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無聊而又充滿期待的三天過去了,手上有疤痕的老者滿臉血污地跑入洞穴之中,拽著鐵鏈拉過籠子,一臉慌張地看著雲楓說道“你,你告訴我那只拳頭的正確練法我就放你走,”心喜難耐的雲楓淡淡笑道“就你也能夠放我走?你的那幾位兄弟不會有意見麼?我可不會做這種沒有收益的交易。”
“他們,他們已經死了,被我下迷藥解決掉了,一個個都是騙子,你,你快告訴我那刀槍不入的拳頭是怎樣煉成的,快啊,我快等不及了”手有疤痕的老者激動地說道,揮手躺睡的雲楓緩緩說道“想知道?可以,先打開籠門,讓我輕松輕松一下緊張的肌肉再說,否則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沉寂了幾秒之後老者應道“好吧,我放你出來,但你一定要告訴我練法,你的穴道已經被封了,別想糊弄我一番後就趁機逃走,你是跑不過我的。”
看了看黃水裡的骨頭與酒瓶後雲楓咽了一下口水,將早已編好的‘神奇’功法告訴老者,見老者進入沉思狀態的雲楓漫步而行,緩緩走上樓梯,於心暗笑道“老家伙,這回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吧,你們的生命本來就像燈座裡的燈油僅僅燒剩一點的了,本公子的這把心火正好把你們余下的生命全部燒光,恐怕此時的你們應該在地獄裡咬牙切齒地看著我了,嘻嘻,盡管罵吧,反正我也聽不見,不介意。”
抬頭一望雲楓的笑容僵住了,緩緩向後退去,不久再一次回到困洞之中,這時雲楓才明白到自己中計了,自以為聰明的‘妙計’只是他人的計中計,黯然在所難免。
“小子,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姜還是老的辣,你竟然還異想天開用這種不入流的計謀來讓我們自相殘殺,真是笑死人了,既然你已經告訴了老三他想要知道的,那就順便告訴我們想要知道的吧”青灰衣老者笑道
漲紅了臉的雲楓一甩白發做出一副戰斗姿態,手有疤痕的老者冷冷笑道“別說你已經被我們封住了穴道,就是沒有封住穴道你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如果你骨頭癢,我們可以替你打斷它,那你就不會感覺到癢了。”
頓時黑下臉來的雲楓沖上一拳,手有疤痕的老者挺胸負手於後一臉不屑地看著逐漸靠近的拳頭,一點兒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另五名老者亦然。
拳至老者之身,毫無動靜,五名老者齊齊大笑道“雲楓,就算你打再多拳都沒有用,就是你那拳頭的力氣再大十倍也是一樣無法攻破護體真氣的。”
“是嗎,那你們就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吧”雲楓收拳笑道,手一推,那手有疤痕的老者像一根硬木一般向後倒去,五名老者驚喊道“老三,”悲傷一瞬間化成了憤怒的力量,五名老者緊握起拳頭發出骨頭響動之聲,隨著無聲大喝,雲楓隨風而動。
跳,一拳敵十掌,附有天地靈氣的拳頭戳破了十層掌幕,吃了小虧的五名老者捂著自己的手後退,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雙掌泛紅,齊齊拍出,氣爆直沖向雲楓,見之雲楓笑而聚氣於拳頭,拳頭上纏繞了一層微微泛白的東西,在拳頭轟下的那一刻十股氣勁合成一線,接,碰,爆開,心情起伏不定的五名老者沿著地痕望去,見雲楓方才所站之處只剩下一個大洞,大笑撫須,“你們笑什麼死老烏龜,本公子還沒有到時候下地獄報道,剛才只不過是看塵太多,暫時離開一會兒罷了,看你張嘴成吸塵氣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老烏龜”雲楓坐在籠子頂部合掌而笑道。
聽之的五名老者怒目而視,排成一排,手接背大喊道“滅天淨世,”五人的身體同時閃出一絲紅光,在前的所穿藍綠色相間衣服的老者推掌而出,見那聲勢雲楓第一時間選擇了逃離,紅芒從老者的手中射出,所過之處莫不碎巖破石,灰屑漫空。
飛至岸上的鐵籠與紅芒相觸立即爆裂開來,飛散的鐵屑在雲楓的臉上、手上、臀上,腿上皆留下了不大深的傷口,接連爆起的是那蝕肉留骨的黃水,華美的水柱看之可以,但是如果要去摸,恐怕不消片刻所觸黃水之處就會變成白骨。
面對逐漸迫近的水柱雲楓沒有絲毫的驚懼之色,心神灌注於水柱的變化,從忽然炸起到觸牆分散而降下,每一個細節在雲楓的眼裡都顯得清晰而緩慢,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隨之而來,水柱繼續被炸起,絲毫沒有因為雲楓的加以注意而停下來,一根根水柱升起又降下,就在距離雲楓身前僅有一尺的水柱生起之時,那看起來木然的雲楓作出了一個在眾老者眼裡是找死的動作,將兩手伸出。
在眾老者露出殘忍笑容之時雲楓的手動了,如圓般相互轉換旋動,那黃水先是接觸到雲楓的左手減緩去勢,接著其余的水就像是被一種神奇的力量牽繞繞彎而轉,在雲楓的雙手外部繞成一圈水卷。
看得目瞪口呆的五人不一會兒便想出了一條妙計,繼續用滅天淨世,幾番轟擊之下,第一名老者身前多了一條坑道,最淺處也有十分之一米深,最深處怕有三分之一米深了,而雲楓雙手所繞的水圈也已漲成飛機車輪般大小了。
感到不能夠再增加負擔的雲楓振臂一推,由黃水組成的水輪直撞向五名老者,五名老者見之再一次使出滅天淨世,水輪一瞬間就被炸散開來,為先的兩名老者首當其沖,被從天降的黃水所沖,成了後面三人的擋箭牌,瞬間化為了膿水。,原本一臉胸有成竹的老者們頓時面如黑土,有些慌亂出現在眼裡。
平服了一下氣血後的雲楓一壓鐵鏈甩彈起附於其上的黃水,再推掌,掌勁帶著黃水飛揚向那死剩的三名老者,心驚膽顫的三名老者有感於此處不利於己,立時退卻向上而登石梯,見之想到一事的雲楓趕緊躍起,如同一片飄葉落到地上,見之退卻的三名老者加快了腳步。
三人一退去,那裝若無事的雲楓終於壓不下心中湧起的氣血,噴了出來,找一處干淨之地平坐於地就調息起來,蒼白的臉色漸漸轉為紅潤之色,守在梯口的三名老者按耐住心中的慌動,干等起來,誰也不願意走下那並不陰暗的樓梯。
與此同時,在西南極遠處的司徒青雲也在干等,等著某只鬼靈精給他開門,暗想“真是讓洪美芬那個臭丫頭給害死了,早知道就不裝失憶了,這回總算是馬失前蹄了,如果她老哥敢動老子的寶貝,看老子不把他的小弟弟給割了,然後煮爛再拿給狗吃,”石門發出響亮的聲音升了起來,一個灰頭土臉的貌美可愛的女子兩眼水汪汪地看著,心中很是不爽的司徒青雲喝斥道“臭丫頭,早知就不救你了,讓河鯊幫那群人渣賣了你算了,如果不是你,我哪用到這個破地方受罪,也就不會被迷倒,氣死我了,”叉著腰的洪美芬憤憤然說道“本姑娘又沒有強迫你來我家做客,加上又不是本姑娘將你迷倒的,你朝本姑娘發脾氣有什麼用,哼。”
“好,這一筆賬我會和你老哥親自算的,快點給我帶路,我要去好好‘教訓’一下你那色狼老哥,放心我絕對會把他打殘的,那他就不會拿你來出氣了,對不對”啊司徒青雲冷笑道,叉著腰的洪美芬鼓著臉轉過身去說道“不帶,那些天你老把本姑娘當下人使喚,沒點兒代價你說有可能嗎,除非你先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沒門,沒有我的帶領你一輩子都別想從這裡出去。”
快急死了的司徒青雲敷衍說道“好好好,除了讓我娶你其余的事我都答應,”眼裡盡是狡猾的洪美芬拍起手掌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你陪在我身邊玩一輩子,你可不能反悔,反悔的是豬頭。”
“好,我認栽,快點帶我去洞口,我要宰了你那混蛋老哥,那個死色狼竟然想搶我的老婆,准是十輩子欠揍了”司徒青雲揉著手發出骨骼響動的聲音,“去洞口干什麼,我才不讓你宰了我哥,他死了誰來替本姑娘背黑鍋,如果要去找妍姐姐就跟我來吧,他就在下個拐彎口的門外,我哥和我爹都讓我給迷倒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慢慢走了”洪美芬轉起了手中的鑰匙,氣得臉都青了的司徒青雲直撲向洪美芬,笑了笑後洪美芬吐著粉蛇逃開,在後的司徒青雲緊追……
滿臉是血的劍無血再一次揮動弒神大劍,一個從空中跳襲而來的用爪黑衣人被斬成兩截,一道黑影閃過,劍無血的背上又多了一道長痕,眼裡盡是紅色的劍手中彩光連發,將一個個想要近身的黑衣人的額頭射穿。
黑影襲至,再一次,那不長不壯的腳踹在陷在心魔控制的劍無血無法截殺的黑影身上,幾棵樹被撞斷,倒出的樹砸死了幾個倒霉鬼,看似無意識的黑衣人再一次湧上,只見劍無血一招本月,拉帶出可怕的劍氣,將於前排的黑衣人腰斬,黑影又過,受創,劍無血單膝而跪。
清醒過來的劍無血分持兩劍疾沖而上,刀雨劍幕沒能給他造成一絲傷害,倒下的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接觸入魔狀態的劍無血雖然沒有了強大的力量,卻可以完全發揮出現時身體允許的速度,當被踢開的黑衣人再一次躍出森林時相對於此時的劍無血形如垃圾的優秀圍殺小隊已無一人生還。
彈動手指使得爪尖相磨發出刺耳聲音的黑影繞圓而行,淡淡說道“很不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們願意加入執法堂,那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不然我可要對你動真格了,我魔道調和的實力與你這種初窺天道的小子動真格可不是玩的,仔細考慮一下吧。”
“殺”劍無血從嘴中冷冷地擠出這一個字,移動的黑影消失了,閉目感覺的劍無血將兩把劍合並成槍劍,兩頭皆是利刃,猛然睜眼,斜上挑,“鐺”的一聲後劍無血隨劍而飛,上削,再次發出同樣的聲音,胸膛被踢,噴出一口鮮血。
彩光連射,“叮”的五聲後高揚一腳,不過沒中,他被踢飛了,血絲從劍無血的嘴角流滴到劍上,殺意漫天,雙頭刃之槍自動合回大劍,大劍退去原來的顏色,布上了一層淺青色,對速度極渴望提高的劍無血感覺到來至弒神大劍的力量,手中的劍以及疲累的身體一瞬間失去了重量。
如風一般飛疾的劍無血直刺向的喉嚨,停,“叮”的一聲後兩人現出的身體再一次‘消失’,火花伴聲而出,就像是放鞭炮一般。
身體內力量再一次提升的劍無血一記重劈而下,見自己武器殘跡斑斑的黑影避而出爪,劍無血冷笑回劍,在黑影的爪傷到他的手臂之時,他的劍也給對方的腳來了那麼‘小小’的一下。
幾番激斗皆是兩敗俱傷,怒而笑的黑影運注天地靈氣於腿如同光箭一般直射向劍無血,傷及手的劍無血慢了一步讓對方抓了一下,胸前立時多出幾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雷犬狂抓”黑影大喊道,無數的爪影帶著閃電罩向劍無血,本已受傷的劍無血招架不及連連後退,連連受創,見勢已成的黑衣人使出了真招,所有的爪影凝成一只巨大的爪影,以無可匹敵之勢直插向劍無血的胸口,一幅圖景的映入劍無血的腦海,當日在深淵下雲楓施出旋風一刺時的情景,那被奇怪小偷所贈予的秘笈中一篇心法閃現,“撕裂”一詞浮上心頭化為靈感,不知為何的劍無血喊出道“風之哀傷”,手中的劍像會自己動一樣帶著如風般的劍無血出招。
一個叉字光閃,兩人停而站立,兩秒後一個巨大的交叉出現在黑影的胸前,四秒後冰熔,鮮血噴湧而出,倒下,兩個人一起倒下了,只是倒下後結果有些不同而已……
秦朗大帳前,“報,將軍,敵人已在十裡之外,現今正急行軍,大約半個時辰後就到,請將軍快撤”探子跳下馬後單膝跪道,輕彈了一下九環金刀笑道“莫急,撤是要撤的,不過還不是時候,令營內軍士先行,再去探探吧。”
一炷香後,“報,將軍敵人已在七裡之外了,將軍,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探子急道,提刀扛於背起坐的秦朗淡淡說道“好吧,時候也差不多了,飛毛腿,你跑快一點,本將軍可是要狼狽而逃的,不然本將軍這一塊板磚可引不來裘班的二十萬軍隊以及那飛千萬,今天就要讓裘班的二十萬軍隊藏在這四斷巖道,為我揚名”以土抹面的秦朗散穿盔甲遠眺西方。
距營半裡處,“統帥,前面就是秦賊的營寨,他的那一面旗,就是化了灰我也能夠認出來,但此時營裡無聲就像死地,恐怕裡面會有埋伏”飛千萬身邊被割雙耳的陳志顫聲說道,“怕什麼,如今我軍人強馬盛,就是讓他伏擊又怎樣,這個小營最多也就是能夠藏兩三千人馬,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顆塵土而已,隨便都可以打敗他,匈寇五萬人的大營我都殺了個來回,對於這種由軟弱漢人所構之營根本不值一提,你以為我是你這個沒用的笨蛋嗎,竟然會給那廝給偷襲了還被割了雙耳放回來,今天我就要將這個屢屢襲擊我軍屯糧之地的漢狗給解決掉。”
“咦,統帥,那營好像有一個披金甲的人從另一邊大營門口逃跑,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偏將眺望坡下遠處說道,“統帥那應該就是秦賊了,當日他也是身披來襲梁中,是否要去追趕他”陳志笑而答道。
想了想後飛千萬才說道“沖沖,沖,斬敵將者賞銀萬兩,”在巨大利誘之下,急行軍之將士如同吃了春藥一般沖上,片刻後,無人的營寨如同紙一般被摧毀,見營寨慌亂無人,糧草錨重皆未攜走,飛千萬笑得更歡,揮軍突進,勝利的天平好像已經傾倒向他了,此時也是最後一個兵進入長達百余裡的四斷巖路……
半個時辰後隨著一股狼煙,從遠方裊裊升起,在前的三座長巨巖石上湧出許多的士兵,巨石被推動墜下,慘叫聲大起,遇伏的軍隊並不慌亂,退合聚在一起,接二連三有大石墜下,但冷靜而有組織的軍隊幸運地沒有多死一個人。
待無石下,士兵們發現後路已經被大石所封,殿後的偏將立時安撫起軍心讓士兵逐進向前,前方的傳令兵一個消息傳來就讓偏將的努力成為泡影,前方也有石山堵塞,他們的前路後路都讓人給封了,果斷的偏將下令進林而行,但就在他發號施令的瞬間,那被加了料的樹木被火點燃,霎那間布成了一條散發著毒煙的毒蛇,與匈寇大戰都未曾崩潰過的軍心在這一刻化為了灰燼,士兵們向後湧去,向石山上攀爬,但是那從巖上拋出的火油桶和帶火的箭矢將逃命的關口變成噬命的魔鬼之口,絕望的呼喊響起。
急行軍的飛千萬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軍隊經已斷成三截,後的兩截正在火焰中消磨,一個時辰後飛千萬之軍見到了堵死四斷巖出口的秦朗。
“秦賊,終於意識到逃不掉了嗎,乖乖下馬受降,我會留你一條全屍的,否則亂馬分屍,讓你死後也不得安寧”飛千萬大笑道,扛刀於肩的秦朗理了理盔甲後笑道“飛豬,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難道你沒有聞到烤人肉的味道嗎,真香,自己看看遠處的天空吧,飛千萬疑而望後,天空上的太陽都讓一層黑色的煙霧給遮住了,心驚的飛千萬立即號令調轉馬頭去救援,火矢就在這時從天而降,就像是一條火焰河流從上傾下,得意的秦朗大笑道“飛豬不用去救援了,你的後路已經被我的石山堵住了,而你那十余萬人馬恐怕不會有多少人能夠撐過毒煙烈火那一關,如果你聽那個軍師的話或許我贏不了你,但是在出戰之前你已經把她給囚禁了,不是明擺著要我干掉你嗎,誰讓你那麼多疑中了我的挑撥離間之計,如今准北城也應該改姓秦了,肥豬就算你會飛,今天也飛不出這火箭之幕。”臉早已發青的飛千萬再受秦朗一激立時氣血攻心噴出一口血,栽倒在地,一支從上射下的火矢奪去了這位縱橫金丹戰場多年的將領之命,正是十年英名一朝喪,舊星隕落新星起。”
調息了一日一夜的雲楓吐出胸中的濁氣,睜開眼睛,內傷經已好了一大半,站起後立即輕步躍上石梯,看了一天一夜的三名老者眼都累紅了,眼眶邊多了一圈黑色,見一條人影閃出後方才拍掌向樓梯,而此時雲楓的腳卻已印上他們那憔悴的老臉。
“啪”的三聲,牆壁滑下三人,拍拍腳後雲楓笑道“不用裝了,這回我不會再上當了,快點起來,不然本公子可就要走了啊,”三個額頭血絲微流的老者一臉吃人的模樣看著雲楓,對之雲楓露出傻傻的笑容,殺氣在兩伙人的中間爭斗著,不分上下。
忽然間兩名老者跳躍至兩旁,與那名和雲楓拼著氣勢的老者成三角形包圍雲楓,見之感到危險氣息的雲楓冷哼了一聲後直沖而上。
三名老者齊齊出手,但這一次使的不是掌法而是爪法,凌厲如同鷹爪,心中暗自焦急的雲楓運注真氣於一腳,快放快收,幻出三個人影和三名老者對打,心神被奪的老者一時被壓制。
時間過了不久後雲楓馬上感受到新悟解的戰法的不足,體力與真氣消耗得很快,當雲楓不再幻出假影之時三名老者齊齊壓上,但雲楓的拳擋腳踢還是緩了緩他們的攻勢,熟悉了雲楓打法的三人專挑雲楓的軟肋打,尤其是雲楓的右手,本來雲楓的右手就不太方便,縱是有左手幫忙也救不了多少,當右拳擊上化為手刀砍下之時一名老者的爪扣上了雲楓肘部,一扯拉,附貼在雲楓右手肘的衣料被抓沒了,五條紫腫的血痕現出。
趁火打劫的兩名老者紛紛伸手向雲楓的右手,心中有些慌亂的雲楓連忙收回右手揮出左拳,腳勢一改,兩只腳齊齊印上雲楓的肚子,重重地撞到巖壁上的雲楓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一般疼痛異常,但是卻無暇應付,因為那奪命的爪子已經再一次殺來,貼著牆壁連連轉身的雲楓冷汗狂飆,那被三名老者之爪抓過的巖壁都陷入了指印,他的頭可不比那堅硬的巖壁啊,一個不小心他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再一次轉身,頭重重撞在凸出之巖上,痛而縮,巖碎,狂暴之氣從後速壓而來,見前無路的雲楓仰頭而後側倒,左手出為拳而拉,雲楓順勢後翻,兩只腳重重地踢在兩名老者的前胸,眼瞄見一被疏忽的老者正以泛著紅光的爪子抓向自己的腦袋,心驚不已急如星火而又難以移動身體的雲楓動用了右手。
一瞬間後雲楓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即又彈跳起來,屁股上血流如注,被冰刃削中的老者捂著下體蹦跳起來。
心喜的雲楓蒼白之臉上泛起了一絲紅色,大笑不止,其余兩名老者可沒有因為雲楓的屁股受傷了而留手,反而變得更加的凶狠,被爪氣劃過之處立即薄了一層,縱是再多的疼痛也阻礙不了雲楓跑動的決心,他可不想在這裡掛了,再一縮頭,不長的頭發再被一削成了真真正正的短發了。
八把冰刃現於指間,轉身發出,沒有料想到雲楓還有力氣反擊的兩名老者閃避過去,但這恰恰中了雲楓的計謀,乘勢而上的雲楓狂發冰刃,被追擊一番後見冰刃逐漸稀疏的兩名老者笑而回轉,在身前舞起一片火紅的爪影,冰刃觸之立時變為水氣,見之心中沒了底的雲楓轉身即逃。
步入公公行列的老者包抄向雲楓,火紅的巨爪從那發紅的爪中透出心中焦急的雲楓想都沒想就伸出左手去擋,爪影雖然被擊穿但那散形的勁氣仍然沿著發出的方向殺去擊中目標。
受創吐血的雲楓繼續向後飛去,但馬上就受到了身後二人的瘋狂爪擊,隨著公公的一腳飛踢,倒霉的雲楓總算是結束了痛苦旅程跌倒在一旁,整個後背一片火紅,鮮血橫流,見之心中大定的三名老者露出猙獰的笑容跳而抓向雲楓,那暗紅的爪所散發的熱浪令到雲楓不禁想到自己的頭被那爪子抓爛後腦漿被煮熟的可怕樣子。
既立死志則無畏,額頭流汗的雲楓凝出八把冰刃合放於左手,拼受千針旋刺心口的痛苦,右手透放出九絕陰氣,八把冰刃寒硬結成千年寒冰之樣。
瞄准一線而來的最後一名老者,以破巖的手法發出寒徹透骨經已傷手的厚冰刃,為先的公公老者不屑地笑道“垃圾,焚世破滅,”足以熔石的爪子透出紅芒抓向那飛來的冰刃,冰刃所過之處皆有霜雪降地。
一抹精光透過三名老者之身,去勢未絕的老者直撲向雲楓,胸前解血冰之洞迅速收去老者的生命之力,乏力的雲楓急慌轉身而爬。
爪下,雲楓那痛叫之聲起,並附送了一句“操,死老色魔,要死都要摸本公子的屁股一下,快熟了啦,祝你下輩子投胎變為牛馬,日日被人打屁股。”
一日之後調息好了的雲楓弓身緩緩行走,但還是觸動了受傷的臀部,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心中對那三個經已死翹翹的賤人老頭的怨恨更深了一層。
緩步而行的雲楓在兩道口環繞了不知道多少圈後還是沒能夠找到出路,暗歎道“還真他媽的奇怪,這裡究竟要怎麼走才出得了去,氣死我了,靠”一記重拳打在牆上。
被拳頭擊中的地方凹了進去,一閘土石之門從旁拉開,把雲楓氣得直翻白眼大罵道“還真他媽的隱蔽,如果不是本公子幸運,還找不到這班龜孫子所設下的機關。”
近門觀之的雲楓笑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今天有幸玩一下人力升降機也不錯。”說罷抓起了把手搖起輪來,人力升降機緩緩上升,就像是蝸牛行路一般,花費了十余分鍾後雲楓升到了一層新地方,有床有桌有茶杯,笑容落回到雲楓的嘴巴上,那枕下的盒子以及‘匕首’不是他的是誰的。
得到自己的東西後雲楓很快就沿暗路摸行,到了盡頭,一推,石門開,竟然回到了拿羊皮卷之處,憤恨的雲楓小心翼翼地取過羊皮卷笑道“這回還不氣死你們這一班混蛋,本公子走了,不用再見,”約莫半個時辰後以輕功前進的雲楓抱住被當作路燈的小龍到了洞外,遇寒風小龍立即躲回到手臂變成紋身。
漫步而行的雲楓摸著自己那疼痛異常的腫臀部詛咒道“滅天閣這一班王八蛋,差一點就害死了本公子我,鬼不希望他被其他門派進攻滅掉。”
一個時辰後到了滅天閣建築前的雲楓摸著自己那無比疼痛的屁股睜大眼睛都不眨地說道“哇靠,我什麼時候練成了傳說中的詛咒術了,”順目而望,滅天閣的弟子正被一群手執唐刀的黑衣人追殺。
不願意被殃及池魚的雲楓一邊繞路而行一邊小聲喃道“不關我事,別來煩我。”
不知不覺就來到一個三面是牆之地的雲楓倚著後牆淡笑道“總算比較安全了,先歇歇先,”刺人皮膚的寒芒透牆而過,移頭下側,刀橫斬而過,貼在雲楓的脖子處,刀尖上的血珠聚集而滴下,瞄了一眼的雲楓咽起了口水,再一下坐,牆內外各起一聲慘叫。
大概是雲楓今天是霉運當頭吧,見到刀削過而速坐的雲楓坐在被某人遺棄在陰暗角落的錐子上,很自然雲楓的慘叫引來了黑衣人,三牆各兩個,含恨拔出扎入屁股的錐子後雲楓怒瞪著那牆被毀而現出身形的黑衣人說道“大白天穿什麼黑衣,以為很酷嗎不過是一堆堆狗屎,笑什麼笑,再笑就閹了你們。”
浩如汪洋的殺氣罩住了雲楓,如同下雨一般的暗器罩下,什麼形式的都有,嘴硬萬分的雲楓如電般竄出,無數的暗器追尾而去,想要反擊的雲楓轉頭一看馬上就打消了反擊的心……
“哎,阿文現在該怎麼辦,那群麻煩的人還跟著來唉”扛著大劍健步如飛的法查兒向數著手指頭走著的修文問道,“還能怎麼辦,他們要跟就讓他們跟唄,都怪那臭雲楓干掉了他們的掌門又不把他們干掉”修武邊咬著雞腿邊說道,低頭沉默許久的阿德抬起頭說道“你說錯了,殺他們掌門的是劍無血,師傅只是解決掉了沈開陽而已,你還是想想到哪裡去找回師母先吧,如果師傅回來後知道我們把師母弄丟了,還不把我們大卸八塊扔到江裡喂魚,”“怕他干什麼,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成了魚羹了。”
“你們安靜一點行不行,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回師母,都是因為你們吵來吵去才讓那個女人有機可趁劫走師母,如果師母有什麼冬瓜豆腐,到了我們死的那一天有什麼面目下去見那因為就我們而犧牲的師傅”修文怒叱道。
五人停下了腳步,環顧四周,蛇鼠蟲鳥之聲盡收於耳,雪從樹葉上落下,蓋向五人的頭頂,一張布滿細釘的網從上收攏而下,絕痕拔劍,十大魔兵之追音劍出,薄長的劍剛一泛光即收,網裂散而開。木樁從四面八方而來,五人齊齊跳起,各自出招將撞向自己的樹樁銷毀,去錯方向的木樁襲向劍盟弟子,一個為首的人沉著按著劍柄,眾弟子對之皆報以希望,劍出,漫起劍光,等到眾弟子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木樁消失不見了,眾弟子大喜而笑,以目光尋找起那名‘武功超群’的弟子,環而視之,一柄斷劍被首先發現,接著眾劍盟弟子抬頭而望,那‘高手’額頭上插有斷劍之尖,與木樁一起卡在一棵大樹的開叉之處……
一批身穿喇嘛服裝的人手執著棍刃從四周沖出,圍起五人,一個穿戴著鐵面具的人從中走出說道“交出貪狼玉脂饒你們一命,否則下場只有-死。”
“交你老娘,要找貪狼玉脂就到地獄裡去找我那死鬼師傅,擋住我們的路欠扁啊,別以為戴著面具就把自己當作是天下無敵,要打就上來,反正我正手癢”修武怒罵道,面具人冷哼一聲揮手,眾喇嘛齊沖而上,有過被群毆經驗的修武三人並不驚慌,緩緩走上前,伸手入懷低下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眾喇嘛起疑而不敢上,圍繞而轉。
“轉你老娘啊,乖乖站在原地別動行不行,看得我眼都花了”修武抬頭大罵起來,三人所營造的詭異氣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眾喇嘛也不再有顧忌,舉起棍刃打砸起來。
手出,特別加了癢粉的秘密武器出手,慘叫聲和呼喊聲迅速增大,當中招的喇嘛收起武器揉眼擦鼻之時僅得雲楓一層功力的獅子吼的聲音吼起,耳目皆不能用的喇嘛三兩下就讓三人給擺平了。
當修武三人踏步向前之時,那些沒有中招的喇嘛迅速後退,三人進一步喇嘛就退一步,反之亦然,戲弄之心起了來的修武疾步而行,喇嘛立即迅速後退,撞樹,雪下,修武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眾喇嘛怒而無可奈何。
面具人冷哼一聲後躍向修武,一掌拍向樹干,成片的大雪覆下,渾然未覺的修武一掌對上,斜擋,一架,挑起,雙掌平舉,面具人飛掠而退,修武在一瞬間成了雪人,眾喇嘛抬而笑之,修武大怒沖去。
雙掌齊出,面具人側閃而伸腳,心中冷笑不已的修武跳而踩下,面具人縮腳再踩,反被踩腳的修武瘋拳連出,不但沒有得到一絲的好處還讓人甩了兩巴掌,無比憤怒之下的修武雙拳泛紅擊出,而眼裡閃過不屑之色的面具人伸出戴有手套的雙手輕易就接下了修武的拳頭,肘連連擊打在修武的前胸,想要回防無力的修武抵不住面具人的拳勁悶虧都不吃了多少,想要走可是腳還被踩著,動彈不得,見之的修文和阿德搖搖頭沖上解圍。
見修武三人使下三濫手段與頭領戰成一團,眾喇嘛冷笑而沖向法查兒和絕痕,殊不知二人亦在冷笑,笑他們敵人的不自量力,精制大劍劈下,一喇嘛想要以棍刃擋下,一接觸就分出了結果,人棍齊斷,劍光一閃,絕痕依舊按著劍柄,而沖來的喇嘛則倒下了,雙手仍持著已斷的棍刃,一條紅線自中心開裂。
久戰不下的三人齊齊拿出秘密武器,早有預備的面具人一轉手,一小股旋風刮起,自吃惡果的三人齊齊被擊飛出去,在面具人想要下殺手之時法查兒的大劍及至。
反手洩力的面具人與法查兒戰起,氣爆的聲音不絕於耳,大樹在掌勁與大劍的雙重夾擊下化為截截斷木,木屑化為粉霧遮住人的視線,當視線再一次清晰之時法查兒已經成了單膝跪地的樣子,面具人不知所蹤,寒風吹過,熱血噴出,響起倒地之聲。
在西南遠方的九宮山上,“蟾蜍兄,你快出來吧,我還等著抓你去救我的寶貝啊,拜托了,出來吧”賀蘭進一邊用樹枝翻掏著雪下的洞穴一邊說道。
肚鳴如雷,翻坐於地的賀蘭進托著下巴長歎起來,忽然間一只八條腿的蟾蜍印入了他的眼簾,賀蘭進大喜站起,從頭上抓起那條常被他兒子當作玩具的毛毛蟲,喚搖不醒,賀蘭進的臉由晴轉陰,暗咽口水。
“喂,蟾蜍兄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來找你,不用送了,告辭”賀蘭進化作流光閃掠而行,摔跤倒地撞樹在所難免,而令賀蘭進恐懼的不是面部受損而是後面那一只比他速度還要快的變態蟾蜍-八足。
“他媽的,蟾蜍大哥,我和你不熟你別追我行不行,我知道剛才是我打擾了你休息,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反正你也吃不了我,把我做成冰雕也沒有用啊,玩也應該玩夠了吧”賀蘭進回頭喊道,八足蟾蜍咕咕叫起一通,加速起來。
見之的賀蘭進大叫一聲“娘親啊”一轉頭又撞斷了一根粗木枝條,額頭立即紅腫起來,心中怨恨無比的賀蘭進一邊折磨著熟睡的毛毛蟲一邊跑,但是那毛毛蟲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橡皮泥任他怎麼樣捏揉都沒有反應,大概是被賀蘭俊玩的麻木了,對賀蘭進的虐待視如小菜一碟了。
見路盡,想都沒想賀蘭進就闖進了被蜘蛛網所覆蓋的洞穴,感到身後有急風的賀蘭進急忙轉身閃避,那八足蟾蜍簡直就是貼著他的臉飛掠而過的,蟾蜍撞壁,大雪覆蓋了洞穴,一副苦瓜臉的賀蘭進轉過身看著那細跳而近的八足蟾蜍說道“大哥,你撞牆不關我事,你別靠這麼近好不好大家不熟,不如我們相安無事等到雪融一塊兒逃出生天好不好,”顯然八足蟾蜍沒有聽懂他的話跳撲而上,見之的賀蘭進滾翻而逃。
被追得走投無路的賀蘭進從懷中拿出一個用來放蟾蜍的小簍,緊盯著那迫近的八足蟾蜍,心中暗道“老天爺,我賀蘭進求求你了,讓我抓到那八足蟾蜍吧,它不死就輪到我死了,拜托”一人一蛙跳撲而上。
蟾蜍進簍,賀蘭進大喜,就在這時異變叢生,八足蟾蜍噴出銀液,立時在木簍上開了個洞,八足蟾蜍跳而出,腳尖在賀蘭進的臉上輕輕地劃了一下。
被劃傷的賀蘭進一臉慘然地想到“八足蟾蜍天生奇毒全在腳尖,觸者全身腫脹而痛死,無藥可解,中者當備棺木,自盡以解痛苦,本美男喃道真的要自盡而死?不行,死也要拉著那一只該死的八足蟾蜍一起下去,以消恨。”
“靠,別跑,給本美男站住,死蟾蜍”賀蘭進伸手直抓向那被他殺氣嚇跑的八足蟾蜍,但那八足蟾蜍比老鼠還要會逃,盛怒之下的賀蘭進處處撲空,而臉上之痛越加明顯劇烈,感到越來越痛的賀蘭進之怒火也越盛,形成惡性循環。
目視之物皆有網格的賀蘭進深知到自己中毒已深即將要死去了,因而不惜使用容易奪去自身性命的禁招“一蝶掀起萬重山,”感受到危險的八足蟾蜍一躍而起竟有一丈八尺高。
石頭成灰而枯草成塵,一條洩有光入的通道呈現在賀蘭進的眼前,但令到賀蘭進在意的是那只還在蹦跳的八足蟾蜍,那嘴鼓鼓的,“呱”的一聲從嘴中射出一條銀線,見閃光的賀蘭進側而避開,刺鼻之氣從地上被腐蝕的石痕中升起。
被挑釁的賀蘭進急追而去,八足蟾蜍呱呱地逃,至洞,賀蘭進始知別有洞天,青籐綠水,百花爭艷,白霧繚繞,劇痛一會兒就把賀蘭進擊醒過來,再追了一小段的時間後賀蘭進全身發麻無力側坐於地,動彈不得於心暗道“我命休已,能死在如此仙境之中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歸宿,只可惜誤了依妮的性命,唉。”
肌肉抽搐而心跳頻率劇增,接近死亡邊沿的賀蘭進一反喜態,不願死在這裡了,八色蜈蚣,蜈蚣之王其毒亦奇為世間無藥可解之毒其中一種,蝕肌膚割之也再生,害人一生不得安寧,如若中之無武功高強之士壓制不日即亡;紫色巨蠍,萬蠍之王,其毒無解,凝血傷神,使人窒息而死,死前幻想生於腦使人於心痛間漸漸消逝;十八足紅蛛,奇毒之王,其毒不足殺人,但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之骨發痛如若萬鋸磨骨。
於心向萬千神鬼收其性命的賀蘭進驚慌地看著那一干毒王行進,清醒的感覺使得賀蘭進討厭萬分,那毒蟲們跑到了他的腳,鑽入褲子內部,痛起,賀蘭進硬是從那眼角裡逼出一顆虎淚,想到“枉我賀蘭進淫名遠播,想不到至死前還要被三只劇毒之物咬了下邊,我哭下到下面只有一條爛了的小弟弟,我怎麼向地府的美女交代,我恨,我恨沒有一條金剛鑽,我怨,怨死那個萬蛇谷的賤女人。”
“喂,喂,鼻涕蟲,怎麼你現在才醒,平時我都算對你不錯啊,你就算不報恩也不要以怨報德啊”賀蘭進見七彩毛毛蟲直往他的褲管爬去,蹦蹦跳跳的八足蟾蜍也隨之彈入了褲管,“他媽的死蟾蜍快出來啊,你叼住我的寶貝干嘛,我可和你無怨無仇,”“啊痛死了,你們這班死毒物給本公子記住了,來生看我不”想繼續說而不可能的賀蘭進暈了過去,一層層白色的東西從他的皮膚中滲出,漸多,結成大的外層。
從上往下看,現在的賀蘭進就像是一個人形大繭,漸漸的淡淡的光彩透出白膜,周圍的樹木枯萎下去,一團渾圓的白氣聚於賀蘭進的頭頂,而此時的賀蘭進也在腦海中掙扎著,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正狂扁著他,他會的武功那個人全都會,而且比他更會靈活應用,在他出招之前那人的扇尖已在他招式的破綻上了。
就像是橡皮泥一樣任由人戳揉的賀蘭進相擋也擋不了,那把千葉扇就像是一條專咬他痛處的毒蛇,而他手中的千葉扇倒像是一條楊柳枝,對那人產生不了一絲的阻礙甚至還成了那人的幫凶,扇頭點開兩臂,左勾拳狠狠地打在賀蘭進的臉上。
被擊倒的賀蘭進噴出一口血,側起欲沖,卻又讓那人一腳踹在肚子上,倒地而翻,“還不放棄?早點而放棄,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可以快樂去死,我又可以達成願望占了你的身體,何樂而不為,放心,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會替你好好憐惜她們的了。”
“我操,老子就是不爽你,反正你又殺我不死,我怕什麼,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老子就是不投降又怎麼樣,小樣的”
“那好,我們就繼續來玩,讓你見見你害怕的東西,讓他好好地和你親熱親熱吧,也好讓你早日投降”那人以手捂臉大笑,五只巨大的怪物立於賀蘭進的身前,那分別是放大了的八色蜈蚣,紫色巨蠍,十八足紅蛛,八足蟾蜍,還有那最大的七彩毛毛蟲。
對於背叛者,賀蘭進一出手就是一招“一蝶掀起萬重山”但結果卻讓賀蘭進傻了眼,那龐大的身軀直壓而過,一條巨大的長蠍尾直插而下,賀蘭進的‘身體’被那鉤截成兩段,巨大的蛙腳直壓而下,‘肉’‘骨’什麼的都成了爛泥一堆,然後被那剩余的兩條巨蟲吞噬,排出。
狂笑的心魔走近而笑道“如何,還不放棄麼,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了,按你的性格早就應該投降了,為啥還要勉強自己死頂硬撐呢,投降後不就可以自由舒服了。”
“看來,你也並沒有完全復制我,既然你只是我過去的一個影子,那我就不必在害怕你了”從糞便復原**貌的賀蘭進笑道,心魔一腳踩在賀蘭進的臉上說道“我已經會了你所會的,知道你所知道的,我不是你的影子,你給我去死,我踩,我踩死你。”
賀蘭進一笑化為無數蝴蝶飛離後又重新復合,淡淡地說道“知道的不等於經過,會了的也不等於掌握,你沒有親身經歷是不會懂的,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我的影子,既然你是我的影子,那這個空間應該是由我自己掌握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夠打敗我,包括你,我的影子,心魔,”心魔一揮手五只巨蟲沖上,賀蘭進輕一揮扇,花瓣從扇子裡飄出,五只巨蟲一接觸花瓣立時化為飛灰,散去。
露出猙獰笑容的心魔狂笑起來,在其手中的千葉扇突出尖刀,開扇即成一半圓之鋸,快沖而上,一閃竟然沒了蹤影,心知肚明的賀蘭進悠然一笑,微微側身,合扇於左手,扇尖直插而下,心魔之影現,那帶刃的扇尖沿著褲腳邊刮過,半根絲線都沒有割斷。
提轉扇柄望後一擊,心魔再次消失,再一次賀蘭進張開扇子,緩緩地扇著,看不出一絲的緊張,嘴角泛笑,忽而後仰,以扇遮面,一片亮光劃破空氣掠過賀蘭進此時的扇子上方,腳微微伸出,心魔被絆腳摔跤之影現,而又馬上消失。
來來往往數十次,賀蘭進絲毫無傷,而對面的心魔卻狼狽至極,從一開始打時就掛著笑容的賀蘭進合起扇子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每每能在你出手之前都能料定你的進攻路線麼,就像開始你虐待我時那般。”
心魔不屑地笑了笑後握緊扇子說道“這裡是屬於你的世界,你當然直到我都在干什麼,有種就進入我的魔障世界再打過。”
搖頭而歎之的賀蘭進走入了心魔所開的黑門,金銀財寶遍地,各式美女頻送秋波,露出淡淡笑容的賀蘭進走近一美人身旁輕撫者她的下顎說道“無謂做那麼多了,心魔,你不是要打嗎,那就來吧,我奉陪到底,”“哈哈哈哈,我差點就忘了你已經是一名被毒蟲廢了下面的‘男’人了,難怪對美女動不起心”心魔的笑聲籠罩了整個空間,而賀蘭進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一套太監服,但賀蘭進仍然是那一副悠閒的姿態,好像這一切都和他無關,嘴角含笑,不知在笑什麼。
“你笑什麼,為什麼不發怒,死太監,萎男,龜公,面首”心魔越罵越大聲,等到他罵完後賀蘭進才張口說道“笑你無能而已,為什麼不發怒,這個問題倒有些深度,簡單來說就是為你而傷神氣不值得,你再不出手,我可就要出手了,我的寶貝兒還等著我咧,”“哈哈哈哈,你因為這裡還是你的領域嗎,要對我出手,我看你往哪裡打。”
“就往這裡打”賀蘭進朝身前狠敲扇柄道,心魔之影被擊中呈現,頭腫成一個大包的心魔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賀蘭進說道“不可能,在我的領域,我才是無敵的,這裡一定還是你的領域,你根本就沒有進入我的魔障領域。”
微笑悠閒而立的賀蘭進一躍而起,以扇為刀劈出,心魔大喜而以扇尖之刃擋擊,扇頭破鋒而下,將心魔斬成兩截,心魔之身化為花瓣而飄。
充斥陰暗的天空放晴,一縷金色的陽光照耀到賀蘭進的身上,那身太監服在不知何時變成了一身儒生服,手中之扇輕搖,笑道“你只是我的影子而已,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的力量於我的負面情緒如果我的心中沒有了黑暗你有為之奈何,因為你終不是我所以不會明白我,那一絲的力量你無法得到。”
睡了一天一夜的賀蘭進睜開了眼睛,運氣一震,繭絲盡裂而散開,當其一站起,四具干巴巴的屍體從褲管裡掉落出來,一只七彩蝴蝶飄悠而出飛至他的頭上後馬上停了下來,俯身揀起四具干屍的賀蘭進笑道“你們都有今日了,好,就讓你們死後做一次好事當藥引救回我的寶貝兒,”環而視之,枯花圃裡一泛光之物使之留目注視。
近而觀,竟然是一個方形盒子,一打開蓋子,一堆緊黏在一起的鐵片和一張紙映入眼簾,打開紙,只見其上寫道“神兵幻扇贈以有緣之人,望匡扶正道,不違良心,否則扇必傷己,切記,切記,”大喜的賀蘭進伸手去,一接觸鐵片便感覺到有無數的東西湧入腦海之中,竟然是幻扇歷任之主的記憶,經歷了十余個人生後的賀蘭進氣質大變,如果讓雲楓此時來看他,定然會說他是假冒的,畢竟無論是樣貌氣質還是武功境界都大異於前,如果非要打個比方,那就是三流采花賊升級成了頂級情聖。
一抽鐵片起,注以真氣一振,鐵片排成一長尺,左有甩了一下即成一把鐵扇,扇子狹時則長,可達六尺,扇寬時則短,僅為一尺而以,舞起,鐵片如生翼般在空中飛削而不脫,皆因鐵片帶有一種特別的磁性,非本種鐵不吸,吸之則力強。
徐連營中軍帳內,焦急的徐連數舉杯欲飲而又數次放杯而下,眉頭緊鎖,至帳門走進一人參拜時方才展眉,走至而問道“公遠此番可成否,我實在是急如鍋中之蟻,食不能飽寢不能安啊,”全崇笑道“主公莫急,此番公遠幸不辱命,尋得三猛將,二賢士,決不在張羽所攬的化州五傑之下,正當公遠以為不能完成主公之令時感歎不已去登小理山時見三將相互比斗於斷崖之上,三只吊睛白額虎的屍體堆放在一旁,而觀三將相斗時風卷殘雲,沙飛塵舞,兵器接石石立碎成灰,擊石壁,石壁成坑,下而問之,皆有志而無主,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至於二賢士乃三將之友也是並州的名士。”……
望著天上的繁星雲楓感概而歎,想到在遠方等候的佳人心中的悲傷更是難以言喻,瘦雞被火烤焦了還不自知,等待發呆完,瘦雞已經焦黑一片,削去焦了的肉後啃起少肉多骨的雞爪,未啃幾口就感覺到了危險,拔出瓏玲,一,割雞腿,邊吃邊逃起來,星羅棋布的暗器在中器的樹上留下處處融入夜色的液體。
“哎,玉姐姐,讓依瑪來給你包扎傷口吧,你的血越流越多了”阿依瑪伸手向玉婕,玉婕以左手持劍直指阿依瑪說道“假惺惺,別過來否則我一劍殺了你,我絕對說到做到。”
眼眶含淚的阿依瑪咬著嘴唇退到一旁,玉婕慘叫一聲,劍落到地上,左手緊捂著右手漆黑之處,眉頭皺成一個疙瘩,臉色蒼白,身體不斷地顫抖,汗珠從身上各處冒出,想了想後阿依瑪還是走了過去,伸手,玉婕張嘴就咬,阿依瑪痛得眼淚直冒,絲絲鮮血從那被咬之處滲出。
淚下如雨的阿依瑪用手扳開玉婕乏力的左手,從腕環處拿出解毒藥劑以及治傷噴霧,還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又驚又無力的玉婕眼見那保命的手從口中挪出,忙以極微弱的聲音說道“狠毒的女人,假如我死不了,我一定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光你的肉,”刀下,黑血出……
天亮,眉毛微顫,展,見‘仇人’在懷中睡熟,欲伸手抓劍,痛感從右手傳來,轉而看,白色的布繞了手臂一圈又一圈,舉起左手正欲揮下之時,兒時的記憶湧上心頭,那聚有真氣的手緩緩放下,輕撫著那泛著可愛笑容的臉蛋。
被拂拭的阿依瑪醒而動眉,見之的玉婕馬上縮回手去,睜開眼的阿依瑪笑道“玉姐姐你醒啦,你的嘴唇好像很干哎,依瑪去找水給你喝。”
倚牆而站起的阿依瑪站起走向洞外之時玉婕板起臉說道“如果你敢偷走,讓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阿依瑪轉過身笑道“依瑪不會走的,你的傷還沒有好,你不會真的傷害依瑪的,就像玉瓊姐姐那樣,”玉婕愕然不語低下了頭,一臉的迷茫。
一炷香過去了,口渴的玉婕焦急起來,想了想後一劍削在周圍的土壁上罵道“可惡,我竟然會那麼天真真的相信了那個狠毒的女人,她這麼一走,還會蠢得自己跑回來麼,可惡。”
“咦,這個山洞裡好像有女人的聲音,蜂兄不如我們進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大的收獲”洞外傳入一把令人厭惡的淫笑聲。
兩名男子大步邁入,見之的玉婕臉色立即泛黑,那二人在昨天也有份襲擊她們……
“哈哈哈哈,果然大有收獲,美女我們又見面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麻煩,讓哥倆來好好照顧你吧”一臉猥瑣的男子沖躍而起,玉婕咬牙一揮劍,微薄的劍氣在采花蜂的褲腳上劃了一道小裂縫,采花蜂揮扇下削,見之玉婕立馬揮劍上挑,哈哈一笑采花蜂合扇夾住了玉婕的劍,一扯,長劍被奪了過去。
驚慌的玉婕臉上仍泛著堅強之色,而身體卻出賣了她,不斷地向後挪,就在采花蜂想要有進一步行動之時阿依瑪的聲音自洞口響起“你們兩個壞蛋,快點滾出去,不然依瑪可就要殺了你們啦,”回頭看了一眼後采花蜂展開扇子笑道“蝶兄,還不上?兩個美女,你我各一個,豈不是天公作美,如果蝶兄不要,那就兩個都便宜我好了,”迷情蝶眼中閃過一絲淫欲後飛撲而上。
見此阿依瑪閉上了眼睛,腕環閃過藍光,槍聲響起,迷情蝶立時腦袋開花,白花花的腦漿從頭顱裡流出來,身體跌落在地,驚懼的采花蜂立時撲向玉婕打算抓她當人質,但是他的速度又怎麼比得上子彈,一個冒青煙的小洞出現在其後腦,這時玉婕露出了懷疑的表情說道“難道你一直在裝?之前我真的被你騙得團團轉,下手狠辣,我自問比不上你,有那麼一張天真可愛的臉蛋做掩護,任誰也想不到笑容的背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收起槍的阿依瑪笑道“也許你說得對,忘記這些吧,這樣對你我都要好,你繼續做你的冷血殺手,而我則做我的天真女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對吧,玉姐姐。”
“請拿水給我喝,待會我們繼續走,不過要改變一下路線,我想要去看看我那傻傻的妹妹,也正好氣氣那個狠心的父親,我很累,在你爭我奪的陰謀中承擔了太多我不應該承受的責任”玉婕伸手接向水壺歎道。
“也好,回南宮莊比較安全,至少那一只大笨熊回來後不用到處找我,他的雙肩上已經載滿了東西,承載不了更多的擔憂了”阿依瑪感懷苦笑說道。
鏡頭一轉,“靠,你們再擋住本公子的路本公子就將你們全部干掉”雲楓對著金鳳城的守衛喝到,眾守衛微微後退,接著鼓起氣齊齊刺槍向雲楓。
真氣用盡而又感冒發燒的雲楓滾地避開,眾守衛見一擊成功,膽氣立時壯了起來,繼續捅槍向雲楓,很快雲楓身前的槍洞多了起來,好幾回合後頭暈而又眼花的雲楓感覺到全身乏力,咬牙瞪了一眼城守衛逃了起來,見雲楓狼狽而逃眾城守衛振臂高呼,忘了去追趕。
灰溜溜沿著城牆走的雲楓於心罵道“李賤人,他日我必定百倍償還,周圍貼我的畫像不單只,還誇大本公子的罪名,令到本公子無村可進,無城可入”感到殺氣的雲楓趕忙找起地方來躲避。
眼瞄,愕然,狠心咬牙鑽過長長的狗洞進到城內,頓時大眼瞪小眼,一大堆乞丐注目向他,感覺到氣氛有異的雲楓露出抱歉的笑容,正想要再從狗洞鑽出,頭剛轉回洞中就被人扯了出去,一轉頭尚未開口雲楓就被人一拳打在臉上,惱怒的雲楓罵道“操,你們這群臭叫化子,竟然敢打本公子,看我不把你們全部干掉,風干喂狗。”
話一出口雲楓便後悔了,如今的他,攻擊力比之那些羸弱的白面書生還要差,而對方不但人多勢眾,而且個個都不是垂暮老人。
怪異的氣氛僅僅維持了兩秒鍾,眾叫化子一湧而上,首先雲楓收到的第一招既然是撩陰腿,然後是鼻子受拳,被打得鼻血橫流向後側倒的雲楓被拉住,再打,在七只拳到來肚子時雲楓被打得俯身前向,左勾拳,右勾拳,重側踢,口水噴出。
正當雲楓以為要結束的時候卻無奈地發現現實的殘酷,剛跌落地就被人提了起來,一記上勾拳,滿眼是星星的雲楓之頭撞在牆上,無數的拳頭朝他的肚皮打去,再一次倒地,再被扯起,兩手被分開抓拉,一根根竹子在雲楓的眼裡放大再放大,慘叫聲直上雲霄,而棍勢更為狂暴。
身體虛弱的雲楓在棍擊之下足足昏迷了半天才醒過來,朝懷中一摸,盒子,羊皮紙,瓏玲還在,再摸腰間,錢袋經已不見了,渾身疼痛的雲楓吐出一口淤血後掙扎了許久才倚著牆壁站了起來苦笑道“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想不到我雲楓也有今天,李陽夢你真是還得我好慘啊,想不到,想不到。”
再咳兩下竟然咳出了血水,攀爬而出的雲楓剛走出胡同口便讓一個小孩撞倒,孩童也跌倒在地,大哭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名孔武有力而且肌肉強壯的大漢走近安慰起孩童,怒目看向雲楓,一時間雲楓狂咽口水,想要逃離卻無奈地發現沒有力氣站起來逃跑,被抓起,一咳噴得大漢滿臉是口水,巨大的拳頭漸近漸大,雲楓那殺豬般的慘叫聲引來了許多的圍觀之人,可惜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更有甚者做起了幫凶教訓起雲楓,素有蟑螂一般強大生存力的雲楓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但是還死不了,躺在地上沒有力氣站起來,口水吐得他一身都是,嘲笑的聲音縈繞。
動彈不得的雲楓深刻地認識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一個下午沒有一個人停下問他需不需要大夫,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扔下半文錢,人們視若無睹地從他身上走過,不順心的話就在他身上踢打借以發洩,最慘的事莫過於連狗都欺負他,在他的背上撒尿拉屎,之後更是從他的頭上踩過。
一個髒兮兮的饅頭掉在他的不遠處,還沒有伸手,那此刻在雲楓心裡勝過千金的饅頭就讓人一腳踩扁,**,心裡憤恨無比的雲楓抬頭而望,一個腰纏鼓脹錢袋身穿綾羅綢緞的公子哥兒不屑地看著他,譏笑道“死乞丐,本公子就是踩爛也不給你,垃圾廢物,我呸,”一口濃痰從雲楓的額上流下,身上沒有多余力氣的雲楓低下頭去,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右手貼到那扁扁而奇髒無比的饅頭邊沿,一輛疾飛的馬車從他的右手上輾過,劇痛從手傳至,心中委屈難以言語的雲楓忍著疼痛抓緊饅頭,拖向口。
疾飛之影過,雲楓可悲地發現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饅頭不見了,艱難地朝右一看,那欺辱他的惡狗正將他的美味一點點吞入口中,直至消失。
寒風吹襲,荒涼的街道僅剩下他雲楓一個人,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孤寂如此的寒冷,皎潔的月亮在雲楓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咬的大餅,那頻頻閃光的星星就像是一個個伴碟的小點心,很快一肚子餓而又口渴的雲楓漸漸睡去。
惡臭的水將雲楓從那甜夢中喚醒過來,清早的風比之以往更為寒冷,比寒風更為寒冷的是雲楓討厭的那個正不斷往他頭上吐東西的醉漢,眼淚從眼裡滾落,融入污物。
恢復了少許力量的雲楓緩緩站了起來,聞到香味尋而望之,走去,攤檔的丑女笑吟吟地看著他,將幾個包用布包包好放入攤桌內部後將一個特別小的包子扔到他的身前,心中那個感激使得雲楓眼裡的丑女變成了一個大美人,俯身而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將包子消滅在口中,丑女再扔,雲楓笑而撿起,就在這時丑女假哭大喊道“大牛,快出來,叫化子搶包子來了。”
一個大漢怒而沖出,明白過來的雲楓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心如蛇蠍的丑女,逃跑起來,但以他那龜速,沒有幾秒就被踢倒在地上,接著又是一番拳打腳踢。
久之,大漢打累了雲楓這才有機會爬走,爬到一條陰暗的胡同後雲楓苦笑地看著那被他抓黑的白包子,將其送往嘴,一只腳踢上了他的臉,包子瞬間被奪。
一個瘦小的乞丐一邊吃著本應該是他的包子一邊指著他笑道“笨豬,餓死你也活該,真沒用,來抓我啊,”無力的雲楓怒瞪起來,接下來又是一番毒打。
心灰意冷的雲楓不斷挪爬,到了一個後門極髒的地方,散發著臭氣的潲水桶裡有雞有鴨,這時雲楓什麼也顧不得了,他太餓了,伸手就抓食,八分飽而未足,被拉扯開,幾個怒容滿面的乞丐罵道“狗娘養的,來搶地盤,兄弟們給我踹死他。”
幾天的痛苦生活磨光了雲楓的傲氣,這一切的一切未見見識到如此真實的真實擊潰了不單只是自信還有那自尊,一心求死的雲楓來到河邊,縱身一跳卻無奈地發現水不過漫過膝蓋,但是清澈,連草都不多生一條,把心一橫的雲楓將身體浸入水裡,但過了兩秒他就哆嗦著從河岸走上,幾分鍾再下,結果也是一樣。十多次之後雲楓打消了被那麼錢且寒冷的小河浸死的心,脫下衣服洗條起來,這一洗就洗了好半天,並不是因為衣服真的髒得洗不干淨,而是在洗心,那顆脆弱而且比冰還要寒冷的心,清水流過,流淌過去的記憶。
喜與悲互相交集,使到雲楓對生活產生了希望與失望,轉來轉去,終是希望占據了心頭,淡而泫然不同與過去的笑容爬上雲楓嘴角。
氣質在一瞬間突變,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等到衣服被吹干後沉思的雲楓重新穿上上衣,竟然發覺燒退了,身體也有力多了,徑直走回到城門,入,無礙,畢竟他現在的樣子和畫紙上的樣貌差得不是一點半點,胡子長了不少,臉上的疤痕也多了一些,身高也長高了一點點,尤其是那雙眼睛,變得更為通透滄桑。
在城裡四處游逛,沒有再次無端端被人打了,那些追的他滿街跑的凶犬也沒有再追他,忽然看見一間華美大屋招工,身上沒有半分銀兩又聯系不上先機樓之人的雲楓笑了笑後走進,敲門,一個老翁探出頭來問道“你是誰,來干什麼?”
抱拳鞠了一躬的雲楓指著門前的木牌說道“我是來見工的,我叫風雲,”老翁一臉狐疑眼中閃過異色地說道“小子,那可是體力活,我看你的身體這麼瘦弱,恐怕難以勝任吧。”
保持著笑容的雲楓說道“老人家不妨讓我先試一試,成則招工,不成也無妨啊,”想了想後老翁笑道“好吧,就讓你試一試,如果不成我可不會付工錢,”雲楓允諾,老翁將其帶至柴房旁一指米袋說道“你先給我扛扛米袋看看,”雲楓使勁扛起米袋,看了看後老翁點頭說道“好,可以了,待會兒會有人來教你怎麼做的了,你就在這兒等吧,別亂闖”雲楓應是。
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的雲楓干脆伏在一旁的大石上睡覺算了,感覺到有人拍背,轉醒問道“開工了麼?”“可以開工了”一把甜美的女聲響起,轉而望,呆了,那面容不過中等姿色,但那嘴角的笑容卻像是天上的太陽,給人以一種心的溫暖。
久之女子一笑道“呆子,開工了,”搖搖頭清醒過來的雲楓問道“開工?做什麼我都可以勝任,請明說,”見雲楓一副認真的樣子女子再次笑道“來,跟我進後院,”穿過曲徑、假山、彎過曲橋走廊後來到空闊的後院,一臉不解的雲楓問道“姑娘喚我來此為何?”
女子一指偏側之房說道“麻煩進去裝粥,內有米桶,接著再搬出來放到門外的推車上就行了,去吧,”不解的雲楓露出淡淡的笑容走入,一看,臉色變了一變“哇,這還叫做桶?和浴缸差不多大了,怪不得要找大力而又吃得苦的人來,哎,一文錢難倒好漢,好,這也算是對以前揮金如土的一種報應吧,干就干誰怕誰”雲楓暗道。】
好難雲楓才把那桶放到了車上,還來不及休息,那奇怪女子便使喚起他啟程了,一路辛苦後,竟來到一個極髒的地方,女子輕聲一喚,老老少少的一堆人就從那些破爛不堪的房屋裡跑出,此時雲楓才深刻地明白到天下大旱給下層百姓帶來的危害有多大。
一個兩個皮包骨不單只還生了不少的毒瘡,渾身髒黑得就像是從黑泥地裡爬出似的,大出雲楓意料的是那名女子竟然和那些小孩子玩耍起來,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衣裙變黑,經女子一喊雲楓才醒過來,與女子一起盛起粥給那些貧民,幾番下來那些貧民才滿意地露出笑容,再回去,這次倒輪到施捨乞丐,於心雲楓哭道“可憐啊我,前兩天才和惡犬爭食,竟然一次都沒有遇上派粥的時間,”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太陽漸漸下來,蕭然的風吹過。
“四十個銅板,數清楚了”老翁把一串錢放到雲楓的手中,見之雲楓不禁問道“明天換招工麼?”老翁想了想後蕭然地說道“也許會,也許不會,明天你再來看看吧,”一愕後雲楓露出淡淡的笑容離開,於心暗想“難不成我真的成了那種專門打苦工的人?”
在四十文錢的幫助下雲楓吃了有史以來最為滿足的一頓,在胡同角落裡調息起來,一夜無事,感受到光熱的雲楓睜開了眼睛神采斐然,站而行,胸膛挺起,一切一切似乎都變得美好起來,到河邊草草地洗刷一遍後雲楓再一次來到那華美大屋前,這回他看清了牌匾上的字-刺史府,笑而轉看。
門前的木牌還在,欣喜的雲楓敲起門來,老翁探出頭來,見是雲楓便喚道“進來,隨我到廚房裡做事”點頭而入的雲楓帶著笑容,彎了好幾個彎後老翁忽然停下說道“老夫雖然年老眼弱,但也看得出你定非常人,奈何淪落至此,不若從軍,應有成就。”
“老人家眼花了,我一介草民,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不願從軍做他人之爪牙掠刮天下老人家切莫多疑”雲楓淡淡笑道,心中暗自提高警惕,老翁轉身笑道“年紀輕輕應該是建功立業之時,奈何作此灰心冷意之詞,成也好敗也幸,總算拼過,為何不試一試呢。”
“名與利在我的眼裡不過是塵土,願和家中老小小隱於市過幸福生活而已,天下英雄何其多,況且我本不是英雄,一安樂狗熊足矣,天下興亡與我何干,天下人之生死,與我何牽,對了,老人家不是要帶風雲去柴房干事麼?為何”雲楓笑道,手心冒汗。
老翁歎而行,道“罷了,罷了,一切隨緣,跟我走吧,”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新知老者不簡單的雲楓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一個時辰後扛著柴走路的雲楓再一次回望,依然看到空寂,心中疑惑的雲楓繼續前行,在轉彎貼著牆壁,聽音,近,出手,看,收,
“為什麼你要跟著我,我記得我沒有在此之前沒有見過你更別說和你有何恩怨”雲楓叉手抱於胸前,“是的,你與我的確不認識,但見你是一個練武之人,想要向你討教幾招而已”額頭垂下兩根長發而面目狡猾的男子笑道,聽之心中沒底的雲楓轉身繼續走,淡淡地說道“我沒有時間和你耍,我還有很多事情干。”
男子氣息一消,一桿槍架在雲楓的頸前“如果你不還手,下一槍我一定取你性命,”淡笑撥開槍鋒後雲楓繼續前行,一點兒和男子較量的意思都沒有,槍氣從後逼至,早有准備的雲楓側肩偏頭,槍尖穿風而過,嘯聲直沖向雲楓的耳朵。
淡定於胸的雲楓鼓足真氣奔逃,身後之人連刺七槍皆落空,歎恨而擲出槍到一旁,落荒而逃的雲楓急而跳牆而出,無事可做四處游蕩起來,東走西行,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一間賭場,心喜而入,賭場裡一片烏煙瘴氣,氣濁悶人,饒是雲楓這種身體素質優良的人也被‘蒸’得渾身是汗,臉紅如同抹了脂粉。
往懷裡一模,近得五個銅板,走到人相對較少的骰子攤前,聽音下注,莊家譏笑道“我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見過有人到賭場只壓五文錢的,不過看在你一副窮酸相的份上勉強讓你押上一回。”
聽到話裡之刺的雲楓淡笑不語,仿佛不曾聽到身旁之人的嘲笑與譏諷,開,小,雲楓押中,攤前之人蔑然道“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一連數盤都贏,眾賭場的人立時改了一副模樣,簡直要把雲楓當作是神來拜了,雲楓押哪兒,他們就押哪兒。】
莊家連輸了十盤後對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點點頭離開了賭場,不久後十余名彪形大漢從外闖入,話都沒說就撲向雲楓,感覺到後面有危險的雲楓轉身揮出拳頭,拳頭剛出,一錠銀兩就從莊家之手擲出,雲楓正想要躲閃向後,卻無奈地發現真氣經已耗盡,愣了一下子,就讓銀錠擊中了胸前要穴,立定而動彈不得。
被拖出賭場後雲楓立即遭受到毒打,才剛恢復的身體再次遭難,如果讓李陽夢等人知道雲楓此時的慘狀,不知是喜是悲,群狼折損未傷鷹,霉鷹落地被犬欺。
“靠,如果不是本公子功力未復,內傷隱痛,這會兒非倒回來,也罷,算是體會一下人生吧”雲楓自我安慰起來,直至大漢們都散去了,半個時辰後渾身是傷的雲楓正想要站起,便讓人一腳踹倒在地,雲楓怒目而視,那人初始驚而後退,後來見雲楓無所行動,立即重拳勁腳相加,笑罵道“垃圾,死垃圾,竟然敢嚇唬本公子,活該你被人抓出來打。”
望著那個人揚長而去的人雲楓痛恨起丹田,罵道“破東西,這回又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了,調息了一個晚上所聚出的真氣才那麼一點點,又時不時隱隱作痛,害得本公子難以聚力,這每天來這麼兩下,我看遲早要掛在這裡,死在流氓地痞的手裡我不甘心啊,”躺上一會兒後身上除了還有些痛之外別無大礙。
胡混了半個時辰後肚鳴如雷的雲楓往懷裡一模,這才想起那五文錢已經歸作賭場的惡人了,苦笑而走向妓院的後方,轉一看,牙恨得癢癢的,雙目通紅,那人正是剛才毒打他一番的小白臉,急沖而上,小白臉驚而後退,伸手入懷,而此時的雲楓已經揮出了重拳,小白臉陰狠一笑抽手而出,一片白色照向雲楓,見之雲楓連忙用手遮住臉,小白臉抄起一根粗棍就打向雲楓的丹田。
擊實,雲楓立時感覺到萬只螞蟻吞噬肉時的疼痛,見一擊成功的小白臉立即展開手腳,對雲楓有時一番毒打,引人嘔吐而污染人類視線肥丑可稱天下無雙的女子大拍手掌喊道“成哥哥,真是厲害,繼續打他”聽其嬌嗲聲雲楓不禁吐了出來。
見雲楓被‘打’得吐東西出來了小白臉立時收腳以免沾上惡心的東西,極丑惡的女子從錢袋裡拿出一錠銀兩放到小白臉的手上嗲道“成哥哥,今晚一定要來找我哦,我在床上等你。”
聽之雲楓劇烈地嘔吐起來,小白臉大笑而去,嘔得臉色發青的雲楓再沒有東西可以嘔吐出來了,久之雲楓才爬起走了起來,糊裡糊塗繞到胡同中找不出路的雲楓忽然聽到“芙蓉,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若不是我太仁慈了,看不得乞丐受苦把銀兩施捨給他們,我也不會三番四次問你要錢,你也不想我餓死街頭吧,如果不是朝廷太過黑暗使得我的才華不得施展,如今我早已聲名顯赫了,你放心只要我找到一個惜才明主我就娶你進門,絕不二娶,將那一頭傻牛發配充軍,你我共享良緣,”轉望後的雲楓於心大笑道“一對狗男女都黑的我那麼慘,看我不讓你們的美夢提前破碎,心痛死,戛戛戛。”
“喂,小白臉,你還真是可以,賭到輸光光後去騙妓女,如今又來騙女人,不知道你是天生的龜公還是靠吸取丑女人血汗錢為生的,不過那丑女那麼惡毒,也就只有你能夠配得上,好一對偷情私會的狗男女”雲楓高聲笑道。
丑女怒目而視小白臉,小白臉不避不閃地讓他一巴掌甩過去,“啪”的一聲,丑女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小白臉一臉含情脈脈地說道“芙蓉,我與你相識已經有十日了,如今你竟然因為一個臭乞丐的污蔑而對我出手,我看錯了你,枉我對你一片癡心,希望功成名就與你相宿相棲,如今的你,使我太失望了,我等潔身自好的君子怎麼會去那煙花之地尋花問柳呢,定是那乞丐眼紅你我感情,想要加以拆散,如果你相信,便將銀兩拿回去吧,既然已經失去了你,我再望功名有什麼用,”那抓緊錢袋的手未往外挪反而挪向內。
未及丑女說話,那後方便傳來一聲怒喝“賤婦,你果然紅杏出牆,如今讓我踢破奸情,還有什麼話要說,看我不打死那個小白臉。”
丑女掩面啼哭道“大牛,我知道錯了,請你放過那邊那一個奸夫吧,他也只是一時垂涎我的美色來騙誘我而已,”大牛怒目通紅,就像是一只發狂的公牛一樣沖向雲楓,正當雲楓想要跑的時候腳竟然滑了一下,再起來的時候已經讓大牛提緊了衣領站直,急於辯言的雲楓說道“這名大哥,我沒。”
含有內力的一拳終級到雲楓的丹田,大牛怒笑道“我讓你沒,”口中吐出水的雲楓想要站直說道“那個女人不,”又一拳,雲楓彎腰就像蝦米,大牛臉色鐵黑道“還那個女人,我操你全家,”大怒的雲楓還起手,沒有多大力氣的拳頭打在大牛身上,瘋狂的大牛連連出拳擊打在雲楓的丹田,道“敢還手,看我不揍死你這個王八蛋。”
很快雲楓就被打得吐血,打得手都累了的大牛改用膝踢,被擊得連連吐血的雲楓暗恨不已,再一擊,雲楓分明感覺到體內什麼東西破裂了,巨大的電流從脊椎骨裡湧出,再次坍塌的丹田在這電的刺激下快速凝起氣來,於此時的雲楓再也感覺不到外界的疼痛,所感受到的不過是生命從毀滅中誕生而後又回歸到毀滅的過程。
人生仿佛變成了一瞬間,又似乎成了無限,巨浪湧於大海而後又重新回到大海的懷抱,樹木長於地而又枯萎在地,一寒一熱,彼此相牽,一陰一陽,循環不止,一生一死,交錯不息,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宇宙,三千世界盡在手中,而手亦在三千世界之中,破而後立,立而後破,無破無立,無立無破,立立破破,一念而已。
狂暴中兼有溫和的真氣從丹田內部噴湧而出似是永無止境,經脈在一瞬間張大了數倍,而丹田卻縮小了數倍,真氣成團狀如若成實。
遺留的內傷舊患隨體內噴出的渾濁真氣而去,打得正爽的大牛被狂暴的真氣溫柔地推開,脫胎換骨的雲楓睜開眼睛如同平常之人,並無異人的神采,不知所以然的大牛依然一拳轟出,見之雲楓慢悠悠地伸出手,一抓。
推,大牛撞到牆上大聲呼痛,驚慌的狗男女欲逃,雲楓一踢腳旁的石擊於兩個麻穴,迫於雲楓氣勢的大牛不敢亂動直至雲楓將那對狗男女拖至其前說完二人之事離開後方才敢動,雲楓剛剛胡同便看見大群人圍在胡同外面,淡然一笑擠入人群中離開,身後是被煤油所淋而燒的老鼠發出之聲更悲慘的聲音。
小賭場的布簾被挑開,見雲楓走入,打手們立即圍上喝到“出老千的人還敢前來,是不是欠揍啊,”很明顯雲楓對他們的興趣不是很大,視若未見直往骰子攤走去,打手們再一大喝,眾賭徒轉而望之,以兔死狐悲的眼神看著雲楓,打手們群撲而上。
插眼、捅鼻,拍下巴,擒胸,擊腋窩等等陰毒的招數被雲楓使了出來,等到那些賭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打手已經全部躺在地上了,莊家見而大驚正想要逃,但是如同鬼魅一般的雲楓閃現在他的面前淡淡說道“如果不是你的盛情招待,我的功力還不能夠恢復得這麼快,你說我應該怎麼樣回報你好呢,是先砍你的左手還是右手。”
莊家狂甩起頭說道“大俠,我知錯了,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可以失去一只手啊,不然家裡就沒有人養活了,”雲楓抬腿踩在攤桌之上以手掌托下巴,以肘部頂住膝蓋沉思起來,見雲楓在自己面前發呆,莊家把手緩緩移到後背,抽家伙,刺出。
手快如閃電,一抓,匕首被雲楓抓穩於手,“喲,原來你選了啦,好,就這一只手吧”雲楓邪邪笑道,瓏玲瞬間於手轉旋而過,一只血淋淋且尚會彈動的手落於攤局之上,莊家捂著右手斷處而倒下地。
粗略看了一眼賭桌上的銀兩,取出二百五十兩放入懷中說道“賭要有賭德,願賭服輸,既然我贏了,這錢就屬於我,這斷一只手總好過丟掉一條性命,這次就當作是給你一點兒教訓吧,我走了,不用送了,無緣再見。”
心中大快的雲楓一走出賭場立即跑到最近的一個小攤檔解決起肚子的問題,一碗,兩碗,三碗,……十八碗,在攤主奇疑的目光下雲楓放下了碗,捂著圓滾如同孕婦一般的肚子站了起來,吃飽了餃子的雲楓擲下二兩銀子就走人了。
正當雲楓走到馬市入口時就聽到人呼喊他的化名風雲求救,轉頭一看竟然是那有著太陽般溫暖笑容的女人,想了想後雲楓決定去幫她,原因無他,只因為她的善良,這世道沒有多少好人了,正一乞丐都欺負人,好人幾乎相當於國寶熊貓了,死一個少一個。
見雲楓走近,三人中走出一個持雙頭槍的人,平舉槍指著雲楓說道“臭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掏了掏耳朵後雲楓說道“不好意思,我的理解能力有點兒差,你可不可以親自演示一下死是怎麼一回事啊,看完我就走。”
持槍者臉色一暗,邪笑道“,好,我就給你演示一下死是怎麼一回事,”轉旋槍頭一甩,斜柱於地,急沖而上,把拳頭握得緊緊的雲楓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茫然四顧而雙腳發抖,雙頭槍速刺而至。
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一仰頭即出左拳握向槍身,握緊一扯,退腳借力向前,一個肘擊擊在持槍者的心髒部位,轉身以肩再接撞,松手,拳出,再抓槍身而拉,雙拳齊出仿如雙龍出海,順利地擊中持槍人的身體。
被疾飛的持槍人在空氣中留下一陣血霧,見此雲楓譏笑道“哇,好厲害,這麼好看的紅霧虧你能夠噴出來,既然你這麼厲害就請再來一下噴給我看,讓我在欣賞欣賞那美景”倒在地上的持槍人被激得吐出一口血,見之的雲楓大拍起手掌。
“好一招扮豬吃老虎,不過這回後不管你是豬還是老虎,都給我去死”持槍人拉槍直沖而上喊道,一片密集的槍影舞在雲楓身前不遠,司空見慣了的雲楓對這稀疏的槍幕一點兒都不在意,正當雲楓打算要出手去抓槍時,見持槍人露出冷笑振槍,大覺不妥的雲楓想要回手之時經已太遲了,槍尖突然從槍頭裡射出,再一次雲楓仰頭向後,槍尖帶著細的白絲穿過雲楓剛才的額頭地方,正當雲楓以為就這樣了的時候,那槍頭突然展開,往回收掠,來不及閃躲的雲楓費盡了全力還是讓那槍頭在臉上增加了兩道血色的花紋。
以手捂面看著那使兩頭槍之人的雲楓露出了邪笑,槍再一次刺來,吃過虧的雲楓側避後立即出手,順利地抓緊槍身正想要給予狡猾的使槍人一個教訓之時,那使槍人竟然把兩頭槍拆了,用另一頭攻擊雲楓,毫無防備而肚子突圓的雲楓再見血光之災,那圓滾滾的肚子被刻下了一個‘一’字,吃了虧的雲楓自然想要討回來,一腳踹向使槍人的後背,使槍人冷冷一笑讓開背部,一副存心讓雲楓踹的樣子,一閃,雲楓趕緊收腳,那伴隨了雲楓多日的褲腳開了一道長縫,一條藍斷布飄飛於空中,重心不穩的雲楓中門大露,使槍人重腳反踢,見腳來雲楓立時伸手去抓,但又見槍從另一邊扎來,權衡了一下,棄腳轉抓向槍。
印實,雲楓被踢了出去,尚算清潔的衣服上多了一個鞋印,撞翻路邊所擺之物的雲楓大吐特吐起來,此刻的雲楓終於明白師傅所說的那句話“練武之人切忌濫食貪食,否則後果難消。”
肚子裡翻江倒海的雲楓倚著一件東西站了起來,再吐,酸腐之味直湧向鼻子,見槍尖飛射而至,不疑有他的雲楓立即偏過頭去躲避,開花的槍頭削過,於心大笑的雲楓暗贊自己有先見之明,等到再回頭之時,那腳已經印上胸膛,連踢數腳後雲楓才被一腳踢翻,於此時雲楓才明白到中計了,那飛射的槍尖是為了定位,那開花的槍頭是為了抓緊牆壁讓他能夠靠那連接兩柄短槍的細絲借力而來,在雲楓被踢翻的同時,女子也讓人給劫走了,而那使用一桿長槍逼自己動武的男子也好不了雲楓多少,被那長刀突變之刀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身上的傷痕不斷地累積,細小的傷口連接成長傷口。
幾乎把胃排空而連連吃虧的雲楓拭去嘴角的鮮血說道“有什麼損招就使出來吧,否則免得到死的時候還有什麼花招沒有使過。”
持雙頭槍之人冷然一笑舉槍直砸而來,喝到“肉裡挑骨,”見之雲楓大笑道“你以為用你那空心的槍管能把人砸痛嗎?”下一刻雲楓知道了如果他不後退而逃的後果了,那槍身散成無數條泛光的利刃刮下,如同帶鉤的鐵掃把,如果是讓那東西在身上來一下,那到時真是不死也留不到半條命了,怪槍砸地,濺起無數的石箭氣勁,首當其沖的雲楓在身上添了幾個小孔,‘紅葡萄酒’直流向地。
單膝跪地的雲楓冷汗直冒,不停地喘氣,感到殺氣湧來,抬頭一看,那蔽日千光的鐵掃把甩擊而下,再滾,仍然被氣勁擊中,撞倒在一旁的店牆上。
單手撐地而站起的雲楓從懷中掏出瓏玲後就直沖而上,如同一條有著獵豹速度的獅子,被氣勢所壓的持槍人愣了一下,那一小段時間過去後雲楓經已沖到其身不遠了,沒有時間出槍的持槍人唯有以槍相擋,呼吸間一連九下,如同一音的九聲“叮”響起,已沖至一旁的雲楓驚訝地看著持槍人手中完整無缺的雙頭槍。
“不用奇怪,能死在十大魔兵中的千轉槍下你會感到安慰的”持槍人細撫著光滑的槍身淡淡笑道,恍然的雲楓很快又陷入了另一個疑問當中“千轉槍是魔兵制造師姜爆鑄造的第一把魔兵,也是他認為最失敗的一把,可按雲楓對戰過的十大魔兵中,他比之攝魂鈴和傷魂鈴以及勾命線都要強。”
很快雲楓便悟通了原因,雖然千轉槍的威力很足,但是卻沒有其他魔兵的那些誇張附加效果,如果他能像欲浪那樣分成較細的九把,那雲楓就不會想逃了,干脆站在原地等宰算了,畢竟他對付趙天明時的那一招使不出了,因為那令他於心擔憂的儷不在了,沒有辦法幫他。
再一次被掃開,槍尖突然飛來,分散的刃條再一次形成槍管,一道靈光閃過雲楓的大腦,瞄准了槍管,心境瞬時間墜入費神的“無我之境。”
光順透,瓏玲出,千轉槍尖扎入雲楓的肩上之時,一抹流光從持槍人的背後射出,接著出現了血噴泉,淡淡的血霧揚在空氣中,被風一吹立即散了開來。
吃痛的雲楓咬牙拔出了千轉槍尖,疾點右臂的穴道,血湧立時停止下來,在衣裳隨意一扯,撕下一塊布草草地包扎起傷口,拾回瓏玲就往那女子被劫走的方向追去,雖然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畢竟已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只是想要盡一盡人事而已。
在雲楓結束戰斗沒有多久那持直槍的男子也結束了戰斗,一桿槍上纏繞上有規則碎散而被一根細線所合連的刀片,槍頭捅出了他對手的後背,得勝的男子並不焦急去追,慢悠悠地抽出直槍,走向雲楓所宰之人處。
本打算停下腳步的雲楓聽到微弱的金鐵交鳴聲後又開始了加速,跑躍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不久後雲楓睜大了眼睛,停下而張望遠方狼藉之地。
只見一坐著輪椅的男子從手中不斷發出冰針和那一手控兩‘鞭’之人在空中你來我往地打著,那輪椅就像是底下裝了巨大彈簧一樣使得那鐵輪椅落地後立時彈高,怎麼知道那是鐵輪椅?很簡單,靠耳朵和眼睛,那帶刃口的雙鞭擊打在輪椅上不入而發出金屬相擊響聲以及產生的火花。
忽然那使用鞭子的人欺身而上,把雲楓弄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然的,而那坐於輪椅上的男子也奇怪地縮起了頭,那兩鞭收了起來後竟然成了兩把刃,貼合即成一把略長的劍,劍芒暴漲,速點,幻出百只雄鷹直抓而下,鐵輪椅忽然一轉,以背迎敵,就像是一只龜殼一般。
事實上再一次證明鷹爪是抓不爛龜殼的,“滋”的一聲後一道火柱從那龜殼噴出,把那只倒霉的大‘鷹’燒了一下,大概是視角問題雲楓並沒有也不可能看到那火柱是怎麼樣噴出來的,直墜而下的大‘鷹’破綻百出,扭轉龜殼後的男子冰針一甩,就結束了戰斗。
輪椅墜落沒有再一次彈起,那有著陽光一般笑容的男子笑而沖入輪椅上的男子懷裡哭了起來,男子一臉溫柔地細撫女子的頭發,見他們如此溫馨的雲楓立時沒有去打擾他們的打算,轉身帶笑而行,沒有走到兩步就聽到“雲楓,假如你現在出城外,等待你的將是一場惡戰,以你現在受傷的身體如果想要逃離,恐怕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城外有埋伏,到底什麼居心”雲楓轉過身冷冷地說道,男子依然淡笑,緩緩地說道“如果我真的是居心不良,你能這麼輕易就離開我的家嗎,告訴你只是看在你有心幫內人的份上而已,如果有空不妨到我家一敘。”
想了想後雲楓點下了頭,男子淡笑拂輪而行,緩緩滾車回刺史府……
一炷香之後,坐在刺史府大廳的雲楓揭開茶杯蓋一口喝光杯子內的茶,坐輪椅的男子正坐於主座,溫柔善良的女子正端坐在一旁不語,男子看了看雲楓受傷的手臂說道“對了,我差一點就忘了雲兄肩上有傷了,水柔,替我到書房的藥櫃裡拿那支白色的藥瓶來,”水柔點點頭從一旁的側門退出。
這時的雲楓方才抬起頭說道“說吧,有什麼事,令夫人現在已經離開了這裡”男子淡淡笑道“看來雲兄對我段學的戒心還是很高啊,段某此番請雲兄前來只不過是想要指一條明路給雲兄走罷了。”
眼光灼灼的雲楓提起了興趣笑道“段兄要給雲某指一條明路?什麼明路,難不成你這底下有秘道可以直通到城外,”段學擺手表示不是。
更加好奇的雲楓帶著疑惑的眼光望向段學,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段學淡淡說道“段某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段某想要幫助雲楓離開此城並非難事,但以後雲兄怎麼辦,總不能夠此次都躲著那些人吧,想必雲兄已經領教到那些人的厲害了吧,依我看雲兄你還沒有練過那一套武功吧,令師還真是愛護你,雲兄有一個好師傅啊。”
段學的一番話使得雲楓更加的糊塗了,搔頭轉睛的雲楓不解地看著段學。
撥了撥自己的長發後笑道“雲兄你認為段某的眼睛如何啊?”
不明其意的雲楓直接說道“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有什麼問題嗎?”段學搖搖頭淡笑而甩手,門上立即多了幾根冰針,再次問道“雲兄認為段某的這一招如何啊?”
疑惑的雲楓沒有再直接回答,回想段學甩針時的動作,竟然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驚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我雲門的武功?”
舉杯喝了一口茶後段學才緩緩說道“你終於發現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目光如劍的雲楓冷冷笑道“段兄,你是損我還是贊我啊,回到我們剛才的話題吧,段兄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先喔,段兄為什麼會我雲門的武功,可別說是偷學的,那可偷學不來。”
一甩發段學捂著左眼說道“看來雲兄這個門主當得還真是名不符實,那麼重要的事情令師都沒有告訴你,雲兄對自己門派的起源了解的還真是少,那麼說五十年之戰,十合之籍,暗寶密藏之事都不知道咯。”
越發糊塗的雲楓抓狂起來說道“段兄,既然你有意思告訴我某些是,就別吞吞吐吐的把一句話分成一節節來說,掉我胃口,那些事到底和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會有那麼厲害的人的到城外埋伏我,不對,他們剛才抓的是你夫人,關我什麼事,你該不會是在下套陰我吧,看你的樣子很有可能。”
“雲兄,我真是想要不服你都不成,如果我要下套害你就不需要等到今天,他們之所以要抓我夫人,也是因為在下也在局中,話說起這個局的起源就要說到一千年的那一個晚上了,太平聖教總壇被毀的第十日,那十名因為出外執行任務的而無法回來參加聖典的先機堂弟子回到了總壇,見總壇遺址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不過很快他們就冷靜了下來,明白到僅僅靠自己十人的功力無法與天道宗之人抗衡,於是便想起他們師傅暗藏在總壇中某處地底下的一本秘籍,憑著過人的偵查能力以及邏輯推理,在十日後那十人竟神奇地從巨大的遺址內找出放有秘籍的箱子,同心協力的十人在打開箱子的一瞬間,十人便各起了異心殺機,想要除掉其余九個人獨吞秘籍,於是同時出手,已各有防備之人在這關鍵時刻都將功力發揮到百分之二百,可惜身為同堂同職別的他們武功都是半斤八兩打個平平,誰都不想要死,可是又不想放棄秘籍,於是這一戰打了接近三天三夜,都未分出勝負,後來十人達成了一個協議,將秘籍分為十份,各背一份先,五日後十人都輪番交換過了,但是卻忘了順序,接著便想要重新將書拼成一本,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堂口去執行任務也避過一劫的弟子也回來了,其中有一個還是副堂主級別的,見十人手中有秘籍便一沖而上,十人自知不敵便四散而逃,由於十人都是先機堂的弟子,輕功稍勝一籌故而在收了重傷後還能夠順利逃走。”
“喂,接著說啊,怎麼斷了,正說到精彩的地方”雲楓不耐煩地說道,眼裡顯出失落的段學拿起茶杯喝起茶來,幾秒後段學哼了兩聲冷然道“你沒看到我嘴唇都快要裂開了嗎,加上我的喉嚨有點兒痛不大想繼續說了,還是請那在偏門偷聽的水柔小姐說給你聽吧,水柔出來吧,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
“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我的麼,怎麼說是沒有想到呢”水柔拿著藥瓶從側門走出,幽怨地說道,聽之段學苦笑道“開始時我一直懷疑是小寶,直到剛才,假如你不是常常塗那特別的紫蘭花粉在臉上我也不會注意你,為什麼偏偏是你,我想不通,難道你就從沒有喜歡過我嗎?”
悲哀而笑的水柔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道“就因為我愛你,所以才遲遲沒有對你出手,本來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多生活一天的,但如今你卻已揭破那一層膜就來動手吧。”
“不動手行麼,我不想對你出手,哪怕是你殺了我的父母”段學愴然說道,“好,你不動手,我動,這次我一定會下狠手,死了不要怪我,怪就怪你自己太重情了”水柔一臉‘猙獰’地說道,雖然她的語氣很狠,但雲楓完全不能夠將她和冷血殺手聯系起來,誰讓她發怒的樣子都那麼可愛,就像是個鄰家小妹。
沖躍拔劍不過是一秒時間,劍尖抵在段學的額頭上,鮮血緩緩流下,段學依舊保持著笑容,淡淡說道“如果你真的能夠下得了手來殺我,就來吧,能夠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我最好的歸宿,”水柔撤劍而笑道“你想死,沒有那麼容易,不說出那一份東西在哪兒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殺你的。”
劍忽然轉向而劈下,早有准備的雲楓斜跳而起,那栗木雕花椅立時被斬成兩段,水柔躍起而刺劍,見之雲楓露出淡淡笑容攬梁而轉,在劍即將刺及之時松手而脫,鋒利的長劍刺穿了梁木,但因為是軟劍,不利於使力橫掃,水柔就在那吊了吊。
一臉輕松的雲楓看著段學說道“段兄,你可是一家之主唉,連自己的夫人都管不了,傳出去恐怕為江湖中人所恥笑喔,”段學苦笑道“雲兄,你莫要笑我,你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據我所知,你對你那幾位紅顏知己也是沒有一絲辦法,江湖人笑就讓他們笑吧,打自己的愛人就好比用拳頭打自己的心肝,我才沒有那麼蠢,”轉過頭來的雲楓笑道“嫂夫人,你有沒有聽清楚段兄怎麼說,他那麼愛你,你還圖什麼,和他一起過日子豈不勝過天上神仙,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砍我干什麼,砍死我你也得不到一絲好處。”
水柔臉色一紅瞬間又恢復了那‘冰冷’的表情追殺起雲楓來,仗著雲影風身的雲楓恰意地閉上眼睛躲閃著水柔的劍,忽然間一陣冷氣從後襲來,雲楓趕緊直一躍起,槍尖摧枯拉朽地摧毀了水柔的長劍直擊的前胸。
一道人影飛襲而過,雲楓長大了眼睛口水直流,一臉的驚訝,那看起來瘦弱的的身體怎麼會有那麼雄偉的地方,抱著水柔的段學一撕身上衣服的布覆在水柔那被槍尖挑破衣裳而暴露出來的地方,轉頭朝著雲楓吼道“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坐於橫梁上的雲楓笑道“我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色狼,它要給我看,難道要我拒絕它的好意嗎,你還是抱緊她別讓它露了出來吧。”
此時的水柔耳根都羞紅了,把頭拱入段學的懷裡並不斷用手擰住段學手臂上的肉來轉,哪裡還有剛才的凶悍姿態,整一個小女人模樣。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尾小寶還是看走了眼,表哥,你裝得還真是像,一副斷腿人的姿態,騙倒了所有人”尾小寶斜柱槍而道,段學淡淡笑道“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我的腿斷了,我之所以坐輪椅是因為我難以用腿行走而已,有沒有說不能用輕功。”
啞口無言的尾小寶抬頭側視雲楓,愕然的雲楓喃道“為什麼又是我,我跟你們前世有仇嗎,人人打架都要牽涉到我,看來戰神大哥捨不得讓我平安。”
一臉冷笑的尾小寶冷然說道“你可以選擇不打,但是必須先交出那一份東西先,誰讓你是雲門之主,”雲楓苦笑道“我都沒有你說的那一份東西,怎麼交給你。”
“那你就給我去死,你死了我再用搜魂大法自己找”尾小寶跳起說道,數十朵花盛開在雲楓眼前,不過雲楓可沒有時間欣賞,後仰以橫梁為軸轉下,被槍花所觸的木都成了粉屑,待尾小寶改槍勢而下時,那原本粗大的橫梁中間就只剩下一根繡花針長的木枝所連。
“群星墜地”尾小寶大喝一聲而出招,那龐大的氣勢從上壓下倒真有幾分隕石撞地球的感覺,瞬間進入“無我之境”的雲楓,連連出刀,竟然將槍勢擋止下來,跌在地上,槍尖順勢而至,見之的雲楓再以瓏玲相擋,壓於胸前,槍氣透瓏玲而入身,沒有生病的雲楓本就耐打耐壓,再加上現今有真氣護體,那槍氣的威力就變得可以忽略不計了。
槍尖緊壓著瓏玲,而雲楓躺地被壓使不上力,勝利似乎已經屬於尾小寶那一邊了,但雲楓只是左手使不上力還有右手啊,冰刃一發,促不及防的尾小寶立時挨了一招,如果不是他退得快因而只是傷到了肩膀的話,那他可以永遠不用退了,還能干嘛?死都死啦……
因牙痛而松手的段學放開了那泛著得意笑容的水柔,那胸前暴露的地方經已讓一塊白布給縫上了,為沒有束胸布了,那縫上布的地方異常的豐挺,見被兩人夾攻,雲楓只好使出在滅天閣地穴裡對付那六個老頭時所領悟的那一招,水柔和尾小寶立時見到‘有’三個雲楓在動,二人全然不理當作是幻覺,待出招的時候才驚訝起來,立時心生不敵之意,雲楓趁勢壓上,不一會兒便將兩人擊敗了,就在雲楓以為可以無憂之時一個人影從外閃入,段學初時一驚隨之恍然淡淡說道“原來岳父你還沒有死,這也難怪柔兒會對我出劍,看來我才是最失敗的一個人啊,被人耍的團團轉還不知道,還以為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手中掌握著,殊不知自己才是棋子。”
“你明白就最好,聰明的就快點兒將那一份東西交給我,否則,哼哼,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頭發半白而穿道士服且持一身直頭彎的之劍的男人冷冷笑道。
段學不語轉過頭去,有些仙風道骨味道的男人甩劍指著雲楓說道“我水無情還沒有開口讓你走,你想走去哪?”一臉嘲意的雲楓笑道“蠢人見得多了,但是就是沒有見過像你那麼蠢得比豬還要蠢,腳生在我的身上,我想要去哪就去哪,由得你管嗎,不過假如你還有女兒像水柔小姐那樣的溫柔女子嫁給我,但是你才有丁點權利管制我,現在你拽什麼,你還有女兒嗎,沒有像水柔小姐那麼雄偉的就不用找來了,假正經的臭老道士,”一時間水柔羞得連劍都抓不穩把身體藏在段學的懷裡。
水無情冷笑一聲出劍便刺,見之雲楓露出不屑的一笑伸手直抓劍尖,在接觸劍尖的一瞬間雲楓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尖傳來,脊椎骨疼痛異常的雲楓將奇異的目光投向段學,段學攤開手淡笑道“魔道輪回之含沙射影,趁對手大意的一瞬間爆發自己全部的功力,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對手背後給予最後一擊,為一擊必殺的首選,你可是有十分之一那個東西的人,所以他怕一劍弄爛你的屍身用不到搜魂大法得不到那樣東西,所以你才沒有死,小心一點,這裡的人都不是簡單貨色。”
聽後雲楓的心裡頭舒服了不少,栽在魔道輪回的武功下倒也不算丟臉,畢竟那魔道輪回可是最頂尖的武學之一,死在那武功下也不怨,但自己可不想死。
“哦,水老頭,你沒有死就最好,我師傅找了你都有十年了,正想要打算放棄找你了你自己卻主動出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那被你偷襲的一劍我師傅可是在心裡頭時時刻刻惦記著,今天總算有機會還了”尾小寶陰陰笑道。
“尾小寶,就你那兩三下的騙人功夫都想要騙我,我吃鹽都多過你吃飯,你那蠢而呆的師傅此時還在城外和那一幫人傻傻地埋伏著,怎麼會有空到這裡來,就算他能來這裡我也未必怕他,可是尾小寶,你已經沒有機會向他求救了,因為你現在必須要死”水無情面帶寒霜地刺出劍,劍過留霜,尾小寶依舊神情淡定,並無一絲懼意,在劍即將刺及的時候尾小寶一閃瞬間變成一個老頭,槍舞銀蛇,漫天燦爛的一片銀光閃過後,水無情單膝跪地柱劍於地,那劍痕拖了頗長。
“魔道輪回之移行換影,在三丈之內與具有同一內功之人產生共鳴,能夠在一瞬間調換兩個人的位置,做到出其不意的偷襲效果,為當年太平聖教護發常用的招數”段學淡淡地笑道,“水無情,別來無恙啊,老夫這一招還過得去吧,你的樣子好像快不行了,而我才用了一層功力,剛才是誰那麼囂張啊”一老頭冷笑指槍而笑道。
“參不歸,你這個死蠢貨也變聰明了不少哈,若不是我煉氣出了差錯,剛才那一招就是你的死期”水無情恨恨地說道,邊推向水柔那一邊,參不歸看在眼裡笑了一笑後指槍向雲楓說道“雲門的小子,算你不幸了,入了一個不應該入的門派,去死吧,”疾刺。
感若千軍萬馬沖來的雲楓再次用起那三影分身,大概是由於太緊張了的關系,竟運氣出了岔,直沖向槍頭,見之雲楓忙用魚躍中魚躍龍門彈起,氣恰好運到了腳底,發力,如同巨弩發射之箭直撞向參不歸,由於槍勢已老,見之雲楓速度奇快,參不歸還來不及棄槍便讓雲楓給撞上了。
“登”的一聲,參不歸被撞飛了,雲楓立時用手抱住那撞疼了的頭部在地翻滾罵道“靠,又不是叫你上戰場,留塊護心鏡在胸前當奶罩啊,賤人,痛死我了。”
“呵呵,雲兄,你終於露出馬腳了,這‘一以貫穿’可是魔道輪回裡的一招狠招,傷人不成則被人所殺,你還敢說你不會魔道輪回嗎,真看不出你也練了”段學淡淡笑道。
“練條毛,剛才運氣時不小心岔了,聚在腳底,恰時噴射而出,管那魔道輪回鳥事,頭撞得痛死了,鬼才希望用自己的頭去撞鐵塊啊”雲楓怒吼道。
槍尖突顯如同瞬間移動一般,剛站起來的雲楓僅僅來得及用手擋,點,再刺,避開了的雲楓連連翻轉身體,一塊塊的地板被刺裂,參不歸暴喝一聲拔槍而挑,一道石板所構之牆直壓向雲楓,頭癢起來的雲楓滾起,聚氣於手,拍出,氣爆直爆向那如同黑幕蓋天一樣壓來的石板牆,爆,散飛的石板片如同極速飛來的飛輪直射向四方,一柄銀槍攜著刺破天空的氣勢湧來。
見那氣勢不敢觸其鋒芒的雲楓連連後退,貼著木柱而升上,看似莫可匹敵的銀槍直刺入了木柱之時,那極速漲烈的聲音使到雲楓想到那一絲絲木絲被極速擠壓向兩邊的景象,再想到那槍刺入人體時的慘狀,身體不由得一顫。
在梁上躍動攀附的雲楓越打越有氣,雖然那桿槍很是厲害,但是還是拿他沒有辦法,不想被糾纏的雲楓退讓倒助長了參不歸的氣焰。
橫梁再有一條被挑斷,木屑遮掩了雲楓的視線,心中無名火起,一記圓月殺出手,“叮”的幾聲,兩人再次落地,淡薄的木屑霧被風吹走,血經手而流,沿著槍身直到槍尖,滴下,散點,憤怒的參不歸恨恨地瞪著雲楓,把冰刃拔出扔碎在地,疾點手臂穴道,鮮血沒有在流出,但是廳堂裡的氣氛中卻加上了一層血腥的味道,水無情冷冷一笑將劍指向說道“秘籍拿來,否則-死,昨天喝的參茶好喝嗎,我可是特別為你加了東西。”
一副寧死不屈樣子的段學豪氣地說道“人固有一死,早死是死,遲死是死,只是時間不同罷了,要殺就殺何必多費唇舌嚇我,我是不會將那東西交給你的。”
憤怒的臉泛出豬肝色的水無情冷哼一聲做出舉劍狀,忽然一笑將劍放下,奸笑道“段學,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怕不怕我的好女兒也步你的後塵呢,不,是快你一步才對,那參茶好象是她先替你嘗了味道的。”
臉色發青的水柔慌張地看著水無情說道“爹爹,你怎麼把我也算計了,快點把解藥給我,我還不想死,我這麼年輕,”水無情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對不起了,我的寶貝女兒,相比於魔道輪回秘籍,你的價值遠遠低於,所以,你自己明白。”
水柔的臉色頓時泛慘白色,木然地靠在段學的懷裡,臉上泛著心痛之色的段學長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好,你贏了,你為非也就是想要,那一份東西罷了,把解藥給她吧,那份東西的存放處我自然會告訴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好,我信得過你,寶貝女兒,你嫁了一個好男人,這藥給你”水無情大笑道,隨手將藥瓶拋給水柔,水柔接住藥瓶後將藥瓶抱於懷中嚎啕大哭起來,段學輕抱一手扶其發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別哭,別哭。”
“段學,將存放那東西的地方告訴我吧”水無情冷笑道,段學淡淡笑道“那東西就縫在西南那一間小廚房的菜譜內,應該是最後的十多二十頁。”
一瞬間段學定住了嘴形,水柔一拔瓶塞將那瓶中藥液盡數倒入段學的嘴裡,一托下巴,喉頭一咽,藥液盡數入胃,水柔破涕而笑,解了段學的穴道,淡淡笑道“這樣便好,這樣便好,沒事了,”看似彬彬有禮的段學推倒水柔就撲上亂親一通,雲楓假以袖子遮面說道“肉麻死了,注意一下場合好不好,要親回房再親熱,羨煞旁人來了。”
“看什麼,這裡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真是的,多管閒事,擾亂氣氛”段學朝雲楓喝道,一時間雲楓啞然無語相對,參不歸拔槍起刺,感覺到危險的雲楓急忙回頭以瓏玲擋止,不久,水無情再一次回到廳堂,身上血跡斑斑,臉上多了一條大痕,那把鋒利的劍也變得凹凸不平了,隨其後從側門走出的正是給雲楓開門的老翁,只是那張老臉上多了殺戮之氣,猙獰了不少。
參不歸見之也停下了槍勢冷冷地說道“胡方,你還沒有死,好,我再殺你一次,看你還死不死”轉向再起槍,連刺而去,胡方淡笑從懷中拿出一個破舊香囊說道“這是菲的遺物,你收下吧,”參不歸疑而以槍刺挑,舉手接住香囊按於懷中,臉上熱淚盈眶,一瞬間又恢復那殺氣騰騰的樣子,胡方苦笑一聲說道“不歸,阿菲當年的死的的確確不是我造成的,正如小段的真父母一樣,都是由某兩個人親手布局,其余幾個有秘籍的人間的爭奪都是他們其中的安排而已,你想想我有什麼可能去對阿菲下手,當時她又有了身孕即使我再怎麼妒忌他跟了你,也不會對她下毒啊,還記得當年你我在望夫石上決斗時所說的話嗎,絕不糾纏。”
參不歸頓了頓,連連後退,一臉懊悔而又彷徨不知所措,此時的段學也回過神來問道“師傅,你說什麼真父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胡方一臉回憶的樣子說道“還記得那天你將我從大街上就回來的嗎,那天的天氣真是很冷很冷,你的父母也就是你那未死的父母來到我房來看望我,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們身懷有魔道輪回的功法在身,關於感應這事我也曾告訴過你了吧,當時你的父母搜遍我的全身都沒有找到那一份東西,於是就讓你來服侍我,讓我感恩而將衣缽傳給你,然後讓他們容易得到那一份東西,接著到了你八歲那一年,他們便齊齊裝病借而躲避他人,順便在外找到你真正的父母,以不明的理由是使得你的真父母願意假裝成他們的樣子來照顧你直至水柔嫁過來,那時開始棋盤上的棋子便再一次開始下了,對吧,段明銳和夏雨,兩位應該出來了。”
“胡方啊胡方,到底是智多星胡照的後代,你祖先有本事連攻下百余座城,你也不差,一下就點破了我們布下了接近三十年的局,不錯不錯,不過讓你點破了又能怎麼樣,今天你們全部都要給我死在這裡,好兒子,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這個大廳的牆壁上早就塗滿了紫介玉香粉,”一身材欣長而作書生打扮的男子笑道。
段學黑下了臉說道“八湖掛心草,二者皆無毒之物,但是一旦兩者混合後即成一種劇毒,武功越高,中毒就越快,解藥是天中山上一種名叫莎豬草的植物,但是這裡離天中山豈止千裡,一日之內中毒者若無解藥則全身潰爛而死。”
“果然博學多才,不愧為娘的辛苦培養,但你也只能夠聰明這一回了,好吧,慢慢享受死亡前的蝕骨之痛吧,我們會好好欣賞你們死前的慘狀的。”
“哈哈哈哈,真是精彩的結局,三十年布下的棋局就是為了幾把廢紙,其實那十份秘籍我一早就整理好了順序,不要真本也無所謂,不然我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雙腳難支而又瞎了一只眼”段學淒涼地笑道,段明銳以及夏雨眼閃寒芒齊攻而去。
一支紅色令牌狀的氣勁從段明銳的手中拍出,而夏雨則拍出一支藍色令牌,段學搖頭而拍出兩掌,紅藍令牌皆被吸入兩掌之內,片刻之後兩只兩支令牌從那兩只手掌中飛出,而形狀更為具體真實,見狀的兩人各出兩掌拍擋,事實再一次證明了質量強於數量的理念,中牌的二人摔跌在地上吐起血來。
“怎麼樣,這就是魔道輪回中的李代桃僵以及去穢留精,學會這兩大奇招的代價就是付出自己的兩條腿,那本秘籍並不是整套的魔道輪回而是其中的一冊而已,有一冊應該藏在那四派自以為是嫡傳門派的四卷羊皮卷內的寶藏中,若沒有那一冊就練這一冊無疑是舉火燎天玩火自焚”段學淡淡笑道,一臉焦急的雲楓說道“喂,還不快點讓他們拿解藥出來,羅嗦什麼。”
“解藥?需要麼?在進廳之前我就已經在輪椅內點燃了莎豬草葉了,所以說不需要解藥啦,倒是那兩只黑手有難了”段學淡淡笑道,但在雲楓眼裡到有些陰謀的意味,暴怒的參不歸揮槍直攻向段明銳夫婦,而水無情見勢不對欲走卻被胡方攔住了,頓時打了起來而作為旁觀者的雲楓則輕松得多。
牆塌柱倒在所難免,那槍芒在牆上梁上刺了不知倒多少個洞洞,或被劍斬或被氣勁所爆開,頃刻間好好的一間廳堂就成了馬蜂窩,四處透光不單只,被風一吹就有點兒搖搖欲墜的感覺,任場上之戰如何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精彩絕倫,都無法撼動雲楓那顆想要走的心,但是他現在卻走不了,是因為不能去,因為那正門和側門正是戰況最為激烈的地方,走進去被人砍兩下或者刺個對穿,那時候可就不好玩了,分分鍾可能有機會下地獄和閻羅王的女兒談情說愛,在陽間他還捨不得離開。
兩聲大爆響之後那段明銳倒下了,夏雨倒下了,參不歸倒下了,水無情和胡方也倒下了,雲楓拍起手掌說道“好好好,應該死的死光光了,不該死的活了下來,雨過天晴,一切都結束了,段兄,我不阻礙你和你夫人談情說愛了,再見,不,還是不要再見面比較好,否則又讓你帶麻煩給我。”
“雲兄,等等,不要回頭,事情還沒有真正結束,你這麼一回頭我倆可就真的死定了,其實他們之中還有一個人沒有死,那個殺我父母的真正凶手也是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對吧,師傅,城外的那些人恐怕已經全部死在你的掌下了吧,只要再解決掉我倆和雲暢以及風門門主、風門傳人,那世上就不會再有人知道關於十籍之事啦,師傅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開宗立派,成為黑道梟雄的一員,接而壯大實力與白道相抗,統一黑道,奪取四卷羊皮卷,成天下第一高手,再滲透天下,將天下收於掌中,為萬人之上的君王大帝”段學苦笑道。
“好好好,真不愧為我的徒弟,真是知道我的心意,看來今日之事也是你所布之局,可憐那段明銳夫婦自以為聰明,殊不知已落入你的局中局成為棋子,只不過有一點我很不明白,你怎麼懷疑上我的,我已經裝扮得很完美了”胡方冷笑道。
“是的,你的確是裝扮得很完美了,但是只要是人就會犯錯,當年我親父母死之時你應該比我遲知道遲進房看才對,但是你跟著我進房前時的衣服上卻有我父母房內所燒青華檀燒時所飛的細粉,而全府上下也就只有我親父母那間房內有青華檀,還有一點也是你最大的破綻的一點,就是你眼神,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和你淡泊的言行不一致”段學淡淡笑道,眼裡迸射出一種駭人殺氣,胡方奸笑起來,一塊瓦片從梁上墜下,在他的臉上摔破。
“哈哈哈哈,老天都要收你,讓你笑得那麼奸詐啊,活該你倒霉的”雲楓捧腹大笑,一時間胡方臉泛猙獰之色駭人非常,如同一只剛剛從油鍋裡撈上來的惡鬼。
“鎮天令”胡方怒吼一聲,兩支巨大的一紅一藍令牌推飛向雲楓,見過那小令牌威力的雲楓又怎麼會蠢到用身體去接,當然是躲閃到一邊啦,坐於輪椅上的段學在付出吐一口血的代價後以李代桃僵反了那一招回去,胡方冷冷一笑推出手,四只令牌撞在一起,氣爆掀飛了半爛的桌椅。
“萬千鬼爪”胡方冷笑道,那桌椅泛著青黑之色直撞向兩人,有鐵輪椅為蓋的段學立時轉身縮頭,桌椅撞在鐵輪椅的背上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而雲楓借著雲影風身閃避,自然很是輕松,不過對那陷入地的木質桌椅很是吃驚,於心暗道“那魔道輪回不愧為魔道第一武學,招招奇強,要是讓那桌椅來上一下,可能不用走出那個門了。”
招數盡使的二人絲毫奈何不了對方,但那胡方也奈何不了兩人,倒也勉強打個平平,越來越多的梁條被拆毀,那牆已殘跡斑斑,不斷有瓷瓦落下,地面就更不用說了,一片狼藉,好像那風蝕了近千年的老屋之地,坑坑窪窪的,與今朝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大汗淋漓的二人對視了一眼後點點頭再次攻上,圓月殺再一次出了手,八把凌厲的冰刃彎轉而去,細小的冰針直射如同那蜂尾針一般,胡方不屑地冷笑,再次使出天魔護體,冰針和冰刃觸及其身立時碎掉,近了身的雲楓以瓏玲直刺,胡方蔑然一笑以氣勁擊向雲楓,感覺到不對路的雲楓馬上改刀向,消減了勁氣威力,想要再一次出刀的時候拿來至胡方的拳頭卻已打至,無奈之下的雲楓唯有和他較量拳腳功夫。
與胡方近身比斗的雲楓看看守住了防線連一點兒反攻的時間都沒有,至今雲楓才明白到為什麼“削雲”裡沒有近身的招式,使飛刀者與這專修拳腳功夫之人近身搏斗簡直就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要不是有段學從旁協助,恐怕他現在已經掛了幾十次了,轉刀反收而擋,拳影瞬間及至,非擊於手而是化爪拈瓏玲帶開,不想失去武器的雲楓揮起右拳直打向胡方的右肩,胡方以另一只手擋接,膝踢向腹,胡方依然不懼硬以護身真氣抵擋,踢上,如同踢到鋼板一樣,痛感使得雲楓稍微清醒過來,見雲楓眼裡澄清了不少的胡方立時推壓而去,以雲楓的拳力竟然也不是他的對手,瓏玲刀鋒直取雲楓的心髒,段學飽含真氣的手掌引向胡方的脊背。
天地靈氣盡聚於在胡方的身後,臉上泛著邪笑的胡方丟扔開雲楓,一腳加上雲楓飛得更遠了,見擊在胡方身後無效的段學打算要退卻的時候胡方回過頭去連發鎮天令,段學抵擋不了被打得吐血飛離輪椅,胡方踏上輪椅借力而飛,一個特別小巧而精致的由真氣天地靈氣凝聚成的令牌直飛向段學的前胸。
一條人影從旁飛出緊護著段學的身後,不用說自是水柔,眼見即將香消玉殞的時候,瓏玲先一步貼上的背部,鎮天令擊中了瓏玲,強烈的氣爆產生,那本應光潔的後背被爆的皮肉翻起,鮮血淋漓十分惡心。
胡方正想要追擊的時候雲楓的拳頭擊上他的後背,強大的電流伴隨著雲楓的痛苦透出手,被電流襲擊的胡方麻了一下後轉身便將雲楓重新踢飛,拖地而去的雲楓撞停了在一張斷爛的桌子旁,臉漲成了朱紅色,不用說都知道哪裡受傷了。
怒目通紅的段學拼著一股怒氣站了起來與胡方硬碰硬起來,不想與他拼命的胡方一時被壓在了下方,漸漸段學的攻勢緩了下來,到想要退卻的時候那雙腿又無力了,直向後倒,胡方抓緊時機連連在他的胸前拍了十來掌,到最後見雲楓從後襲來方才將段學擊飛,倒霉的雲楓轉身避開了雙掌卻扭到了腳,什麼回事都不知道屁股就受了一腳,跌飛在段學的身上,如果讓外人看到兩人此時的姿勢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比出中指。
做了墊板的段學吐出了一口黑血輕輕說道“快坐起來,讓我用那一招來拼一拼,不然就沒機會了,”聽之雲楓趕緊坐起,段學以手貼在雲楓的身背,天地靈氣瘋狂湧入雲楓的身體內。
見到兩人盤坐的胡方冷然笑道“想用那一招來垂死掙扎,看我殺掉你那一朵花,我看你還有什麼人當花來殺我,”化掌為爪“魔道輪回之難逃魔爪,”一支氣勁幻成的極大猙獰而又令人恐懼惡心的爪子直抓而來,心情緊張而頭腦冷靜的雲楓想到了一種可以加速天地靈氣吸納的辦法,那就是破氣重生,真氣從萬千毛孔滲出,那天地靈氣立時以海量擠入雲楓的身體,痛不欲生的雲楓漲成了一個肌肉男,爪勁即將殺到身前,一聲“借花殺佛”後萬千由天地靈氣夾雜混沌真氣幻成的花瓣穿透了爪勁,也穿透了胡方的身體,風吹過,胡方的身體隨風而去。
“他媽的,下次再也不和別人合作了,痛得我要命”累如普通人背負五十公斤東西跑了一天一夜的雲楓癱倒於地說道,段學氣吁吁地地說道“如果不是這樣,你和我都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你累的過我嗎,辛辛苦苦布了一個局,換來的僅是無奈的傷痛。”
聽言雲楓沉默下來,破漏的牆被吹刮起淒涼的石沙。
半個時辰之後,雲楓站立起來說道“我先走啦,免得再被你連累,好好照顧她吧,她是個值得男人珍惜的女人,我相信那杯加了料的參茶你一定設法換了,你既然布得了這個局,就沒有理由把一把刀子指向自己,我說得對吧。”
“哎呀呀,這都讓你猜到,我真是失敗,雲兄,我勸你一句,擔負起你自己身上的責任吧,今天我遇到困境你能幫我,他日你或你的愛侶受困,天下誰幫之,如果以後有需要用到我的智謀,派人到金鳳城來找我吧,從明天開始我將向天下展現我的能力治理這座腐朽之城”段學托著下巴瞇著眼睛看著雲楓,聽之後頓了頓的雲楓苦笑搖頭走向門外,及門,一桿千轉槍急沖而出,附著槍頭的旋風之勁轉帶起雲楓的頭發,左手輕揮,那余存在手心的特別真氣幻成一片花瓣飄出,帶寒芒的槍尖抵在雲楓的太陽穴上就不動了,倒地聲起,側目看了看後雲楓一腳挑起那千轉槍,抓握,走向石階,鮮血從那死屍的腔腹之中流出,漸漸滿滲出來,染紅了早晨那新亮的石階面。
“喂,絕痕,你不是說你認識路嗎,怎在這森林裡繞了那麼久都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路,萬一讓那群軟腳蝦找到了可就麻煩了”修武大聲喝道,“你叫得這麼大聲,看他們找來的時候吃虧的是誰,我是認識路的,只不過是十年前的而已,十年的變化我哪裡料得到,如果你不大聲罵那鬼靈精,我們哪會洛到這田地”絕痕冷笑說道,立時低下了頭的修武歎道“如果我知道那刁蠻女那麼毒竟然有封住功力的合脈散,我絕對絕對不會去惹她,但是現在唉。”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錯都錯了,再說也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先找些東西來吃,填飽肚子先”法查兒捂著肚子說道,修文和阿德點頭表示同意,忽然間一股淡淡的殺氣籠罩了五人,感覺到危險的五人立時警惕起來,耳裡收聽著敵人快速移動而又極其細微的腳步聲,五人的身體隨著敵人移動的方向轉去,每一條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直覺就認為那是一個及高明而又犯了低級錯誤的刺客,“滋”的一聲‘敵人’從草叢中殺出,一看,愣了眼,竟然是一只野貓。
虛驚一場的五人齊齊舒出一口氣,光閃,追音劍架在法查兒的胸前,一道血痕從法查兒的胸口閃現,接著是鮮血噴出,法查兒立時單膝跪地捂著那傷口。
三人立時警覺起來,注目向絕痕,絕痕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移步繞行在法查兒身邊,漸漸的遲鈍的三人也察覺出了那淡得不能再淡的殺氣,還有那飄逸在周圍慢旋的血腥氣息,忽地左側噪音響起,五人齊齊注目向那方,劍光連閃於後,待修武三人再回頭之時那早有准備應戰的絕痕身上多了兩三條深深的流血長痕,緊張起來的三人在腦海中搜尋起自救的辦法,等到絕痕身上的傷口增至十余條的時候,三人腦海齊一閃,從懷中拿出一包秘密武器撒在周圍的地上,不久之後他們的周圍出現了一個白圈。
風一吹襲那極具刺激性氣味的粉末殺湧上鼻子,三人齊踢向那風吹來的前方,追音劍也追襲,追得那人必須露出身影擋停下,腳踢上劍身,三人注目而看,那金劍欲浪的特殊屬性使得修武三人的心神全被吸引,追音劍被挑起,心神被奪的三人只注目向那劍,毫無意識到自己正想前傾,欲浪劍速下。
狂風之氣從後襲至,影殺不得不放棄即將到手的獵物,抽劍轉走,兩秒後再一次沒入森林‘消失’了,勉強舉劍而劈的法查兒以兩掌壓劍不斷喘氣,一臉的蒼白,驚醒過來的三人立時感覺到臉與土相觸的痛苦。
“操,那個臭狗崽子竟然使到本公子吃泥,讓我捉到他,看我不把他煎皮拆骨,然後再拿去油炸喂豬”修武邊撐著手邊爬起說道,修文和阿德苦笑搖頭。
半個時辰後不止是絕痕渾身是傷了,連同修武三人也是,尤其是最多嘴的修武,明顯受到特殊照顧,但是原因並不是他的罵言,而是他取得的戰果,在影殺的臉上來了一腳重擊,不過這只是給了影殺一點兒皮外傷而已,居於嚴酷劣勢的五人依舊處於劣勢。
追音劍再次揮動,揚閃起一大片的劍光帶出風嘯聲,欲浪劍擋而虛刺,轉殺向三人,被傷得最重的修武感受到危險,忙一後仰倒下,那尖起的頭發被一劍兩斷,修文見左避反應連百分之一秒的時間都不需要,不過好像還來不及閃出劍攻的范圍,“叮”的一聲欲浪砍在大劍之上,欲浪側挑,大劍被挑飛。
一瞬間法查兒被推開,劍直刺向阿德的胸口,一道火紅的勁氣從側飛至,果斷的影殺咬牙直抗,但是這勁氣的威力卻超過了他承受的限度,手一麻,劍勢減退,劍速立時降了好大一截,見到機會的阿德連忙側過身去,當劍削破他衣服的時候,他的拳頭也伸了出去。
影殺被狠狠地打了一拳眼角,連連退步,善於痛打落水狗的修文修武拳腳並用,但還是讓影殺狼狽地遁回到森林之中,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創傷,轉頭一看,修武立時恨得牙癢癢的,那個害得他們如此狼狽的刁蠻女子正叉著腰一臉神氣地看著他,剛想要開口,便見一條全身通黑的蛇拋來,第一時間修武就閃到一旁,光閃,那劇毒之蛇被砍成十多段,見玩具被毀而氣得一臉通紅的紅美芬剛想要破口大罵腦中就閃過芸雪妍的話,嘟著小嘴恨恨地瞪著修武,冷哼不語。
專注於戰斗的司徒青雲對此沒有反應,耳朵裡盡是影殺的腳步聲,對其余之事拋到了一邊,影殺的腳步聲一消失司徒青雲便飛掠向腳步聲消失的前方,火焰刀出手,被識破藏身之處的影殺在這火焰刀上吃過了虧自然不會再蠢到用身體去抗,立揮劍斬破,氣爆,熱浪起,以袖子遮掩以免眼睛受創的影殺快速後退。
再睜開眼睛直視的時候卻發現司徒青雲的手掌已經離他的胸口不遠了,揮劍擋斬已經來不及硬轉身去避開,但是衣服還是被碰了碰,烤焦東西的味道出了來,感覺到遇上勁敵的影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再打算玩偷襲了直接與司徒青雲正面而戰,劍影掌氣間兩人身旁的地面遭了殃,氣爆的聲音接二連三地傳入眾人的耳朵裡。
修武連咽口水,想到自己和其中一人單挑時,全身戰栗起來,身體裡竟是興奮的感覺,不一會兒好戰的意識將恐懼壓倒在一旁,沒有絢麗的招數,只有簡單實用的招式,隨機而變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時而緊促時而緩和,影殺的速度比之司徒青雲還要快上幾線,而司徒青雲的那一雙肉掌的威力也讓影殺十分畏懼,故而戰了數十回合兩人還是沒有給到對方實質性的傷害,試探試探而已,相比於影殺更加無奈的是司徒青雲,誰讓他要裝失憶,一裝失憶他就不能夠使用摘月鬼手,否則他剛才就可以解決影殺幾十次了。
劍簡簡單單地直刺而來,司徒青雲搞不明白影殺的意圖選擇了退避再反擊,而到他出掌之時影殺已經遁退到兩丈之外了,冷哼了一聲瞪了司徒青雲一眼後迅速沒入森林裡,司徒青雲冷冷笑了笑,散去聚在手掌的天地靈氣。
“喂,你為什麼要放走那刺客,難道就不怕他以後找你麻煩”修武不爽地說道,聽之司徒青雲淡淡笑道“他和我無怨無仇,我干嘛要去追殺他,使力費勁,麻煩。”
修武無語,“你們師傅呢,他在哪兒?”芸雪妍走上前倚在司徒青雲的懷裡說道,修文苦笑道“怎麼知道,或是生或是死,總之他被一條巨大的魚給吞了。”
“巨大的魚?什麼意思”芸雪妍疑問道,阿德黯然說道“一條身長約十八丈,身寬六丈余,滿嘴利齒,師傅他大概已經,”芸雪妍驚而後退更緊地倚在司徒青雲溫暖的懷抱,“有什麼好擔心的,那支殺蟲劑還死不了,他那麼大命,‘小小’的一條魚能難得了他嗎,依我看到時可憐了那條大魚,長了那麼大,准是熬了很多很多年,這時竟要讓一個人給它開膛破肚,說不定你們的師傅已經用它的肉熬過湯來喝了,這麼大條魚的魚翅一定很爽”司徒青雲說著說著口水都流了出來,見那惡心的口水就要吊到自己的臉上的時候芸雪妍在那軟腰上一扭。
“啊”的一聲從司徒青雲的口中直傳上天,散向森林的遠處……
而千裡之外的賀蘭進的情況也和他差不多,阿依妮的小手已經在他的腰上扭了小半圈,辛曉晨也連連給他白眼,不過此時他的兒子倒是快樂,才幾天就多了幾個漂亮阿姨抱他,都是賀蘭進以前的風流債帶來的,原本是來追殺他的,但一見到他就被他身上的氣質迷上了,哪裡還提得起劍來,既然得不到他的人,他兒子就成了享受她們溫柔的代替品,羨慕死賀蘭進了……
血腥氣味盈身的劍無血變得更加的冷了,殺氣充斥在身體,身後是一堆堆的屍體,腳下踏著鮮紅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