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的上官雪把肥嘟嘟的雲緣恨放到石椅上,一離開懷抱就活潑起來的雲緣恨很快就爬了起來,解下香囊的上官雪一打開香囊,那香味就更濃了,這時一隻翅膀異色的蝴蝶飛了出來,心喜的無病來跳抓卻被調皮的雲緣恨給電倒。
飄蕩在空中的蝴蝶停在雲緣恨的小頭上,無病來之手一伸,抓,蝴蝶消失了,手一過蝴蝶再次出現,訝異的雲楓笑道「還不趕快從實招來,你到這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一隻蝴蝶吧,假如我把它放生了你說好不好啊,神醫。」
「不要,千萬不要,有了這只冰火神蝶我就可以煉出更多珍貴的丹藥,如果你有它的繭,我就可以幫你煉出弱點兒的九轉續命丹三顆,只要死了不足一天的人吃了就可以復生,你的左臂也許就可以恢復如初了」無病來緊張地說道。
看了看自己動彈不得的左臂後雲楓抱起雲緣恨望向上官雪,「喏,這裡面有繭,你能煉出醫好楓的手之藥,這一隻蝴蝶就送給你好了」上官雪遞出香囊說道。
看了看冰火神蝶又看了看雲楓後無病來接過香囊歎氣不語。
夜裡,再次闖入念慈庵的雲楓來到小屋前,往裡看了看正念著經文的上官雪以及那吸吮著手指熟睡的雲緣恨後走到屋旁暗角睡了起來,尾隨其後的西門醉搖頭苦笑,大灌起酒來。
日復一日,冬天悄然過去後萬物復甦的春天到來,明媚的陽光柔和地灑在清晨的草地上,依舊在暗處偷窺著南宮星秀批閱公文的雲楓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轉過頭速點,裝神弄鬼的楚詩月和定住了身體,一臉得意的雲楓起身即走,才兩步就落入陷阱,未曾抬起頭的南宮星秀露出勝利的笑容。
待雲楓跳上來的時候,那原本應該被定住的兩個搗蛋精已經不知所蹤了,暗呼倒霉的雲楓拍了拍衣服。
抬頭,只見賀蘭進抱著他那兩個寶貝兒子走來,「怎麼,又被罰帶孩子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玩大被同眠」雲楓奚落笑道。
苦笑起來的賀蘭進淡淡笑道「是啊,就你好命,四個女人都對你百依百順,可憐我這個氣管炎啊,你二叔派我來叫你去大堂議事,好像又要打仗了,段學那小子才剛幫你幹掉范豐秋奪得新州,本以為可以太平一點,沒想到,哎,去吧,我幫你應付那個可憐的女人。」
一轉身雲楓便看到玉瓊揮劍而來,大感頭痛的雲楓再次逃起,腦中空白的記憶再次刺激起雲楓的感官。
匆匆忙忙趕到大堂後雲楓才停坐下,忙往嘴裡灌茶。
「二叔,找我來有什麼事,要是打仗就別找我了,你都知道我現在是什麼狀況啦,有那三個頭腦特強的軍師在,再加上牛銀修武他們,應該沒問題了,連裘班都被打趴下了,還怕誰」雲楓一臉隨便地說道。
喝了兩口茶後南宮流嵐才淡淡說道「現在南宮家的情況你最清楚,,財政支出越來越大,只有佔領了天州讓國內政治局勢穩定下來,商業才能發展起來,那時候才能夠有足夠的錢來滿足軍需,這近來以少勝多的戰役都是用錢堆出來的,所以我才要你出戰。」
「你到了戰場上可以不出戰,這已經足夠了,只是給敵軍一種威攝而已,不會有危險的。」
「好,我去就是了,不過我想把星秀也帶去,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我怕她生病時照顧不了自己」雲楓淡淡說道,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點點頭後南宮流嵐轉身就走,感受到南宮流嵐今日態度大轉變的雲楓在其走後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不禁想到「難不成二叔就這麼想把我送上戰場讓人幹掉,不會這麼快吧,天下未定,應該不會啊,不過開來我也要做好準備了,這南宮莊在岳父死後就變味了,唉,真是煩啊。」
走回到自己房間的雲楓才開門就看到西門醉正咬著雞腿喝著酒睡在自己的床上,「師傅,你現身來見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雲楓坐到凳子上斟著茶說道。
翹著二郎腿的西門醉笑道「怎麼樣,體會到人間冷暖沒有,說到底你只是人家的一顆棋子,也許南宮狂和南宮理是想把你當作是南宮家的接班人,但是他們家族的人可就未必那樣想了。」
「師傅,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二叔他未必真的就想要我死,我把星秀帶在身邊,他就是對我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萬一真的起衝突,我就帶星秀遠走高飛,反正我也不稀罕這南宮家的財產」雲楓淡淡說道。
「假如我那徒媳真的只是唯一繼承人他也許不敢,但是如果他有兒子呢,他在十九年前就已經和一個女人生下了一個兒子,影殺,這個名字你應該知道是誰,他就是你二叔的兒子,他現在正和鐵家那個小妞混在一起,你明白什麼什麼回事了吧,這一次去征討紅巾賊,你一定會成為前鋒」西門醉饒有意味地看著雲楓的眼睛說道。
「那又怎麼樣」雲楓低下頭不敢看西門醉說道。
「羅榮可是恨你『殺』了他的兒子很久了,如今有機會,不報仇才奇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西門醉冷笑道。
鴿子飛入,心情沉重的雲楓拆下筒子而看,一臉的訝異之色。
「怎麼了,是不是那班人又弄出什麼驚天大事來,聖地那一班老傢伙還沒有找到那批人的巢穴嗎」西門醉笑問道。
「田中死了,那些佔有小塊地盤的人也死了,徐連和張羽也遭到刺殺,不過好命一點,死不了先,聖地的那些前輩和執法堂的人約戰在天州決戰,決戰的地方靠得化州很近,如果徐連張羽也出兵討伐紅巾賊勢必要從那邊過,聖地的前輩不可能想不到的,怎麼會」雲楓一臉疑惑地說道。
「很簡單嘛,有人不想他們參與奪取天州,我想下戰書的應該不是那班老傢伙,阿英那徒弟的身份還真是讓人懷疑,竟有辦法調動得了執法堂那班人,不過這不是更好嗎,你可以少兩個勁敵了」西門醉呵呵笑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聽之雲楓也賠笑了一下,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一個月後,天州邊緣,「這麼一個春天本是萬物復甦的時間我卻要製造殺戮,哎,可惜了,今天能讓我舒服地休息一天吧」站在關上的雲楓望著遠方說道。
在旁的三女停止了嬉戲前後抱住了雲楓,肆意地捏著三女臉蛋的雲楓笑道「古靈精怪,說吧,你們三個又想做什麼,只要不過分我也就答應你們了。」
用那柔軟身軀磨蹭著雲楓手臂的南宮星秀嬌嗲地說道「陪我們出去玩玩好不好,抓抓兔子摘摘花,在這裡守關悶死了,好嘛,又沒有戰事先。」
正想應許之時雲楓的眼睛看到了遠方微揚的塵土,「你們三個先下去吧,這回可真的要打仗了,我見到有大批的東西從遠方來,讓修武她們三個先上來,如果是那個人可就麻煩了」雲楓嚴肅地說道。
悻悻的三女嘟著嘴走下關,那在旁守關的士兵還是一副豬哥樣。
「醒醒啦,敵軍殺到了,以後自己娶個漂亮女人回家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要是沒命了,什麼都沒用」雲楓大喝道,那在關上的士兵才回過神來。
不久後修武三人走了上來,而敵軍已停了下來駐紮,看著雲楓那認真的模樣,來襲之人顯然不是笨蛋。
久之,敵軍來到關前,這時候雲楓也已見到敵將了,「秦莽,你這身刻有符咒的盔甲從哪裡來的,看起來不錯,有得買嗎」雲楓嘻嘻笑道。
「你下來投降我免費送你一套,聽說你的手廢了,加入我紅武聖教自有辦法幫你復原」秦莽一臉平靜地說道。
「我讓你投降,你投降不投降啊,要打就上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出來的,你就慢慢等吧」雲楓坐到箭孔上方笑道。
冷哼一聲後秦莽從後拿出一張弓,搭弦上箭,一射,那在殘牆上的殘影被射穿,重新落回原地的雲楓轉身即走入城樓。
「雲楓,你這個懦夫,有本事就出來和我一戰」秦莽怒吼道,從城樓窗口探出頭來的雲楓喊道「等一下死得你去啊,我現在正搬著東西,等我出來就是你的死期。」
一台大弩被雲楓扛了出來,「怎麼樣,看看現在誰厲害,有本事就站在原地不要動」雲楓陰陰笑道,回敬他的是一支勁箭。
避過後雲楓馬上瞄準秦莽,兩支箭同時離弦,箭尖對上箭尖,很明顯雲楓的箭不是對手,被穿透而過,閃避開箭的雲楓少了幾條眉毛,繼續飛的弩箭被擊落地。
很是不爽的雲楓拿著千轉槍就跳出關,砸槍而下,擋得輕鬆的秦莽盔甲一閃紅光輕易地推開雲楓,隨之一戟取頭而來,以槍身擋的雲楓飛滾到幾米遠。
「想不到只是少了一條手臂你就弱了這麼多,看來天下在沒有人可以當我的對手了」秦莽一副感概的模樣歎道。
憤恨的雲楓一招旋風刺而去,沒想到卻被畫戟一擊打偏,戟下,感到危險的雲楓一滾落,一條一丈長半丈寬的深痕出現。
冰與火的效果出現在長痕中,一邊冒氣一邊卻結上了冰,不信邪的雲楓衝上搶攻,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卻被秦莽輕易地擋了下來。
繞圓引開槍勢,戟尖點在瓏玲護心鏡上,受傷的雲楓重重地撞到牆上,恨恨地瞪了秦莽一眼後雲楓跳上了牆頭。
看著在關前挑釁的秦莽,修武握緊了刀柄,正要衝出去一戰的時候卻被雲楓拉住「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剛覺得到剛才他和我對決的時候留了起碼五分力,與他硬碰硬碎的只會是我們,慢慢和他耗,我們不出去,他對我們也沒有辦法,讓弓箭手來對付他吧,我去試試能不能發出忘情一刀取他姓命」雲楓歎道。
感到無奈的修武一揮手箭雨連下,獨騎在前的秦莽絲毫不變臉色,依然是那麼傲氣,幾擺手箭矢全掉在地上,感到無奈的修武再次揮手,箭雨襲下,打在馬甲上和鎧甲上的箭矢不得寸進,發出叮聲後就落到地上。
冰刃從四方掠殺向秦莽的頸部,顯然雲楓這一招起到了丁點效果,秦莽收縮了防守範圍,大石擲出後秦莽擋得更為吃力,但還是安然無恙,磨了半炷香時間後才退走。
歇息了一天後秦莽再至,十餘台投石機在老遠就豎了起來,恨得牙癢癢的雲楓才剛發箭,大石飛擲而至,一片慘叫聲轟然響起,儘管四人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但還是死傷了很多人,鮮血染紅了關上之地聲充斥雲楓的耳朵。
梳梳的箭雨漫天蓋地,巨石從天而降如同星火隕石,其勢難以招架,不斷地製造死亡,心中煩惱無比的雲楓沒法旁觀那在旁死去的士兵,但是戰況還是被壓制著,眼看那登城梯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不甘心就此吃敗仗的雲楓四看,找尋辦法解除危險。
眼睛盯著弩箭,靈光一閃,這才想到辦法對付那些投石機,用弩箭射斷投石機的支架,見己方利器已經被毀而敵方死傷不少後秦莽才滿意地離開。
夜裡,吸取了教訓的雲楓在城裡豎起了數十台投石機的雲楓陰狠地看著那些湧上來的兵卒,顆顆大石從頭上飛過的感覺雖然不好受,但是弓手也感受到了好處,他們拉弓可以慢一點,在弓手旁的長矛兵就向那些攀上的士兵捅,沸水潑下的夜晚中慘叫聲一片,火光微弱得彷彿一吹就滅了。
一夜的血戰後傷亡慘重的秦莽恨恨地瞪了雲楓一眼後轉頭而去。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打了近半個月後雲楓遭遇到最大的困難,沒有兵卒增援,糧草也斷了,恨怒交加的雲楓一拳打爛了桌子怒道「解專城那些混蛋到底在搞什麼,不知道我們現在處境困難嗎,我們完了他們也好不了哪裡去。」
「師傅,師傅,不好了,解專城的那個城守不給糧還臭罵了我們一頓,讓我們攻城奪糧,現在該怎麼辦」吳德喘著氣說道。
怒火中燒的雲楓喊道「去整備部隊,棄關,將所有的傷兵帶走,我來殿後,希望秦莽別那麼快來,走啊,還愣著幹什麼。」
「師傅還是讓我們來殿後吧,你和師母他們快點走吧」修武三人喊道。
長歎了一口氣後雲楓苦笑道「走吧,到瞭解專城後你就說我和你師母已經死了,騙他們開門,然後奪了他們的兵權,放心,我一定會活下來的。」
感覺到雲楓悲涼語氣的三女從後抱住了雲楓的腰,給予他一點溫暖。
狠咬牙後三人轉身離開,「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這一次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跨過這一關,我知道腕環裡有飛行器,你們走吧,那裡應該已經被江湖給遺忘了」雲楓感概說道。
「不,我們不走,我們要跟著你,你到哪,我們就跟到哪」三女齊聲道,看著三女的眼睛雲楓沉默了,好些時候後雲楓才歎氣說道「好吧,你們要跟就跟,別隨便亂跑給我製造麻煩,不然我想不死都很難」三女相互看了一眼後大笑起來。
中午,關門大開,一些士卒正打掃關前遺留的『戰利品』,關上的雲楓正烤著雞,一旁的阿依瑪和趙雅芝正餵著雲楓喝酒,戴著面紗的南宮星秀自在地彈著琴,看起來一點兒緊張感都沒有,疑惑的秦莽只看不攻以防有詐。
心中直叫「孔明大哥保佑」的雲楓表面上和二女盡情嬉戲。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到了傍晚時分雲楓轉身下關,那掃地的士兵也回來了,關門依舊大開,再等了半炷香秦莽的耐心終於磨完了,單騎而入。
只見一塊大木板躺在路中央,過而看,潦草的字跡勉強能看清「白癡秦莽,我已經走了,今天看你猶豫不定的傻樣,我很滿足,下次再見,最後祝你墮馬而死,聰明人留字。」
一戟,木板被挑毀,機關發動,煙氣,關卡內佈置好的可燃物燃燒起來,一時間火光遮天,不得路過的秦莽只好退出關口,看著火燒。
解專城裡,「呵,終於撿回了一條命,秦莽那傢伙今晚應該來不了的,等到他的軍隊來都累倒了,她不會沒有想到這點的,對了,守這座城的守備呢」雲楓解下衣服說道。
坐在凳子上的修武搖頭氣憤地說道「已經被我給宰了,不然哪有那麼容易奪得兵權,到底是那個傢伙想要害死師傅你啊,不然怎麼會在著關鍵時刻來這麼一遭。」
「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總之就是飛鳥盡良弓藏,如果徐連張羽李陽夢現在突然死了,那明天我面對的敵人也許就不是現在的敵人了」雲楓感概萬分地說道。
想了想後修武才說道「是南宮家的人對不對,那些傢伙就好像只看重利益似的,狂大叔去世後我就覺得他們變了很多,有許多的將領都開始排擠我們,按現在的情況看來過不了多久分裂肯定會出現,不過,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站在師傅這一邊的。」
「你們師徒在那邊談什麼,來,嘗嘗我做的甜點」南宮星秀放下木盤笑道。
「哇,好大的月亮,我約了阿文他們一起喝酒,就不喝了,再見啦師傅」說罷修武像一陣風似的逃出。
「你這小子,還說無論怎樣都會站在我這邊,沒義氣啊,等等我,我也去」雲楓才剛站起,那淚珠彷彿就要啪嗒啪嗒地掉下來似的。
自知走不了了的雲楓摟抱著南宮星秀,將那補得流鼻血的甜品大灌入口,不想嘗到其中的滋味,一碗只費三秒,正想拿第二碗的時候,一雙玉手截了下來,於是乎雲楓的痛苦經歷再一次重現。
在門外偷看的修武三人不止,報復心起的雲楓將三人出賣了他們的位置,將三人也拉入恐怖的味覺折磨中……
第二天早上,四個黑眼圈男人再次聚在一起,冷哼一聲後各自散開,但在警鐘響時又聚在一起。
「哇塞,怎麼又多了那麼多人,昨天都沒有那麼多的,難道又增兵了」雲楓疑惑說道,想要撫摸鬍子,卻發現已經光禿禿,自然知道是那三個做的好事,不禁垂頭歎氣。
在旁的修武用望遠鏡看起來,的確多了不少人,「師傅,怎麼辦,是出去打還是守城?」修武問道。
笑了笑後雲楓說道「出戰,你去和秦莽打啊,你打得贏就去吧,我可沒有再攔你的意思。」
氣惱的修武提刀就往城下去,看都沒看的雲楓就低頭數起手指來,當數到一千的時候灰頭土臉的修武拿著斷刀重新出現在城頭。
「怎麼了,大英雄回來啊,打贏了沒有」雲楓淡笑問道,恨恨地哼了一聲後修武大罵起來,早已在耳朵塞了棉花的雲楓沒有插話,一直等到修武罵得口乾了才說道「這回你可以安心守城了吧。」
一點兒突圍意思都沒有的雲楓任由秦莽圍城,反正城裡有許多的水井,官糧倉裡還滿滿的,挨幾個月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隨著被圍時間的增加城內不安的情緒滋生起來,到了被圍的第十五天終於出了狀況,幾名偏將領兵造反了,直殺往雲楓的住處,早有準備的雲楓一下子就鎮壓了下去,但是鎮壓始終不是辦法,天天都有人造反,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起來。
本來雲楓是想大殺一番作為威懾的,但是無奈南宮星秀心軟,終沒殺成。
日子過得很慢,而那「殺了雲楓敵軍就會散去的消息」在城裡迅速傳播開來,不少人已經相信了。
被圍的一個月後,早晨喧鬧的聲音將雲楓吵醒,心情極度不爽的雲楓穿好衣服就衝往大門。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喧鬧」雲楓朝那守門的衛兵喊道,頂住門的衛兵一臉辛苦地說道「暴民又來了,將軍先行回去休息吧,維安隊很快就會來驅散他們的了。」
「還是打開門吧,要不是星秀那丫頭,我早就殺他幾千人,看誰還敢來鬧事,老虎不發威就成病貓了」雲楓歎道。
一臉難色的衛兵想了想後還是開了門,一瞬間衝入十來人,收勢不住跌倒。
「不用行那麼大禮,起來吧,說,你們一大清早跑來鬧事是為何」雲楓盡量和顏悅色地說道。
見此緩緩站起的百姓到好像有點難開口了,「說吧,有什麼就儘管說,雖然我脾氣是火爆了一點,但還是有容人之量的」雲楓咬牙笑道。
沉默了幾秒後一個老人顫抖抖地遞出了一張紙,接過而看的雲楓哭笑不得,搖搖頭把紙揉成團。
「你們是想我領軍離開這裡是吧,好,我答應你們,今天下午我就突圍而出,但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後悔,也許紅巾賊不會屠城,但是掠奪一番就在所難免了,你們自求多福吧」在一片感謝聲中雲楓走入府內。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現在有沒有援軍到來,分明就是讓楓你出去受死,也不想想南宮家是怎麼對他們的,是誰辛苦打仗護他們安全,一群沒有良心的人」阿依瑪憤憤不平地說道。
在旁的南宮星秀低下頭不語,把南宮星秀抱住的雲楓笑道「別多想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又不是什麼正義英雄,只是一個滿身罵名的屠夫叛賊,他們不我也很正常,別懷疑自己做得對不對,這是戰爭,需要的是更多的冷血。」
「我也甘心作為被詛咒的戰爭長矛保護你們,有你們在我身邊就夠了,我只因為你們愛屋及烏可憐他們罷了,去收拾行裝。這就出發,船到橋頭自然直,」在訝異的眼神中雲楓走出了大門。
東城門開了,原本就跟隨雲楓的殘軍陸續出城,秦莽未完成的包圍圈逐漸縮小,城門緩緩關上,活路已經被堵住了,一片死氣籠罩了雲楓的三千人馬。
面對漸進的秦莽大軍雲楓喊道「天不給活路,我們自己殺出來,今天我與你們共存亡,踏上黃泉也要殺回人間。」
在日光的照耀下好像有條金龍盤繞在雲楓身上,血氣上湧的雲楓一騎爭先,其後的部隊受到鼓舞,拚死意而向秦軍。
槍與戟再一次相接,背後紫翼怒放的雲楓倒沒有拼輸,但也沒有拼贏,戟影槍影亂飛,秦莽臉色如常而雲楓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再次相碰,半秒,槍被架開,戟直捅向雲楓的脖子。
彎腰向後的雲楓躺在馬背上避開了一擊,戟改向下轉斬,槍身擋上,無奈力氣不及秦莽,戟首一點點地壓向雲楓的脖子,就在雲楓擋不住以為必死之時一桿青色的方天畫戟掠向秦莽的頭。
沒想和雲楓一同下地獄的秦莽回戟而擋,苟活性命的雲楓立時策馬到一旁,定睛回看竟是那隱居的阿天。
對打起來的二人棋逢敵手不分上下,仿似火與水的對戰,回頭上去的雲楓衝到三女的身邊,見無事便再往衝殺。
感覺到自己成了累贅的三女低下頭去,這時候南宮星秀才想起腕環中的『輕』型武器,三種同味不同聲的笑聲響起後戰場上又多了一片響起的聲音,經智腦調控的準確性威力都有了大大的提高,一掃過立即倒下一大片人,手執雙槍的阿依瑪不斷地爆頭,平常那副弱弱的樣子彷彿消失了一般。
那身體最為較弱的趙雅芝握著那架好在地的重機槍掃起來,保護他的親兵齊齊讓出一條路以免被傷及。
戰鬥經歷了半個時辰後勝利的天平逆倒,無他,從新州來的援軍正從後掠殺而至,被三女殺怕了的紅巾賊又分成了兩邊,見敵有援軍的紅巾賊更不敢過那條有幾千屍體的『火』線,手軟且子彈沒剩多少了的三女也懶得理會他們。
久之未分勝負的秦莽力竭,不得已歎氣領兵而去,情況也差不多的阿天也沒有去追,以免逼得秦莽狗急跳牆弄得自己非死即傷。
曾被秦莽打敗的修武哪裡管秦莽跳不跳牆,領軍舉刀追殺而去,反撲的秦莽再次讓修武嘗到失敗的滋味,見雲楓來援,秦莽率兵殺回,與秦莽對打的雲楓挽回了些許面子,三十回合勝不了的秦莽含恨而逃,從新州過來的騎兵不顧勞累而追。
用兩隻腳跑的紅巾賊被俘殺的不可勝數,一口氣連同關卡都奪了回來,氣喘的秦莽連停下喝水的時間都顧不上就直往最近的城奔去。
「謝謝了,對了,阿天,你怎麼會在這,你的那個呢,她在哪?」雲楓笑嘻嘻地問道,背後冷汗直冒。
阿天不語一指,尋指向而看,張含筠正和趙雅芝抱在一起,手捏捏自己又捏捏對方。
「怪不得她沒有粘著你,現在你還有沒有經常吃她煮的東西」雲楓陰陰笑道,也笑起來的阿天說道「這次出山除了陪她遊山玩水之外就是陪她來找你,她弄了很多的菜式,說要讓你給她試試味道,你慢慢享受吧,一天三道菜恐怕都要一年,所以我可以幫你打一年的丈,你只需要貢獻的味覺一年就可以了,讓她快快樂樂地玩上一年吧。」
聽之的雲楓露出比哭還要傷心的笑容後往關卡奔去,戰場上只留下善後收屍的士兵和軍務官在幹著活。
夜,從茅房裡走出的雲楓吐得胃都翻了過來,臉色蒼白地走向涼亭,才剛坐下便看見屋頂上望著月亮的阿天。
想了想後雲楓跳上了屋頂,笑道「怎麼一個人到上面來看月亮,我看你帶她出山不是因為白天所說的原因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苦笑一聲後阿天吹起蕭,簫聲悲涼而悠長。
「別賣關子了好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記得上次聽你的琴音時並不是這種感覺的,說吧,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你的」雲楓好奇問道。
簫聲停阿天歎了口氣下了屋,往自己的帳篷走去,這樣看著的雲楓更為好奇。
等到宴會後雲楓才敢走出廳,看了看後問道「雅芝呢?她去哪兒了?。」
倚摟著雲楓的南宮星秀酸酸地說道「她和別人去『約會』了,看你吃不吃醋,一點都不在意人家。」
「哦,有人吃醋了,好,今天我就摟著你睡好了,我不使壞,你也別勾引我,打完這場仗後我們就結婚,到時我天天賴在你身上,讓你下床都下不了」雲楓一臉淫笑道,一雙手不安分地在南宮星秀身上摸索。
敏感部位受襲的南宮星秀羞惱地撥開那魔手道「正經一點,回房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現在依瑪在,別這樣好嗎,人家再和你說一件事,人家發現那張含筠的身體和不對勁,才和她握了一下手人家的真氣就少了很多,而且她的脈象很混亂,好似有什麼怪病。」
第二天清早,涼亭「怎麼這麼早啊,你現在不是應該和你的情人們卿卿我我的嗎」段學調笑道,打著哈欠的雲楓甩了甩頭後說道「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出來是避難的,順便去找些野味來填肚子,對了,你那位呢,怎麼不帶她出來,留她一個人在家裡不怕寂寞嗎?」
聽之噴出口茶的段學咳嗽道「去你的,柔兒她現在有了身孕,你說我忍心帶她出來打仗嗎,換做是你也不會啦,昨天那位和你情人一模一樣的女子好像也有了身孕,不過能不能生下來就是個問題了,母親是九陰之體胎兒卻有九陽之氣,這種情況可是極為少見的,如果要醫治就必須幫他們母子調和身體。」
「說清楚行不行,聽的我都糊塗了,什麼九陰九陽的,你以為是練什麼武功啊」雲楓掏著耳朵說道。
擺了擺手後段學把茶潑到地上,「其實就是茶葉與水的關係一樣,要泡開來才能融合成茶,那個叫阿天的男人這次來應該是找你這個九雷之體幫忙的。」
「那他直說就行了嘛,麻煩」雲楓不以為意地說道。
「呃,那是因為不好意思開口,你也不想想其中的風險,一個不小心,你的功力就會化為烏有,一邊極陽一邊極陰地輸真氣本來就挺痛苦的,加上還要控制好量,多一絲少一絲都不可以,你說,這難不難,出來吧,我已經幫你把話挑明了,你就直接和這混蛋說吧。」
一個人從亭子上跳下,一轉身,果然是阿天,「阿楓,這次我來的確是來找你幫忙的,希望你能幫幫我」阿天憂愁地歎道。
笑了笑後雲楓一手搭上其肩說道「沒有問題,不過等到孩子出生之時我要當他乾爹,行不,總不能夠讓我白做工吧,如果你同意待會早飯完了後,我們就開始治療吧,免得遲了會出狀況。」
「行,沒有問題,可是為什麼要等到早飯後呢,含筠為你煮的粥在昨晚就已經開始熱著了,她的性格和你那位不同,你遲早也會被她哄騙去喝她的粥,連我都沒有那個口福,真是羨慕死你了」阿天咧嘴笑道,聽後雲楓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短暫的治療並沒有出現意外,但是剛被幸運女神親吻完的雲楓一轉身就碰上厄運女神,見雲楓勞累的張含筠出了自己的一分力作為報答,坐在桌前的雲楓欲哭無淚,正是一份悲慘的早餐擺在身前。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而雲楓等人從紅巾賊手裡奪得的城池也越來越多,基本上沒有遇到多少抵擋,如同段學之言一般,紅巾賊已經到了末路,除了應付秦莽有點兒棘手外其餘都不是障礙,然而在這一天雲楓卻受到了來至南宮流嵐的信,信裡讓雲楓領三千兵馬繞路奪京城,以免被李陽夢搶先。
「楓,不可以,先別論可否避開羅榮的耳目,三千人馬去攻京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出現奇跡攻下了,萬一援軍來不及也一定會被李陽夢的大軍所佔,更別說那兩隻越過極至戰場的軍隊,一個不小心,楓,你就會,哎,二叔怎麼會讓你這樣去,一定是有人偽造了書信」南宮星秀急勸道。
雲楓搖起頭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阿楓,其實你不需要按心中所言去送死,真沒想到,外敵未滅,內裡就急著誅功臣奪兵權了」段學放下茶杯後搖頭苦笑道。
儘管在座之人都勸說雲楓不要去,但雲楓還是堅持要去,不過他也沒有想送死,要帶一萬人去,如果打不贏還有資格占一塊地方來據守,至少保住自己的性命先。
南宮流嵐的形象在信一打開的瞬間便已在雲楓的腦海中模糊起來,此刻更是完全崩壞。
在雲楓部隊領令出城的同一時間,羅榮的軍隊也開始了行動,這春天注定是不會平靜的了,李徐張三路大軍也緩緩逼向京城,為奪京城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血紅的鐵幕在天州拉了下來,壓在那天州最美麗的明珠上。
兩天過去了,心中不安的雲楓還是繼續攻略小城小關卡,準備攻打前方書叢關的雲楓收到了探子回報,今早離開的關卡裡聚集了近九千的紅巾賊,留下守城的三百人無一倖免被殲滅。
正苦惱著的雲楓又收到前方探子的消息,那書叢關裡突然多了很多紅巾賊,進退兩難的雲楓領軍在附近的小鎮旁駐紮。
原以為荒涼的小鎮卻十分繁榮,並無平日所見之村那班蕭條,好奇的雲楓立即派人前去打聽,這才知道,村裡有一家富戶,戶主曾拜讀於羅榮門下,如今在天州經商,由於羅榮的庇護,可謂如魚得水,這才有鎮子的繁榮。
在街上遊蕩了一會兒後感到無趣的雲楓回到了大營,進營即被告知有一富商前來找他,感到疑惑的雲楓快步走回大帳,十餘秒後,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走進了大帳,一見到雲楓馬上下跪喊道「恩公,當日你在朱家小姐手上救了小生一命還贈以錢財讓小生發家致富,此等大恩大德小生日夜銘記於心,故而前來報恩的。」
早就忘了救過書生的雲楓只笑不語,沉默了幾秒後書生才道「此番前來小生已帶好書信和羊皮,小生養有千餘隻羊,恩公可借此魚目混珠騙開關門奪回關口,還有小生聽聞有人已將恩公此行的路線交付羅榮了,請恩公以後小心,小生就此告辭,請派人隨小生前去取羊。」
找儷提問的雲楓沒能得到答案,在相信與不相信間雲楓選擇了相信,一取了羊雲楓便依計行事,往被奪的關口而去。
在天黑時到達關口的『牧羊人』遞上書信,關門大開,出乎雲楓意料的是有一大群人前來抓羊,人數越來越多。
把握時機的雲楓振臂高呼,那在後的一千多隻『羊』化身成執刀而上的奪命惡魔,待守關之人反應過來之時大門已經被攻佔,接下來援軍殺到的雲楓擊潰了守關之卒。
等到想要兩面夾攻的紅巾賊援軍殺來之時雲楓之軍已經休息了一段時間了,見勢頭不對的紅巾援軍立時撤退,乘勝追擊的雲楓一口氣拿下書叢關,鬆了心中的一口氣。
按原定路線前進的雲楓每一步都非常謹慎,使得紅巾賊的埋伏連連落空,一步步進逼京城。
本已心煩氣亂的羅榮更是寢食難安,馬上找來幾位大賢良師商議對敵之計,關乎命運的一戰決議很快就結束了。
同時到達四個大關上的四隻奇兵都意志堅決要搶先攻下京城在出乎意料中輕易獲得為屏障的四扇通往京城的大門,四方人馬都很高興,但同時也很疑惑,故而停止前進一天,派出探子查探。
都得到了一個怪消息,原本建在高崚平原上的京城周圍的山坡不見了,四面都是峭壁,就像憑空拔高了一大塊地,使得京城和外界隔絕了。
想了一夜後雲楓還是決定去攻打京城,雖然不知道紅巾賊施了什麼妖法,但這無阻雲楓的意願。
早晨,吃了早飯後雲楓馬上揮軍前進,在出了關的第一時間雲楓就讓那偷偷跟著的三女從天空上下來,小罵了一頓後才讓她們升回到天上,軍士見之以為天神,對此行勝利更有信心。
到了京城附近後雲楓所見如同探子所報,沒有山坡可上,只有那幾十米高的峭壁,如果要爬上去他自己當然可以,但是士兵就……
或許就是雲楓的士兵死光了也爬不上去,因為峭壁上有不少的紅巾賊,無奈的雲楓獨自躍上峭壁,拿著望遠鏡就周圍看,這一看沒有別的發現,就發現大批的紅巾賊從遠方緩緩靠近,刺激得雲楓馬上準備迎戰。
待紅巾賊一靠近百米範圍雲楓馬上率部下衝上,趴在地上前進的紅巾賊部隊見之馬上爬起來提刀就砍,幾下子雲楓就殺入了敵陣之中大肆揮殺。
一個不注意就讓一支箭在自己的左臂上來了一下,受創的雲楓為了穩定軍心沒有退下,拔出箭草草包紮了一下後就繼續殺敵,不久便將紅巾賊殺退,一聲巨響後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山坡。
從天而降的阿依瑪笑道「星秀派人家來告訴你,祭壇已經被破壞,請夫君領兵殺第二層吧,不過上面那二層的祭壇她還沒有算出方位,請夫君等上一等。」
笑了笑後雲楓讓阿依瑪重新回到天上,領小部分士兵先上,以防遇到什麼不測之事,才上到土坡不久便看見紅巾賊殺到,哼了一聲後雲楓率先殺上,奇怪的是他的槍明明就刺穿了十個士兵的身體,卻只是有一個人倒下,其餘的好像幻影一般,而己方的有些士兵變成了紅巾賊模樣,更有甚者屠殺起自己身邊的人來。
這時候一個金甲將軍領著大軍掩殺過來,口中不斷喊著紅巾賊的口號,一時間氣勢凌人,地上的死屍也慢慢地站了起來攻擊在旁的人。
想要擊殺敵將以求速勝的雲楓一衝上紅巾賊便圍上,退後的金甲將軍笑道「雲楓,你的作風我巫天良清楚得很,等殲滅了你的士兵後我看你這獨臂之人還能做得出什麼,慢慢消耗體力等死吧。」
被纏住的雲楓無暇分心顧及他人,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的雲楓只能夠把所有的都當作是真的,槍槍盡使力,刺空時的情況令雲楓難以掌控,偷得一絲空隙時間雲楓躍起,盡目看去,沒有一個他帶來的士兵可以站起了。
見大勢已去的雲楓馬上往來時之路衝去,讓雲楓稍感安慰的是那些紅巾賊沒有追下坡,吃了悶虧的雲楓不打算再戰,下令紮營休息,今天的紅雲就像是大石般壓在雲楓的頭頂。
沒有天『眼』幫助的其餘三軍還在苦戰,一邊應付不時殺出的紅巾賊一邊尋找上去的路,感覺到被監視的李陽夢自然不會派出那些已過初窺境界的高手,因而也和其餘兩方人馬般苦惱著,而聽著戰報的羅榮也是一臉的苦色。
清晨的草帶露珠折射著陽光,臉暖暖的雲楓睜開了眼睛,看著那睡得正香的飛行員們,忍不住在她們的小嘴上頭上一吻,至日高掛之時被壓著的雲楓才得到解放,三位飛行員繼續在天上尋找著目標,沒想到破除幻影兵和殭屍法術的雲楓不敢領軍而上,一個人緩慢潛行而上。
見有一落單的紅巾賊,一槍砸了過去,剝下衣服換上再套上頭巾,一個賊樣十足的雲楓出現了。
憑藉著身上裝扮四處走的雲楓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祭壇,但是見到了幾塊豎起的玉碑,玉碑旁或多或少都有近百個紅巾賊守住,或許只是幾個,是不是幻影雲楓根本看不出。
不想空手而歸的雲楓晃蕩到玉碑旁也沒有引起附近紅巾賊的注意,從後抽出千轉槍對著玉碑就是一番狂刺亂砸,等到玉碑倒下後紅巾賊才反應過來。
近百名的紅巾賊在一瞬間剩下了十餘個,大喜的雲楓將湧來的紅巾賊全部擊殺後開始了破碑大行動,隨後領兵而上的雲楓一遇上巫天良就將千轉槍投出,還沒來得及喊話出口,巫天良就和他身旁身後的紅巾賊們一塊兒倒下了,將十里內最後一塊石碑摧毀後一個緩坡出現。
笑而走上的雲楓抬頭一看後就躲到一旁,幾具火輪滾下,但是一落到坡下就消失不見了,讓雲楓再次頭癢。
腳一踏上緩坡雲楓便看見火輪再次滾下,想要試一試能否攔下火輪的雲楓將千轉槍投擲在火輪必經之路上,腳踏上緩坡,火輪出現,滾下,與千轉槍相接觸,一瞬間大爆炸,槍旁三米範圍內一片火海,無料可燃也在燒著,讓雲楓不佩服都不行。
苦笑兩聲之後雲楓跳躍到槍旁,抽回槍後雲楓立即向上跳跑,一連串驚險後雲楓到達了坡上,卻難以行進,儘管前方遠處只有十餘颱風車,但雲楓走了百米距離後就感受到五級強風的吹襲,可想而知在風車前會有什麼待遇,而且風中夾雜著碎石流矢,一個不小心肯定拜拜。
進退兩難的雲楓坐在地上觀察起來,這才發現那火輪山路的破綻,在山坡邊緣僅容一人行之路竟無被火燒灼的痕跡,親身試驗後雲楓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果然可行軍。
領五百軍士上的雲楓沿著峭壁邊沿而行,沒有受到風的壓迫,但還是有一些人被在旁經過的火輪嚇到而失足落下摔死。
在天空上的三女幫助下那風車被炸成了木料,順利到達城門前的雲楓見到了守在城門上的紅巾賊,命令士卒攻城,士卒扛著三條長梯便向城門攻去,而雲楓當然也沒有閒著作為前鋒攻上,箭雨石頭沒能阻止雲楓的前進,但是那石灰染就的白牆可就讓雲楓有點兒顧忌了,但閉著眼睛沖就是了。
憑著對風向的感應雲楓一次次躲開攻擊,一時間大門打開的聲音讓雲楓疑惑不已,但那傳至的危機感卻使得雲楓不得不正經對待,一跳跳起躍上城頭的雲楓任意揮舞,可是慘叫聲卻多是從城下傳來的。
擦乾淨眼睛的雲楓定睛看,他的士兵再一次全數被殲滅,屍身上佈滿了箭支,勢單力孤的雲楓咬牙撤離,回頭看卻見有幾颱風車恢復正常了,於是從後偷襲,將前來修復的紅巾賊全數殲滅,並毀掉那些風車。
再一次領軍上的雲楓因為少了強風的吹襲,得以在一大塊地方聚集部隊,那從兩面來援守城紅巾賊三兩下就被雲楓及其部隊清剿,一直殺到城門的雲楓這才見到正門對準出來的弩車群,趕緊讓部隊散開,但是已經慢了,付出一千條生命後,那城門才被攻佔。
趁熱打鐵的雲楓拉動那些奪命易過切菜的傢伙殺向皇宮,沿途不斷殺出紅巾賊,雲楓的部隊數次被圍數次被京城裡的百姓所救,那憎恨之火迅速蔓延燒起,從皇宮裡出來的紅巾賊大部分在不知道什麼回事的情況下就被砍了,一時間京城裡沸騰起來。
到了皇宮門前雲楓之軍便不得前進了,大批大批的弓箭手在城上待命,那拉來的弩車有不可以掉轉方向,那高大堅固的城牆就像是一張巨獸的口,不願也不能讓部隊強攻的雲楓躊躇起來,一定要盡快攻破城門殺入皇宮內,以防紅巾賊聚集起來,將他的部隊圍殲,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老的工匠求見。
疑惑著的雲楓還是抽出了時間去見那名老工匠,老工匠見雲楓穿甲戴盔馬上行起跪禮,然而雲楓卻在他將要跪到地上之時將其扶起,問道「老人家,不需如此,敢問老人家要求見我是為何?」
大感意外的老工匠心裡流過一股暖流,笑著說道「草民之家時代為石匠,祖上有幸參與建造皇城,如今見將軍為宮牆所阻,特意前來獻上暗道路向,請將軍領軍隨草民來。」
大喜的雲楓隨之令軍行,跟著老工匠到了一間廢棄殘破的大屋前,「老人家,難道暗道就在這大宅子裡面?」雲楓疑而問道,隨即讓部隊警戒而行。
老工匠點了點頭後走入,就像回家一般走著,這更使得雲楓疑惑不禁問道「老人家,難道你就住在這裡?這裡看起來曾經很華麗。」
老工匠一臉感傷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這是開國大族北家之主宅,草民是北家最後的一個奴僕,北家的最後一點血脈在五十年前就消失了,這裡只有草民常回來祭拜而已。」
到了一個廢井後老工匠搬來梯子放入後說道「從這裡便可以直通到冷宮,請隨草民來,冷宮與皇帝所居的未央宮也有一條秘道,是當年章帝命人修建的,方便與其父遺孀幽會,而那遺孀則是章帝后來的皇后,也就是曾經獨霸天下的文後,知道那條秘道的工匠差不多都被殺了,唯草名祖上口傳了下來而已。」
從井裡到冷宮的雲楓一出廢井就看到一片荒涼殘破的景象,不禁歎道「這地方真是一個冷宮,住在這裡久了,再美的容貌也會添上皺紋,生比死只相隔一牆而已。」
未等彙集部隊雲楓便和老工匠一起走到破損簡陋的佛堂前,推開佛像後,一條暗道便出現眼前。
從佛底暗道通過而到盡頭的老工匠推開梯上之石板,一走出雲楓便露出了笑容,暗道的出口就在床下,打開門而出的雲楓見到的是一幅華麗雄偉的景象,前方的景象盡收眼底,暗自佩服建造皇宮的工匠們之巧心。
在未央宮前的大道上雲楓整備起部隊來,至半夜,所有的士兵都彙集到大道之上,等到雲楓一聲令下直殺向乾元大殿,突襲取得十分不錯的效果。
沿途的『侍衛』一下子就讓雲楓及其部隊給滅了,一直殺無阻礙,直攻到乾元殿前,一臉臨危不懼的羅榮身披龍袍坐在龍椅上看著走上前來的雲楓笑道「果然是個英雄,獨臂領軍還能如此快攻破皇宮大門而報信之人還未到朕這裡。」
「好,倘若你我能成為知己那該有多好,天下還有誰敢不服,可惜,可惜,雲楓你太遲現世了,望天下眾人配稱英雄的唯你、我、李陽夢三人,如今我的頭便送給你吧,天不助我有謀奈何」說罷拔劍自刎,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的雲楓不禁長歎了一口氣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充斥在心頭。
割下羅榮的頭後雲楓領軍攻出宮門,即聚氣於喉,大聲喝道「羅賊已死,紅巾餘黨速速投降,」聲音覆蓋了方圓數里,聽之百姓無不歡躍拍手叫好,消息迅速傳播開去如那波浪般。
在城中有暗哨的三軍統帥也在不久之後得到了飛鴿傳書,而受命於四名大賢良師的紅巾賊開始反攻,天降夜雨,地噴熱氣,箭石沖、泥石流、一時間血流成河。
整個皇宮的路都閃著金色符文噴出能將人打翻擊斷骨的熱氣,幸虧雲楓已經帶了大部分部隊出來,那未來的出來的都死得七七八八了,面對那從三面湧來的紅巾賊,雲楓領軍殺至十字路口便停下來防守了,用那弩車迎敵。
那在大街上的紅巾賊沒有多少個能夠成為幸運兒躲開,一時間雲楓之軍得到了喘息之機,在雲楓與紅巾賊相持不下之時三方軍隊同時來到雲楓原先的營地沿路而上,見到這一幕的三女炸毀緩坡沿的那一長部分,接著便往雲楓開戰的地方飛去,在空中留下三條火痕。
從三女口中得到消息的雲楓長歎起來,自己的勝利果實就要被人給搶去,心裡總有些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何,令三女去炸毀北面的祭壇玉碑,而雲楓帶著部隊奮勇殺敵,突破包圍,然而在四名大賢良師的道術下,幻影妖步突石冰雹……齊來。
等到雲楓殺至北門之時部隊只剩下七百餘人了,匆忙間被風吹走,失足落崖、被火輪所殺、被紅巾賊所圍不知多少,衝到第一道緩坡之時所生之人不足二百,而李陽夢卻已領軍從後殺至,嚇得雲楓殘部潰逃而去。
隨李陽夢追趕的明台再三勸請李陽夢殺上京城先,但是效果並沒有起到,大錘心口的明台歎道「主公,明台身感不適,現行回家休息了,請主公保重。」
心中不把話放在心上的李陽夢揮手道「回去就回去吧,不用我批准了,別來煩我,這次我一定要讓雲楓命喪黃泉,屆時天下再沒有人能阻礙我。」
在李陽夢疾馬如飛的笑聲中明台調轉了馬頭,往家鄉之路相逆方向而去,追趕多時,李陽夢迴想起明台的話,眼瞇如線,其中閃過一絲狠色,喚來親衛吩咐了幾句,接著親衛凶神惡煞地朝明台家鄉所去之路追去,塵舞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