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了一口氣後雲楓故作輕鬆地在樓梯上緩慢地走著,耳裡卻專心聽著阿依瑪的腳步聲,聲音突然消失,苦笑的雲楓轉身一伸手就接住了還在叨嘮不停的阿依瑪,於心歎道「這妮子老是那麼馬大蝦,一點都沒有長進,如果沒有人帶著她下樓梯,十有八九都會摔個四腳朝天,怎麼放心的下她一個人生活。」
感覺到殺氣雲楓立時尋望,只見那修武和法查兒共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瞪視著對方,兩人都伸出一隻手抓著同一個大包,殺氣越來越重,雙目之光不斷在空中交擊,形勢緊張大戰一觸即發,意外地沉寂了五秒後兩人才大吼一聲站起,心中不知怎麼出手的雲楓還是暗自摸上了瓏玲,就在這時兩人的另一隻手在空中不斷搏擊揮打,借勢洩力都想將對方的手拉開,但是又難分高下,一拉一帶間消磨了不少的時間,一時不慎修武的手被扯開,輕風揚袖,一抓那飛起的包子,兩手齊下擊於桌面,頓時桌上穿了一個大洞,怒哼了一聲後兩人的手分了開來,強大的氣勁自身體中湧出,把身後的桌椅都彈開了,看得緊張得雲楓抓白了手,動,那兩人的手齊出,集注真氣,泛出異樣的顏色。
下一幕讓雲楓為之絕倒,不禁暗罵道「兩個神經病來的,嚇得老子緊張得不得了,」兩條快手不斷抓拿,嘴巴不斷嚼動,那喉嚨就像是一架檢驗台不停地把食物送到下一站,四隻青蛙眼眼對眼地望著,一旁的碟上相同份量的食物被快速消耗,在旁的阿依瑪抱緊了雲楓的手將嘴巴張成了圓形,為那未曾見過的比拚驚訝。
拍了拍身後的雲楓重新站起,走到一旁的空桌,躲得遠遠的店小二顫抖抖地走近,口齒不清地說道「客、客、客、客、客官,有、有、有什麼需要。」
於心大笑的雲楓淡笑道「一壺好茶、兩斤牛肉,四兩炒豆,去吧,」小二一揖剛轉身雲楓便將其喊回,一時間小二腳軟跪在地上直說道「大俠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請你您放過我吧,求求您了,」微微歎了一口氣後雲楓才說道「你怕什麼,本公子又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狂,叫你回來只是想讓你在菜單上多加三份糕點而已,還有順便給你一點兒賞錢罷了。」
看了看雲楓臉上的邪笑後小二心生寒意正想要轉身逃開之時一樣東西使得他的膽子一瞬間大了起來,那就是雲楓向桌面逐漸放下的銀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乃常事,加之現今世道亂哄哄的沒銀兩什麼事都難辦。
臉上堆出笑容的小二快速伸手又快速縮回,然後飛一般離開雲楓的桌子往廚房奔去,忽然間一隻茶杯從右飛來,伸出右手一接後雲楓面不改色地將茶杯緩緩放下,於心卻惱道「我的媽啊,是哪個混蛋戲弄老子,竟然將盛著熱水的茶杯扔過來,想要搭話直說嘛,何必用這麼老土的江湖方法呢,燙死我了,」一把滄桑間帶著傷感的聲音傳來「紫電太子的名號還真是不假,快而準,絕痕欲向你討教兩招不知可否?」
看著右手內裡紅紅的一片,心疼的雲楓仍裝出一副平常無事的樣子說道「絕兄過譽了,雲楓只不過是一個人人喊打的老鼠罷了,你還是叫我的新外號『屠夫』好了。」
「喔,那屠夫兄可有空閒時間與絕痕一戰」絕痕暗握著劍柄說道,抖了抖身理了理衣袖後雲楓才說道「現在有空進食待會兒可就沒空了,恐怕絕兄的兩招不會那麼快就解決了吧。」
聲音沉默了好一陣子後再次響起「既然如此,那就等他日屠夫兄有空再戰了,」大喜的雲楓點點頭故作高深地說道「好,只是他日不知是何日了,從今天起這黑觀城恐怕就沒那麼空閒了,絕痕兄自己小心啦,」那聲音沒有再響起,心情愉悅的阿依瑪笑而拉著雲楓的手說道「你看你看,他們兩個好可愛哦,一下子就肥了那麼多,長得比牛還快。」
汗然的雲楓順指而看後歎道「神經病果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夠理解的,為什麼我會收了那個不知羞恥且神神經經的人做徒弟呢,難不成我也瘋了?」
癱躺在地上的二人肚皮圓似一個大皮球,嘴裡還嚼著塞得滿滿的食物,這種人說得好聽就叫做『大胃王』說得難聽一點就叫做『飯桶』。
等到雲楓慢悠悠地喝完一壺難喝到頂的茶後那欣喜若狂的小二神速地從廚房簾外奔到雲楓的身邊,將木盤上的一碟碟東西擺放整齊於桌上,嘴饞的阿依瑪伸手就抓毫不避忌,見之的雲楓也任由得她了,投以有色眼鏡的眾色狼們已經開始編造不可能陷阱,也許是受到了阿依瑪的影響雲楓也想要試試用手抓東西吃,把嘴塞得滿滿的阿依瑪的臉漲成了粉紅色,好可愛,讓雲楓一時看呆了眼忘了吃東西,直到那雙沾滿東西的糕點碎末的小手伸到面前才清醒過來,張口就咬,嚇得阿依瑪連忙把手縮回。
迅速移動的腳步聲吸引了雲楓的注意,見雲楓不再注意自己,阿依瑪趁機將那剛被雲楓強行咬住的食指抽出來,聲停,一個蒙面女子停現出身影,走近雲楓身旁後立即鞠躬說道「參見門主,人字二零八特來報告,」眼瞇成一線的雲楓露出淡淡的笑容擺手說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就說吧,本門主還等著吃飯,」蒙面女子點點頭後說道「兩日之前裘班的十萬軍隊攻下了潼關,現正攻打准北城,一日前准州城被攻破,徐連以重金為誘使得文廣的小舅反戈降朝軍,打開了東城門,朝廷軍隊勢如破竹地殺到城中之時文廣施出了妖法壓制了朝廷的軍隊,但不足半個時辰文廣便撐不住了,被張羽手下的一名猛將於五百步外一劍射殺,准州城的紅巾賊再不成氣候,一日前納西入侵大破紅巾賊直逼襄陽,還有最後一件事發生了,是關於門主的私事,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一臉焦急的雲楓喝道「有什麼就快點說,別支支吾吾地引我難受,」這時蒙面女子以悲傷的口吻說道「南宮夫人她突發急症,不治,於前天撒手歸天了,門主切莫難過,」一塊軟甜的糕點自阿依瑪的手中掉下,墜於地上而散開成幾塊,一臉震驚的雲楓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蒙面女子貼近而歎道「門主節哀順變啊,人死不能復生,想必門主夫人在天之靈也不想見到門主如今這樣沮喪的表情,」傷感的阿依瑪趴到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黯然的雲楓一臉頹廢,雙眼無神,歎了一口氣後搖搖頭說道「好了,你走吧,我想要一個人清靜清靜一下,」女子歎氣而轉身,向前邁出一步,刀光現,返身直捅向雲楓的胸口,一臉死黑的雲楓彷彿沒有見到一般一動不動地,一瞬間女子的眼中現出對成功的狂熱追求,笑展眉頭,在距離成功僅有一發之距的地方刀停下了。
蒙面女子將眼睜得大大的,一臉不相信表情,握於手腕上的手一發力,刀掉於地板上直插而入,一甩手,扔開,身體單薄的女子被力所帶順勢而去。
「哎呀呀,真是可惜了,我該叫你師姐還是師妹呢,到底應該叫什麼好呢,還真是煩惱」雲楓搔著頭冷笑道,「你,你怎麼會,不是,已經」女子邊後退邊說道。
邊走邊轉玩著手中的瓏玲的雲楓露出了淡淡的邪笑,「你,你不許過來,我真的可以殺了你」蒙面女子顫身說道,聞言雲楓停下說道「好,我不過來,你走吧,我不會攔住你的。」
扯下了面巾後女子跺著腳喊道「臭雲楓,你為什麼不過來,難不成本小姐的武功就差到讓你動腳都不屑嗎?」露出一副無辜表情的雲楓攤開手說道「是你自己叫我不要走近的,現在反而怪我?什麼意思嘛,這麼舊而又破綻百出的招數只有你這種剛出江湖的菜鳥才會用,笨死了,如果我用腳傷了你,不,嚇到你了,那未曾見過面的師娘還不拿著刀追我砍,我不想和你磨時間,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記掛著我的小命了。」
怒哼了一聲後風姿飛身而出,當雲楓回過頭的時候逆反怒戰八方的軌跡的八把飛刀破空而襲,圓月殺出手,十六把飛刀相擊掉到地上。
「哎,依瑪,別哭了,她是騙我才說那話的,如果你南宮妹妹真的死了我還能站得起來嗎,還不一起死掉」雲楓半抱著阿依瑪以下顎蹭著她粉嫩的頸部,哭聲立時停止,阿依瑪猛地一抬頭擦著眼睛笑道「對哦,如果妹妹死掉了你也不能活,但是你這頭大笨熊還活得好好的,那個壞女人騙依瑪,下次依瑪見到她就拿槍射她,她壞死了,竟然騙依瑪掉眼淚。」
看著阿依瑪再次展開笑顏大吃起來,跳蹦的雲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捂著嘴巴隨處亂跳,就像是一隻好動的猴子,在暗處窺看的眼鏡多了一分笑意。
半個時辰後城郊的太平壇前大場,「大家好,鄒某人有幸請到各位英雄好漢臨場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今天的天下第一大會豪傑雲集只圖一爭,只是希望能夠點到即止,莫傷了各自的和氣,比武的地點就在周圍的擂台,誰能夠在擂台上撐足半個時辰而不被其餘人打敗則可進入明天的淘汰賽,到了第三天就是決賽,屆時就看天下第一的名頭花落誰家了,大會的獎品有刻有天下第一的金牌一塊以及一萬兩黃金、九轉續命丹一顆,各位英雄請各自準備吧,比武在半柱香後開始。」
「師傅,你怎麼看,按那個傢伙的熊樣決不可能請到這麼多人,魔教的四大門派都到了,難不成真的那麼在乎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他們決不可能不知道暗武林的存在」修文疑問道,緊了緊握住阿依瑪之手後雲楓應說道「他們不是為了這次大賽而來的,是衝著你師傅我來的,如果我此時出城,保證這裡會十分冷清,而城門肯定擠滿了人,接著就是熱戰,不打到天昏地暗讓我交出那兩顆珠子他們是不會收手的,即使我將那兩顆珠子交出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和他們結下的仇怨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的,你自己小心一點,別一上台就讓人給踢下來了,你不怕丟臉你師傅我還丟不起那個人來,就算要輸也要撐久一點,讓你的師母面上有光。」
游遊蕩蕩一番後雲楓等人回到了原地,禮花射上高空爆出燦爛的花朵,露出淡然一笑後雲楓轉過頭欲對三人繼續叮囑的時候卻無奈地發現人影不見了,暗歎回頭之時看到了一臉小心翼翼護著辛曉晨母子以及阿依妮的賀蘭進,臉上警惕的模樣在雲楓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剛剛出道的盜賊,不單單是雲楓看到了賀蘭進,賀蘭進也見到了笑意盈盈的雲楓,於心暗歎不好的賀蘭進終是沒能逃開,他的保護圈內又多了一個人。
一個剛剛將人踢下的中年男子一轉頭就飛了出去,雲楓淡笑而響亮地說道「雲楓在此,不怕死的就上來吧,」周圍亂哄哄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
幾秒後一位大蝦大喝一聲躍高而起,約有十餘米,見此雲楓露出了嚴謹的神情,大漢速降單膝跪地,尚有殘雪的擂台吹過一陣寒冷而乾燥的風,披風迎風而揚,一臉殺氣的面容逐漸顯現,怎一個酷字了得,正當雲楓警惕著他下一步的行動之時,那看起來英勇無比的大蝦喊道「他媽的臭擂台,又滑又硬,老子的腿都摔斷了,他媽的你們一個兩個看什麼,還不快點找人來救老子,老子動不了了。」
一時間暈眩的感覺湧上雲楓的心頭,惡作劇心理浮現的雲楓露出陰笑,繞到其後,抽腿向後彎腰,作射門狀,扭頭而看的大蝦口中喃道「不要,不要啊……」隨著一聲「操,害得本公子那麼緊張,一臉衰樣還那麼拽,讓你嘗嘗什麼是豬拖沙。」
奮力踢出,大蝦倒地而滑,「嗷嗷咿咿」之聲從其滲血的嘴巴中傳出,滑去的身體就像是一把髒拖把,將擂台拖得鮮血淋漓。
如過刀山之魚飛出擂台,眾人紛紛退讓,重重地栽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慘叫聲叫起,自認威風的大蝦隨指幾個人說道「你,你,你,你過來扶本大俠,本大俠好了之後就傳你們幾套高強的武功稱霸江湖,」四人笑而走近舉腳就踩並喊道「武功啊,稱霸啊,這麼垃圾還敢這麼拽,踩,我踩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廢物,教我武功,學你摔斷腿的武功不是自找苦吃嗎,」四人踩牽動了周圍的人,那名大蝦的求救聲逐漸減弱直至沒有。
兔死狐悲假哭的雲楓掩目留指間一線看著歎道「真是一位好大蝦,敢於挑戰而失敗後還不為他的同行所景仰,還落得一個可笑可悲的下場,真是世態炎涼啊,」一個熱血憤青怒吼道「屠夫,你假惺惺,不知羞恥,如果不是你,那位大俠怎麼會慘死,正義終將戰勝邪惡,你就等著吧,會有人收拾你的,」悠閒的雲楓將兩手枕於腦後說道「好啊,既然你那麼不爽我,那就自己上來啊,或許和他們一起上也無妨,來啊,上台。」
不偏不倚一個雪球扔到了雲楓的臉上,剛剛張開口雲楓便讓雪球進了洞,滿口是雪,接著雪球蜂擁而至,堆成了一座小山,很快雲楓的身影就被『雪山』所覆蓋了,擔心而一臉焦慮的阿依瑪邊跺腳邊望手兒呵氣,一副想要去營救雲楓的樣子。
然而一隻手攔住了她,「不用緊張他會沒事的,你放一萬個心,如果他怎麼樣就給那些人幹掉,他早都沒命了,我以性命擔保」賀蘭進拍著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不滿的阿依瑪怒叱道「你這個壞蛋,依瑪才不相信你,你這個壞傢伙的命依瑪才不要,你再不讓開,依瑪就讓依妮把寶寶變走,」聽之阿依妮鼓起雙腮說道「賀蘭進,你給我讓開,不然就有的你受的了,」辛曉晨扯了扯他身後的衣服。
在三方壓力的逼迫下賀蘭進屈服了,放開手讓出一條路,逐漸增加高度以及寬度的雪山表面開始冒出蒸汽,「轟」的一聲,雪山炸斷成無數的細塊,首當其衝的人自然是那群扔得最凶站得最近的人,一霎那間全成了雪人,凍得他們直喊娘,其後的人也不大好過,像白髮老人一樣須毛皆白。
剛走到外圍的四人大笑起來,這倒吵醒了睡香的小俊,一醒來就埋首於辛曉晨的胸脯,三女側目而視向賀蘭進,汗然的賀蘭進尷尬地別過頭去暗道「臭小子,這麼小就那麼色了,害得他老爹我被人白眼連連,不行,一定要找個地方好好治治他,」於是乎賀蘭俊就有了進讀道觀的『機會』了,這也是造成以後賀蘭進晚年哭笑不得的生活原因。
「哈哈哈,就憑那些小兒科就能把我搞定?未免太小看我雲楓了,來啊,繼續」得意的笑聲傳到好遠好遠,遠處的顏月剛把一個跳上來的人踹飛就側目而視皺起了眉頭,遠處的兩雙眼睛投去不屑的眼光。
「大家一起上,把那奸邪殺了以證天理」憤青舉手作沖狀大喊,一條路從人群讓開,憤青吱吱唔唔兩聲後愣在原地沒動,頓時雪球狂飛,沒兩下鼻青臉腫的憤青就只剩下一個頭在外面了,剛想再喊話就遇到了雲楓剛才所受的待遇,滿口是雪,凍得他直吐,牙關狂顫,發出「噠噠」的聲音,心情大喜的雲楓高聲嚷道「還有誰敢與吾一戰,」一隻緩慢的雪球扔來,投以輕蔑的雲楓伸手一接,感軟,張手一看,惡寒的感覺從喉間湧出,連忙以手擦地。
「靠,是那個傢伙這麼厲害,連扔屎這一招都用上了,幸虧是用手抓,如果是進了口」雲楓暗想的雲楓於台旁嘔吐起來,未覺有危險就已被一腳踹中屁股飛倒於地,人群後退,那名慘死的大蝦的屍面與雲楓相對,嚥了一下口水之後雲楓大喊「妖怪啊」一聲後從地爬起,幾秒後轉身一看,一個穿得又髒又破的乞丐躺睡在擂台上,剛一跳起的雲楓便失去了敵人的蹤影,那老頭的身體突然間不見了,屁股一痛,可憐的雲楓摔倒在擂台邊沿,憤怒的雲楓站起轉身恨恨地盯著那奇怪的老頭,那一副快要睡死的乞丐成成大字型躺在地上。
氣憤的雲楓走過去一踩,落空,再踩,再次落空,怒氣爆發的雲楓狂踩起來,但到他踩到腳軟酸痛了的時候那個乞丐還一點兒事都沒有,躺在雲楓的腳前,苦惱的雲楓靈光一閃,躍空,運氣於手掌揮拍,整個擂台齊爆,石粉之霧沖湧而上,不覺間雲楓又被人在屁股上來了一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尚未來得及挪動一下身體屁股又再一次遭受到重創,如拖把一般擦過凹凸不平的檯面摔落到台下,真是惡有惡報……
滿臉小傷痕的雲楓捂著自己暗痛的屁股罵道「死變態乞丐,老是踢人屁股,你是不是雞屁股吃多了,老子到別的台去玩了,你一個人慢慢猥瑣吧。」
「孬種,」以為是幻聽的雲楓再向前邁了一步,「孬種,」聽清楚了的雲楓轉身怒吼道「好一個死乞丐,竟然罵我,別給臉不要臉,」「孬種,孬種,孬種,怎麼樣,我就說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一個屠夫罷了,就算你宰得豬多,對我這個老叫花子可不管用,我老家花子又不是豬,對吧,孬種。」
氣爆了肺的雲楓彈跳而上一招「斷雲切」破風而去,直線而快速的飛刀飽含雲楓的怒氣,一臉不在乎的老乞丐懶洋洋地一舉腳,尖鋒沒入鞋尖,飛刀卻沒有穿過那破布鞋似乎那鞋子裡有一塊強力磁鐵將飛刀給緊緊地吸住了,一時間雲楓的心神巨震,眨眼間老乞丐再一次消失,神經反射般的雲楓捂向屁股,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做了一次山地拖把,嘲笑之聲響起,漲紅了臉的雲楓再次衝上,剛踏上擂台,那空中飛人又再次出現了,摔了個狗吃屎。
學聰明了的雲楓沿著擂台邊沿爬上,但還沒有完全轉身,屁股又是一痛,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與擂台的稜角來了一次長時間的親密接觸,到滑出的時候雲楓立時捂著身下那被火燒般疼痛的地方哀號連連翻滾在地上。
怒到無以復加的雲楓一拐一拐地走向擂台,靠邊之時側滾而上,剛想要破口大罵就再一次讓人給踢飛了,灰頭土臉的雲楓抬頭便見淚珠滴落,冰涼從那沾滿雪土的嘴唇上傳入心裡。
強烈的戰鬥慾望於心湧出灌滿整個身體,眼裡充滿對勝利的渴求的雲楓以衣袖內側拭去阿依瑪的眼淚說道「不要哭,千萬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可就全碎了,笑,我這就把那個囂張的臭乞丐扔下擂台去,看著吧。」
再一次雲楓一拐一拐地走到擂台邊沿躍上,老乞丐的身影再一次消失,精神無比緊張的雲楓緊捂著屁股環視四周,閉目感覺感應,但是並沒有丁點的收穫,彷彿那個老乞丐真的消失了一樣,「猴子偷桃」耳裡聽聲的雲楓反應般摀住下體,結果……
「都已經九十九次了,怎麼你還要來,你不是不在乎名譽的嗎,殺人放火**擄掠的事都有你的份了,你不去澄清卻在這裡為了我老叫花子一句『孬種』受創被人嘲笑,值得嗎」老叫花子睜開那一直閉上的眼鏡說道,以手按膝站起的雲楓勉強地笑道「值得,如果你不將那一句話收回去,就算你再將我從這裡踢下去一百次一千次直到死去,我也要一爭到底,」紅中帶黑的血從雲楓的嘴裡溢出,長流至地,艱難行動的雲楓剛走了半步就再一次被那蘊含著天地靈氣的腳所踢飛。
落雪而滑的雲楓再一次以頭推開雪撞到阿依瑪的鞋前,痛心的阿依瑪蹲下抱住雲楓的頭哭道「不要再去了,不要再去了,依瑪和姐妹們都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你,不要再去了,我們回客棧,回家。」
以滿是血污的右手推開阿依瑪的雲楓說道「不要,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收回那句話,等我,我很快就回來,」當雲楓用手指拭去那眉間的淚珠時卻留下了血珠,奮力支身而起,一拐一拐地向擂台拖去,從屁股中滲出的血絲點紅了雪地,就像是一朵朵從枝頭上落下的紅梅,仿如是那一根傲骨沾血寫出自己永不屈服的誓言。
他不算高高大也不算強壯的身體在眾人的眼中不知不覺間放大成了一個巨人,也許他聲名狼籍,也許他驕揚跋扈,但他不屈的精神經已讓英雄的桂冠升上了他的頭,在一次登上,還沒有出手便被再一次踢中,在眾人的歎息和黯然的目光中他沒有絕望憑著最後的力氣夾上了老乞丐的腳,摔翻向外,一記完美的月襲,露出淡淡笑容的老乞丐順勢飛出了擂台,借力而回的雲楓重重地摔倒在擂台上,成為最後一名進入明天淘汰賽的人,也是其中呼聲最高的一個,而此時的英雄卻已陷入沉睡中,在另一世界窺看著這一切默默不語的人哭了,哭得不知所以,在旁的老者欣慰地點點頭說道「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大破禁制再一次和他溝通了,都怪那場奇怪的水龍卷,不過也好,劍終於有出鞘的跡象了,好期待,他到底能走出一條怎樣的道路,」而在現實世界的遠方一雙泛著冷光的眼中多了一張網。
「啊,頭好暈,這裡是哪」雙眼迷糊的雲楓搔著頭問道,淚痕滿佈的阿依瑪驚醒緊抱著雲楓,感到肩頭濕濕的雲楓安慰道「別哭,一切都會好的,笑,笑才能趕走淚水」雙肩依舊聳動的阿依瑪強裝出歡喜的語氣說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依瑪快把淚水都哭干了,多虧了壞師傅的幫忙,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快就醒了,」頭暈腦脹的雲楓疑問道「師傅?那一個師傅?」
阿依瑪恨恨地說道「就是那個在徽安城救了依瑪,又在昨天打傷你的那一個壞師傅啊,對了,他還讓依瑪帶一句話給你『男兒立志開功名,去除凡塵照恆心,丹心濺血映青竹,哪怕夜語嘲煞初』莫孚眾望,身傷醒起,半柱香可復。」
「靠,那老傢伙真行,打完我後留下一句話就走,太便宜他了」雲楓恨得牙癢癢地說道,嘟了嘟嘴後阿依瑪反抱緊雲楓在那並不寬闊的肩頭睡著了,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時間眨眼便到了中午,阿依瑪從睡夢中醒來,見雲楓還在,驚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快去比武吧,不用理會依瑪,依瑪回自己照顧自己得了。」
依舊帶著笑容的雲楓不慌不忙地替他理著衣服,說道「不用焦急,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可以用,我看我還是先帶我的寶貝兒去吃一頓先好了,免得餓到我的寶貝兒了。」
不解的阿依瑪在雲楓的擺佈下很快就洗刷完畢,不一會兒就下到了樓梯,剛坐下椅子叫飯菜便有一物飛釘在桌上,在旁的小二嚇得手軟腳軟癱坐於地顫著牙關說不出話來,淡笑的雲楓拔出飛刀解下而看,先喜後疑,衣一副想去又不想去的樣子。
「去吧,不用擔心依瑪,依瑪會自己照顧自己,更何況有他們在,你就別擔心了大笨熊,依瑪在這等你回來」阿依瑪一臉燦爛地笑道,想了想後雲楓笑著抓起了她的手兒輕咬了一口後說道「這是給你說謊的懲罰,不過我會很快回來的,慢慢吃。」
看著雲楓逐漸遠去的背影久而纏繞在心頭的淚痕表現在臉上「你真是一個專偷女人心的賊,但又使到人家又恨又愛,也許這就是我這輩子的宿命吧。」
不大熱鬧的街道掠過一個人影,風吹過沙塵,迷住了守城兵的眼睛,寂靜而沒有多少綠草於一旁的小道上響起了急驟的腳步聲,不久後又恢復無聲的氛圍。
到了目的地的雲楓停下了腳步,一具具乾癟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村裡的小道兩旁,對此雲楓報以冷笑,繼續朝內走去,兩拳因為緊握而顫抖,從那不算髒的擺設看雲楓知道了這村子平常時候休閒而幸福的景象,以及受到突襲而無力反抗的景象。
鐵黑著臉的雲楓走到村中空闊之地時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姬正勳,』「垃圾,像你這種垃圾不配活在這世上」含怒之聲從雲楓的口中吼出,勁氣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姬正勳』拍了拍衣袖後說道「你說什麼,我可聽不明白,你這殺人惡魔偷練邪功吸人精氣,我姬正勳替天行道,不料武功不及你高強,受創於你,你還從姬某的手上奪走了九轉續命丹,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要抵賴。」
「哎,你要栽贓也要有贓物才行啊,你說我傷了你,傷呢,奪了你的九轉續命丹?鬼影都沒有一顆,你騙鬼啊,豬見過那麼多,還沒有見過一條像你這麼蠢的,蠢的沒救了的豬」雲楓把玩著手中的瓏玲笑道。
數十個人從四面八方衝出,各持一把飛刀,『姬正勳』冷笑了一聲後一揮手,鮮血飆出,數十人齊齊倒地,『姬正勳』從懷中也拿出了一把飛刀和一個盒子,將盒子丟到雲楓的身邊後就往自己的手臂來上一刀,見之大喜的雲楓冷笑道「既然你那麼喜歡挨刀子,那我就給你來上幾刀,」「圓月殺」出手,對之以不屑眼光的『姬正勳』冷然一笑後合手旋圈,一推,那飛至的冰刃齊齊被震碎,感到懊惱的雲楓反持瓏玲而上。
挑削而過,『姬正勳』避而一腳踢向雲楓的後背,昨日被人狠狠修理過的雲楓對身後的警戒自是重中之重,那『姬正勳』看似絕妙的一腳反倒成了他的催命符,利用梯雲縱微微向上躍高的雲楓雙腳一夾,一招月襲將『姬正勳』反投向地。
感覺到不對路的『姬正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以手支地即避免了以頭撞地的後果,不過這可能使得他的處境更慘,下地的雲楓之手一觸地便借力反摔向另一邊,『姬正勳』一旋身馬上就拖脫去了雲楓之腳的束縛,但這無疑於將自己的後背以及別人的武器交給別人,如兔蹬腳的雲楓一推手彈出,一雙腳重重地踢在『姬正勳』的後背,受創的『姬正勳』於空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才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且還是頭下身上式,頭腦一陣暈眩感雲楓之氣逼來卻也難以閃避,剛剛起身定神便讓雲楓一記左勾拳打中了,痛得他馬上清醒過來,但是又無奈地發現又有一隻拳頭接近了眼睛,欲擋不及。
「噠」的一聲『姬正勳』被打飛滑倒而去,就像是被馬捆頭拖跑,在頭上留下絲絲血紅,「彭」的一聲撞倒在大樹樁上,暈了過去,大概是暈了過去會死得沒有那麼痛苦,緩緩走近的雲楓確認他已經暈了之後才將他提起,倚放在大樹幹中,松起手骨來。
一拳打向左邊,拳勢未去,頭又被打向右邊,斜鉤拳,下肘擊,「哇咋咋咋」之聲不斷,那雲楓的拳頭就像是萬匹馬力的發動機活塞一樣收發,骨折之聲不絕於耳,樹的另一邊突現拳印,這棵樹無端端被捲進一場爭鬥,也在無端端中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打紅了臉的雲楓卻毫不在意自己的沙包已經成了死屍,繼續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概,直到不遠處圍滿了人。
喘氣如牛的雲楓坐倒於地時才發覺『姬正勳』的屍體已經被他打成不似人形了,厭惡的雲楓抓起一把雪就擦拭起自己的手來。
「雲楓,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人贓並獲了,大家都親眼見到你親手殺死了姬莊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正義終究能夠戰勝邪惡,受死吧」李陽夢一本正經地說道,氣爆之聲隨後從四面八方傳來,驚心的雲楓立時跳躍而起,數不清的劍氣密集射至,心中緊張而果斷的雲楓逆運內功,瞬間爆發的勁氣將周圍的大蝦們掀翻在地,見此心中更堅定殺意的李陽夢見機喝道「雲楓,你終於露出馬腳了,還能自辯沒有修煉邪功,不是邪功功力能夠增長得那麼快而那些居民的屍體有那麼乾癟,足夠說明一切一切了,」單膝跪地的雲楓冷然大笑,搖頭不已,臉容帶有輕蔑。
「人贓?還是栽贓啊,十皇子殿下」雲楓冷笑道,暗自運氣療傷,一臉慍色的李陽夢嘴角露出邪笑地說道「你什麼意思,是我栽贓於你?哈哈哈哈,我一直和英雄豪傑一塊兒追捕一輕功高明的大盜,適逢到了此村,見到了村民的慘狀,特進來調查,正好見到你這個惡魔擊殺姬莊主於樹幹上,你如何狡辯都賴不到我的身上,」甩頭將雪摔離頭髮的雲楓笑道「你還真是會吹,我什麼時候殺了姬正勳,你親眼見到了?你可是最後一個來的。」
眾大蝦冷哼了一聲後舉劍直指雲楓,緩而站起的雲楓笑道「你們還真是蠢到極點了,受了李陽夢的謊言所騙而不自知,我幫姬正勳報了仇,你們竟然說是我殺了他,別笑死人了,你們看看我所殺的姬正勳是誰吧」一臉悠閒不在意的雲楓緩緩向那貼著樹幹的屍體走去,見之的李陽夢大喊道「大家快去誅滅那個邪魔,他是想要毀屍滅跡。」
眾人一臉恍然逼劍而去,劍刺破空氣的聲音湊起來成了尖嘯聲,聽到的雲楓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走及一撕『姬正勳』的臉,滿是刀疤的一張醜臉浮現在眾大蝦的面前,見此大奇的眾人紛紛停下劍,而那李陽夢依舊直衝而去,見戮魔劍隱隱透出劍罡雲楓架起瓏玲以擋,在發覺現在不是他的對手後立即抽刀退避,「彭」的一聲大樹爆開,木屑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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