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玉瓊已經止血雲楓輕輕地舒出一口氣,將其放到一旁的房子底下,轉過頭怒瞪著那淡淡笑著的沈開陽.見之沈開陽假裝驚駭地說道「怎麼這樣瞪我,我可沒有做什麼壞事,是她自己往劍上湊去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雲楓握緊了的拳頭發出脆響聲,聽之沈開陽大笑起來說道「怎麼樣,滋味不錯吧,這只是開幕而已,之後的包管你拍腳叫好,慢慢享受這痛苦的一夜吧。」
「操你媽的死人妖,今天我不把你挫骨揚灰我就不姓雲,觸龍之逆鱗者-死」雲楓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口中吐出道,每說一個字雲楓的殺意便上一個台階,雨打在雲楓的身上紛紛化作冰粒掉在地上。
憤怒的儷替雲楓張開了那極為損害靈體的紫翼,這一刻沈開陽怎麼也笑不出來了,此時雲楓的古怪姿態以及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像一座小山般壓在其心頭上,面臨大敵的沈開陽不得不擺出劍式,暗拿劍訣。
沒有說什麼,雲楓也不需要再說什麼就一拳轟擊向沈開陽的腦袋,那身體速度絲毫不下於沈開陽,認真起來的沈開陽立時使出一招百鳥朝鳳,越過雲楓的左拳直取雲楓的丹田。
暴怒的雲楓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立時騰躍而起擊在沈開陽的劍上,奇怪的是那看似薄脆的軟劍竟無損一分一毫,見擋住了雲楓的來勢,沈開陽立時來了個翻身一刺,直取雲楓的咽喉,急忙一架的雲楓露了個破綻,尚在回力的沈開陽趁機躍開,嘲道「你也不過如此罷了。」
理智快讓情緒淹沒的雲楓從懷中掏出瓏玲就衝向沈開陽,等候多時的沈開陽馬上使出神女劍法第三式寒梅傲雪,連綿的劍花憑著閃電之光在這夜空中瑩照,那氣勢就像是雪崩一樣帶著吞沒一切的氣息席捲上雲楓。
面對著看似毫無破綻的一招雲楓非但沒有按儷勸告而退後反而以更快的攻上,沒有破綻恰恰是最大的破綻。
軟劍在擊上雲楓左手的一瞬間並沒有如沈開陽所想纏上雲楓的左手,反而被電彈得,橫刀一揮,退後不及的沈開陽被雲楓在胸口上開了一小道傷口,血染紅了白衫……雨水順著面龐滴落到地上散成冰粉,瓏玲上沾有的鮮血漸漸被洗去,但是很明顯雲楓卻不想刃上的顏色淡去,箭步蹬跳舉刀平刺。這短刀對上長劍似乎一點便宜都沾不上,不過沈開陽在被雲楓來了一下後還心有餘悸不敢輕易發動進攻,一個不小心他的性命或許就會被那飛離手的『短刀』結束。
雖然猶豫了『很久』但是沈開陽還是不想失去先機,刺出一劍,當刀尖對上劍尖之時沈開陽立時變招,神女劍法第四式星落凡塵毫無預兆地使了出來,疾刺而出的『銀』劍所發出的耀目白光封閉了雲楓的視覺,不過對於這種情況雲楓倒也不怕,畢竟在不久前才遇到過,憑著耳力準頭十足的雲楓在沈開陽的每一下刺劍上都補上了一刀,刀劍相交之聲猶如暴雨降在千件瓷器上一樣,倒有幾分『大珠小珠落玉盤』的韻味。漸漸,雲楓心中的黑暗面蓋過了理智,被憤怒扭曲的心靈在面上表現得十分清楚。
當沈開陽慣性般地刺出一劍時雲楓也砍出了一刀,但是左腳卻在底下像一道閃電般劈上,未有顧及的沈開陽打算要擋下之時腳已經踢中了。「原來又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死太監」雲楓不屑地看著遠處緊捂著那原本應該有東西的地方的沈開陽說道,痛容滿臉的沈開陽聽到心中最大的傷疤被揭了出來,立馬帶著憤怒揮劍砍向雲楓的下身。
自所謂「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怕死的」拚命似的雲楓與沈開陽在冷雨夜的背景下展開了連場大戰,地面和一旁的小房屋成了兩人對戰的犧牲品,而雲楓明顯在這看似不分勝負的戰鬥中佔了上風,這點可以從兩人身上的傷看出。歲月催人老,此刻沈開陽正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而雲楓則如常態般站著吸氣,只是雙眼已充滿了血色。
「嗷」雲楓如狼般大吼大叫起來,略一思考沈開陽注以身上僅剩的真氣的三分之一於劍上,一招花開四季劈向雲楓,失去了理智的雲楓錯有錯著以瓏玲對上沈開陽的劍,「轟」的四聲巨響交集於雲楓的耳裡。塵散,雲楓所站的地方四周佈滿深淺不一的坑洞,而泥水直灌而入。
臉上格外猙獰的雲楓大吼了一聲後硬壓劍而跑,見之沈開陽也催動真氣運注於劍上,以使劍身與己身的距離有所增加,但是力始終要洩出,因此沈開陽的鞋就像是裝上了滑輪向後滑去,只是由於快速摩擦那鞋底已經漸有微煙透出。
殺戮的慾望掩蓋理智的雲楓顯然不滿足這樣的結果,大喝一聲後奮力一推壓瓏玲,那用劍相抗的沈開陽立時被推退數步。見雲楓再次衝上,狠心一下,沈開陽暗用偏法將全身所有的真氣催谷起來,天地靈氣狂湧進身,身體浮起在空中,大喝道「月輝映雪。」
密密集集的劍氣於劍身四周透發而出,本已不甚平整的地面多了一層層整齊的小孔,暗黑的天幕也讓這一招的劍光照的微亮,光一閃,周圍房屋的牆與窗皆化成了泥塵。
憑著本能避開危險而滾的雲楓以沈開陽為圓心繞起了圓,而那扇形的劍幕總是晚了百分之一秒掃到雲楓所留下的殘影。
感覺到身體內真氣快消耗完畢,而外部的天地靈氣即將將身體脹大的沈開陽瞇眼成線,一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大吼道「萬劍歸真」隨即拋出劍,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劍氣如同洪水般鋪天蓋地降壓而下,那麼有威勢的一招配上沈開陽那不男不女的叫聲明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感覺到巨大危險的雲楓稍微清醒了一點,自然不可能那麼傻像剛才那樣以命拚命地對上那劈山裂海的一擊,也不可能坐在原地縮成一團,腦中翻過在電視上看到過的無數不可能招式,但是沒有一種是適用於現在這種情況的。
忽然間雲楓的眼角瞄到了水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已經有過上當經歷,但雲楓已別無他法,立時奔往沈開陽身下那水靜如鏡的地方。
急衝的雲楓隱約間聽到一聲女人的痛叫聲之後只覺肩骨刺痛無比,但是身體速度變得更快,在那看似槍林彈雨中如同一陣無關的輕風飄過,不勝負荷的身軀向雲楓發出了『紅色警報』,紫翼一瞬間被鍍上了一層詭異的紅羽,淒冷的月光散在那令人心碎的紫紅色間,更使得人心寒寂。
氣爆聲不斷響起,越來越大,再一蹬腳雲楓平躍而至沈開陽身體下方,無窮無盡的劍氣仍在那空中不斷翻轉的劍的劍尖處發出,破壞的黑暗肆虐著大地,那撒著銀光的月亮似乎因為不能洗脫人心中黑暗而靜靜地露出半張臉在空中偷看著。
發現了雲楓意圖的沈開陽立時以本命真元硬扯翻轉如珠的劍向下發出劍氣,股背皆已受傷的雲楓感到危險後立時逃爬到沈開陽的影子前,恨得牙癢癢的沈開陽不斷轉換劍的方向,想要把雲楓射成馬蜂窩,因痛感傳至的雲楓變得更加的清醒,隨影而動。
突然間沈開陽的腦中閃過一絲靈光,以本命真元催動近似枯竭的丹田,兩道劍氣和著血從其腳底穿出,在不知不覺間沈開陽的容貌已經蒼老了許多,見到血箭的雲楓立時從懷中掏出兩刀而擋。
「叮叮」的兩聲後備受衝擊的飛刀從雲楓兩手間疾彈而出,雲楓的右手掌頓時開出了紅花,心有不甘的沈開陽再次催谷本命真元,一道強大的勁氣從沈開陽緊靠的兩腳間合血而出,見之雲楓驚慌地發出瓏玲……
陽光穿過窗紙透入了一間以早春飛鳥圖為屏風的房間,「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一個如同殭屍般以跳代走的人雙手平舉架著一個木盒而行,而每一跳都沒有發出聲音,就像是一直沒有重量的幽魂一樣。
當那奇怪的人跳及梨木圓桌旁後立時彎下身體將兩臂緊挨著身的手放到桌上,然後緩緩向後傾斜抽拉那被固定好了的手肘前部,接著像一個入室偷盜而又膽小如鼠的盜賊般減小跳輻,輕跳過那串滿藍色珠子的簾子,向那有著粉色鞋踏、紫色帳簾的床進發,昨夜燒過的檀香仍有餘香飄進來人的鼻中令其稍微放鬆緊繃的神經。
奇怪的人把頭伸進了帳內,看著仍做著美夢的兩位佳人海棠春睡的樣子,那來之內心的引誘徹底地俘虜了來人的心,低下頭在兩位嘴角處帶有醉人微笑的美人的額上如同小雞啄米般親了一下,接著把頭縮回到帳外,轉身欲跳,但就在其將要跳起之時兩雙嫩比豆腐滑勝剝殼雞蛋的手抓住了他的腰帶將他撤回到床上,苦笑浮在來人翻著白眼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