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不用客氣,昨日雲某欠你一個人情,今日正好還了,雖然雲某腿傷未愈,但是勉強馬戰還是可以的,只是雲某現在沒有戰馬,勞煩張兄備馬,雲某上馬即去取敵將首級回來”雲楓信心滿滿地說道,心中大喜的張羽馬上走到帳門前喊道“備戰馬。”
沖出了營寨後雲楓便見到一名敵將手持青龍偃月刀,差點就以為是關二哥降世了,但是很快就把那個不修邊幅流著鼻涕挖鼻屎的將領和武聖完全隔離開來。
“喂,小子,你們軍中已經沒有大將了嗎,派你這個傷患上場,回去多吃幾年奶再和你爺爺我打吧,你爺爺須仁不想殺你這種廢物”須仁一邊挖著鼻屎一邊說道,感到惡心的儷催促起雲楓進攻。
“哎,對面的王八蛋,你多少年沒有刷牙了,嘴巴那麼臭,猥瑣就不要出來嚇人啦,惡心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哪根蔥就你爺爺你爺爺地叫,就算你叫我一百次爺爺我都不會放水給你的,想要死就伸過頭來”雲楓打著哈欠一臉不重視地說道。
激將不成反被激的須仁拉刀而上,近,揚刀上,砂石罩上雲楓的頭部,“叮”的一聲,出乎須仁的意料,那鋒利的長刀並沒有割去雲楓的頭顱砍在槍身上不得近以絲毫。
使力一推,長刀被架了開來,正當雲楓想要一槍結束須仁性命的時候原本十分傲氣的須仁轉身就逃,含笑著的雲楓拉馬就往須仁逃開的方向追去。
追了好一會兒開始感覺到不對勁的雲楓勒馬而停,一瞬間須仁拖刀回斬,一縮頭,刀砍中了空氣,冷汗直冒的雲楓笑罵道“這麼老的招式還要用,真不明白之前的人是怎麼死在你的手上的,就你這個廢材我一只手都能玩死你,滾,回去找個厲害的人和我打,我對你沒有興趣。”
說罷雲楓策馬而回,怒氣上湧的須仁見是機會立馬策馬趕去,舉起的長刀閃著寒光,追趕了幾秒後雲楓突然轉過身回身一刺。
“白癡,你以為我會受這招嗎,有口說人沒口說自己,豬,我就不相信你的槍身能拐回來,受死吧”大笑的須仁揮出長刀,然而就在長刀將要接觸到雲楓身體的時候,一臉疑問的須仁跌下了馬。
“你才是真正的白癡,我的槍身的確不能拐彎,但是我飛出去的槍頭可以啊,這回你死的明白了吧”雲楓收槍挑起須仁的屍身說道。
見敵方武將倒下的張軍士卒士氣高漲起來,呼聲大起,戰鼓轟鳴的響度提高了幾個等級,而先前士氣高漲的田軍則陷入低迷的狀態,笑顏溢於臉上的雲楓准備回營之時,田軍營裡又沖出一名將領。
感受到殺氣刺激的雲楓轉過身去一看眼睛瞇了起來,緊盯著那將領額頭的枷鎖標記,那個枷鎖標記雲楓在昨天襲擊他的那些美少女的頸後也看見過。
疑惑不已的雲楓勒馬回到陣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追殺我,有何目的?”雲楓緊盯著那人喝道,“你這要知道我叫裂天就行了,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事”裂天殺氣騰騰地說道並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我暈,一個兩個都是口氣大的人,又不知道自己的嘴巴臭,我也問你一句,你就已經是哪條村出來的傻蛋啊”雲楓拂拭著槍身說道,然而回應雲楓話的卻是那劈來的鋸齒長刀。
立馬橫槍一擋而上的雲楓擋住了刀招而身下的戰馬卻受不了如此重擊,彎下了身體,抽槍回,跳離馬。
裂天身下之馬就像裝上了波音747的發動機一般瞬間沖到雲楓的面前,那紅色的馬眼裡似乎燃燒著什麼,揮槍砸向那砍下的長刀,一接觸雲楓便被震退,刀氣連綿湧向,手開始麻的雲楓松開了右手僅以左手持槍,連連擋散擊來的刀氣。
長刀再次砍下,再擋,瞬間雲楓腳下之地出現裂痕,心中苦笑不已的雲楓再次使用雷力,旋而刺出槍,密密麻麻的槍頭如同一幅山水畫般印向裂天的身體,而長刀在這時也散發出綠色的光芒,一一擋下了雲楓招數。
惱火的雲楓重重地刺出了槍,裂天側身躲過之後馬上回了一記橫掃給雲楓,這時候用力過猛的雲楓不得不用右手拆槍擋架,腳連連往後退。
一絆,身體不穩往後倒去,刀尖貼著鼻削過,那從鋸齒刀鋒出的刀氣成了剃毛器,把雲楓的鼻毛都給絞碎了。
噴出一口熱氣的雲楓剛倒在地上就彈了起來,但是那長刀如期而至,緩不過氣的雲楓心中暗罵不已直指裂天的祖宗十八代,再一擋,後退之腳發力,右手之槍反擊,可是看起來的效果很差,幾乎可以省略不計,那裂天就像預言家一般招招直指雲楓必救之處。
手腕處不時傳出的痛感使得雲楓不敢使用大招,他可不想讓手腕的傷口迸裂失血而死。
轉身跳翻的雲楓再一次貼身避開了長刀,兩槍連刺而出,擊在馬匹之甲上,留下深深的傷痕而沒有對那奇怪的馬造成傷害,傷人不成又傷不到馬的雲楓直欲抓狂。
就地一滾,躲過馬蹄踩踏之時雲楓的腦海閃過一絲靈光,槍尖改向,刺向馬的大腿,見之的裂天立時揮刀護馬,善於爭取優勢的雲楓更為頻繁地向馬發動攻擊。
僵持了好一段時間後逐漸占上風的雲楓得意地笑了起來,手臂疲勞起來的裂天發動了綢繆的突襲,不理會雲楓刺出的槍,躍起直削向雲楓的腦袋。
再次感覺到不妥的雲楓馬上揮槍擋上並沒有躲避的意思,重擊被架住了,心一橫,不及回氣的裂天橫削向千轉槍發出刺耳的聲音,削至左手不能過的裂天不甘失敗想要抬腿擊傷雲楓從而逃脫困境,可就在這時雲楓的腳踹上了他的另一只腳。
跌倒落地的裂天向前滾去,追砍而上的雲楓每一招都往要人命的地方刺去,可是每一槍都像慢了一拍似的被裂天躲過了,嘴角因怒而翹起,冰刃連發,回過氣了的裂天一躍跳,回身砍出刀後一切如舊。
“滾,我看你能滾多久,滾慢一點我就宰了你”雲楓嘻嘻笑道,一臉污穢而看不出臉色的裂天恨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在後緊逼的雲楓根本就不給他翻盤的機會。
眼見不久要滾到森林內的裂天露出陰狠的眼神,不想前功盡棄的雲楓輕輕一跨攔在裂天的去向,然而早一步看到機會的裂天已經翻身後退站下了腳,看其未站穩的雲楓馬上踢出腳去,砍下的刀被槍架在了空中。
擊實,眼睜睜看著的裂天昂起了頭噴出一口血,不心息的雲楓冒著險追加一記飛踢,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裂天被踢飛,見之覺得是時機的雲楓跳起一招雨散梨花,落地即滾開的裂天躲開了一部分。
爬起,背後又是一腳,再往地倒去的裂天正想要滾離,但是有過多次經驗的雲楓早已伸出了手,點穴。
“哇,生氣了,人家好怕哦,剛才不是很拽的嗎,來啊,現在感覺怎麼樣,只要你說出派你來的人是誰,人家就放過你好不好,衰哥”雲楓陰陰笑道並伸出了中指。
感覺到危險的雲楓一側身,一道血箭射出,怒起的雲楓連連揮拳,打得裂天吐血而暈,當雲楓意識到自己動手重了點的時候他已經弄不醒裂天了。
歎了一口氣之後雲楓拖著裂天往營寨走去,心中樂開花的張羽心想到雲楓與南宮家關系之時心中一痛,一個邪惡的念頭產生了,遺憾的神情爬上了臉。
“喏,張兄,我已經完成任務了,這個俘虜你關好了,如果你能收服他,那對付田中應該會容易得多”雲楓淡淡地笑道,眼睛直盯著裂天額頭的標記。
“多謝雲兄的出手了,這次要不是雲兄,張某可就有大麻煩了”張羽一揖說道,擺擺手後雲楓笑道“哪裡哪裡,小意思啦,雲某的肚子快要打鼓了,不知道張兄方便不方便安排一下廚房讓雲某煮食呢?”
“哦,煮食的地方當然有,雲兄想要吃食讓張某吩咐下去就可以了何須親自下手操那賤業”張羽笑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還是不了,雲某就喜歡吃自己煮的,不怕張兄笑話雲某就喜歡那種煮食時的感覺”雲楓收起千轉槍笑道。
“雲兄真是特別,既然雲兄想要親自動手煮食那張某就讓人領雲兄去吧,那裡面的食材盡管用,不用客氣”說罷張羽喚過親兵吩咐了幾句。
跟著張羽親兵的雲楓往廚房走去,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張羽那愁眉舒展開來,搖頭自嘲道“真是可惜了,不過那樣也好,你不想爭戰天下我就少了一個敵人但你仍舊要死,天下僅剩田中、徐連、李陽夢可配為敵了,大丈夫何患無家,有國即為家。”
“哎,喝粥了,把寶寶給我抱一下”雲楓端著熱氣騰騰的肉粥笑道,一臉冷冰冰的顏月放下雲緣恨接過木盤後說道“滾,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別想再碰我兒子一下。”
習慣了的雲楓歎了口氣後走出營帳看了看手中那毒液珠,回想淘米時花費努力,搖頭笑了起來,估摸顏月喝粥的時間,等了好一會兒後把另一碗粥從旁營帳內端出來,用銀針試了試後再入營帳。
“你還進來干什麼,我已經吃飽了,你快給我滾出去”顏月惱怒地喝道,手指速點,顏月的表情定住了,嘻嘻笑了起來的雲楓放下粥抱過雲緣恨,用手輕捏他的小臉,嫩嫩滑滑的,已經長出了乳牙的雲緣恨張開嘴咬住了雲楓的手指頭。
看著那小小的牙齒雲楓笑了笑,用額頭蹭了蹭那沒有多少根頭發的小腦袋。
在顏月的怒目下雲楓勺起放了一點鹽巴的白粥,在嘴旁吹涼了後喂給雲緣恨,慢慢吸著的雲緣恨露出享受的表情,得意的雲楓神氣地看著顏月,惱怒的顏月眼裡盡是不爽,雖然那臉上的神情還沒有改變,但是雲楓知道一旦解穴,他將會死得很慘。
看著看著,那帶著成熟韻味的俏臉吸引住雲楓的眼睛,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後雲楓還是決定……
桃唇被侵占的顏月心中無限殺意,眼睛不自覺瞪得大大的。
“對不起,你太美了,搞到我差點兒就犯罪了,我這就給你解穴,你可不能夠在寶寶面前發脾氣”雲楓一臉‘歉意’地說道,笑了出來的顏月把雲緣恨奪了回去後放在床上並將小腦袋轉了過去,猛地撲到雲楓身上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天的日子就過去了,張羽的援軍到了而此時雲楓也有了藉口離去,沒有告知張羽雲楓便抱著顏月和雲緣恨從小路離開,等到張羽發覺的時候已經追不到雲楓了。
新州,青江水寨,“段將軍,國公有緊急軍情送到”一名小將從帳外走入遞出公文道,慢悠悠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段學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苦笑道“沒想到真的被我說准了,羅老賊的十五萬的大軍對上兩萬,這場仗讓我怎麼打,幸虧他們的船不足糧草未足,否則橫江殺來,後果不堪設想,還有幾天,幾天時間給我准備。”
夜裡,“段兄,別來無恙啊”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說道,“德心,這麼有空來我水寨做客?段某真是感到意外”段學淡淡說道,擺擺手後書生笑道“段兄莫要笑我,我一介閒人無官無職能到你家做客是我的榮幸才對,不請我喝杯水酒?”
一愣後段學笑道“對,對,喝酒,我現在正煩惱著,正好有你陪我喝酒。”
片刻之後酒宴就擺好在大廳中的桌上了,“段兄,剛才聽你的語氣好像有什麼事解決不了,不妨和我說說,或許我可以給你點建議”書生笑道,“德心,今天我們只談開心之事,不管那些公事先了”段學自嘲笑道,舉杯就將酒喝盡,再斟,心中暗笑的書生也舉了杯。
談話的聲音逐漸小了,夜也深了,不勝酒力的段學醉倒在桌上,推了推段學,見其沒有反應後書生拔出短匕,這時候水柔的聲音從門外傳入“德心先生,我家夫君如今在哪,怎麼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現在又有緊急公文送來正等著他看,可否知會一下妾身其所去?”
“嫂夫人,段兄經已醉倒,恐怕不能自行走出來了,不如你進來扶他一下”書生微帶醉意地笑道,腳步聲急促,帶著幾名士卒進來的水柔嗔怪地看了一眼倒在桌上的段學說道“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那麼多嘛,哎。”
“家夫失禮了,請先生莫怪”水柔行一個萬福後說道,雙手放在背後收匕回鞘的書生笑道“無礙無礙,既然段兄已醉,德心也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士卒抬起段學跟著水柔離去,一份文書從袖子裡掉落,回首望見的書生放慢了腳步,待水柔等人的身影不叫了方才回跑,撿起一看,臉露喜色道“兵糧不繼,舊船殘破士卒疲勞不堪操練,望將軍向國公多撥錢糧,以換新船,江明跪求。”
想了想後書生將文書放回原地匆匆離去,這時候段學帶著笑容走出看著那匆匆離去的背影,而溫柔嫻靜的水柔跟隨在其身旁。
深夜,青江水塢,“我聞將軍水上功夫了得,又訓練出一支精銳水軍,可惜不受重視難被重用,深以為憾啊”偏暗角落坐著的書生一臉誠懇地說道。
“本將軍不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如果沒有什麼事,那就請了”江明黑著臉做出請離開的姿勢,“好,那德心就明白講了吧,將軍是個識時務的人,如今丞相征亂而來大勢已成,將軍為何不另行擇木呢”書生淡淡笑道。
“哼,原來你是羅老賊的人,想要勸我投降?,不可能,江某絕不向那賊子投降,國公待江某恩重如山,江某怎能對不起國公”江明一臉憤怒地喝道。
“將軍,何不考慮考慮,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了”
“不用多講,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此戰我軍定能戰勝羅賊,你給我滾”
“將軍,都這個時候你還騙得了誰,你軍經已船殘人疲,糧草不足,戰力還有多少,還有多少勝算”
“你是如何得知我軍缺糧少船的,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只有請你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先了”
“來人啊,將這個奸細書生壓入地牢,嚴加看管”
“哼,遲早你會放了我的。”
三天後,陰暗潮濕的地牢迎來了一臉土青的江明,拔劍,斬開牢房鎖。
“請先生替江某為信使通說丞相”江明一臉尷尬地說道。
一臉得意的書生慢悠悠地站起來譏笑道“真是一條‘好漢’啊,三天前我說的話兌現了吧,如今後悔還未算太遲,既然你有意投奔丞相,那我就幫你這個忙替你當一番說客好了,備船吧,以後做事要多想想啊,不是次次都有這樣的好運的,哼!”
雲過風輕,午間,羅軍水寨,“丞相,丞相,此次征討新州必勝矣”書生大笑而入道,“德心,你還是這麼浮躁,切記心浮氣躁是成不了大事的,這裡沒有其他人,你還是叫我夫子吧,那順耳一點”羅榮一邊飲酒一邊說道。
“是的,夫子,三日前德心前去面見段學,在其醉酒後偶然見到其遺落的文書,一看才知那范豐秋不重水軍,兵糧船皆為低下,而今范豐秋又派其兒替代段學的位置,范關與段學等人有隙,借機將段學等人貶官去爵,舊恨添新仇,終於把青江水塢攪渾了,此次正是江明求德心來說受降之事。”
接過書生的信看了一眼後羅榮拿起了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望向門外遠處,似在思考什麼。
久之,“此事恐怕有詐,吾聞段學才智非常,怎會如此輕易被范豐秋的犬子所欺,瘦虎比肥狗強,你且還看,明日再見我。”
與此同時,匈寇境內的封龍谷內,“耶律智德,你追得我那麼緊干什麼,專門欺負我這種手無縛龜之力的小男人,難不成你有戀童癖?”站在馬車上的仇沖高聲叫嚷道,冷哼一聲後耶律智德舉起手,跟隨在其後的部隊停了下來。
“戰場之上哪有主將年齡之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投降我可以得榮華富貴,如果你還要堅持己見那麼我只好殺了你了。”
“那不如你投降吧,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投不投降?”仇沖一臉恰意地說道,背後的‘師兄’正用手指給他源源不斷的‘鼓勵’。
“笑話,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雲楓能給你的我耶律智德也能給你,如果你和我合作,天下無敵不敢說,但是能贏的絕不會超過一個手掌的手指頭,考慮一下吧”耶律智德歎道。
搖了搖頭後仇沖笑道“枉我還當你是一個好對手,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你還是投降吧,我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最多軟禁你一輩子而已。”
“哈哈哈哈,仇沖,你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嗎,如今你只有十余名親兵,而我軍有五萬多人,任憑你如何聰明也做不到以一擋萬”連場大勝而信心滿滿的耶律智德得意地大笑。
“呃,是嗎,你也不想想是誰把屬於漢國的土地給奪回來的,我帶領的騎兵就那麼弱?盡管你成功地打退北蠍而士氣振奮,能夠在五日之內連下我軍三十余座城池?我沒有那麼菜吧”仇沖冷冷笑道。
聯想起近日來的輕易勝利耶律智德也不禁生出疑惑,但在瞬間就回復了正常笑道“即使我真的中了你的詭計那又如何,不要忘了,現在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
“是嗎?不是我掌握著你的性命麼?谷口想必已經被我軍占領了,只要放一把火,這谷內的人都會被燒成飛灰,然後我的手下會照我的遺計聯合北蠍分割匈寇。”
臉色瞬間轉白的耶律智德陰笑道“好毒的小子,這樣的毒計你也想得出,不過你不要忘了,你自己還在谷內,要死也是大家一塊兒死,你還年輕,會想死在這?我第一個不信。”
“哎,信不信由你,只可惜英明的耶律智德太子要和我共同葬在這裡了”仇沖一副沉痛的樣子說道。
沉住氣的耶律智德沒有指揮軍隊來圍殺仇沖,思考了兩秒後才說道“說吧,你的要求,精心設下一個局是時候收網了,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臭小孩。”
“這就對了嘛,有事可以慢慢商量,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聽說你國的玉璽在你的身上,想要讓你幫忙簽寫一份將多年以前侵占我國之地全部歸還的文書而已”仇沖一副奸商的笑容望向耶律智德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耶律智德黑下臉冷冷說道。
“反正現在土地都在我們的手裡了,你就當順水人情寫一份吧,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我們會撤出你國的領土,不占你國一寸土地”仇沖淡定地說道。
一支快箭閃電般襲向仇沖的面門,一只晶瑩剔透的手出現在仇沖面前,一擋,那射出的箭掉到地上,裂折。
帶著面紗的‘師兄’一出現仇沖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玉手輕揮,那射箭的弓手馬上抱著頭在地打滾起來。
“誰敢打我師弟的主意,下場就和他一樣”獅吼般的聲音震撼了前排的所有人。
“耶律智德,你到底寫還是不寫,時間快到了,過時我還沒有發出信號的話,他們真的會放火的喲,這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哼,你狠,拿紙筆來,這個恥辱我會親自洗脫,你給我記住了”耶律智德淡淡說道,但是身體裡散發的殺意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
得到文書後仇沖立即發出信號彈,下一秒千箭齊發,退入了森林的仇沖等人往谷內深處奔去。
迅速脫出谷口的耶律智德得到遺下的起火物,惱火不得了的耶律智德馬上下令火燒封龍谷,借風勢火一會兒就大了起來,想到勁敵已經沒有活路的耶律智德大笑起來。
恰在這時候在後面山頭傳來仇沖的聲音“想要燒死我,你耶律智德還沒有那個本事謝謝你的文書,我會把它公告天下的,你放心好了。”
氣火攻心的耶律智德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在聽見仇沖的笑聲後馬上暈倒在地,得意的仇沖轉身一看見‘師兄’黑下來的臉馬上捂著往後退,可惜無論他怎麼退,結果還是一樣,被非禮了的仇沖就像個普通少年般哭泣討饒。
鏡頭再轉到勝州邊境,“小白,現在到底該怎麼辦,你給我出出主意,如果我現在回去不說面子丟光,還可能連個小將都沒得來做,都怪那個秦朗太狡猾了,把我的手下都給殺光了”修武長歎道。
惱火的小白卻不知道該怎麼生氣,背上的那個混蛋騙了她上戰場還差點讓她成了箭馬但她就是罵不出來,只有那個混蛋肯花時間和她玩和她聊天,讓他從新感受到快樂。
“不是那個秦朗太聰明,是你太笨而已,幸好修文他們沒有跟你出戰,不然也會被弄得和你差不多,聲東擊西再加上拋磚引玉就把你給弄糊塗了,虧你還說比那個書生厲害,好像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哎”小白淡淡地說道,但是語氣中細小的起伏已經告訴修武她真正的想法了。
“哎,小白,我叫你出主意,又不是讓你來教訓我,小心我用馬鞭打你,看你還敢不敢損我”剛說完話修武便被小白弄下了背,摔在地上的修武還來不及道歉就讓小白來了兩蹄子。
久久才恢復過來的修武轉頭而看,正要爬起來的身體僵住了,在夕陽下的小白閃閃發光,那眼角的淚珠散射著七彩光芒,久而久之修武才恢復正常,走到小白的身邊抱著了她的頭,用衣袖去擦她的眼淚。
“笨小白,別哭了,最多我道歉,給你說一聲對不起了”修武低下頭說道。
“誰說我哭了,放開你的狗爪子”小白惱怒說道。
“就是哭了,有什麼好哭的,我都還沒有哭,你哭什麼,搶風頭啊”修武苦笑道。
遠方的馬蹄聲傳來,抬頭而看的小白嗔道“笨蛋,還不趕快上來,難不成你想學你師傅那個瘋子一般玩什麼一騎當千啊,把我白白的身體弄髒我才不要。”
傻傻地笑了出來的修武昂起頭說道“你怎麼會知道男人的感覺,一騎當千那才是男人應有的氣概。”
“不過我還是適合當狗熊,狗熊比較長命”看著遠方密密麻麻奔來的修武跳上小白的背上後說道。
日子就像被風刮走的日歷紙,一撕就過了五天,背著雲緣恨,抱著發燒顏月的雲楓繼續前進,小心地留意四周圍,每一步都輕緩到極點就像那入室的小偷。
見前方有關卡馬上撥弄顏月的頭發遮住她的顏容。
到了關卡前一副難民樣的雲楓沒有受到盤查,畢竟現在他身上發出的味道實在是令人不堪忍受。
為了照顧顏月母子他已經有三天沒有洗澡,再加上那些所謂的大俠不時地出現使得他整天都流汗,時間久了也就這樣了。
松了一口氣的雲楓過了關剛一揚起頭就聽到有人驚呼“那人是雲楓,交給國公可得十萬兩白銀封官賜地。”
“我不是雲楓啊,你們不要來抓我”雲楓飛奔而逃,身後追了一大批的士卒,距離越拉越遠,很快雲楓就與那些守關的士卒拉了一裡的距離。
正想要喘喘氣之時兩旁殺出一批武林人士,人未及,那些暗器便已鋪天蓋地而來,不得不再一次跑起來。
兩炷香後雲楓停了下來,前方有個茶店,但喝茶的都是佩劍拿刀的武林人士,緩緩走近,坐下,“小二,來一壺好茶一斤牛肉,麻煩剁碎了再煮,我喜歡吃雜碎”雲楓大聲喝道。
笑瞇瞇的小二提著滾燙的茶壺走來,開始斟茶,杯中茶水漸滿,松開一只手的雲楓伸手而向,就在這時候小二急甩茶壺而來,手掌一拍,沸水從壺口噴水,小二發出一聲慘叫後在地上打滾起來。
刀劍齊拔,冷哼一聲後雲楓拿著茶杯向後一潑,那首先砍來的一批人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冰刃連發如同綻放的蓮花一般,微微阻礙了一下攻勢。
將桌椅踢飛的雲楓抱著顏月站在場中間冷冷地看著四周的人。
一時間被氣勢所攝的眾人不敢輕易靠近,過了一會兒一個愣頭青領先沖出,隨後他的那一方向之人紛紛沖向雲楓,對之雲楓使出了一招獅子吼,那沖來之人齊齊倒下。
內心蠢蠢欲動的人收起了沖出的意念,往後而開始退卻,見之的雲楓趁機休息起來。
不久,那被拋離的人也追了上來,圍起,如同一只鐵通般圍住雲楓。
心中苦笑連連的站了起來,深呼吸一口氣後直沖向人群,雲影風身發揮到極點,那些刀劍都往殘影招呼。
極快地游走在人群空隙中的雲楓毫不留情地踢出腳揮出拳,隨著倒下人數的增加,那些後方的人沒有再往殘影招呼,而是向殘影的前方砍去。
刀鋒上跳舞的雲楓依然用腳招呼那些人的,正想要躍離的雲楓才跳起半個身就遭到了暗箭的阻攔,翻身而退的雲楓回到了原點。
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武林人士緩緩靠近雲楓,當雲楓有要移動意思之時那些刀劍就亂揮起來,錯雜起一片光幕,難以用手的雲楓緩緩退後。
躍起,箭至,一招梯雲縱踩著箭逃開,降下,長矛刺擊而至,腳左右撥動,將矛打偏,大刀舞起,踩一刀背借力翻身後又見刀矛殺至。
連退的雲楓重重地踩過每一個身後之人的頭,前後夾攻,兵器刺在一塊兒。
跳起的雲楓踩在那攪在一起的兵器之上,一壓,兵器斷的斷,散的散,落下的雲楓又見兵器襲來。
急忙喘了兩口氣的雲楓一招回旋踢,兵器全被踢飛,而雲楓的鞋子也報銷了,再次突破起來的雲楓踹倒了許多人,再次跳起,但是又再次被那不知道躲在哪兒的神箭手所阻,無功而返的雲楓反倒惹了一身的輕傷。
醒過來的雲緣恨大哭起來,隨之顏月也轉醒過來,見到周圍模糊的人影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從身體裡傳出的感覺使得她很不舒服,冷冷地說道“臭男人放下我,我自己能對付他們。”
“真是爭強好勝,自己的身體明明就不行,還想要逞強,有本事就自己掙扎下來,笨女人一個”雲楓冷冷說道。
聽之更為強烈地掙扎起來的顏月使得雲楓的處境更危險,既想要想辦法脫離,又要保護那身上的人兒。
剛避開一刀又見劍來,躲開劍又遇矛,架開矛又見箭,各種兵器就像那見到火星的飛蛾源源不斷地撲來,想要側身避開卻又想起背上的雲緣恨。
無奈跳起的雲楓踢開刺來的刀劍,腳底立馬見到了鮮血,沖起,閃過一把把武器後雲楓再一次到了刀手前。
再一次跳起的雲楓又遇到箭支的阻攔,正當雲楓想要翻身而回之時眼角瞄見一支冷箭襲來,咬牙反轉的雲楓挨了一箭。
腳落地馬上跑起來,臉上被溫熱鮮血驚楞的顏月沒有再掙扎,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裡發酵起,很不是滋味,幾日來的疲勞似乎在同一時間到來,奔跑了不知道多久後雲楓終於倒下了。
夜,月初上,唇干裂的嘴傳出聲音“水,我要水,給我水”冰涼的水注入了嘴中,得到水滋潤的雲楓再一次睡熟,高燒不退的顏月喘了幾口氣之後也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鳥鳴聲入屋,睡香的雲楓醒了過來,感受到了身體傷痛之余胸前壓力也讓他很不舒服,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臉色蒼白的顏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手,長歎了一口氣後挪開顏月的身體。
聽到有物落地的聲音雲楓坐直而看,分明是一只盛水的勺子。
心裡有點亂的雲楓腳一沾地便摔倒了,那在腳底傳來的痛感使得他直飆冷汗,一看,苦笑,整只腳都被白布給包裹住了,看起來傷得很重。
門開了,一個和尚走入,見到雲楓坐倒在地上馬上把他扶回到床上,疑起的雲楓問道“請問,是大師救了我們嗎,有沒有見我兒子,他在哪?”
“雲施主莫急,不是老衲救了你,而是小徒,令郎正由小徒照顧,你安心地養傷吧”老和尚淡淡地說道,那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那就多謝大師了,謝謝”雲楓恭聲說道,點了點頭後老和尚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錦盒放到床上“施主,這裡是兩顆碧月還氣丹,可以解毒療傷,待會女施主醒來之時請施主喂她服下吧,老衲就不打擾施主休息了,告辭。”
“大師慢行”雲楓恭聲說道。
一打開盒子一股奇特的芳香傳入鼻中,“果然是好藥,先吃一顆看看”雲楓看著手中那圓圓的藥丸笑道,一扔進嘴裡那藥丸便溶化成了液體,還沒有嘗到什麼滋味就下了肚子裡。
幾秒後一股熱氣從丹田沖出,席卷了全身的筋脈,受傷之處愈合起來,內傷盡去。
珍惜時機的雲楓立馬運功,霎時間雲楓體內的真氣從毛孔中排出,而經濃縮的天地靈氣迅速占據了空白之處。
丹田縮小了,內丹結成了,雲楓也得以進入化境的最深處,距離調和只是一發之間,也許只需要一陣風一滴雨就能讓他明悟而進入。
咳聲起,雲楓趕緊停功,抱起顏月,細細柔柔地以真氣按摩其背,緩過起來的顏月睜開了眼睛竟沒有大吵大鬧,只是淡淡地問道“緣恨呢?他在哪,他現在一定餓極了。”
“他現在有人照顧,你不用擔心,來,吃藥,吃了這顆藥丸你中的毒可能就可以解掉了”雲楓拿起藥丸笑道,點了點頭後顏月張開了嘴,輕放入,嘴閉上,不久那臉色便紅潤起來。
吐出一口黑血後顏月分明感覺到那久調動不了的真氣可以動了,欣喜化成笑容,一時間讓雲楓看呆。
兩雙眼睛看著看著就迷離起來,唇緩緩靠近,就在快要接觸的一瞬間,敲門聲響起,臉色飛紅的顏月轉過頭狠狠地在雲楓的腰間掐了一把。
臉微微一紅就恢復過來的雲楓說道“進來吧,門沒鎖。”
門開臉肥嘟嘟的雲緣恨笑了出來,抱著他的獨臂和尚讓雲楓感到一種陌生而又好像在哪兒見過的感覺,不禁開口問道“你是誰?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和尚笑了笑後把雲緣恨放到床邊後“咚”的一聲就跪倒在雲楓的床前說道“齊恆見過恩公,承蒙恩公大恩齊恆才能活到今天。”
想了想後雲楓露出恍然的樣子說道“哦,我記得了,你就是那次在森林裡救的那個人,那時我正和”急於想起空白記憶的雲楓慘叫一聲在床上滾來滾去,見沒有辦法制止雲楓的顏月采取了最直接簡單的辦法,伸手一指點上了雲楓的睡穴。
過了不知道多久後雲楓終於醒了過來,什麼都看不到了,一片漆黑,手四處摸索起來,很快雲楓就摸到一團柔柔軟軟的東西,捏了捏,一巴掌打在臉上痛得雲楓大叫起來。
“才剛睡醒就不老實,收起你的狼爪子,再四處亂摸我就替你廢了他”顏月冷冷地說道,苦笑一聲後雲楓歎道“你以為我就想占你便宜?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回成了瞎子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我的命好苦啊。”
“看不見很奇怪嗎,我也看不見,這裡是地窖,又沒有燈火,你看得見才奇怪”顏月不屑地說道。
“地窖?來地窖干什麼?難不成那些和尚起了歹心?”雲楓疑惑地問道,手再次摸索起來希望再享受一下剛才的手感。
又是一巴掌,“再伸過來我就咬斷他,色心不改,男人都是這個樣,哼”顏月冷冷地說道。
“是又怎麼樣,男人本來就是這樣的,你現在才知道啊”雲楓嘟囔道。
“那個和尚為什麼還不來開地窖,那些人要搜也應該搜完了,緣恨都哭了很多次啦,看不見我怎麼給他換尿布”顏月憂愁歎道,靈光一閃雲楓向儷發出求援,左拳透出電光,瞬間整個地窖都光亮起來。
狠狠地踢了雲楓一腳後顏月站了起來解開雲緣恨身上的和尚衣,換過另一件。
緩緩站起的雲楓用眼睛搜索起地窖的出口,沒有,再仔細地觀察,還是沒有,正當雲楓郁悶之時光從那緩緩增大的出口射入,緊張而又強迫自己要鎮定的雲楓慢步走向光入之處。
這時候突然一把男聲傳入“恩公,恩公醒來了,那些搜查的人已經走了。”
聽聲音與那齊恆和尚不同連忙問道“你是誰?齊恆和尚呢?”
“恩公,我是范成威啊,是齊恆的義弟,快出來吧,裡面的空氣不好,呆久了恐防出問題”男聲再次傳入道。
回憶起來的雲楓帶笑緩緩走向地窖口,握住那身下來的手,手一使力雲楓便回到了地面上,首先聞到的是焦味,視覺開始恢復的雲楓愣了起來。
周圍一片慘象,倒塌而焦黑的房子裡還有黑煙冒出,毒已清除燒也退了的顏月從窖下一躍而上,落地滑腳跌倒,見之的雲楓只好用身體墊下。
壓在雲楓身上的顏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歎道“好久沒有用輕功了,一時間竟然控制不住,唉。”
“別說先了,我都快要被你給壓扁了”雲楓翻了翻白眼後說道,見有人在的顏月只是恨恨地哼了一聲後就站了起來,掙扎爬起來的雲楓不禁問道“這裡怎麼會這樣,齊恆和那老和尚去了哪兒?怎麼會由你來開窖的。”
“我大哥和渡苦大師已經在昨夜與這廟宇一同焚毀,往西天極樂去了”范成威感傷地說道,微微一愕後雲楓才搖頭歎道“是我害了他們,假如不是我來了,也許他們就不會死。”
“恩公,你不用責怪自己,我想大哥他們也不會後悔救了恩公你的”范成威感概萬分地說道。
十五天後,青江上,“怎麼還不來,不是約定了今天行動的嗎,真是急死人了”書生左右徘徊道。
“德心,少安毋躁,這話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范關已經逼得段學不得不跳牆了,他一定會來的,至少他要報奪妻之恨,不和我合作就他手中的那點人能奈何范關怎麼樣嗎,我倒沒有想到范豐秋會有一個如此厲害的兒子”羅榮淡淡笑道,眼裡盡是不屑地望著水平的江面。
鼓聲起,羅榮緩緩走向船頭,“段將軍為何姍姍來遲啊”羅榮不慢不急地說道,“丞相,是段某來遲了,實在是對不起,為了找足這百條運糧大船段某是費盡了心機才借到的”段學頹廢的臉上堆滿了歉意。
“其實何必要找掩護呢,這茫茫的大霧不已經是最佳的掩體了嗎,對了,江將軍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羅榮瞇起眼說道,早有准備的段學苦笑一聲後說道“江將軍昨夜已遭暗殺,應該是范關做的,所以就只有段某來見丞相了。”
見段學一身喪服羅榮心中的懷疑略略減少了一點。
百多條運糧大船包圍了羅榮的十多萬人的船隊前中段,這些船就像一條條即將躍龍門的鯉魚般往對岸沖去。
在幾名武將的‘扶持’下段學和他的輪椅一起到了羅榮的大船上,與此同時,那些運糧船開始露出黑色的液體。
“段將軍為何年紀輕輕便已早生華發,比之我這年紀老邁的老頭還要顯得蒼老”羅榮淡淡笑道,眼角余光掃在段學的臉上不曾有變。
“一是煩事太多,二是體質天生,段學也想象丞相那樣有副好的身體,但,呵呵,不可能”段學嘻嘻笑道,但看起來和哭差不多,眼中盡是傷愁,羅榮的心這才微微放低警惕。
兩炷香之後戰鼓聲從遠處傳來,羅榮拔出劍指向段學說道“你不是說江面上不會有大戰船的嗎,那鼓聲從何而來。”
“那的確不是大戰船上的巨鼓發出的鼓聲,是由近千只艨艟沖上的鼓聲共同組成的,今日我就要你羅榮和你的船隊齊齊葬身於這大江之上”段學冷冷笑道。
“哼,就憑你那三萬疲卒能奈何得了我?今日我軍定當掃平青江水塢,進而吞並整個新州”羅榮猙獰笑道,步步進逼段學,手中的劍發出森然寒光如同那野狼的白齒。
搖了搖頭後段學笑歎道“若單單是三萬混編的水軍,段某自然不敢誇下海口,但現在你的船只已經全部進入了火油范圍,那一百條糧船上運的其實是新州特產的火油,能在水面上起火的油,就讓這火海埋葬你吧,羅榮。”
惱怒的羅榮一劍斬向段學的頭部,早准備好的段學馬上使出手中的暗器。
露出深藏實力的羅榮與段學纏斗起來,一番激戰後段學沒有能夠殺掉羅榮,五名紅巾大賢良師腳踏飛杖抬著羅榮往對岸飛去。
早已料到會被困於火海的段學從木輪椅裡拿出一疊東西,往上一拋,段學之手快速挪動,很快就把粗繩綁緊輪椅,掌風連發,那巨大的布袋脹大起來。
漸漸段學與輪椅一同升起,升向空中,一掌為鼓風,一掌為方向控制,身下的火海漸漸變小起來,聽著那沖天的慘叫聲段學笑不出來,長歎不已,往羅榮的水軍大寨飛去,那裡也開始升起火光。
揚升的濃煙挾著段學的身影在歷史上留下了“水燒連船三十裡”的著名戰役,也是段學初次在世人中顯露才華。
新州與勝州的邊緣小鎮上,“好了沒有啊,你挑那麼多的布料有什麼用,不如直接去買衣服,那更快捷”手捧著諸多布匹的雲楓抱怨說道。
轉頭看著雲楓手中所捧的蓋過他視線的物品,顏月心中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折磨刁難雲楓已經開始成為她打發時間的玩樂。
“你可要那好了,別掉了一件,我和寶寶一路上穿的用的都靠它們了”顏月逗著手中所抱的雲緣恨笑道,再一扔布匹疊在那高高的物品上,完全遮住了雲楓的上身。
自認倒霉的雲楓聽著顏月的腳步聲隨著而去,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香風沖入鼻子引起異樣興奮的感覺,一想到空白的記憶時頭就痛了起來。
殺氣現,危險的感覺浮現心頭整個人冷靜下來,縮頭,那高疊如山的物品被斬飛了。
不滿的顏月朝雲楓喝道“臭男人,給我抓住那個搗爛我東西的丑女人,”話剛說完不久顏月也沒有了空閒,那閻剎與辛曉媚同時出現在她的附近。
再躲過一劍的雲楓朝那蒙著面紗的女子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女子一聲不哼再次刺出劍,一朵劍花散成漫天碎星,出不了手的雲楓連續後退,身旁明明有許多硬物可以擲出,但是手腳卻沒有一點伸出的意思。
心裡頭好像有一把東西在對他說“你不能傷害她,永遠不能傷害她”退及牆角的雲楓一躍而上,見劍刺來再次躍起,那戴著面紗的女子之劍從腳底掠過,如果他要出腳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可以踢中那蒙著面紗的女子,但是他沒有,劍風後襲,也只是一招梯雲縱躲了過去。
升起之時回頭一看,心中冷汗直流,那女子僅靠一把劍就舞出半個劍球,如果他剛才真的伸腳去踢的話,可以踢中,但是他以後就只能夠坐椅子了-輪椅!—_—!
“喂,你說啊,你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拿劍看我吧,就算我很帥你也不同妒忌到毀我的容啊,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好不好”雲楓一個驢打滾後說道,冷哼了一聲後女子振劍說道“不好。”
稍微一愣,那劍背就彈到雲楓的脊背,被震向前的雲楓猛然加速,一腳踩在油餅之上,餅飛向前,人倒向後,轉身看,揮劍沖上的女子被撞實,往地倒去。
沉默了兩秒後雲楓傻傻一笑後說道“你也看到了,這是意外,不關我事的,我這就松開手。”
透過面紗都能看到的紅暈浮現在女子的臉上,下一刻雲楓滾地而逃,才剛爬起來的雲楓收了一下劍氣,處的褲子開了一條大口子,前彎腰,背後的衣料脫離了雲楓的衣裳,一跳再站直之時又見長劍帶著寒光刺來。
縮頭,頭發又短了一些,掃地連劍不絕使得重心不穩的雲楓跳起了後仰踢踏舞,就在雲楓即將要倒地之時劍勢突改向上,翻身,前面的衣服也不見了。
“不要臉的色魔,我一定要殺了你”女子怒叱道,還沒有明白發生什麼事的雲楓邊逃跑邊喊道“我就摸了你一把,你用得著那麼生氣嗎,你用劍砍我我都沒有報復你,你拽什麼,最多我娶你就是了。”
耳裡盡是路旁那些人指指點點之話的女子怒而揮出一劍後飛身而離,跌倒在地上的雲楓轉頭一看,好大的一只由劍氣組成的巨鳥朝他撞來。
抱著雲緣恨的顏月畢竟還沒有完全恢復功力,連真氣都調動不順,哪裡是辛曉媚兩人的對手,見掌至,無可躲避的顏月唯有伸手去擋,用上纏字訣的辛曉媚擊出另一只手掌,學藝未精的辛曉媚之手反被顏月所控,帶過而擋,重擊而出的手掌打在自己的手掌上。
眼見刀光,為保護手中雲緣恨的顏月只好放棄進攻,推開辛曉媚的手就往後退,刀影漫天,旋身於空中的顏月躲過了刀招卻讓辛曉媚提出的小石頭擊中小腿,行動不便的顏月再往後側翻勉強地躲開刀招,右臂被刀氣劃出了一大道傷口。
趁機而上的辛曉媚祭出雙掌,無奈的顏月被迫以單掌相抗衡,力不從心,被震退血氣翻湧,快如電的羅剎幻出數十刀,勉強躲避開的顏月一腳往後踢出,血迸射而出,擋下了辛曉媚的一爪,就在這時遠離了的刀回擊削向腿,心浮一計的辛曉媚壓掌一推,向前傾的顏月當然不想斷腿,微微側跳。
突然辛曉媚的眼中閃過一道綠光,泛著紅色的手掌徒增幾倍速度,狠狠地打在顏月的身側,滾而倒地的顏月才剛爬起就看見腳踢來。
以手一擋,又見刀從上砍下,挪跳險些摔倒,刀影長掃,爪風上劃,於半空中的顏月險險避開一站直又受了襲背一掌。
吐血轉身,手中的雲緣恨飛出,趕忙伸手一抓,回身一看辛曉媚的紅玉掌又再襲來,以‘貼’字訣引牽的閻剎之刀尾隨其後,根本沒有思考時間的顏月只能跳起,兩腳分踢,以一字落地。
腳踢面而至,一只手瞬間出現,擋下,“兩個打一個不公平唷,我來陪你們玩玩”雲楓邪邪笑道。
拳刃齊至,帶電左拳連連擊出右手冰刃連發,抵擋不住的辛曉媚和閻剎齊齊退後,分開兩側。
深呼吸一口氣,蕭瑟的風刮過帶起一片枯草一股腥氣,千轉槍從身後拉出,一甩,槍直,兩人加速沖上,兩股殺氣合二為一,明經過了長時間的磨合兩人已經可以互相配合對方儼如一體。
大喝一聲,群龍亂舞,狂暴的殺氣沖天而起風雲變色,沖上的兩人氣勢被沖垮,分開而停。
對視了一眼後倆個人繞圓而跑,四人成一線的時候閻剎和辛曉媚對沖起來,然而有儷這一本活字典在,看辛曉媚跑動之姿以及手擺之勢雲楓便已知道她大概會出什麼樣的招式。
如雲楓所料辛曉媚果然以纏字訣向右手攻來,特意伸出的右手被抓扣住,手肘直擊向胸口,左手擋握,那右拳瞬間擊向雲楓的臉,被電麻了的辛曉媚才愣了一下就被雲楓一個膝踢擊中小腹,跪地動彈不得,連點背穴,這時被封住功力的辛曉媚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可能,冷冷地哼了一聲。
感覺到不妥的雲楓回頭一看,苦笑不已,歎氣說道“你不是常說自己很厲害的嗎,怎麼才一會兒就被抓住了。”
冷哼了一聲之後閻剎冷冷說道“雲楓,把她放過來,不然我可就不保證我的刀會不會割破她的喉嚨。”
背流冷汗的雲楓故作悠閒地掏了掏耳朵說道“有本事你就試一試,一刀下去你什麼都得不到,你們來對付我不就是想從我這裡取得東西嗎,命都沒有了讓你們得到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想了想後閻剎瞇起眼睛說道“哼,既然談不攏那就沒有必要談了,那個女人你要殺就殺了吧,我不介意。”
“哎辛曉媚,你的命原來這麼不值錢,那你就去死吧”雲楓舉起手刀說道,輕笑不已的辛曉媚冷冷地看著閻剎,拉開衣袖露出手臂說道“閻剎,你真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早就防著你有這樣對我的一天了,這毒線你也有,沒有我的血喝你遲早也會死,現在你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每天都讓你咬讓你虐待了吧,不想死的就用那兩個人中的一個換我回去。”
“哈哈,幸好我沒有下手先,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蠢不留一手去幫那個家伙,閻剎,你到底換不換人”雲楓握緊拳頭冷笑道,心中不斷轉出焦急的氣息,臉黑下去的閻剎拉袖一看後恨恨地瞪著辛曉媚說道“好,換人質,女人和孩子,你到底要哪一個,選吧。”
“雖然這是個很難抉擇的事情,但我還是能做出選擇的,要孩子還是要孩子他娘,我當然是要”
“要……”
“到底要哪一個”閻剎不耐煩地喝道。
“要孩子,他娘”雲楓咬緊嘴唇笑道,那在身後發顫而蒼白的手完全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
微微一愣後閻剎奇怪地望向雲楓訝異地說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想不到什麼,我就是這樣的人,不知道就別亂想”雲楓眼裡盡是殺意地喝道。
“解了她的穴道,讓她慢慢走過來,不要想耍花樣,除非你不想要他倆的命了”閻剎盯緊雲楓的手說道。
應聲而做的雲楓走到辛曉媚的背後速點了幾下後退離辛曉媚一步。
從顏月手裡搶過雲緣恨的閻剎一掌推開顏月,眼神復雜的顏月不捨地看了雲緣恨一眼後望雲楓走去。
曾經的兩師徒緩緩走近,交錯而行,忽然間兩人同一時間轉身朝對方擊出掌,見閻剎揮刀的雲楓也發出了冰刃。
同時被震傷的兩人吐出了一口鮮血,恰在這時候冰刃也擋住了削來的刀氣。
從懷中掏出一把藥丸的閻剎冷冷地看了雲楓一眼後把藥丸扔到了地上,一大片紅霧揚起,懷疑有詐的雲楓趕緊摟住顏月後退。
霧散了開來,那二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倚坐在雲楓懷中的顏月伸出手抓向空氣,喃喃自語道“緣恨,緣恨,你回來啊,你不可以離開娘啊。”
暗自神傷的雲楓沉默了幾秒後摟緊懷中的玉人堅定地說道“放心,寶寶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把他給救回來的,一定會。”
聞言顏月轉過身朝著雲楓喝道“你這個臭男人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你怎麼當人爹的,追啊,快追,一定要把寶寶給我追回來啊,追回來。”
心中被來就擔心的雲楓見顏月再突然暈倒焦急得都快要掉眼淚了,慌亂起來的雲楓失去了主張,要不是儷的提醒他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帶著顏月去求醫。
匆忙找到醫館的雲楓一沖進去就甩擺著千轉槍威逼大夫先給顏月看傷,在旁看著的雲楓焦急得快要咬破手指頭之時年邁的大夫這才轉過身朝雲楓看了看。
“這位夫人外傷頗重,但只要細心調養應無大礙,但是心脈傷了,恐怕是不久前才經歷了十分悲傷之事,心病還需心藥醫,不是藥石可以治好的,如果再讓病人受刺激的話,那可真是糟了,所以千萬不要再刺激到她,只要她平心靜氣就不會有事,跟老夫來抓藥吧,年輕人。”
羞愧滿臉的雲楓歉意地說道“剛才小子太激動了,還請大夫包涵包涵。”
老大夫看著雲楓點了點頭往藥櫃走去。
與此同時在秦朗大軍後面橫沖直撞的修武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險,陷在數百名身披重甲的重騎兵陣中,手中只有一把樸刀的修武明顯對周圍的騎兵無可奈何。
那樸刀已經鈍裂了,而圍著他跑的騎兵幾乎沒有減少,前思後想後小白做出了決定淡淡地說道“笨蛋,拔出我的長角來對付他們,反正我的角遲早也會再生出來。”
聽到小白‘勸告’的修武立即伸手握住角,猛地向上扯的一瞬間他竟然看到了小白一生的經歷,醒悟過來的修武忙松開手架走砍來的長刀。
“小白,你這家伙竟然騙我,剛才我看見你的記憶了,你的角一生只有一根對不對,一旦拔出來你就和普通的馬差不多了對不對,也許再也不能夠說話了”修武感動地說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能不能說話,死了後也不能說話了對不?豬頭,拔吧,我都沒意見,你怕什麼”小白不屑地說道,但從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她此時的心情。
被激的修武怒道“你說誰怕,拔就拔,看我的”才剛伸出手就醒悟了過來,搖了搖頭道“差點上當了,我就是死也不拔你的角。”
一瞬間的豪氣使得修武奇跡般地跨入了天道初窺的化境,無窮的天地靈氣擠入身體內部轉化為真氣。
身體內充滿了力量的修武大喝一聲揮刀向周圍的騎兵,樸刀碎,甩出刀柄後修武奪過身邊騎兵的長刀,奮力砍殺起來,在真氣的加持下長刀出現了淡淡的刀罡。
遇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一時間殺得天昏地暗,突然間箭雨襲來,只顧著屠殺的修武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點兒遲了,但是仍揮刀擋,翹起身踢蹄子的小白連中八箭,而換了位的修武僅僅挨了三箭。
第一時間便發覺中毒了的小白飛奔起來,用那長角為武器想鑽頭一般撞開沿途所阻的騎兵,連連揮刀的修武還是沒有完全擋下所有砍向小白的刀。
等到出到騎兵圍陣之時通體雪白的小白已經可以改名叫小紅,渾身是血,密密麻麻的刀傷在那後身,連同那射入的箭都被砍走,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還能夠看見森然的白骨。
拼命向前奔的小白很快就甩離了在身後的鐵騎,然而天工不作美,不遠處便是懸崖。
“笨蛋,快下來,你好重,到那邊的雜草從中躲躲看吧,看我怎麼甩開他們”小白如常說道。
心中無限感動的修武摸著她的頸苦笑道“小白,你別想再騙我了,這次我說什麼都不會再上當的了,要跳崖一起跳。”
被甩下來的修武緊緊地抱住小白的一條腿,任小白怎樣‘狠’踢就是不放手。
很快那些鐵騎便趕到來,那沉重的馬蹄聲就像是一面移動的大鼓敲在修武的心頭,那大地似乎也震了起來。
回頭而望的修武苦笑道“這回你甩開我也沒有用了,還是讓我騎著你吧,就是死了也有墊背的。”
不滿的小白跺了跺腳罵道“平時見你那麼機靈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卻成了呆子一個,白白浪費了我的一片好心,現在你該滿意了吧,誰都跑不了了,是投降還是死?”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速速投降,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帶領秦朗親衛隊來追殺修武的秦仁高聲嚷道,聲音就像那破鑼一般十分的刺耳。
爬回到小白背上的修武轉過身做了個鬼臉,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想要本大爺投降?”
“沒門,就是死,本大爺也不死在你的手上,小心了,本大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長嘶了一聲後小白飛奔起來如同一道疾電沖向懸崖,躍起,就像在天空劃下了一道血痕……
十日後,滄浪城門前,“請車內的人出來一下,例行檢查”盡職的守門卒嚴肅地說道,為了掩人耳目而化裝繞路行的雲楓掀開了車簾。
從內裡抱出雙目無神的顏月,仔細地檢查了馬車一番後雲楓才將顏月放回到車裡面繼續駕車行。
中午的日子還是那麼的熱,然而雲楓的心卻是一片冰冷,一方面是為兒子擔心,一方面是車內的顏月。
隨便地找了間客棧就停下車,抱著穿著素衣的顏月走入,耳裡聽著客棧裡的人之話,看了看范成威給的錢袋後雲楓只是點了兩個較便宜的菜和飯,如常地喂起顏月。
耳朵過濾起吵嚷的話收集起情報,“聽說准州的秦朗被丁軍師耍得團團轉,十來天都沒有再得一城一關,除了損失了一名叫修武的將領外沒有再損一將,而那秦朗的損失大得很,那秦朗也算是倒霉透頂了,居然遇到了丁軍師,想當日那范豐秋號稱幾十萬的大軍都給打趴下了,這次他來只帶了十萬兵馬,不是來找死嗎,哈哈,不知死活。”
“唉,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城門管制為什麼嚴了那麼多,流浪的武林人士都要登記了才能進來,我有親戚是當兵的,從他那兒我得知南宮小姐到這城來了,誰要是娶了她那可就一步登天啦。”
“喂,你知不知道現在江湖上出現了一批殺人狂魔,身上都紋有枷鎖標記,出名的白道門派幾乎在同一天遭受到襲擊,有幾個門派還被血洗了呢,好像那神秘的雲門都遭到了重創,連門主都受了重創,怕是江湖真的要變天了……”
頭腦混亂不堪的雲楓連連遭受到詛咒的攻擊,不忍看見愛人如此痛苦的儷終於決定將南宮星秀等三人的事告訴他,一邊說儷一邊傷心,感到那顆大部分屬於她的心慢慢被削去變小,而自己的心卻是在流血,一說完儷就斷掉了聯系。
得知記憶的雲楓沒有再遭受到詛咒的折磨,但是那疲憊的心又加上了幾塊大石,壓抑的情感化作歎氣抒發出來,再次喂起了粥,而心中卻是在想著那個絕美而柔弱的南宮星秀,那一個在等待著他的女子,一個被他欺騙了許多次的女子。
喂飽了顏月後雲楓草草地吃過了午飯就結了帳,准備去見見南宮星秀。
馬車再一次啟動,車輪滾向前正如那歷史的軌跡一般滾啊滾,揚起不少愁塵。
繞城幾圈雲楓仍是沒能夠找到有眾多護衛守衛的大屋,忽然間一聲沉重的歎息傳入到他的耳中,那聲音仿佛曾經聽過,但並不熟悉,疑惑著的雲楓抱著顏月下了馬車往小巷裡走去。
幾番周轉後雲楓見到了老婦人,那曾經送他某樣東西的老婦人,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手腕後雲楓輕聲問道“請問,我是不是曾經接受過你的禮物,我失憶了,很多事都記不起來,可不可以告訴我您到底送了我什麼?”
轉過身看了雲楓一眼後老婦人露出苦笑說道“那女孩才剛把紅線銅鈴交還給我修理你就來了,看來你們的緣分還沒有斷,我老太婆也就不用為修理銅鈴而傷神了。”
“紅線銅鈴?那是什麼來的,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雲楓疑惑地問道,傻傻地看著手腕。
拿起手中已經碎裂的銅鈴和快斷的紅線放到雲楓的手裡後老婦人才回答道“紅線代表男女之間的姻緣,同戴紅線代表兩人希望永遠在一起相愛一生,銅鈴即為‘同陵’的意思,死後共葬一墓寓意生死相隨永恆不變。”
“什麼?那個女孩怎麼會”雲楓一臉訝異地說道。
“哎,當日那女孩為你戴上之時你一臉的不在意,現在又因為他從新回到我老人家這裡,好,既然你始終牽掛著她,那我老人家就再送一對給你好了,希望你好好把握得來不易的愛情吧。”
伸出一只手接過紅線銅鈴再雙手抱起顏月的雲楓苦笑一聲,在老婦人憐憫的目光下轉過身滿懷心事地離開了。
看著這一切的儷感覺到那屬於自己的心又有一大塊‘變質’了,要保留的還是被揭發了出來,傷心的還是傷心,逃避也沒用。
風吹過,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音,不知不覺回到巷子口的南宮星秀轉身看,只有一架馬車,失望地歎了一口氣,往巷子內走去,而雲楓恰在這時候也從車廂內退出,對望的只有兩個背影。
得知雲楓來過的南宮星秀飛奔而出完全沒有半點淑女風范,淚珠子在淒冷的風中飄散,四周尋望卻沒有發現心中的那個他。
從希望轉為失望的南宮星秀情緒更為低落,漫步而行,回憶當初和他一起走過的路。
鼻間嗅到麥芽糖的甜味,口中苦澀的南宮星秀走上前去,鈴聲再次傳至,欣喜的南宮星秀轉頭四望,一對戴著紅線銅鈴的年輕男女正在左手邊不遠走著。
忽然間眼裡的那對男女成了往昔的他和她,買了一串繞成圓珠的麥芽糖放入口中含著後南宮星秀轉過了身,因為顏月咳聲而走入照顧的雲楓從車廂內退了出來,看向散發甜味的小攤子,也買了一串麥芽糖。
駕車轉向,背影再一次相望,而含著糖的兩人仍舊是感覺不到甜的感覺,那心中的情絲如線,粘纏在那受傷的心上。
望著那灰暗的天空雲楓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眼中的失望隱然可見,雨一絲絲地飄下似那棉花糖的銀條盤落到行人的頭上,焦急的雲楓越來越不耐煩,繞城正正經經地繞了大半圈,經過了十來條大道數十條小道都不曾見到一間有眾多護衛守著的大屋。
揮動馬鞭催馬快跑,忽然間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失魂落魄地從旁小巷中走出,勒馬,可是沖勢依然不改,見此的雲楓唯有飛身而出,摟抱著女子旋轉到安全的地方。
馬車停下了,大雨也在一瞬間細了,滾滾熱淚從南宮星秀的眼中冒出,凝脂玉手細細地摩挲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個字,頭痛異常的雲楓忍受著那錐心疼痛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喃喃道“星秀,你又瘦了,最近好麼。”
沒有說話的南宮星秀只是猛地搖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摟住雲楓的腰,像是要把自己擠入到雲楓的身體內,日夜的思念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慰藉。
看著懷中的愛人雲楓心中的激動無以復加,但是又有一種奇怪的害怕,怕傷害到她,像和他在一起的人那般,嚴無用三人因為他而受傷,齊恆和友鬼用更因為保護他而死,而那莉香的死已經成為了他心中永恆的痛。
顫抖著的雙手不敢緊抱南宮星秀,無奈與憂傷帶著詛咒的力量沖撞起雲楓的心,痛感從心裡傳出,這一刻雲楓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再抵擋,暈倒過去。
“滴答”的聲音響個不停,感受到冰涼的雲楓才剛一睜開眼睛就被鹹鹹的眼淚打中,模糊了的眼中那張臉熟悉得很。
憑著儷述說過的只言片語雲楓認出了眼前微微顯得胖的女子是誰,淡淡地笑道“阿依瑪,是你嗎,別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伸出手失去那正欲滴落的淚珠兒。
抓住了雲楓之手摩挲著自己臉蛋的阿依瑪把頭靠在雲楓的胸前說道“是依瑪,大笨熊不可以再離開依瑪,不可以”笑了笑雲楓剛想開口,卻想起過往,沒有再許下諾言,只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
哭了好一陣子後阿依瑪靜了下來,門“吱”的一聲開了,明顯有哭過痕跡的南宮星秀端著仍有余溫的米粥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