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脫鞘 第一百九十九節
    豪氣上湧的雲楓催動起真氣,就在這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靠背的四人覺得身體裡的真氣不斷湧出輸向其他三人同時又接受到三人的真氣,強大的真氣流似乎要爆體而出一樣。修武所修煉的絕焰神功與修文所修煉的離冰神功是由在鐵家莊地穴裡的那兩個一母所生的雙胞胎怪人所創,一暴一柔,一急一緩,如同太極的兩邊,而阿德所修煉的武功是被雲楓惡搞所傳的補天功,這女子所練的內功以男子之身練之功效迥然不同,女之練足以補筋愈脈,男之練去穢留精使得真氣越練越精純,雲楓脈內有陰陽二氣之極為修武修文二人所用,那股不明氣勁與阿德的真氣相呼應相輔相成,風意真氣如同和事佬一般調和陰陽二氣,九轉天雷之力糅合陰陽二氣,四人之真氣彙集蛻變產生了質的變化,身體內散出金光。

    被奇景所驚的青城弟子齊齊向後退,在遠方眺望的元寶皺起眉頭挺劍躍飛掠去劍刺向雲楓的脖子,經脈被擴大了數倍的三人欲大喝宣洩痛苦但是卻無奈地發現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張大口,地穴二怪人給修文修武所輸的功力在此刻終於部分為二人所用,單以內功深厚程度來說,在明武林已經沒有人及得上他們兩個的程度。

    從空中撲殺而至的元寶見四人臉上一片痛苦之色不由得大笑道「好啊,四個人一起走火入魔,那就一塊兒受死吧,」聽之心情本來就不爽的四人怒意齊至,在這時阿德忽然覺得身體內部的痛感瞬時間消失了,隔空拍掌向元寶,混沌之力從掌裡透出,幻成一隻灰色巨手掌,一瞬間被擊中的元寶慘叫都沒有機會發出就成了粉末隨風而去。

    見此眾青城派弟子逃散開來,一隻隻巨型的手掌不用真氣般地連連拍出,一聲聲慘叫傳上雲霄,快感於心的四人大笑起來,忽然間一股強大與天威地怒並起的力量從上襲下,感到不敵的四人立時四散飛跳,轟天一爆後石屑沖天如狂龍,濺散的勁氣將四人震飛撞上樓梯的雕欄,滑行了數十米後四人才停下來,最為受得起打擊的雲楓欲起只得單膝跪地無法站立,抬頭眺望,塵埃落定,天揚的怒容呈現入雲楓之眼。

    吐出一口血之後雲楓罵道「天道宗的禿驢,你竟然違反那條約來對付我們,真是無恥至極,」臉色微微黑了下來的天揚怒喝道「妖人亂世我天道宗之人必加以誅之,何來違約之言。」仰天大笑的雲楓冷冷地說道「好一個正人君子啊,好一個正義使者,嘴巴好得不得了,神又是你鬼又是你,什麼都能夠自圓其說,能將黑說成白,將白說成黑的人除了你們天下間恐怕已經找不到其他人有這個能耐了,小的是這樣,大的也是這樣,虧你們還敢稱自己是天道宗,不知所謂。」

    「豎子住口,我天道宗之名譽豈是任由你污蔑的,你為了得到九轉續命丹火燒絕影山莊,欲得姬莊主的消息加害其母追殺其舊友,如今還在此大肆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是看在你為國渠地有功,我早就把你除掉了,但今天不能夠在忍讓,忍之則使世人痛苦,我天道宗弟子被你加害如今我就為他們報仇,有何不可,理在我這一邊奈何怕你師傅問罪」天揚怒道,拳頭握緊,拂袖,一道勁氣席捲而去,一下子就將雲楓擊飛。

    撞擊牆頭的雲楓倚著牆壁斜站擦拭掉臉上的鮮血後捂胸咳道「哈哈哈哈哈,這些話準時那李陽夢告訴你的吧,那偽君子自己修煉邪功卻推在我身上,我不想和他爭辯就什麼罪名都推到我頭上來,他還真是你們天道宗的精英。」

    「狡辯」天揚眉頭一皺再一揮袖,運功再擋的雲楓已經做好漫遊天際的準備,然而就在那勁氣即將襲來的瞬間一隻酒葫蘆擋在了他的胸前,「哆」的一聲葫蘆發出一絲細響,滿嘴酒氣的西門醉呵呵笑道「天揚,什麼事令到你要發那麼大的火啊,我的徒弟雖然頑劣,卻不曾做過大的壞事,小錯小毛病你這個前輩也忍不下?氣量未免……」

    「西門兄,你這樣說未免太過了,並非是天揚氣量小不能容忍他人之錯,人皆有錯確是,誰人無過,只是令徒所為天人共憤啊」天揚撫鬚歎道,「喔,天揚你真的如此清楚?是不是道聽途說啊,難道你不知道『三人成虎』這個詞嗎,我徒兒做善事不留名,惡名加身不加辯,如此傑出,天揚你就容不下了?近段時間我又聽到有人說我徒兒為練邪功而吸取童男童女的精氣害人性命,這消息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呢,天揚」西門醉擰開瓶塞飲酒。

    「西門兄此話未免失真,雖說有三人成虎之言,但也有空穴來風的嫌疑啊,西門兄憑什麼說令徒不會練那邪功,莫非你有真憑實據使得天揚心服口服,若是證據不足天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天揚雙手放後冷哼道。

    熱風吹襲卻使得雲楓牙關打顫,兩個達到極致的高手之殺氣搏鬥豈是他們那種過家家的遊戲,短暫的殺氣拚殺後雲楓累得好像背上綁了一座小山跑過了撒哈拉沙漠一樣癱倒在地想要再動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倚坐在地的西門醉邊飲著酒邊笑道「天揚,功力不減當年啊,如果我說的這個道理不能使你信服的話我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任由天揚你決斷,只怕是天揚你怕醜摀住心口說大話而已。」

    「西門兄,你熟知我的品性,為什麼還要借激將法來激我呢,不妨說一說,我一定會秉公而論的」天揚仰天歎道,單指繞葫蘆口繩子而旋轉的西門醉淡定地說道「好,不知道天揚兄認為太平聖教的最高武學魔道輪迴比之貴派的天罡空寂如何,」皺緊眉頭的天揚想了想後說道「魔道輪迴我沒有親自領教過,但是從祖師典籍中得知那魔道輪迴比之天罡空寂好不遜色,西門兄問這個幹什麼?」西門醉一鬆手那葫蘆直上而飛,笑了笑後西門醉跳起而接。

    拔開塞子後再飲一口笑道「既然魔道輪迴比之貴派的天罡空寂毫不遜色,那邪功我徒弟還練來幹什麼,魔道輪迴經已失傳,其餘功法練之枉然,相比天揚兄明白我所問的意思了吧,」一臉茫然的天揚問道「恕天揚頭腦愚笨實在是不知道西門兄的意思,」從屋簷上跳落下來的西門醉搖頭道「說得那麼清楚了你還不明白?,好,那我就只說了,我徒弟現在所練的功法不下於貴派的天罡空寂,也就不必去練比魔道輪迴還要差的典籍了,明白了嗎。天揚兄,如果你還是不明白我就沒有辦法了。」

    「西門兄的彈指萬年都比不上我派的天罡空寂,何況是令徒所練,既然西門兄存心偏幫令徒,那天揚唯有與西門兄全力一站了,請。」

    「好,我也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天揚兄請,可不要留手哦。」

    「還不快逃,等一下我會盡量纏住他的了,你有多遠就跑多遠吧,別磨蹭了,快跑」西門醉用傳音入密急催雲楓,對之雲楓報以苦笑道「我也想跑啊,但是剛才受了他兩下攻擊,想要跑都沒有力氣啊。」

    一臉焦急的西門醉還想要說但天揚已經攻了上來不得不全神貫注於戰鬥,巨大的氣爆震得雲楓的耳朵都快要聾了,但是雲楓卻看不到他們出招,可是事實上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了,從那不間斷的爆聲中就可以想像出戰況的激烈,「看來我和他們還有一段天與地的距離啊。」

    從暈眩中醒過來的修文修武和阿德聽到巨響立時摀住耳朵,彎身站起,看到雲楓癱倒於牆角那一邊,立時站起一拐一拐地走近雲楓,三手一接觸雲楓四人便覺得舒服得多了,掙扎起身的雲楓一離開三人的扶持就重新回到那種瀕死的狀態,修文與阿德齊以目視傳意,三人之手再接觸雲楓的身體,在地上的雲楓立時又生猛起來,搖晃地站直身體。

    笑容剛泛即變成痛苦的抽搐,於西門醉與天揚對擊中洩出的勁氣將四人擊飛到空中,直接在遠方一處房牆上印入模刻為止。支地緩緩站起的四人大笑起來,在這種特殊的狀態中所有的衝擊都像是被縮小了數萬倍,除了皮膚有點兒感覺外竟無其餘的傷,天揚與西門醉的身影時而出現在天空時而出現在地面,一片的『雷』聲,團塊的雲被震成了波浪狀泛有各種的顏色。面對天空的美景四人無暇觀看,直奔前門,不願在此多留片刻。

    剛剛奔出前門不久雲楓等人便碰上了李陽夢一行人,四人苦笑相對,轉身疾飛而返,見之拔出戮魔劍的李陽夢直追而上,被傳雲影風身的三人勉強跟上了雲楓的速度因而才能逃得那麼順利,逐漸於李陽夢等人拉開距離……

    及回原處的四人即將轉向朝奔後門之時一道氣勁從天降下,擊在四人身前,受創的四人齊齊被擊飛撞到牆上,待搖頭晃腦從坍塌之壁爬起之時修武口水連咽,十三個殺氣騰騰劍露凶芒的『故友』正凝望著他而冷笑著,「喂喂,還不快點兒爬起來,想變成肉丸的餡啊」修武急拉雲楓露在外的左手說道,再次回到狀態中的雲楓搖了搖身體半爬半就地和修文阿德一齊爬起來。

    「別來無恙啊李兄,眼睛好像還有點兒腫脹,快點兒去看看大夫吧,萬一留下後遺症那可就真是麻煩了,你去吧,等你治好了我們再打過,再見,不用送我們了」雲楓邊退邊笑道,冷冷地笑了一下後瞇眼的李陽夢揮起手,十二名天道宗弟子跳躍而起,消失在雲楓的視線裡,四人各望一個方位,緊張得飆汗,「哄」的一聲從上傳來,抬頭上望的雲楓喊道「你們三個快給我蹲下,快」十二把明亮亮的長劍從上刺下,散出的劍光使得雲楓的眼鏡很是不適應,左手上舉仿如一張網般擋下了重重劍影。

    十二名天道宗弟子落地後齊齊摀住被電麻的右手而退,見之臉上沒有焦急之色的李陽夢陰冷地笑道「誅魔十三劍陣,陰陽連訣,」十二名天道宗弟子分成兩批散開左右,李陽夢獨指中鋒,「這次自己看著辦吧,不過不要脫離我們三人,否則大家一起玩完」雲楓嚴肅地說道。

    點劍直刺突然變招舞出十八朵劍花,單腳跳而起的雲楓伸手入懷掏出瓏玲,「叮」的一聲兩把兵器壓在一起,抽拉砍削毫無章法的李陽夢並沒有給雲楓帶來很大的威脅,但是那和劍無血劍速差不多的出劍速度卻使得雲楓沒有機會去出手攻擊他。

    兩派人馬從左右兩側刺沖而入,牆塌塵飛一片朦朧,劍光閃爍間劍氣揮透,刺挑震斬齊出,四把小刀與之相擊好不熱鬧,幾分鐘後最後的障眼的濃塵淡澱下去,一副及其滑稽的場景浮現出來,十三把劍相互交錯如一個由刃片籠子一樣困住了四人,四人皆單腳踩在劍上,身側皆是利劍,最難受的是阿德,以中指的一端壓在劍上藉以平衡避免屁股吻劍的下場,最痛苦的是雲楓仰頭向後咬住劍刃之邊,胯下是一把亮晶晶的靜置長劍,凶芒流露在劍刃之上似有吹毛即斷的鋒利,左拳被封在劍圈之內,右拳墊著一劍墊在修文凸出的中指上,最為無奈的組合當屬修文修武,兩腳相交而扣,膝旁即是利刃,兩把小刀的利刃之尖頂在對方的背上,藉以擋住劍之鋒芒,兩額相碰,齊吻在一把劍上,縱是曖昧也無可奈何,誰讓腦勺後架著利刃呢……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兩秒直至房屋內陷而倒,見之的李陽夢第一個抽劍逃出屋外,一劍疏而劍網散,其餘十二名天道宗弟子又不傻瓜,當然不想落得個被活埋的下場,齊齊抽劍而走,粉霧遮天,李陽夢以袖子遮住鼻子咳嗽起來,心中大笑不止,被粉塵化妝過的十二個天道宗弟子就像是那些剛剛刷完牆不久的泥水匠,粉發白臉比之馬戲團的小丑也差不多。

    「雲楓啊雲楓,你終於捨得死啦,從今以後我就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專供於軍事,哈哈哈哈」李陽夢大笑收劍還鞘,走向白素清,伸手摟其入懷繼續來這裡的目的,與此後不久天空上的戰鬥也結束了,捂著胸口的天揚笑道「西門兄果真厲害,比之當年尤勝不少,天揚甘拜下風,告辭了」說罷朝遠方射去,留下長長的虛影。

    看著坍塌的房屋西門醉長歎不已,搖搖頭降了下來,清理起碎石斷木,一絲細微的聲音傳入其耳,手急忙翻仍在掀翻一塊破大的石頭後就聽到微弱的笑聲,再刨再翻,一股誘人的酒香鑽入了他的鼻子,經過『千辛萬苦』後西門醉掘出了一個大洞,隱約間見到雲楓四個人抱在一起大笑喝酒,天地靈氣吸納於身注目一看,瞭然的西門醉大笑起來,聚氣丹田,突湧,斷石殘木被擊飛到百米之外,抬頭看了看後雲楓笑道「怎麼那麼久,酒都快讓我們四個喝光了,這個陳舊的小酒窖還真是窄小,酒都沒有多少,不過勝在年份夠足,只有六壇,送你一壇好了酒鬼師傅,」陰陰嘴笑了起來的西門醉說道「來,我先背你們出來換換空氣呼吸先,」四人爭著伸出自己的手,走及的西門醉在四人身上速點,果真把四人抱了出來,身體不能動彈的運能只能夠用嘴巴還擊「臭老頭,不要臉,既然搶自己徒弟的酒喝,臭」西門醉再點,啞穴被點的雲楓發不出半點聲音,掏了掏耳朵後西門嘴笑道「終於安靜了,這種過百年的醉生夢死是世間少有的補酒,它的味道你們不會品嚐,還是由我來珍惜他吧,你們現在受了傷應該等傷口自己慢慢癒合增強恢復能力才對,對不對啊,三個小徒孫。」三人齊齊喊「對,實在太對了。」

    孤軍作戰的雲楓怒目而瞪三人似在說「你們三個實在太沒有骨氣了,竟然不幫我聲討他,」對之三人齊翻白眼似在說「沒有辦法,對手太強了,我們也不想,為了我們的幸福你還是忍著點吧。」

    十日後,四個臉上抹了土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入了黑觀城,視旁人的眼光不存在一般,聽到街上之人的議論也沒有反應,昂頭挺胸地朝小吃攤走去,一臉餓鬼投胎模樣。

    不堪入目的吃相讓小吃攤的老闆為四人的花費擔憂,擔憂收不到錢,家裡全靠他所賺的錢來啊,那逐漸升高的碗山如同一塊巨石一樣壓在他的心上,但是又不敢上前向四人索要錢費,畢竟他一個矮竹竿如何鬥得過四個「彪形大漢」只得默默承受壓力,見四人擦嘴站起,老闆既是歡喜又是憂愁,一番計算後顫聲向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大漢』說道「客官一共二兩銀子,請。」

    疤臉男子笑道「銀兩我們沒有,老闆可否」,小吃攤老闆如被雷劈般心如死灰地低頭走到一旁,久之疤臉男子喝道「老闆,快醒醒,結帳了,」小吃攤老闆紋絲不動,見之疤臉男子從懷中掏出一顆金豆說道「老闆,這顆金豆就當作是我們的帳費,走了,」等到雲楓走了一段時間後那小吃攤老闆才清醒過來,見鍋旁的金豆,瘋狂地笑喊起來「錢,好多錢,我發財了,我發財了,」好半刻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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