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緊閉的城門雲楓有些不悅,喃喃自語道「看來唯有找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翻牆而入了,真是失望,還以為這城的守衛和別城的守衛那般打開著大門給錢就進給錢就出。」魯東和程標抬起頭看了看那七米多高的城牆後嚥了嚥口水,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雲楓,感覺到異樣眼光的雲楓摸了摸臉後笑道「怎麼了,難道我的臉上真的長花了?又或者變得更帥了?不然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知不知道搞到我很不自然啊。」
「阿楓,這城牆這麼高我們怎麼翻得過去啊?」魯東疑問道,搔起頭的雲楓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忘了你們不會梯雲縱所以才會,不對,你們偷聽我的話,哼,我生氣了,你們以後要給我四瓶英雄醉才行,你們不知道我有內功時一個梯雲縱就可以飛到六丈多高,這點高度只是小菜一碟,我把你們都當作是我了,真是抱歉。」
聽之程標和魯東撫著鬍鬚仔細地打量起雲楓,被兩人緊盯的雲楓不由得心生惡寒,說道「兩位大哥可不可以別這樣看小弟啊,小弟又不是青樓裡的姑娘。」程標點點頭說道「果然不一般,普通人哪會這麼年輕就一頭白髮了,還有那黑炭般的手,都證明了阿楓不是普通人,」一翻白眼雲楓歎道「我不是普通人難不成是仙人啊,奇奇怪怪的。」
「沒有可能,如果是仙人絕不會長得這麼平凡,應該是屬於炫藍風口中的怪物一類」魯東一臉認真地說道,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雲楓向那火把照不到的城牆角落走去。抬頭望著城牆上的箭口雲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向南宮星秀伸出了右手,不解的南宮星秀問道「你伸手向人家幹什麼,想拿什麼東西?你不說人家哪知道你什麼意思啊,」在南宮星秀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後雲楓說道「笨,要攀上牆當然要攀牆工具啦,不然還能問你拿什麼。」
跟著程魯二人的兩名女子見南宮星秀再次用那特別的手鐲,眼珠直轉,而楚詩月則仍舊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似乎這世界上的快樂都已經離她而去了一樣。繫著繩索的三角鉤被拋上了城牆,准固,卡好了位置,朝南宮星秀和玉瓊笑了笑後雲楓抓緊繩索往上爬去,不過半分鐘的時間便已站在城牆上了。
玉瓊見之用輕功一跳躍起後才抓住繩索朝上爬,看著的雲楓笑向她伸出了手,一抓住雲楓的手玉瓊便使勁向上蹬,而雲楓也奮力拉,玉瓊和雲楓撞到了一起跌坐於地,頭被撞了的雲楓伸出一隻手捏了捏玉瓊的臉後說道「還不捨得站起來嗎,我都快被你壓扁了,小肥豬,」潮紅滿面的玉瓊不依地說道「人家才不是肥豬,你這頭大笨牛,」後來居上的南宮星秀哼了一聲後玉瓊方才匆忙地站起,心不在焉地拍著裙子上的灰塵,嘟起嘴的南宮星秀得意地看著雲楓。
不久後全部人都上了城牆,正當雲楓往下放繩想要順繩而滑之時突然間在城下燃起了數十根火把,兩邊的城道湧出一大批人,這是雲楓才明白中計了,一拍額頭說道「原來一早就已經被發現了,自己卻還傻傻地爬上城牆,當了一回甕中之鱉,冤死了。」
「放下武器投降吧,四周已經佈滿了弓箭手,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無謂自找死路」內牆一名身穿盔甲的將軍朝雲楓等人喊道,四望一輪後雲楓發現那位將軍所言不虛,心中沒了主意便向程魯二人說道「兩位大哥怎麼看這事?」
「束手就擒不若拚死一搏,死也要死的英雄一點」魯東放開嗓子說道,「沒錯,投降比死更使人屈辱」程標應聲喝道,「既然如此,小弟也唯有隨兩位大哥大開殺戒了,恐怕兩位大哥倒是殺的數目加起來都不夠我多」雲楓怒吼道,將三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將軍舉高了手,數不清的弓箭手舉起了弓箭瞄向雲楓一干人,戰鬥一觸即發,但就在這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到了雲楓的耳朵,「慢,萬勿動手,是自己人」遠方一人影閃射而來,將軍放下了手,弓箭手們也放下了弓。
將軍神情肅穆地朝來人說道「稟告城守大人,末將李先開正想緝拿幾名深夜攀牆而入的不軌之徒,既然城守大人來了就請大人公正處理吧。」看了看那城守後南宮星秀的小嘴張成了圓形,雲楓也露出了勉強的笑容,城守看著雲楓說道「臭小子,捨得帶星秀回來見我們這班老東西了嗎,你拐跑我們家星秀九個月的事待會再和你算,」城守轉過身對李先開說道「李將軍,撤兵先吧,他們是我請回來的,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國有國法,城有城規,如今他們幾人未得允許便攀牆而入,犯了法,應該法律定罪,若城守大人徇私日後恐難服眾,還請城守三思而後行」李先開堅決地說道,「雖然李將軍說得有理,但是他們的的確確是老夫請來帶兵的,只是未來得及通知你罷了,他們沒有令牌不得進城,方會出此下策,李將軍就網開一面吧,以後都是同僚了,無謂多增彼此的不滿」城守和顏悅色地說道,皺起了眉頭的李先開說道「既然城守大人都這麼說了,小將也無話可說,只是小將沒有想到城守大人也是這般如此,這一身盔甲就還給城守吧,李某還是做回遊蕩之士好了,哪裡還有清明,罷了罷了」說畢李先開便欲卸下盔甲。
「將軍難道就不能留下助老夫一臂之力了嗎」城守微微動容地說道,「城守大人的心意李某心領了,他日城守大人若能做到剛正不阿用人為賢之時,李某定當回來助城守一臂之力,還世間一個太平」李先開心灰意冷地說道,想了想後雲楓走上前笑道「二叔,何必為我們而啟奏一名虎將呢,有何要罪我一力承擔就是了」,聽之李先開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頭看了一眼雲楓後又看向城守。
城守抬頭向雲楓問道「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處境,你的內功已經廢了去,無法用真氣護體了,這九百軍棍下來你可能就成了肉泥了。」心中暗笑的雲楓想到「這九百軍棍對普通人來說的確很恐怖,但對於本公子來說只不過是搔癢癢,上次被舞月閣那些瘋婆子用飽含真氣的東西打擊都只是受了點傷,這不含真氣內力的九百軍棍還不是小菜一碟,只是替那兩個心機不純的女人挨兩百棍有些不值。」
「不過這挨棍子總比挨刀子好,這具被九轉天雷和九絕陰氣所改造的身體只是大大地增強了抗打能力,被刀砍到時和普通人差不多。」
「是啊,阿楓,你可要想清楚,這九百棍下來你就成肉泥了,要不讓我和你魯大哥各替你分擔三百棍,我們皮厚死不了,那樣你就有機會活命了」程標一臉緊張地說道。
「程大哥,不用說了,這九百軍棍就讓小弟我一個人受了吧,說到底『翻牆而入』這個辦法是我想出來的,我有責任去承擔」雲楓一臉堅決地說道,「好,有義氣,敢做敢當,假如你能受九百軍棍而不死,你就是我李先開的兄弟了」被三人兄弟情誼感動了的李先開說道。
轉過身去一看,南宮星秀和玉瓊兩人竟沒有半絲的焦急,好奇的雲楓不由得問道「你們兩個難道就真的不想和我再說說話嗎,起碼也要給我幾個吻吧,這回我可是去赴死哎,你們就不擔心?」「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絕對是不了的,打完後最多也就是在床上躺一兩天而已,儷姐姐說過你的命比貓還要硬,沒有那麼容易就死的,加上現在你的身體己經變了不是嗎?」
「看來我的隱私都讓儷給洩露出去了」雲楓翻著白眼說道,看著順繩滑下的雲楓歎了口氣,轉過頭對程標說道「這時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阿楓被打死?」望著天際的程標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靜觀其變吧,假如到了阿楓真的挨不住了的時候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救他,不過很有可能不用我出手了,你沒有看到阿楓一點都不擔心,而且兩位弟妹還有心情在開玩笑,說不定阿楓他們早有定計了。」
「是啊,弟妹一點都不擔心,而且阿楓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許阿楓真的是怪物來的不怕棍子打也說不定」魯東笑了起來說道。打起哈欠的雲楓說道「李將軍,要打就快點來,我還等著吃飯呢,還有可不可以找一張長凳讓我趴著,站著挺累的,」先是一愣然後李先開大笑起來道「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身死臨於前而容不變,」「大傻,去拿把寬大些的長凳來,」不多時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扛著一張吃飯用的長桌來到李先開的身前說道「將軍這張椅夠寬了沒有。」
看著傻笑著的親兵李先開不由得感歎道「如果你能夠聰明一點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多一名小將用了,」跳到桌上翻滾的雲楓笑道「李將軍,你部下搬來的這張『凳子』躺得還真是舒服,可以開始打了吧。」
「既然壯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那就開始吧,阿福,阿壽,出來」李先開嚷道,四秒後兩個普普通通的士兵從人群中衝出跑到李先開的身旁,接下來李先開讓人去拿了一大捆的軍棍來,抽出兩支放到手中看了看後分別將兩隻木棍交到阿福阿壽的手中。
一臉認真的李先開在兩人的耳邊各說了一句話後二人便走到桌旁舉行棍刑,「等一等」就在軍棍即將打在雲楓背脊之時雲楓高聲喊道,軍棍立時停在了空中,不解的李先開問道「壯士還有什麼事要交代?」「交代就不必了,我肯定死不去的,可是我身上的衣服這麼好,我不想弄爛它,所以我要先脫下它,做人還是節儉一點好」雲楓淡淡笑道。
站在桌上的雲楓三兩下就把衣服給脫了,在火光照耀下那傷痕遍佈的剛陽之身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直至被雲楓喚醒,阿福阿壽才用軍棍打下,在雲楓的身上敲出一聲沉悶的聲音。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擊在雲楓身上的棍數也在增加,已經打斷了不知道多少根阿福阿壽在眾人激動的數數聲與己身的疲勞下擊下最後一棍,隨著一聲「九百」在場的官兵都激動地叫了起來。
一臉輕鬆的雲楓從桌上一躍而下朝著李先開喊道「李兄,不知現在我雲楓夠不夠資格當你的兄弟呢,」聽之大笑起來的李先開道「夠資格,夠資格,如果連雲兄弟都沒有資格那誰有資格呢。」
「那以後我就叫你李大哥,而你則叫我阿楓好了」雲楓拍著李先開的肩說道,「好兄弟,你不會怪大哥剛才那般無情吧」李先開笑問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大哥這種敬業奉公正是小弟我所敬佩的,又何來責怪之罪呢」雲楓哈哈笑道,愣了一秒後李先開也大笑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刺史府廂房內,「楓,起床,天都亮了,今天星秀妹妹打扮得好美好美,你就不想看看嗎」玉瓊把臉湊到雲楓的耳旁說道,「瓊兒,你就讓你夫君我好好睡一覺好不好,昨夜和魯大哥他們喝酒喝到接近黎明,才睡了多久,現在困死了」雲楓反手摟住玉瓊的腰身,把頭枕到那富有彈性的大腿上,「楓,別鬧了好不好,昨夜你岳父看你就不那麼滿意了,你現在還不快點起床給他請安留個好印象」私處被摩擦的玉瓊羞道,睜開雲楓的環抱。
「你知道你現在犯了什麼罪嗎,知道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沒有」雲楓睜開眼大笑說道,「人家只是叫你起床,難不成這也變成了犯罪,什麼道理?」玉瓊嘟起嘴說道,「叫我起床的確不是罪,但你的確犯了罪,犯了勾引良家好男罪,勾引罪的懲罰可是很重的喔。」
感受到雲楓餓狼般的目光掃射,臉上發燙的玉瓊唯有使出必殺技,邊脫衣便用誘人犯罪的呻吟聲說道「夫君,瓊兒好熱,來抱抱瓊兒,」有過淒慘經歷的雲楓如同被蛇咬一般踢開了被子站了起來,苦笑道「瓊兒,你可不可以換一招啊,我可不保證我每次都能控制自己,萬一不小心,哼哼,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玩火燒身,到那時看星秀不把你笑得肚子疼才罷休。」
「不怕,人家相信儷姐姐的能力」玉瓊得意地笑道,用手指戳了戳玉瓊的額頭後雲楓怨道「你啊,越來越聽你儷姐姐的話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吐了吐舌頭後玉瓊貼近雲楓的胸膛笑道「夫君,人家哪敢不聽你的話,你多心了啦,對了,怎麼儷姐姐這些天來的情緒變化那麼大,難不成夫君你常常氣儷姐姐?」彎腰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肩上後雲楓邊穿褲子邊說道「我怎麼知道她怎麼了,這一段時間她都不搭理我,而且偶爾說話時就像在身上掛滿了炸藥,嚇得我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說得不對,讓她把我炸得四分五裂,做人丈夫做到這個份上,簡直就是失敗中的失敗。」
在玉瓊一番精心打扮後雲楓變了一個樣子,少了一份粗魯多了一分溫文,少了一分不羈多了一分沉謹,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精神多了,看得玉瓊芳心亂顫,自信爆升。洗刷完畢的雲楓高高興興地打開了房門,剛邁出一步整個人就呆了,口水嘩啦啦地流個不停,見雲楓一臉的花癡樣南宮星秀掩嘴咯咯直笑,數秒後恢復了正常的雲楓快步走到南宮星秀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小妖精,剛才我的魂都讓你給勾掉了,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分明就是在引誘我,來讓夫君抱抱,」一臉神氣的南宮星秀轉過身邊走邊說道「現在去向爹問安先吧,等到離開這裡後你想怎樣抱人家都隨你,但在家中人家不想那樣。」
「喔,這是你說的,到外面後我一定要好好抱抱你,現在就放過你先好了,你要做淑女,那我只好扮君子咯,可惜沒有折扇,不然以我這個翩翩公子的風采,那些**少女就有難了」雲楓一臉期待地說道,轉過身後南宮星秀遞出一把折扇給雲楓,接過折扇的雲楓自以為風流飄逸地扇著扇子,減步而行,在後的玉瓊則捂著心口和嘴大笑不止。
不多時雲楓和南宮星秀走到了大廳,正品著茶的南宮流嵐見二人到,笑道「小子,你的腳受傷了?不然走路那麼彆扭,」搖起頭來的雲楓說道「二叔,這你就不會欣賞了,我現在這風魔萬千少女的帥氣步法都讓你說成是彆扭,你也太沒有眼光了,哎,失望。」
「哈哈,二哥你都有被人說沒眼光的一天,不過這小子的臉皮也真厚,那樣不怕醜的話都說得出口,這一下我總算見到了真正的厚臉皮了」南宮烈從外大步邁進說道。
「三叔,你說話也未免太直了,我的心已經被你給傷透了,所以你要賠我一樣東西來撫慰我那脆弱的心,對了,星秀說你藏有許多的名刀,隨隨便便從裡面找一把比海吞好一點的垃圾刀給我算了,這要求不過分吧」雲楓奸笑道,在後的南宮星秀反手捏住雲楓的腰肉就是一扭,小聲說道「正經一點,人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你死定了,竟然又扭我,待會看我怎麼打你屁屁」雲楓也小聲說道。
二人的小動作讓南宮流嵐看得清清楚楚,欣慰地看著雲楓二人,神采奕奕的南宮狂從門外走入,笑看著雲楓二人,「爹,早上好」二人齊聲道,聽之南宮狂頓時一愕,淡淡笑著的雲楓說道「如果您不希望我叫您爹,那我就叫岳父好了,岳父早上好。」
「不用不用,還是叫爹順耳一點,聽得我舒服」南宮狂笑道,隨即坐上了屋中間的大倚,「對了,爹啊,怎麼一年不夠您就做了增城的刺史了,有什麼秘訣告訴告訴我,讓我也去撈個一官半職」雲楓笑問道,「你這小子,口不對心,憑你的先機樓怎麼會不知道我這個刺史是送錢給羅榮得到的,而且恐怕快當不成了,京城就快讓那些藩王給攻破了,到時我這種羅榮的『餘黨』還不遭殃」南宮狂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樣,聽之雲楓停下了嘴,沒有說話,只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