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女的嗲聲攻勢下雲楓整個人都酥了,心頭一軟說道「南宮莊還是要回,不過住宿什麼的就免除了吧,反正我也急著要去救雪兒,可是一定要和岳父他們見一下面,就算是報一報平安,不管怎麼說我都把她的寶貝女兒拐跑了這麼久,而且這半年多都沒有給他們帶一封信去,如果再不去看看他們,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聽之南宮星秀露出了勝利一般的笑容朝雲楓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大色狼,不許食言,報了平安就走。」看著南宮星秀那得意的笑容雲楓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果讓岳父知道他的女兒被我帶壞成這個樣子,恐怕會在半夜起身用酒罈子砸死我吧,」抱著雲楓手臂的南宮星秀倚在其肩上說道「放心好了,我爹是不會用酒罈子砸你的,他那麼愛喝酒,怎麼捨得用酒罈子來砸你,最多也就是到廚房裡抄起幾把大刀把你剁碎了餵狗狗而已,你要知道我可是她唯一的女兒,南宮家唯一的後代哦」雲楓在腦海中像想起南宮星秀所說的,額頭頓時冒出幾滴冷汗。
「阿楓,再不走可就天黑了,今天是不是又要在野外露宿啊,如果是,那麼我就先到一旁打一下獵物先,免得到了天黑打不到獵物」魯東放開喉嚨說道。「好好好,我們就來,你們先走著吧,我們很快就可以趕上來了」雲楓喊應道,「你看你,這麼磨蹭,弄得魯大哥他們都不耐煩催促我啦,看來今晚有必要到南宮莊住上一晚」雲楓撫著下巴不長的鬍鬚笑道,「不要」南宮星秀大喊了一聲後像個瘋丫頭似的飛快跑向魯東他們,相視一笑後雲楓和玉瓊攜手而行,遠方的炊煙升起飄散。
一個時辰後,疾行的雲楓等人終於到了南宮莊的門前,氣吁吁的南宮星秀伏在雲楓的胸膛上不斷喘著氣,而雲楓則輕柔地撫著她的背脊替她順一順氣,見之玉瓊微微一笑,走至門前,用門環敲起門來,頃刻門被打開來,老管家看著玉瓊笑問道「這位姑娘夜間到訪有何要事?」點了點頭後玉瓊才說道「是這樣的,小女子想要找南宮狂前輩,請問他在家嗎?」仔細地打量了玉瓊一眼後老管家才說道「敢問姑娘找我家主人有何急事,現今我家主人不在,若姑娘不嫌棄莊內簡陋就請到莊裡先住上一宿,明天小的再領姑娘去見我家主人。」笑了笑後玉瓊遺憾地說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唯有他日再行拜訪,告辭」正當玉瓊想要轉身之時南宮星秀的聲音響起「老管家是不是莊內出了什麼大事,我爹呢?」
朝南宮星秀望去看了看後老管家疑問道「姑娘是誰?令尊又是?」站直了身體的南宮星秀嗔怪道「老管家,你看著我從小長到大,難道憑聲音還不能把我認出來嗎?真是的,人家才離開了多長時間。」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後老管家又想了想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小姐終於回來了,老爺可是日夜都在想你,連酒都少釀少喝了不少,老奴現在就讓人快馬加鞭趕到增城去告訴老爺,」聽之露出一副驚訝模樣的南宮星秀說道「老管家,你說我爹連酒都少釀了少喝了?不是騙我的吧。」
老管家上前走了幾步後說道「真的,老奴怎麼會騙小姐,老爺對酒真的很少理了,許多個夜裡老奴都看見老爺一個人坐在小姐房對外的花園裡看著月亮,嘴裡嘮叨著小姐的小名,有時更是聲淚俱下,老爺是真的很喜愛小姐,因而對小姐平時所用的東西都不讓下人碰,親手親力地去做,我們這些下人想要碰一下都不行,有時多看了一眼還會挨罵。」
驚呆了的南宮星秀腦中儘是過去南宮狂的種種指責,但是在一瞬間又浮出老管家的話,眼淚便已噴湧而出了,不過數秒時間南宮星秀便從震驚中脫出,伏在雲楓的胸膛上嚎哭起來,身體間歇性地抽搐著。
雖然不知道南宮星秀為何而哭,但是雲楓還是給了她無數的慰言,數分鐘之後南宮星秀收小了哭勢說道「楓,陪我到增城去找爹,我要見爹,」心軟的雲楓輕撫其背說道「好好好,你不要哭,我現在就陪你去找岳父,」聽之南宮星秀抽搐了兩下後便不再哭了,只是那肩還在不停地聳著。
愛憐地吻了吻後南宮星秀的額頭後雲楓將她橫抱起來,轉過身朝增城方向奔馳而去,眾人也隨之跟上,平靜的大道揚起如白天馬車疾馳而過時所帶的晨霧。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南宮星秀也逐漸恢復正常,細聲說道「呆子,放人家下來吧,人家自己用輕功走,那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不放,抱著一團棉花糖又軟又舒服,為什麼要放下,嘴饞的時候還可以咬上幾口」雲楓把鼻尖湊到南宮星秀的鼻尖後細細地磨著說道。
「好啊你,竟然把人家當作是棉花糖,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要把人家給吃掉啊,吃掉後可就沒有了」南宮星秀用手指觸摸著雲楓那短短的鬍鬚笑道,「是啊,把這團棉花糖吃掉後就沒有了,所以我要好好珍藏這團棉花糖,可是放到哪裡才安全呢,想來想去還是放到肚子裡裡最安全,所以棉花糖你就準備被我給吃掉吧」雲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唰唰唰」的幾聲破空聲從前方傳至,立時露出討厭的神色的雲楓罵道「真是想要休息一下都不行,那班垃圾老是纏著,這一次又是哪個混球欠扁了,竟敢擋住本公子的道路,」雲楓抬頭一看,一個儒生打扮的男子正拿著一個古老火箭炮筒般的東西邊逃邊向後用那古怪的東西發箭,但是看情況儒生的情況十分惡劣,因為那發出的箭根本就傷不了正在追殺他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都是用和唐刀制式差不多的刀,奇怪起來的雲楓向南宮星秀問起江湖典籍中有沒有記載過這一種刀,但是南宮星秀卻搖起頭說道「人家讀過的典籍裡沒有見過有這種刀的記載,依人家看這是一種新武器,從揮砍削劈上看這種武器比一般的刀好,最適合劍無血那種以速度取勝的人。」
雲楓淡笑道「讀得書多還真是不賴,說話都有板有眼的,幸好我先一步把你給搶到了,不然我可就大損失啦,這麼有學識的女人都放過,那我的眼光就顯得不可信了咯,以後怎麼去表現自己的魅力多找些美女呢,」聽之南宮星秀怨道「就不會好好地討好人家,盡說些傷人家心的不正經的話,真是大壞蛋一個。」
慌忙而退的儒生不小心被石塊絆倒在地,手中的奇怪東西甩手飛出,落地後儒生立時翻身向後,但刀已以雷霆萬鈞之勢劈下,萬念俱灰的儒生瞇起了眼看著那將要奪去他性命的刀砍下,刀身所散發出來的刀氣已經刺痛了他的臉,但他仍舊看著那把刀,似乎能從中得到什麼。
一隻腳踹上了沒有防備身後的黑衣人身上將其踹飛起來,刀也隨之而起,黑衣人摔倒在地翻滾了幾圈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時那在空中經已脫手的刀從其背插入。驚訝了一秒後儒生清醒過來,朝雲楓抱了一下拳說道「多謝壯士相救,炫藍風感激不盡,」搖了搖頭後雲楓冷淡地說道「還不快走,待會我可沒有能力可以兼顧你的安全。」點點頭後儒生轉身而去,看著背影輕笑了一下後雲楓再次轉過身來,看著那一群逼來的黑衣人。
「這麼大陣勢來追殺一個儒生,你們難道就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雲楓冷冷地說道,「這事不需要你管,既然你要充英雄,那你就到地獄裡當英雄好了」為首的黑衣人剛一說完,其身後的黑衣人便自動分成兩隊人馬,有順序地跑起,把雲楓圍了起來,看著那寒森森的刀身雲楓哭笑不語,心中卻緊張無比「看來這一次踢到鋼板了,慘。」
知勢的南宮星秀從雲楓的雙手掙扎而下,為了應付將來的危機雲楓只好隨她的願把她放下。突然間雲楓感覺到一樣冰冷的東西觸到了他的手,低頭一看竟是一支手槍,思考了一番後雲楓終是沒有從南宮星秀手中接過,只是低聲說道「你自己用吧,我相信我的飛刀比它還好用,你自己小心一點」話剛說完,那些將雲楓二人圍起來的黑衣人大吼一聲齊步飛躍,手中的唐刀直砍向二人的頸部。
「啪啪啪」的槍聲響在了這不屬於它的世界中,銀芒數閃,鮮血染紅了大地,雲楓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喃道「這也太厲害了,怎麼回事,那些飛刀真的是我發出的嗎。」那些被飛刀穿過頭顱的黑衣人雙眼也像雲楓的眼睜得那般大,似乎不敢相信事實,手還『沒有動』飛刀便已扎入了額頭,在旁的南宮星秀也一臉的訝異,原因在那發出的子彈通通射入了撲向她的的黑衣人額頭。
為首的黑衣人也張大了口,自從跟著自己執行任務以來所有的兄弟都無一傷亡就完成了任務,如今卻全栽在一對看似平凡的夫妻手中,這叫他怎樣接受。靜,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奇跡出現時總是那麼使人震驚,醒過來的黑衣人首領發出一聲野獸的咆哮,沖躍而上斬向雲楓二人。
眼被刀光所刺醒的雲楓一把推開南宮星秀舉起瓏玲便擋,鋒利的瓏玲在唐刀上咬入了一點點,黑衣人首領抽刀狂斬,不願擋其鋒芒的雲楓運起步法,在閃避的同時也在尋找著給黑衣人首領致命一擊的機會。
數十個回合後黑衣人首領的唐刀上已是傷痕纍纍,而雲楓卻毫髮無傷,逐漸冷靜下來的黑衣人首領開始想應對辦法,當雲楓側身避過一斜斬時黑衣首領露出陰冷的笑容,聚力於腿,一掃,粉塵直撲雲楓的臉,下意識雲楓閉上了眼,聽聲辨位,忽然聽到右耳斜上方有破空之聲,雲楓立馬舉起瓏玲來擋,感到殺氣從左邊湧來的雲楓不禁苦笑,舉起右臂來擋,心中多麼希望那破爛的唐刀看不斷自己的手,殺氣越近越濃,雲楓的心也越來越緊張,就在刀距離手臂不及一厘米之時突然撤走了,立時喜上眉梢的雲楓睜開了眼睛,那黑衣首領正揮著刀追砍著那本應逃走了的儒生,嚇得心驚膽戰的南宮星秀從後緊抱起雲楓。
故作輕鬆的雲楓拍著她的手笑道「不用擔心,沒事了。」看準黑衣首領後心的雲楓握緊了飛刀,黑衣首領突然一跳雲楓瞄準的方位騙了,但是飛刀卻已順手發出了,回身一刀,黑衣首領便砍飛了雲楓本來很有信心的一刀,失望的雲楓歎氣起來道「果然是巧合,如果能隨心所欲地發出那見刀即死的飛刀就好了,那就不用再怕像顏月那一級的高手了,唉,可惜。」
被迫得疲勞不已的儒生衝向雲楓,並不斷給他打著眼色,希望雲楓能替他擋擋,給了對方一個無奈表情後雲楓抱起南宮星秀就往回走,氣得七竅生煙的儒生連吃奶的力都使出了來,加快了速度,但是仍然追不上雲楓,一分鐘後腳累得快斷了的儒生見雲楓反衝回來,便對雲楓報以微笑,見之雲楓也以微笑相報,然後大聲喊道「兩位大哥幫我宰了那個像碳一樣的傢伙」,儒生給了雲楓一記白眼後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見雲楓搬來兩個氣勢逼人的救兵黑衣首領恨恨地瞪了雲楓一眼後轉身即逃,不多時,劍無血等人也趕了上來,看著那滿地的死屍大叫起來,那興奮的笑聲直讓人聯想起殺人狂徒的笑聲,也讓雲楓對更加的『佩服』,正當雲楓想開口和說話之時,卻感覺到眼前的不是以前的,因為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濃重得不像人所能夠擁有的,就連雲楓自己的身軀也不由得戰慄起來,血管裡的鮮血彷彿沸騰了一般,戰鬥的慾望直衝擊起雲楓的理智。
一直少言寡語的劍無血見到不同尋常的表現,不禁向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發出這麼濃重的殺氣?」暗暗擔心的楚詩月被殺氣嚇得不敢靠近,站在老遠凝望著,小手互握的緊緊的。
一滴,兩滴,三滴……淚如泉湧,轉過身來的看著劍無血悲傷地說道「哥,這些刀和那群殺了爹娘的壞蛋所用的一模一樣,刀上面的花紋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一瞬間顫抖起身體的楚欣心慌慌地逃開劍無血,此刻的劍無血讓她感到很陌生也很害怕,全身散發出死氣的劍無血側過臉冷冷地問道「人在哪裡?」膽戰心驚的雲楓用顫抖著的手指指向黑衣首領所逃的方向。
一剎那劍無血和兩人消失在雲楓的眼裡,這時魯東才大口大口地喘氣起來,歎道「這回我總算信了,那小鬼才是我們當中最強的,太可怕了,這麼小便有那般實力和殺氣,那到大了的時候豈不稱霸江湖。」「魯大哥程大哥何必如此,想開一點,如果像你們那麼灰心,小弟我早應跳江自殺了,我現在不僅經脈『全』斷丹田損毀,而且還使不出可使用的力氣的三分之一,正是廢人一個,我都沒有因為他們兩個那麼厲害而灰心,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不行嗎」雲楓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什麼」炫藍風三人不敢相信地叫了出來,一臉狐疑的炫藍風走到雲楓身旁不斷繞圈觀察起來,被異樣目光注視的雲楓不悅地說道「你這傢伙想幹什麼,滾開,我可沒有斷袖之癖,要搞那些東西別找我,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一臉不解的炫藍風說道「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你又那麼不尋常,奇怪了,怎麼會和普通人差不多的呢,最少也要多一根尾巴,或是頭上長了一隻角才對啊,奇怪了。」「我暈,你們當我是怪物啊」雲楓翻著白眼一臉「我服了你們」的樣子說道,但從三人的眼神中雲楓分明看到上面寫著「你本來就是個怪物」……
半個時辰後增城城門前,「雲兄保重,炫某就此拜別,有空請到天工樓找我,告辭勿送」說罷炫藍風朝城門左邊的路直奔而去,「天工樓在哪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去找你,萬一你派中人都像你那麼好奇,那我去豈不是自投羅網找死,到那時恐怕被你們切成一塊塊來研究都有可能,靠,祝你一路順風,半路失蹤」雲楓汗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