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鋒芒畢露 口頭協議不可信,被追殺的再見
    “好一個有情人,但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幫你,除非你能證明一下你的能力,我族之人雖然不懂什麼禮儀,但唯對勇士最為尊崇,只要你能堂堂正正地贏過我族勇士,我就考慮一下借路的事,畢竟我族與波才已經近五年沒有發生過沖突了,族人都想要過和平的日子”阿雷淡淡地笑道,眼中閃過一絲奸猾。

    眼睛轉了轉後雲楓笑道“考驗?沒有問題,我一定會贏。”

    “哦,這麼有信心,那就試試看吧,格勒,進來”阿雷高聲道,一個身材彪悍的大汗走了進來,朝阿雷拜了拜。

    “你過去和使者比試比試,不要傷害他,留點手知道了嗎”阿雷厲聲道,格勒應是,轉身看著雲楓說道“我讓你這只猴子一拳。”

    揉了揉拳頭後雲楓走上前,一拳擊出,無帶力,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格勒笑道“大力一點,大力一點,和蚊子叮差不多。”

    心中暗笑的雲楓重重擊出一拳,格勒捂著肚子,吐水,跪在地上,“我已經留了九分力,不然一拳就可以讓你進棺材了,你不懂武功,所以我也沒有用內力”雲楓抱拳說道。

    驚訝於雲楓拳力的阿雷很快就緩過神來,笑道“看不出使者竟然有此神力,好,請移步到內堂來。”

    “瑪莎快出來,讓巫醫給格勒治傷,還有叫熊拉到內堂來。”

    “使者,熊拉是我族最能喝酒的人,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萬不可逞強,我族的酒性劇烈,非一般人能承受”阿雷勸說道。

    哪裡不知道是激將法的雲楓捧起一壇酒就大灌起來,一口氣將酒喝完看得阿雷睜大了眼睛,驚詫的熊拉一臉佩服地說道“熊拉服了,與使者的海量相比,熊拉實在是慚愧。”

    “族長,有什麼要比的就一次是說出來,我全接下就是了,這酒還真烈,我全身都熱起來了”身體不堪高濃度酒精沖擊的雲楓脫下了衣服,那溝壑分明的傷疤布滿上半身,背後的金龍若隱若現,如同有生命般地游戈著。

    暗暗贊歎的阿雷不禁猜度起雲楓的身份,在他印象中一個人影若隱若現。

    “你究竟是誰,能有此氣魄之人定非泛泛之輩”阿雷撫著長須認真地說道,臉上的嚴肅讓雲楓笑不出來,淡淡地說道“我只是南宮家的一名小將,姓雲,單名一個楓字。”

    恍然的阿雷點頭道“果如傳聞般單騎敢入敵陣如在家,此番前來攜帶家眷就不怕受人埋伏?”

    搖起頭的雲楓摟緊南宮星秀說道“受人埋伏又如何,我定能靠自己的雙手殺出一條血路,更何況這易州的大片山林都是族長管的,沒有族長的命令又有誰敢動我軍使節。”

    “好,雲將軍如此看得起本族長,那阿雷也就不推辭了,有了雲將軍的保證,我相信兩族定能相安共處”阿雷大笑道,雲楓聽之也笑了起來。

    二十天後,森林邊沿,望著那無盡平原上的青草,心中舒暢的雲楓笑了笑,“師傅,現在我們是不是直取易州城擒下波才”修文淡淡問道,心中對勝利已有把握。

    “不,要拔除以西四十裡的關卡先,雖然那兒的守軍不多,但以防其斷我軍糧道,還是先拔除它先吧,同時也為我軍留一防守之地,以免進軍失利時被蠻人反戈一擊無力反抗,口頭上的協議是最信不過的,他有他部落的利益。”

    中午時分,關口的守兵依舊在巡邏,見四個手拿兵器殺氣騰騰的人走近,警戒起來,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常,眺望並沒有大量軍隊靠近。

    “喂,你們四個是什麼人,要過關先拿出點銀子來”守兵頭領走上前伸出手說道,刀光過,一只手落地,慘叫聲起。

    “這樣夠多了沒有”修武冷冷地說道,不一會兒關卡上的士兵就讓雲楓四人給屠殺干淨了,關門大大地打開,信號彈於空爆開後用草隱藏的五千人馬殺向關卡,關卡內的守兵見關門已落在敵方手中又無力奪回干脆往外逃去。

    騎著馬的追兵沒有放過一個守兵,十萬人的軍隊順利地駐守到關卡內,看著腳下的起風關雲楓笑擁著三女望向遠方,那太陽明亮異常。

    十萬人馬留下二萬其余分四隊從四路殺往易州城,突襲的效果奇好,幾日之內便攻克了十余座城池直逼易州城,得知南宮軍從後方殺來的波才惱怒異常,馬上對蠻人進行了報復,繼而調軍而回,抵擋雲楓軍隊的進逼。

    轉眼間便是戰爭開始的半個月後,四路軍隊重新合在一起,半包圍起易州城,與波才之軍僵持起來,都不敢妄動,這場戰爭的重錘落在阿雷的手中,就看著他往那一邊放而已。

    “怎麼辦,阿雷好像被說服了,運輸隊已經有兩天沒有消息了,信鴿也三天沒有到了,難不成真的要殺回去,前功盡棄?”在森林邊沿不遠的風起關內雲楓緊握著武器喃道。

    突然間傳令兵跑上關朝雲楓喊道“稟告將軍,十五裡外發現大批蠻兵,修文將軍、修武將軍、吳德將軍都已到達。”

    “什麼,我不是讓他們守著各自的前方關卡嗎,他們回來干什麼,真是的,哎”雲楓惱道,往城梯走去,才下地就看見不解的三人。

    “師傅,你不是讓我們堅守關卡別回來的嗎,為什麼又突然讓師母寫信傳我們回來”修武首先問道。

    被話弄糊塗的雲楓疑惑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回來幫我的,你們的師母呢,我不是讓你們幫我照顧她們的嗎。”

    感到意外的三人搔著頭踱步起來,回憶信上字跡,確實是南宮星秀的字,他們之前讓南宮星秀給零花的時候都是寫銀票的,絕對不會有錯。

    靈光一閃,雲楓苦笑起來,停步,雙手放在身後說道“那三個女人還真是,哎,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三個趕快回去,恐怕你們那三個師母正替你們守關,希望還來得及,不然可就糟了。”

    聽著鈴聲的雲楓長歎不已,三人立馬回趕,登上關頭的雲楓眺望遠方。

    夜,火把構成的巨龍仍在五裡外舞著,而雲楓卻不認為他們會等到明天才攻關,清冷的月光撒在殘舊的關頭上,灰塵遍布的箭口映射出過去戰爭的色彩。

    關門上燈火昏暗,只有幾名‘士兵’直直地站著,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剎那間箭雨拋射而上,梯子搭上關牆,不是很寬的城牆上突然多了一排人,燈火瞬明,箭石齊下,那關前小道上的可燃物一瞬間被火箭點燃。

    火海很快就開始吞噬起人命,蠻兵退卻,信號彈飛上高空,那遠方的大寨旁,‘突然’出現了許多人,將守卒殺了個措手不及,周圍點火,中計的阿雷組軍有序地退,受令的伏軍沒有追擊往回殺,與雲楓親自所領的騎兵小隊成夾攻之勢攻擊前來襲擊關卡的敵人,一時間蠻兵死傷無數,阿雷的二子阿巴斯被雲楓所擒。

    得勝的雲楓歡喜一晚,第二天清早,鴿子飛到後讓雲楓馬上變了臉色,險些暈倒,困虎、困豹、困鷹,三關齊失,三女不知所蹤,生死不知。

    氣惱的雲楓一拳打在椅臂之上,椅毀,失神的雲楓跌坐在地上,“我靠,不是這麼倒霉吧,星秀你們可不要出事啊,我現在就來找你們”雲楓仰頭望頂喃道。

    很快雲楓的軍隊就撤離了風起關,卷土重來的阿雷率領騎兵直追,一路上的情景讓阿雷更堅信雲楓之軍撤離得匆忙,才三個時辰阿雷便已驅兵至白鶴城,吃飽飯剛想要啟程的雲楓見追兵殺至馬上率領騎兵出城應戰。

    剛跑到來的蠻兵又累又餓讓雲楓殺了個大敗而逃,灰頭土臉的阿雷恨得牙癢癢的,直埋怨自己急功近利,大勝了的雲楓並沒有回城慶祝便連守城之軍一並帶走直奔前方,沿路收守城之兵。

    兩天後,雲楓收到被占之城暗哨的飛鴿傳書,得知阿雷之軍入城即燒殺搶掠的雲楓心中很不是滋味,夜裡的平安城很是平靜,連風也是小小的,愁緒從心裡溢出像天上的殘月將淒冷的寒光撒向全城。

    點點的燈光就像一顆顆星星鑲嵌在一塊凹凸不平的黑布上,幽暗中才顯出美麗,酒風帶著醉人的香氣將雲楓腦海中的思念帶到遠方,“上官雪那丫頭是不是會跪在蒲團上為我念佛經呢,她們三個現在不知道過得好不好,陰冷的荒野裡過得一定很寂寞吧,依瑪的挑食的小嘴肯定吃不飽了吧。”

    想了一個晚上沒有結果的雲楓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對不對的決定,長歎了一口氣後雲楓發出了命令,讓全城的百姓撤離,逃往淡雨城,而自己率領小部隊殿後。

    大肆燒殺搶掠的阿雷部隊見到平安城後露出嗜血的眼神,吹響了戰爭的號角,中午的太陽被雲遮住了一部分,平安城的風異常地大,闖進城的阿雷小心起來,雖然這兩天都沒有遭到雲楓的進攻,但是身為統帥的他還是沒有忘記謹慎的好處。

    如舊,開始只有四分之一的人進城搜查,早已眼紅先鋒部隊所得金錢貨物的後方部隊沒有得到號令就湧了進城,已經是空城的平安城貨物並不多,經前方部隊一收刮,後面的人什麼都沒得到,早已意識到矛盾的阿雷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絲毫不認為有人能夠反叛他,不敢內訌。

    得到偏好的先鋒部隊也因為自己破城之功和族長是同一血脈逐漸看不起別系的後續部隊,矛盾被點滴加深,直至今日,族內軍隊產生了不安定因素。

    隱蔽的機關被觸發後是一連串的機關堆放的柴枝被點燃,在風的幫助下小半座平安城成了火海,躲在暗處幫忙起火的士兵一個個地倒下,而火勢也在他們的努力下燒得更旺,從西門逃出來的蠻軍遭受到雲楓的伏擊,南北兩門被堵之下有人朝東門去有人朝西門去,東門的當然成了幸運兒,不用遭受到雲楓之軍的進攻,令雲楓可惜的是沒有見到阿雷,不然抓住他一切都容易解決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但是雲楓之軍走走停停才走了三百裡路,幸好得到修武的接應,不然都不知道逃難的百姓要死多少。

    至今雲楓之軍所控之城僅剩兩座,三個關口,成了被困之犬,前有虎後有狼,雖然都被打掉了牙齒,但是還有爪子,三女的失蹤使得雲楓頭上的頭發日漸減少。

    喝著悶酒的雲楓冷看著城下來挑釁的敵將,就像是看著一個潑婦在罵街,一壇酒扔去的雲楓惱道“你煩不煩啊,要瘋到別處瘋,別在這裡亂叫,垃圾一個。”

    一斧子砍破酒壇的敵將淋滿了酒,怒瞪著坐在城牆箭孔旁的雲楓喊道“雲賊,有本事就下來和我完顏無敵一戰,別縮在城內像只烏龜一樣。”

    讓手下拿來火把的雲楓手執火把和酒就跳了下城,大喜的完顏無敵策馬舉斧就砍向雲楓,待其走近雲楓才含酒於嘴,舉好火把校對好方向,一噴火蛇騰出,以斧頭擋的完顏不破的手燒了起來,接著一瞬間就到了手臂,落馬打滾的完顏無敵把火破滅後就被雲楓一腳給踢暈了,提起其身的雲楓躍回到城上。

    過了好久城下的士兵才意識到帶他們打了許多場勝仗的將軍已經被人收拾掉了,忙退回營,見之的雲楓也沒有派兵去追趕,歎氣望夕陽,思家的情感越來越烈。

    坐在遠生城刺史府內的阿雷扔開了手中的兩個紙團,臉黑如炭,“南宮家的實力增長得還真夠快的,連灞州立州都吞並了,絕不能讓雲楓回去,萬一丁、定兩州的上官家都歸附了的時候那可就輪到他來對付我了,都是那波才,允諾給我的東西一點都沒給,現在還想要我損兵折將去攻關卡,哼,漁翁得利,我阿雷不是傻子,看誰能耗,我就不相信你不出兵攻關殲滅雲楓,到你沒兵沒將的時候整個易州就是我的了。”

    “族長,族長,別系的人要我們將戰利品分給他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給還是不給”一個滿頭是包的蠻兵跑入大帳道。

    “什麼,要戰利品自己去搶,不給,一件都不給,我們搶到的關他們什麼事,現在我是族長,讓他們回到自己的營地裡去,不然就滾回自己的領地去”心中正有火氣的阿雷怒道,得到族長命令的蠻兵挺起胸膛向外走去,一場風暴因蠻兵的離去而逐漸靠近,矛盾變得尖銳起來。

    一轉眼便已過去了半個月,關下來了一個使者,起疑的修武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伏兵後才開了關門,夜裡的明月仿佛變亮了許多,關門上的血跡仿佛變淡了,戰爭的天平逐漸平衡,而此時的雲楓卻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天氣晴朗,無風,暖洋洋的陽光下,“守關的人給本族長聽著,快點投降,不然我軍殺上去的時候雞犬不留”阿雷如舊喊道。

    關門開了,詫異的阿雷愣了兩秒後笑了出來,做出投降模樣的修武彎著腰捧著盛有符印的木盤子走出,心中不安的阿雷派出格勒去受降,一瞬間,刀出,格勒橫屍當場,驚異的阿雷連連後退,見人群掩蓋了修武三人的身影後才笑道“誰能殺我,誰能殺我,誰能殺”,頭飛高,以阿伯齊為首的旁系與阿雷的嫡系部隊殺起,很多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身後的人給捅了刀子。

    戰爭很快就結束了,“請記住我們的盟約,漢人將軍,從今以後兩族相安如舊,代我向神醫問候,我們會回到我們的山林中生活”阿伯齊揚了揚手中的羊皮卷後說道。

    修武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到頭來白死了那麼多人,都是因為一個‘貪’字,不知該喜該愁,我笑不出來”修武歎氣不已道。

    鏡頭轉到雲楓那邊,緊握著手中金釵的雲楓遙望著那漸近的易州軍,“人,你們帶來了嗎,一個人換一座城或一個關卡”雲楓高聲喊道。

    “已經帶來了,你打開城門撤退吧,我這就放人”說話的那個眼睛瞇起來的中年人給人一種鼠裡鼠氣的感覺,一匹白馬出,馬上騎著一個戴面紗的女子,心喜的雲楓急馳而去,無論是面紗還是頭上之釵,發式都是趙雅芝所有的,兩匹馬逐漸靠近,雲楓加快了速度。

    “楓,那個不是雅芝妹妹,人家感覺不到留在她身上的靈力”儷急道,頓時雲楓的臉黑了下來,淡淡地回應道“這麼說來,你一早就知道她們三個在哪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還沒有那麼狠毒,沒想到和你過了那麼久你還不理解我,她們離你太遠了,我根本就感覺不到,臭男人,以後別想我理你”儷氣惱地吼道。

    感覺到儷的怒氣沖天,雲楓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長歎一口氣後冷冷地看著本來的白馬,見到敵軍騎兵隊有進攻之態的雲楓馬上掉轉馬頭往關內沖去,高聲喊道“快關門,快,敵軍有詐。”

    留下的親兵推動關門,戰爭的號角吹響,計謀被識破的波才立時揮手命令進軍,那追趕雲楓的女子擲出了短劍,一縮頭雲楓就避開了,但是馬頭卻被劍給插入,向前飛出的雲楓滾了幾圈後立即站起飛奔而去,距離被拉大。

    一躍而起外加一招梯雲縱的雲楓飛上了牆頭,鐵騎洪流停了下來,後方的攻城部隊陸續而上,趁著幾分鍾的空閒時間雲楓調令上士兵,弓手一排排地站在牆上,攻城軍逐漸靠近。

    一到射程內雲楓就立即揮手,一排弓手射出箭後蹲下拔箭,後一排的弓手則射箭,輪流拋射,有了短暫休息時間的弓手可以更多次地拉弓,弓手前的盾刀兵則將搭上來的牆梯推倒,摧毀,本來就少的步兵被壓制,難以抬頭。

    見此波才才下令騎兵上,輕騎兵的弩箭密雨般的箭矢射上,這時候刀盾兵的盾起了作用,在牆下丟下了幾千人馬後終於攻上城頭的易州軍被雲楓重新打下去,快速擋架的同時將一條條牆梯給踢下去。

    在雲楓的示意下城門開了,三千整裝待發的騎兵殺出,立時將那步兵切菜般地斬殺,而登上牆的易州軍也讓後來殺上的南宮軍殺盡,誰讓關下的步兵們已經無暇增援牆上之軍。

    待易州騎兵殺至之時雲楓虛晃一槍就閃回到城內,冷冷的關門讓那沖殺而至的騎兵大軍無可奈何,箭雨大下,騎兵之軍立即退後。

    氣得把手中馬鞭扔在地上的波才喊道“下馬攻關,今天一定要把那關口拿下。”

    落馬的騎兵擔上了步兵才干的活,就在大批人馬沖至關前之時門再一次開了,騎兵再一次沖出,有准備了的波才冷笑起,大殺四方的雲楓見敵騎至想要回去之時才發覺易州軍已經死死地堵住了門,而在裡的南宮軍則拼命殺敵,門漸漸關上,這時候雲楓才松了口氣,想到“幸好我留下了命令,”但是那大批的騎兵卻讓雲楓皺起了眉頭,收攏己軍朝波才大營突圍而去。

    低估了易州騎兵強悍程度的雲楓很快就被圍住了,身後的部隊快速消失,狠一咬牙雲楓撤回關內,殺出一條血路的雲楓在輕功的幫助下回到了關內,那隨他出擊的騎兵無一幸免,全被殲於易州騎兵之手。

    殘酷的絞肉機開動了,無數的屍體倒在牆上牆外,持續到夜晚才停息,深呼吸了一口氣充滿血腥氣息的空氣後雲楓松了松神經,如今他所帶領的軍隊中只剩下五千余人,一萬八千的軍隊死傷一萬三千,明天雲楓都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囑咐親兵兩句後雲楓走入城樓進食小憩一番。

    突然間樓外的一絲異動讓雲楓醒了過來,細步走到窗旁的雲楓看見密密的柴堆,感覺到不對勁的雲楓跳上橫梁,撥擊開樓頂的瓦片,爬上而看,易州軍已經進了來,自己的副將列技高正站在波才旁邊,感覺到被出賣了的雲楓握緊了拳頭,靜悄悄地爬到屋簷旁附近像只野貓一般跳出,降落到牆旁的一個角落,小心地隱藏殺氣的雲楓緩緩而行。

    在未被人發覺的情況下疲勞的雲楓終於到了淡雨城,見到一臉笑容的修武三人後雲楓的臉更黑了,恨恨地訓斥三人擅離職守後雲楓才平靜下來。

    發愣了一下後三人才將戰果告知雲楓,使得打了敗仗的雲楓好不難堪,這時候守門卒傳來消息,說是有三個女子前來找他,有了台階下的雲楓趕緊奔出。

    見是南宮星秀三女,心頭大石頓時放下,跑了上去,把三女抱在懷中大笑,打敗仗的不快被驅散了,陽光的笑容浮現,天上的圓月一時間明亮了不少。

    “大笨熊,起床了,太陽曬到上了”阿依瑪用發絲逗著雲楓的鼻子說道,緊摟著腰身的手松了松。

    隨後雲楓醒了過來,對著那櫻唇就是一頓熱吻,潮紅滿面的阿依瑪摟住了雲楓的脖子,眼裡射出情欲的渴求,喉頭干干的雲楓壓了上去,阿依瑪發出細細的聲。

    急沖而入趙雅芝見到雲楓二人赤裸的身體,臉瞬間紅起,正想要走,卻被拉下,羞惱地加入了戰團。

    多日不見的思念得到了慰藉,一直恩愛到了中午太陽高掛的時候才罷休。

    午飯間,全身軟綿綿的二女躺在雲楓的懷中讓雲楓喂食,在旁的南宮星秀嘟起了小嘴,感覺到氣氛不對的修武三人早就逃了,飯桌旁只剩下雲楓一家子。

    心懷歉意的雲楓夾了一塊肉放到南宮星秀的碗裡後說道“對不起,好了沒有,我的星秀公主,原諒我行不行。”

    把肉夾放到嘴咬著的南宮星秀並不說話,恨恨地看著二女,羞愧的二女急忙轉過頭去說道“星秀,對不起。”

    “哼,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虧我還在你們生病的時候照顧了你們那麼久,到要背負責任的時候全推到我的身上,有這樣的好姐妹嗎。”

    “星秀,別生氣了,昨晚是我太大力了一點,你要打就打我吧,別傷了你們之間的姐妹和氣”雲楓輕柔地勸說道。

    別過頭去抽泣的南宮星秀道“你這皮粗肉厚的大笨牛人家怎麼打得痛你,如果你不想人家繼續生氣就證明你沒有偏愛,把她們的屁屁打腫到要坐軟墊為止。”

    憶起昨夜南宮星秀受罰時的模樣,二女把身體縮了起來,摟抱住雲楓的手臂。

    “師傅,師傅,不得了了,那波才來進攻了,而且你的副將列技高的部隊正被他們追殺,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城門放他們進來”吳德急說道。

    嘴角掛著冷笑的雲楓把二女放到一旁後笑道“放他們進來,讓弓箭手准備,我倒要看看那叛徒怎麼面對我,不,或許可以一箭雙雕,讓步兵都埋伏到小巷裡,波才的人多是騎兵,待他們進來後我們關門打狗。”

    在雲楓走後行動不便的南宮星秀從腕環裡拿出籐條,身體無力的二女極力縮後,但結果仍是……

    城門開了,去迎接的修武笑而走近列技高,一瞬間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混在部隊裡的易州軍才剛有作亂姿態就被射成了豬頭,‘毛’絨絨的。

    一切都按照波才的意願進行著,遍地都是屍體,倒在門旁,倒在街道上,不少士卒正在城裡遠處對打著,謹慎的波才先讓前鋒部隊進入,見沒有埋伏才混在部隊裡進城,不時傳來的喊殺聲讓波才很滿意。

    走在大街中央,騎兵隊裡不怎麼起眼的他早已讓雲楓給盯上了,煙花升空爆開。

    藏在屋裡巷裡的人以及門旁假死的人都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擠滿了街道周圍,站在屋頂的雲楓陰笑道“波才,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那個了,投降,我饒你不死,在這裡你的騎兵起不了作用,掙扎也是徒勞的,我給半炷香的時間你考慮,過後你就和你的騎兵一起倒在這裡吧。”

    抬頭望著雲楓的波才恨恨地盯著向他走來的列技高,被逼向前行的列技高顫聲道“波太守,這不關我事,我沒有出賣你,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啊”刀光一閃,人頭飛拋,脖子斷處噴出血來。

    “哼,叛徒,死不足惜,雲楓,別把算盤打得那麼響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波才怒喊道,早有此料的雲楓跳掠而下,在波才旁的四名武林人士殺向雲楓。

    冷笑,雲楓一槍刺出,四人架開槍頭欲加刀於雲楓身上之時頸上已經多了一個細薄之洞,捂住脖子,倒下,從馬上爬向門的波才自以為雲楓不知,殺聲大起,十秒後,波才被斷了四肢的馬身所壓。

    一挪開身背之物雲楓之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想死就讓他們繼續打下去”雲楓冷冷地說道,身顫個不停的波才冷冷說道“大丈夫死則可以,決不投降”說罷將頸部壓向槍頭。

    看著波才死去的雲楓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本以為波才應該是一個膽小貪活之人,到了生死關頭居然能夠守節,讓雲楓感懷不已。

    沒有出現意外,波才的死訊給易州軍心來了重重一擊,不多時戰斗便結束了,易州騎兵潰敗而去。

    回到府中的雲楓感覺到怪異的氣氛,嘴角掛笑的南宮星秀慢悠悠地享受著飯後甜品,而阿依瑪和趙雅芝則眼角紅紅明顯一副哭過的樣子。

    好奇的雲楓坐下摟著二女問道“寶貝,誰欺負你們了,夫君幫你們報仇。”

    受了委屈的二女抬頭看了雲楓一眼後低下頭,小嘴翹了起來,被目光注視的南宮星秀放下碗拉起軟墊就往廳外走去,伸手將其摟住的雲楓在其受傷的臀部輕拍了一下,吃痛的南宮星秀頓時掉淚,在旁的二女幽怨地看著南宮星秀,站起,揚了揚坐墊。

    馬上明白南宮星秀所作所為的雲楓舉起了手,但是又緩緩放下了,“這回就當作是扯平了吧,你們別再斗了好嗎,你們中任何一個人我都是那麼喜歡,就算是為了我的頭發,不要再因為這點小事吵吵鬧鬧行不?”

    ‘激’戰一個月後,易州的最後一個關卡插上了南宮家的旗幟,在邊境關卡慶賀的雲楓卻感覺到了不祥的預兆,信鴿被送進。

    拆開一看,臉色瞬間轉白,接過信看的南宮星秀立時暈倒過去,都其中的二女見此馬上接扶起她,臉上出現擔憂之色。

    感覺到氣氛不對的將領們停下慶祝,信紙從一只手到另一只手,滿臉肅穆的雲楓心中盡是怒火,一拳就把桌子打碎,強忍著怒火說道“班師回增城,修武你們三個留下守關,遲些我再叫人來替換你們。”

    舉著白旗的雲楓率領小部隊騎兵飛速趕往增城,而在車上的南宮星秀卻一直昏迷不醒,為初冬蒙上了一片白色,沿途收到許多關於凶手的消息,但雲楓都否定了,那些刺殺南宮狂的刺客就對不會是泛泛之輩,更何況那消息中的人身體特征都少了一副黑鐵枷。

    回到增城之日天空落下了雪,把一切都覆蓋上一層慘白色,才剛醒過來不久的南宮星秀一臉的病態,不是發出咳聲。

    走入久違家門的南宮星秀心情無比凝重,心中就像是有塊大石頭壓著,若不是雲楓扶著她可能邁不出腳。

    看到頭上綁著白帶的南宮流嵐,雲楓低下頭長歎,而南宮星秀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那悲態讓南宮流嵐眼角再次流下了眼淚。

    “你爹就葬在你娘的墳墓旁,你和雲楓一起去吧,我就不去了,雲小子,好好照顧星秀吧,小心一點,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親戚們都認為這件事是你派人干的,但是我和三弟都知道不是你,也許有陰謀找上你了,總之,萬事小心”南宮流嵐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了,星秀,我們一起去拜祭岳父”雲楓細聲說道,悲痛欲絕的南宮星秀整個人都倚靠在雲楓的身上,雙手緊摟,不停地哭。

    相擁而行的二人緩緩走出南宮莊,往陵園走去。

    嗅到血腥味的雲楓從身後抽出千轉槍,警惕地注意起周圍,“楓,小心下面”儷急道,馬上跳起的雲楓低頭一看,一張巨蛇嘴咬上,一槍砸在它的壓上,無所動,連刺,槍尖不過近了一點。

    見此雲楓只好用梯雲縱升起以避開,萬千暗器齊至,一招翔龍破,飛來之物盡數被擊毀,而雲楓也被霹靂彈給震傷。

    一個苗人打扮的中年大漢從後襲至,來不及出槍的雲楓棄槍出掌,連對十六掌後兩人分開,看似不分勝負,但實際上雲楓吃了大虧,他的內力比來人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質量上不輸,但是數量相差太多了。

    來人一吹笛子那蛇便撲咬而來,體型過大的怪蛇讓雲楓的雲影風身難以發揮到最佳效果,一個不小心雲楓的背後就讓怪蛇給來了一下,跌飛出去,並無大礙,但在其懷中的南宮星秀身體被就弱那裡受得了如此震擊,噴出一口血來。

    見蛇至,憤怒的雲楓一拳擊出,打在蛇頭上,但結果卻是無丁點傷害,要不是他退得快,不讓蛇給咬死也要讓暗器給射死。

    急於南宮星秀身體的雲楓精神亂起來,無奈之下引起的負面情緒喚醒了另一個被他埋藏在心底下的自己,自莉香死後便深藏在心底下的人格。

    抓起千轉槍一砸,把蛇頭打落在地上,身後隱隱現出龍形,怒咬的蛇頭被打向一旁,一腳,巨蛇被踢移了位置,冰刃連發,那暗器全被擊落,一具具死屍從樹上掉落,覺察到不對頭的來人吹響了哨子。

    一個使輪刃的丑老頭和一個使飛鐮的大頭男出現,三人成品字形圍住了雲楓。

    嘴角掛著邪笑的雲楓舔了舔南宮星秀嘴角的鮮血後問道“就是你們三個怪胎殺了我岳父對不對,說,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也好送你們上路”眼裡一絲清明掙扎著的雲楓解下腰帶把南宮星秀綁在身上,以防一個不小心完全入魔後再次鑄成大錯。

    “目的就是去你的狗命,雲楓,去死吧”控蛇人喊後急吹笛,巨蛇撲殺而至,左擋右架一番後雲楓躍高,出槍擊鐮,那看似脆弱的鐮散成幾片,側面而避的雲楓還是被刮了幾道傷口。

    輪刃擊胸而來,夷然不懼的雲楓挪開南宮星秀後便挺胸而上,驚訝的丑老頭在雲楓那瘋狂的眼裡放松了警惕,等著雲楓被開膛破肚的那一幕。

    撞去,輪刃轉不入反彈而回,槍挑刺頸丑老頭忙側頭躲,輪刃回,一條手臂離開了那熱熱的身軀落在地上,腳踹出,受重創的丑老頭被踢飛,連連撞倒大樹。

    成形的鐮刀回斬卻被雲楓的手所阻,緊抓,二人角力起來,不分勝負,巨蛇從後襲至,松開手的雲楓直沖向大頭男。

    見雲楓襲來的大頭男連連出鐮,但都被雲楓躲過了,見雲楓強悍的大頭男一招千裡追魂,一把細鐮刀從後飛出,繞了一個大彎後直取雲楓的後頸。

    被人從後面偷襲得多的雲楓一跳跳起,趕緊收鐮的大頭男被巨蛇撞飛到一個好遠的地方,連滾了不知道多少圈,控蛇人揮掌而上,與雲楓糾纏起來。

    對了十余掌後控蛇人一腳踢出,本想要擋架的雲楓看見那藏在鞋底夾層中的利器尖峰,趕緊挪身以避開。

    收到提示的雲楓再一次對掌之時挪開了身,數十根針從袖子裡發出,那青色光澤明顯提示了毒性。

    脫離了入魔狀態的雲楓一躍離開,所站之地為蛇口所覆,感到危險的雲楓側身縮頭,兩把鐮刀掠過,回殺,蛇口也尾隨而至。

    無路可退的雲楓抱著南宮星秀甩起了後空翻,一翻就是一百多次,而那蛇口卻緊隨,不時從旁殺出的鐮刀給雲楓帶來了不少的傷害。

    忽然間雲楓注意到了血,那從蛇口出的血,那腥臭的大嘴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受了傷,頓時茅塞頓開的雲楓想到了解決大蛇的辦法,但是雲楓的貪欲遠不止如此,他想要一箭射三雕,一次性解決問題。

    導引大蛇動的雲楓再一次跑向控蛇人,而那鐮刀的大頭男也使出了渾身解數,在雲楓前面布下了鎖鏈刀幕。

    沒想過拼命去破招雲楓見到時機成熟了,邊退邊集氣的雲楓一招千轉穿心擊,將千轉槍投進了大蛇嘴裡,那銳利的刃條瞬間就把大蛇的脆弱內髒給絞得粉碎,刺皮,不得出,反彈而回,早已跳起的雲楓當然沒事,那舞出鎖鏈刀幕的大頭男剎那間就成了蜂窩,那在其後的控蛇人也不例外。

    見敵已死的雲楓馬上將那嗜殺的人格藏回到心底的最深處,他真的很怕自己再次作出不可挽回的事,才放出來一下子就差點讓殺戮之意得逞了,脫力的雲楓坐在地上不斷地喘氣。

    這時候丑老頭握著輪刃從遠方緩緩走近,擲出輪刃,側身避開,輪刃回殺,在雲楓未愈的左臂上增添了一道大口子。

    溫熱的鮮血濺到南宮星秀的臉上,從悲痛中脫出的南宮星秀於腕環中掏出把手槍,對著丑老頭連射七槍,槍槍穿頭,簡直比專業的槍手還要厲害。

    正當雲楓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巨大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心生出一股力量就抱起南宮星秀離開,原地一瞬間多了一個直徑十米的大洞。

    強撐著身體的雲楓站得直直的,眺望遠方,一瞬間一個人出現在雲楓身前不遠,氣勢被壓得死死的雲楓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東西。

    “魔道輪回再加上極至的實力,你應該就是執法堂的堂主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雲楓極勉強地笑道。

    全身裹著黑布的來人陰陰笑道“你錯了,也沒錯,我只是副堂主,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執法堂的人,那就應該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把那些東西交出來吧,那樣你就可以保留你的腦袋,而我也可以少廢一點功夫,那個老家伙已經被我騙走了,別希冀還有人能夠來救你。”

    “那兩樣東西我已經燒了,你到哪裡都找不到,你就是殺了我也得不到,因為我沒有練裡面的武功”雲楓冷冷地說道。

    向前走了幾步的來人不屑地笑了笑後說道“讓你再回復一點真氣也沒有用,我能感覺到你身體內有魔道輪回的存在,你就是撒謊也騙不了我,准備讓我捏爆你的頭沒有。”

    上好子彈的南宮星秀連連扣動扳機,子彈定在來人身前半米處,“很不錯的暗器,但對我沒有用,還給你”子彈倒回,速度增了一倍之多。

    盡管雲楓早有准備,選擇避開,但還是有兩顆子彈洞穿了南宮星秀的右肩骨,整條右臂的經脈被震斷的南宮星秀暈了過去。

    雖然子彈只是打在瓏玲護心鏡上,但那令雲楓身體吃不消的強橫力量還是讓雲楓吐出了一口鮮血,抱著南宮星秀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滾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停下,雙目通紅的雲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怎麼,還有力氣站起來,好,我再給你加上一擊,那就可以送你去地獄大門前”來人緩緩舉起拳頭道,隔空一拳擊出,以左掌擋之的雲楓攔住南宮星秀在雪地上滑行了近百米之後撞樹才停下,一聲巨響後樹向後倒去。

    左臂之骨盡斷的雲楓再吐出一口黑血,內髒顯然受了重創。

    冷笑而至的來人搖了搖頭,“讓你再掙扎得幾口氣又能怎樣,去死吧”來人輕緩壓掌而下笑道,右拳擊出匯集了體內所有力量的一擊對上了手掌,來人被轟飛了出去,嘴角帶笑的雲楓倒在了地上,而一身灰塵的來人惱怒地舉起手。

    “啊”痛醒過來的雲楓抱著左臂在床上打滾起來,在屋內照顧的二女趕緊喚起無病來的名字,迅速趕到來的無病來在雲楓的身上扎了兩針後滿頭是汗的雲楓方才安靜下來。

    “我的手臂究竟怎麼了,還有機會好麼?”雲楓望向無病來,歎了一口氣後無病來撫著不長的胡須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的臂骨裡充斥著兩股力量,若是骨頭沒碎倒有挺大希望的,但是現在就,你知道我想要說的話啦,不過也別太悲觀,你一直都能碰上奇跡,或許還有機會好,這次被破槍爛劍那兩個老家伙所救也算得上是你的好運了,沒想到正邪之爭這麼快就到,不知道這回是哪一邊贏咯。”

    沉默了幾秒後雲楓強顏歡笑地說道“沒事,我相信一定可以好的,對了,星秀呢,她還好吧。”

    “說好也不是太好,說壞也不是太壞,吃得睡得走得,只是右臂那個了,時不時咳嗽一下,其他倒沒有什麼大礙”阿依瑪淡淡笑道,在旁的趙雅芝白了她一眼。

    “雅芝,你給我說清楚一點,星秀的手到底怎麼樣了,你老實地告訴我”雲楓一臉嚴肅地說道。

    低下頭的趙雅芝捂著耳朵裝作沒有聽到,緩緩轉過身而行。

    “站住,回來,你試一下走啊,以後別想我疼你”雲楓一臉認真地說道。

    果然上當的趙雅芝說道“她的右手動彈不得,大概已經廢了”隨後飛奔出房。

    緊張的雲楓翻身下床,險些跌倒,幸好阿依瑪扶住了他,“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走,我要去見星秀。”

    “讓你見到她又能夠怎麼樣,他手臂的筋脈都斷了,讓你看見她痛苦的模樣只會徒增傷心”阿依瑪激動地喊道。

    “那她的手還有沒有得救,我確信她的手沒我傷得那麼重”雲楓淡淡地說道,想了想後無病來歎了口氣,不語,轉身即走出門外。

    發現無病來神色異樣的雲楓不禁搖頭歎氣,懊惱非常,望向房外雪花覆蓋而下的庭院,而在另一邊的南宮星秀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久之,阿依瑪走到雲楓的身邊伏到他的背上,淡淡地說道“別擔心,一起都會好的,痛苦都過去了,幸福還有多長距離,看著你現在的樣子,依瑪心中很不好受。”

    “那你就告訴我,星秀的手還有沒有得補救,那樣我會舒服一點,就當作是我求你了,依瑪”雲楓苦笑道,右手握捏著阿依瑪的手,眼中充滿哀求。

    “別逼依瑪好嗎,讓你知道你一定會做出傻事的”阿依瑪垂下頭說道,松開手後雲楓把身體縮入被子裡,不再說話。

    “不要這樣好嗎,就算你封閉自己也改變不了什麼,等你的手好了後依瑪再告訴你”阿依瑪苦笑道,摟著被子不再說話。

    中午,房間裡,“滾,我不吃,我要睡覺”雲楓惱怒道,被嚇了一跳的二女再次遞出勺子,緊閉嘴的雲楓轉過身縮進了被子裡,放下粥的二女馬上伸手去拉扯被子。

    心中很是不爽的雲楓一甩手,把二女推開,放在櫃子上的熱粥被推倒,燙到手的趙雅芝發出一聲痛叫。

    緊張的雲楓一推開被子就跳了出來,忘了自己還沒有復原,腳一沾地,自腳骨傳來的痛楚使得雲楓向前倒去,左手受創,痛,那被燙紅的肌膚在雲楓之手的細撫下變回原來的膚色。

    心中幸福流湧的趙雅芝摟住雲楓的脖子,“為什麼明知道我的心情不好還要來煩我,難道你們就不怕我發狂受傷嗎,不小心的笨女人”雲楓心疼地說道。

    吃醋的阿依瑪在其額上吻了一口,被二女攙扶到床上的雲楓依舊不肯吃東西,嘟起嘴的二女同時將目光瞄向僅剩的一碗粥,料想到二女想法的雲楓把粥撥倒。

    “哼,想要利用我的同情心,這回沒有法子了吧,出去吧,不把醫治星秀之手的辦法告訴我,你們就別想讓我吃飯,任何人來都沒辦法”雲楓一臉堅決地說道。

    鼓起嘴的二女齊轉身出屋,不多時趙雅芝便捧著一大鍋進來,隨後阿依瑪走了進來,得意地看著雲楓說道“這次人家也不逼你了,你自己會吃,因為人家把另一個同樣不吃的人給帶來了,你看,這是誰。”

    手拉,臉色蒼白的南宮星秀從旁走入,一時間雲楓的嘴說不出話來,眼睛直盯著南宮星秀,在後推的阿依瑪將南宮星秀推到床邊的椅子上,一按坐下,“你們兩個慢慢聊吧,我和依瑪先出去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連累了岳父”雲楓低下頭內疚地說道。

    “別說了,那不關你的事,你的身體還好吧”南宮星秀伸出左手撫摸著雲楓的臉淡淡笑道。

    “還算可以,你呢,你的手還有沒有辦法補救”雲楓淡淡地說道,眼中炙熱的眼神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一臉說不出的哀傷的南宮星秀心酸地說道“有得補救,但我寧願不要,因為那要從一個活人身上取下手筋接駁到自己身上的事我怎麼都接受不了,聽說你不肯吃東西,來,讓我喂你,張大口。”

    聞言雲楓張大了口,將那勺子上的粥緩緩吸入嘴裡,笑起的南宮星秀再一勺一匙,用小嘴吹涼少許,遞去,感到幸福的雲楓順著她的意思喝著,一勺又一勺,很快一大碗粥就被雲楓給消滅了。

    “你喂完我,輪到我喂你這只任性的傻豬豬了,來,張開嘴”雲楓遞出瓷勺笑道,臉上飛紅的南宮星秀張開了小嘴,計劃成功的二女對拍起手掌來,這時候她們才發覺身邊在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馬上推開對方繼續冷戰。

    “你們看夠了沒有,還不快走,偷窺狂,是不是要我用飛刀來招呼你們才走啊”雲楓朝著門口大喊道,馬上一堆扮作路過的人從四周散去。

    發覺只有二女還躲在牆後的雲楓沒好氣地笑道“哎,你們兩只傻豬豬還不趕快進來幫我們盛粥,又想要偷聽偷看又不想花力花錢,有這麼好的事嗎。”

    相互摟抱的二女開始感到後悔,冷冷地瞪了對方一眼後往相反方向走去,一時間熱情無限。

    “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如果開始了那可就沒有辦法回頭了,那以後真的出現奇跡也好不了,你認為她會好過嗎”無病來看著麻醉了的南宮星秀說道,一臉的惆悵,一臉的不贊同。

    “她最多就是內疚一陣子而已,很快她就會習慣的了,順便將那些碎骨都取出來吧,反正整條手臂都沒什麼用了,免得不時痛我一下”雲楓苦笑道,笑了笑後無病來一記手刀擊暈了雲楓,手被放直在台上,銳利的手術刀被握緊,向下,劃開皮肉,血流出……

    夜去晝來,陽光從門透入,手臂刺痛的南宮星秀醒了過來,用手揉了揉眼睛,活動的右手給南宮星秀帶來劇痛與驚訝,臉上掛著極為勉強笑容的阿依瑪端著洗刷用品走入。

    “依瑪,我這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晚我記得喝了無病來的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到底是誰把手筋給我了”南宮星秀急喊道。

    “你先冷靜下來,然後我再告訴你,來,刷牙洗臉”阿依瑪淡淡地說道,看向南宮星秀的眼神明顯怨恨的意味。

    以極快速度洗刷完畢的南宮星秀緊盯著阿依瑪的臉,“是楓,他把手筋給了你”阿依瑪恨恨地說道,空白,腦子裡一片空白嘴裡不斷地吟著最不想要說出的字“楓。”

    眼淚直飆,“不,不是真的,你騙我,我要親自去見楓”南宮星秀坐倒在地上喃道。

    “去吧,你在家是絕對找不到他的,找到他你又能怎麼樣,剪短了的手筋還能夠駁回到他的手裡嗎,如果你想讓他安心一點就調養好自己的身體,以後好好侍奉他,給他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寶寶,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阿依瑪捂著臉離去,留下坐在地上的南宮星秀在屋裡哭。

    “小心一點,別弄傷小家伙了,你們男人真是粗魯,還真是的,哎,還是我來吧,手忙腳亂的”說罷上官雪抱接住那被雲楓倒吊著的雲緣恨,單手摟抱著上官雪腰身的雲楓輕柔地說道“回到我身邊來吧,雪兒,我會讓你幸福的。”

    “別這樣好嗎,人家已經違背了許多庵規了,如果你還想要見到人家,你就松開手吧,我怕弄傷你,你的手”上官雪羞而掙脫道。

    垂頭喪氣的雲楓松開了手,走到一旁的涼亭,看著那落寞的背影,心腸軟的上官雪從後走近,在後摟抱著雲楓。

    搖頭笑了笑後雲楓正想要開口便感覺到危險,轉身摟著上官雪躲避起來,上次襲擊過他的白紗蒙面女子之劍刺過了他剛才所站之處,不想與之為敵的雲楓借地形閃躲起來。

    被追殺了近一炷香後白紗女子停了下來,累得要生要死的雲楓這才放開一臉通紅的上官雪。

    “喂,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殺我,給我個理由,讓我死了也瞑目啊”雲楓喘著氣喊道,一遍兩遍三遍,還是沒有回應,好奇的雲楓一走上前,女子便再次揮劍而上,才走了兩三步就倒在了地上,莫名的心痛纏繞在心中。

    走上前,無病來的身影閃現,舉手欲擊下,見之的雲楓忙喊停,跑上前單手摟抱起女子,撥開面紗,一張極為惡心的丑臉便映入眼簾與腦海中的那一張熟悉的丑臉完全吻合,心喜的雲楓將女子抱得更緊,忍不住心中激動吻上了櫻唇。

    對上那充滿羞憤的眼睛雲楓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一解開女子的啞穴,罵言便充斥雲楓的耳朵,受不了辱罵的雲楓趕緊點上女子的啞穴,但是那冒淚的雙眼卻使得雲楓更為煩惱。

    思前想後雲楓打算放了她,或許是因為自卑,或許是因為記憶深處的那份愛。

    女子一能動就一掌拍開了雲楓,滾地撿回劍,冷冷地瞪著雲楓說道“奸賊,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你給我等著。”

    看著白紗女子遠去的身影雲楓笑道“歡迎你再來,下次讓我抓住,我可就不止親你一下了。”

    走上前的無病來搖頭歎道“真是一個多情種,處處留情,還嫌傷得不夠痛嗎。”

    擺起手的雲楓坐到地上盯起無病來,“你干什麼,我有什麼問題,難不成我臉上又讓那兩個調皮蛋給粘上東西了”無病來摸起臉道。

    “你來這干什麼,難道想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說吧”雲楓笑道。

    “沒有,只是來看看你而已,哪裡有什麼,哎啊,那個小東西又可愛了不少,我去看看他先”無病來額間流汗道。

    心中更加懷疑的雲楓跟上,這時候雲楓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沿味源,竟然在上官雪身上。

    見雲楓把頭湊到自己身旁聞來聞去的上官雪不自在起來,手拍向雲楓的頭,“別拍我,我在找東西,你和緣恨慢慢玩”雲楓撥開那亂拍的手道。

    見到雲楓的頭越來越近私處的上官雪往後退去,羞道“別這樣,你要,回去找依瑪她們,人家不可以給你。”

    翻起白眼的雲楓苦笑道“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心情想那些?雪兒,你身上倒底塗了什麼,怎麼突然間那麼香,而且香味特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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