌嫩之處,背後冷汗直飆的雲楓頓時不知所措問道「不知道眺星小姐有何要事要問雲某,竟要如此神秘,」跪坐在小桌旁的自個兒泡起了茶的眺星明顯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心中大疑起來的雲楓緊張地看著那只不大茶壺,暗想到「裡面該不會放了那些藥吧,如果真是,那太未免太那個了吧,小心為上,那裡面的東西還是不喝為妙,雖然不怕,不過還是要預防萬一,女人心海底針啊。」

    「雲公子請喝茶」眺星露出淡淡的笑容將茶杯遞向雲楓,接下後雲楓勉強地笑道「眺星小姐有什麼事就問吧,現今已經入夜雲某還想找個好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聽出話中之意的眺星以抽泣之聲說道「雲公子,喃道眺星就真的那麼不堪入目,還是公子嫌棄眺星的出身,又或許是眺星比不上公子的夫人們那般清秀動人。」

    立時頭大如斗的雲楓想起和南宮星秀初見的那一幕,更加焦急起來說道「那倒不是,對了,眺星小姐,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雲某現在精神尚佳,可以較好地回答小姐的問題。」「是這樣的,眺星剛才見公子的舞蹈新奇卓越想向公子討教一番罷了,不知公子可否賜教」眺星也露出焦急的語態,聽之雲楓鬆了一口氣搔起頭說道「其實我對舞蹈方面的東西也不太瞭解,可是眺星小姐吩咐了小來,雲某就簡述一番自己的見解吧」於是乎雲楓一股腦將白雯當年以不背熟不讓他上床的條件強迫他背下來的舞蹈要點一字不漏地背出來,由於有面紗的阻隔雲楓沒能夠看到眺星的笑容,說著說著口乾的雲楓舉杯就喝了下去,茶水甘甜,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兒喝過。

    「沙沖齊,好不好喝啊,」反射般雲楓說道「好喝,又香又甜的,你這茶是怎樣弄得這麼好喝的,」忽然間雲楓定醒過來才發覺不妥「沙沖齊」是他前世的舊名,在這個世界除了那失憶的司徒青雲外就只有他的幾個寶貝兒知道,他可沒有告訴別人。

    疑惑抬頭看去的雲楓見到了一張俏麗的臉蛋,怒目瞪得大大的,淚劃過臉龐,那拭淚的動作讓雲楓想到一個不可能在這兒的人,但那神態動作又極為的相似,尤其是那皺眉的動作簡直就是一個模板印出來的一樣,不過雲楓很快就回歸現實了,一條佈滿小刺的皮鞭被眺星從桌子底下拿了出來放到桌上。

    陰狠的笑容爬上了眺星的嘴角,於心浮起一種蜘蛛的名字「毒寡婦,」心知不妙的雲楓頓時產生出一種逃離的意思,一運氣身體立時被無力的感覺充注,抓緊鞭子的眺星冷笑道「放了定魂丹的香茶不錯吧,想走,好難了,我讓你跑,看你跑得了哪裡去。」

    爬地向窗的雲楓難以倚上窗邊卻發覺離墜樓而下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眺星的狂笑聲中帶著怨恨隨鞭而至,「當年是你說愛我一個永生永世都不變的,才二十年的時間都不到你就變心了,虧我日日夜夜都念著你,想要找到你和你廝守永不分離,現在總算找到你了,不過卻是找到失望,前世我為了你守寡最終在一年後在你被那古怪的紫電劈中的地方拜祭你時被那電擊中送到這個世界,十七年的煎熬都未曾磨去我找你的心,但你卻早已忘了我逍遙快活地左攬右抱妻妾成群,我恨死你了,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愛的滋味。」淒厲的叫聲縈繞在船的上方,直至深夜……

    清晨的涼風從窗戶外吹入,吹走了昨夜火躁的氣息,同時也把雲楓吹醒了,看著身上的破爛衣服雲楓苦笑不已,殘破和血跡成了代名詞,支牆而起走到那累倒於地熟睡的眺星身邊,手高高地舉了起來,卻發覺難以揮下,那趙雅芝離他而去時的苦楚漫上心頭,那眉間掛有的閃光之淚穿透了雲楓的心,長歎了一聲雲楓走及床邊扯下被單輕輕柔柔地蓋在白雯的身上,欲離開這讓他痛心之地時又想起白雯手中的鞭子,取下,絲絲鮮血從那白嫩的掌心透出,見之心疼的雲楓把頭巾扯下細心地包裹起來,把鞭子扔出窗外,幾秒後一聲慘叫聲傳上,雲楓汗然。

    以粗糙的手拂拭過那粉紅的臉蛋,低身在她的額上輕吻了兩下後帶笑而起,走到書桌前抓起不常用的毛筆,寫下了自轉生的大事略跡還有內心對她的無限思念後將信紙放到她的眼前,搖搖晃晃地走到窗旁沿牆爬出,神情地看了白雯後雲楓才半閉上窗戶以免風太大吹寒了裡面,然而他且沒有看見那臉蛋上滑落的淚珠……

    兩天後青城山前,「哎,是直衝上去還是老方法」修武看著手中那包厚厚的東西笑問道,「你自己不是已經說了答案了麼,還要問」雲楓也看著右手所托的一包東西笑道,阿德與修文面色不改,在背後的手各抓了一包東西。

    鬼鬼祟祟的四人神秘兮兮地溜到了後山,後山防守的力量明顯要比前門弱,四人緩緩摸向門旁,本因該巡邏的弟子倚坐在一旁打起哈欠來,四把小刀齊出,捂嘴抹喉,快而準,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一般,只是多了一點兒滴水聲而已。

    沿路行走沿路暗殺,基本上都不用怎麼思考該怎麼出刀只管抓緊時機捂嘴抹喉,漸漸地四人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不能靠一招吃飯了,手中的那一包東西起了作用,三粉齊出,那青城派的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就捂著鼻子閉上了眼,隨後身上就被人捅了幾刀,含恨倒下了。

    待四人走至演武殿前的大場時,空寂的闊大場地頓時熱鬧起來,周圍不斷湧出身穿青衣的劍士,一把得意而討人厭的聲音自遠而至「雲楓,你終究還是來了,果真守約啊,元某在這久候了」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是誰洩露了行蹤。

    「如今你已經插翅難飛了,投降吧,交出貪狼玉脂和那六分之一鑰匙,或許我能夠手下留情給你一條全屍,否則,哼哼」元寶奸笑起來,知道入了埋伏的雲楓毫不忌諱抬頭挺胸地笑道「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你還會殺我嗎,白癡。」

    按劍緊抓的元寶大喊道「難道你沒有聽說搜魂大法嗎,只要你還沒有死掉半個時辰我就可以用這一種功法從你的腦袋中讀出我所需要的東西,雖然這會折損我不少的功力,但也無妨,」看著逐漸增多的敵人修武心有餘悸地喊道「你們不是自詡名門正派嗎,怎麼用上了圍攻的爛招,還練上了邪功,傳出去就不怕被江湖中人所不齒嗎。」冷哼了一聲後元寶拔出了劍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更何況你們惡名貫滿江湖,我派殺了你們只會是為牌匾增光,投降不投降隨便你們。」

    「降你老母」修武呲牙咧嘴地喊道,面色一暗的元寶立時揮手道「上,全部都給我上,砍死他們,除了雲楓全部人都砍成肉泥,」四周之人如發情的公馬般拔劍衝向雲楓等人,就在青城派弟子快衝至之時四人低下頭伸手入懷不出,詭異的動作以及神秘的氣氛如同一道石牆般脅制住了眾青城派弟子的去勢,圍住指劍不敢上前而行,在遠的元寶怒叱道「還不快上,他們只是故弄玄虛而已,那麼多人還怕他們耍花招,一人一口水都能淹死他們。」

    圍在周邊的弟子開始靠前,背後冷汗直冒的修武陰冷地笑喊道「既然你們不怕死就讓你們嘗嘗我們的秘密武器吧,受死吧,」眾弟子皆睜大了眼睛,手出,白黃紅相間的粉霧被帶出,愣了一下後前排的弟子立時中招,丟劍摀住自己的眼鼻於地打滾起來,四人拔出原本用來裝酷的長型條刀衝上就一頓亂砍,不一會兒就有近三十名青城派弟子喪命與刀下,受傷倒下的更是不可勝數,被血腥氣氛震醒過來的青城派弟子不再混亂地前仆後繼衝上,而是分開而上,才闖蕩江湖半個月的三人在防護自己身體的同時不斷後退,不過一小段的時間就背靠背了,而雲楓依舊瀟灑地屠戮著青城派弟子。

    見三人狼狽地躲避著刺去的一柄柄長劍急喊道「還不捨得用秘密武器想讓人剁成肉醬啊,到時想用也沒得用了,」驚醒過來的三人露出令人心寒的笑容將左手伸入懷中,速拉一撒,慘叫聲連起,手起刀落血花濺起,三人漸漸拉開距離一具具捂著鼻子的屍體倒下了,而雲楓則開始窘迫起來,他的秘密武器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了而周圍的敵人好像沒有減少過一樣,運起雲影風身步法的雲楓每每在劍鋒邊沿掠過,不時給破綻大漏的青城派弟子一刀,橫屍遍野而人湧不斷,己消彼長的形勢使得雲楓感覺到了危險,秘密武器用光了的三人再一次背靠背互防了起來。

    見情況不對的雲楓想要脫離人群逃離,但一想到三人的武功就打消了念頭,朝三人的方向避殺而去,凹痕滿佈的長刀撕砍破骨越來越鈍,裂痕也越來越多。「走,你們先走,我給你們開路」雲楓當機立斷地喊道,強忍著痛楚催動真氣運於刀,一記重擊劈在地上,氣爆聲竄起,氣爆過處倒下了二十餘名青城弟子,三人趁勢急衝但過不了幾步剛破開的『縫隙』又重新合了起來,橫斬掃開十餘把長劍後大喊道「閃開」,又一記重擊,又有二十餘名青城弟子倒下,來來回回一段時間後三人來到了邊沿,場中佈滿了屍體,嘴角透血的雲楓再一記重擊,十餘名弟子倒下了藉機三人突出了重圍,又一劍挑削而至,雲楓拖刀而擋,「叮」的一聲,刀劍齊斷,未及時反應過來的雲楓右臂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冒。

    本想進來走之路的修武突然停了下來,一臉不解的修文問道「怎麼了,阿武快點跑啊,不要浪費了他給我們爭取到的逃命機會,」身體顫了起來的修武歎道「阿文,你說假如我們丟下他一個在這裡,他的結果會是怎樣,他的內傷一直都沒有痊癒,如果我們丟下他一個人逃命去,我這輩子都會內疚不安,我不想那樣,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知道,人立於天地,義字為先,你們走吧,如果好命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如果不幸,麻煩多給我燒多幾柱香。」

    自顧上前殺人爭功的青城弟子根本就沒有想過逃跑的敵人會再一次殺回來,故而沒有什麼防備,讓修武一下子就砍翻了幾個,發覺到後面有敵人的的青城弟子圍攻起修武來,只招架了兩下修武便讓人在臀部來了一劍,險些讓他少了一節男人的東西,十餘柄劍疾削而下,本來修武的力氣就遠遠比不上雲楓,遇上那麼多的殺氣實力難以發揮出來,一下子就讓劍壓至胸前,數劍分山下刺腹而至,就在修武於心大呼「我命休矣」之時,兩把明亮亮的沾血長刀疾劈而下,斬斷了幾把長劍,「阿武,不要想把我們甩掉一個人當英雄」阿德和修文齊笑道,「好,就讓這班王八蛋領教一下我們豐城三少的厲害,殺啊」修武大喊道,憑著一股意氣三人硬是闖殺到雲楓的身邊。

    渾身掛綵的雲楓見之罵道「你們三個混蛋,幹嘛回來,虧我費了那麼大勁送你們出去,現在又傻乎乎地回來送死,是不是非要氣死我你們才安心啊,」「我們有叫你送我們出去嗎,自作多情」三人大笑道,領會其中意思的雲楓大笑道「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今天就讓這群垃圾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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