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揚 至第一百三十五節
    來人及至雲楓身前半米處立即停下單膝而跪,毫無半點收勢不住的姿態,見之雲楓暗讚不已,同時心裡對雲暢一直不肯教給他的秘術更為期待,長髮長至半胸遮臉的男子恭敬地向雲楓遞出了一封信,說道地字一零一號參見門主,僅奉老門主之語將一切有害於門主的詭計人物冊錄成冊,請門主細看.

    接過信後雲楓立即改變了心態,擺出一副一派之主該有的儀容對來人說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來人立即應道是,屬下告退然後再次運起輕功朝與雲楓進發之方向奔去,揚起的塵土淡化成霧。

    待來人走後雲楓立即拆開了信,見雲楓的臉色越來越黑南宮星秀擔憂而試探起來,道「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雲楓邪邪一笑後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麼,不用擔心,只是我的魅力太大了,竟然令到四支本來打得正熱烈的軍隊放下仇恨同驅並進地來抓我,而且好像那班無聊到頂的除魔大會人士也到了我們將要回去的小鎮。」

    聽之南宮星秀的臉上頓時鋪上了一層墨色,憂慮地看著雲楓說道「這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轉向喬裝而逃啊,楓?」勉強的笑容浮上雲楓的嘴角,道「上來吧,我背禰,打架的事應該由男人來操心,星秀,禰還是當好禰乖寶寶的角色好了,那相比禰擔心更能夠幫助我,至於喬裝而逃的事不要再說了,與其躲躲閃閃被他們那群垃圾纏著,還不如一次性解決掉他們來得痛快,快上來抓緊,要啟程了,」帶著疑惑南宮星秀一跳而上抱緊雲楓的脖子笑道「楓,你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人家都看不清你了。」

    「是嗎,我真的有那麼帥嗎?我怎麼不覺得,雖然本來我已經夠帥得了,現在帥的連寶寶都認不出我來,那我一定帥斃了,那可是罪過了,天下又有一批癡情少女為我發愁了,」南宮星秀無語。

    「靜」是雲楓回到鎮口的第一個印象,踏在白天時熱鬧而現今死寂的街道的雲楓不由得注意起四周來,在其背的南宮星秀心慌慌地問道「楓,那些鎮民呢?怎的一個都不見了,該不會全部都被那些除魔大會的人給殺了吧?」

    「應該不會,他們既然自認是英雄好漢就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幹出些有損他們最為看重的聲譽之事,更何況我的鼻子還未嗅到血腥味」雲楓集意於耳說道。耳朵一顫,雲楓抬起頭不屑地看著兩邊的房頂笑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裡面埋伏著,假如你們硬是不出來那我唯有親自去請你們出來好了,」依舊無聲,冷冷一笑後雲楓從懷中掏出一把仍沾有土的飛刀,耳聽八方,留意每一絲的風聲。

    「唰」的一聲飛刀離開雲楓的手而去,銳利無比的飛刀毫無阻礙地穿透了瓦片,「啊」的一聲慘叫後伴隨而至的是一陣落地聲,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云楓譏笑道「你們這班所謂的白道中人不是最講道理的嗎,怎麼,你們的公平去了哪裡?今天一群人在這埋伏我這個可憐的手無搏雞之力的黑道小痞子丫,傳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話嗎,或是你們本來就是偽君子一個。」

    「對付你這種邪門歪道用不著講公正」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真是熟練配合,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呢?試過多少次以這種以多欺少的辦法對付你們口中所謂的『邪門歪道』丫」雲楓譏笑不已。

    自雲楓一鬆手南宮星秀便自覺地鬆開了雙手落地,退後幾步,一臉不以為意的雲楓從懷中掏出兩把飛刀,分持兩手,如握匕首狀朝人潮衝上。

    「殺」眾人大喝一聲後齊湧而上。戒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劈來,見之雲楓冷笑壓刀而揮,「秦」的一聲,刀斷人亦亡,「一」字在雲楓的口中吐出,突開一個一個缺口時雲楓立即藉機擠入了人群,狹窄的街道,密麻的人群,長長的兵器,全都成了雲楓心中的勝算,叮噹之聲不絕如雨,像是大雨敲擊瓦片又如珍珠落於玉盤之聲,慘叫聲演奏成地獄進行曲,死去的人被替補的人踩在腳下,持雙刀的雲楓成了死神收割生命的使者,每一刀揮出即是一條性命的離開,不一會兒雲楓就成了一個血人,但是那絞肉機般的雙刀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仍在切割著骨肉,死神的晚宴仍在進行。

    正當雲楓那邊一邊倒之時劍無血那邊也湧出了一批人,劍無血冷哼了一聲後楚欣不情願卻又不得不鬆開那好難才挽上的手臂,劍芒閃動,兩個菜鳥怎麼死都不知道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嬌羞的月亮彷彿也看不慣下面那兩個為死神做白工的使者將大地染上鮮紅,乾脆拉上了她烏黑的窗簾。越殺越興奮的雲楓忍不住心中的快意,像那嘯月之狼般長嚎起來。

    閃爍的星星終於也閉上了眼睛,一道駭人的閃電劃破黑夜照亮了鮮紅的大地,隨機擊往心靈最深處的審判聲音強烈地震撼了眾人的心靈,無比冰冷的雨水從天而降,似要洗刷罪惡的證據,寒徹透骨的風刮過雲楓那熱氣騰騰的身體更讓其殺意上升,一個個無知的炮灰傻傻地送上性命,替那些至今還藏在暗處的人,消耗起雲楓兩人的體力。當劍無血將最後的一個炮灰送上黃泉後,那一直躲在暗角的三十餘號人才緩緩地走出,故意哈哈地笑起來的雲楓盯著那些人的臉說道「剛才宰得還真爽,殺的正興奮,還以為沒有人可以宰了,誰知道還有幾根菜心可以剁,少是少了點,不過還是可以過一過手癮。」

    雲楓的語音剛落,便有一名劍客刺劍而上,不屑地看著的雲楓剛想要橫刀一切解決來人之事,心中的危機感止住了雲楓腳步,這平凡的一劍再近,雲楓不及躲閃便已幻出四點劍星,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多的劍花,最後竟有六十四朵那麼多。見之雲楓暗呼「幸運,幸好沒有直衝而上。」漩渦般的劍幕直罩向雲楓,劍客這一擊雖奇,但看在儷這一幾千歲的器靈眼中卻滿是破綻,最強的一點恰恰就是最大的破綻。

    「滋」的一聲刀尖與劍尖相觸,劍客隨即噴出一口鮮血,就在雲楓想要趁機解決眼前之人時,側旁劍刺而出,直取雲楓的咽喉。見之雲楓立馬抽刀而回,斬擊在那從一旁透出的劍上,透明水晶般的飛刀像那竹刀切豆腐般咬入了劍刃,但及劍心之時便不能再近半分,感覺到後有陰風的雲楓跳起拉刀說道「好劍,不過使劍的人卻不好。」一把金背大砍刀橫削過鞋底,原本不平整的地方也就平整了,雲楓才低頭一把劍就從頸後掠過,那劍上附有的殺氣使得雲楓的頸後毛管直豎,暗呼「幸運」的雲楓得意不及一秒一把破風而至直指眉心的分水刺便正面而至,一個後仰後雲楓在空中旋轉起來,兩桿系紅纓的銀槍便穿過了雲楓方才兩腳所在之處。

    看似無奈的翻身在敵人的看來是得手的機會但在雲楓的眼裡又何嘗不是殺人之機。欲以爭功的兩名劍客脫陣而衝上,兩劍直插雲楓的腦袋,他們想把雲楓刺**肉串,但是那刺劍的兩人卻永遠也實現不了他們的理想了,那從雲楓的手飛出的兩把飛刀已經將他們以及他們的夢刺了個透心涼,那兩個突出的劍客掩蓋了後面的人的視線,因而當飛刀透過他們的身體而出之時後面的人根本就沒有時間躲閃,也遭了殃,真是「生前累朋友,死後累街坊」不死也罷。

    發出刀後還來不及慶祝自己得手的雲楓便看到一把巨斧從空急劈來,在其餘人的眼中雲楓這次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的了,一斧頭下去雲楓絕對會被砍成兩半,的確如他們所想那般雲楓被劈中了,但是,結果卻大大地出乎他們的意料,被劈中雲楓只是吐出了一口鮮血並沒有分成兩半,當使斧頭的那名長鬚如繩的大漢舉斧頭再劈落之時,那被瓏玲代受一擊的雲楓已經翻滾到一旁捂著被瓏玲壓到的地方狂喘氣起來,急喘之氣和著幾絲溫血漂移到冰冷的空氣中。轉醒過來的眾人紛揮武器直取雲楓的頸部,早有準備的雲楓閃電般從懷中掏出瓏玲來架擋,縱是雲楓神力驚人也擋不住那麼多個高手包含內力的合擊,連退了幾步。

    眼角斜瞄的雲楓罵道「賤人分屍狂,世上怎麼會有斧頭這種重型武器存在,那些武器分明就是為了戮爛人身令人到死都不能完整,尤其是使斧頭這種人,真是賤得可以,竟對小弟弟下手,送他進宮做閹手就最好了,絕對不會有倖免的人」精神上的辱罵抵擋不了物質巨斧劈下之勢.當人在生命危機的時候往往可以發揮出數倍於自己平時力量的力量,尤其是那些對生命有著極強眷戀的人。

    「呵」的一聲雲楓如同吃了傳說中的狂化果一般,撞開了那些架在瓏玲上的武器,捨不得鬆手放開武器的人紛紛隨勢向後傾倒,倘若沒有擊來的巨斧,雲楓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以趁這一時之機殺掉半數的人,但是現在雲楓所能做的也必須做的就是有多遠滾多遠,狂劈而下的巨斧帶著摧天拆地之勢擊在地上,「轟」的一聲無數的碎石化作利箭飛去,毫無防守之力的倒地之人硬硬受了這飛來的橫禍,立時噴出小股的血霧,看著眾多血山噴發雲楓心中多少有些安慰,這或許是一種自我滿足的畸形心理。

    面對地上的深石坑莽漢顯然是很不滿意,皺眉怒目狀若粘在門上的門神,再一次挺胸抬斧劈向雲楓,雲楓見之吃驚不已暗道「天下英才果真不少,能把一把如此重的巨斧如同玩具一樣舞在手中方才是真正的神力啊」。吃驚還吃驚的雲楓始終清楚此時應該怎樣做,一滾身而站巨斧劈在雲楓方纔所倚之地發出狀如天崩地裂之聲,地面上又多了一個洞。緩過氣的人紛舉兵器直揮向雲楓,雲楓剛含腰縮頭避過一劍,一記腰斬卻又砍至,雲楓一跳而起避過一刀,冷槍順風而刺雲楓手中正忙著挑帶三把刺向腦勺的劍轉勢,情急萬分之下雲楓只好打蛇隨棍雙腳纏上槍,持槍之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虐色直捅而去。忙於格擋沿途刺來的劍的雲楓在被撞上牆時臉上閃過一絲狠色趕緊壓槍而起,終於雲楓順利彈起一些距離,當雲楓的寶貝接觸在冰冷的槍身時雲楓幾乎激動得要哭出來了,要不是腦袋轉得快此時他就已經變成他自己心目中最為討厭的太監的一員了,不過尚未成功取走雲楓性命的『正義分子』怎肯給雲楓喘息之機,劍刀刺分三路直取雲楓的要害,雲楓要保險生命的閃避路線仿若就只有跳上空中一途,但是雲楓十分清楚無真氣使用梯雲縱的他跳上空中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感受牆之冰寒的雲楓當機立斷奮力一肘擊向自己已經半參且受了重創的殘牆,隨即收腳一壓槍身借力微跳撞的牆,當雲楓撞入到牆內之時閃著如蛇牙般森然的厲光之兵擊在雲楓剛才所靠之處,「卡玲」一聲本插在僅存半堵之牆上的槍分成了數截。兵氣縱橫間僅剩的半堵牆也倒了下去頓時灰塵繚繞和著這下著的細雨倒顯有幾分朦朧的美態,只可惜在場的沒有幾個是才子一類之人不然定會吟上一首蘊微茫的好詩。

    塵埃半落,情景半清眾人一擁而上,第一個衝上的勇者首當其衝受到了雲楓的獎賞,頗硬的酒罈擊在其頭上,勇士就在這不清楚情況之下倒地被後湧收不住腳的活活踩死。有前兩個的教訓眾人散成一個方面相距半米引誘雲楓一個一個地扔出酒罈,一番對峙後雲楓再也沒有酒罈可拿來扔了,眾人暗笑而沖,看見敵人已大數進入陷阱雲楓抓起手旁的燈座朝外奮力扔去,有所防備的一群人輕易地避開了這一擊,這恰恰是雲楓所要的,疾飛的鐵燈座擦去而滾揚起出數點火星,縱是天下雨又如何,這點小雨根本稀釋不了酒裡的酒精,熊熊烈火騰起,而雲楓一面則用著屋裡側放的長梯向躍來的『劍客』們捅去,眾人見之紛欲降下但那快燃來的大火緊壓著他們的心,最先躍起之人最先降下,一感火燒其馬上想再次騰起但是後來的人會允許他嗎,就在其腳被火所焚急起之時一隻腳踏在他肩上將其壓下借而騰起,接著是一隻隻『大俠』們的腳踏在他的肩上,被烈火燒得痛苦不已的大俠在『捨己為人』後在火場中打滾起來,水中之火看起來或許有些觸人心弦之美但是一加上那在火中『舞動』之人的慘叫就成了一幅修羅地獄的慘景,正當雲楓抱怨著收穫的細小之時原本在屋頂的『英雄』卻已破牆而下了,雲楓見之搖搖頭道「有門不進,偏要撞牆,攪不明白」。

    雲楓輕而易舉地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在屋裡之人頓時破門而追出,不一會兒再次將雲楓圍了起來,「殺」的一聲全部衝向雲楓,雲楓見之反而更加冷靜。雙手架劍一揮旋起直刺,雙腳並出跳踢,一落地便轉身削腿血玫瑰綻起,無數道劍氣及至雲楓一跳起頭撞在一人的下巴,隨即壓其肩從其頭上跨過然後一推其身,腳已經被刺成馬蜂窩尚無來得及驚叫的男人頓時被無數把武器穿胸而過,那雙眼極力突出似要將心中的憤怒化成利劍刺穿失手殺他的人。

    發覺殺錯了人的一群『俠客』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武器,就趁這一刻雲楓從被刺穿胸的男人身後溜出,飛刀翻轉如一個飛輪一樣抹過六人的咽喉,待六人醒覺時卻只能帶著滿腔的怒氣發奔向地獄,看著六人瞪大了眼睛地倒下雲楓滿意地看著手中還帶有血絲的瓏玲,那噬魂般的黝黑於此刻在雲楓眼中看那麼的光彩動人。漸漸雲楓重新將放鬆的神經緊繃起來望外游離在戰場的兩人,一個是剛才差點讓雲楓成為公公的持槍人,一個是那個力量大得嚇死人的長鬚男。失去長槍的使槍人見雲楓向他望來方才從七人瞬刻死亡的震驚中醒來,七個知名的高手任何一個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如今七人皆被殺而且還是同一刻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中怎叫他不思維短路。在雲楓漸進的情況一個字主導了他的行動,那就是『逃』,把自己的背後交給自己的敵人這種事在世界只有兩種人會做,一是有絕對的把握在敵人殺死自己前殺去敵人的心,一種是恐懼到把自己的性命隨處擺,前一種人從景仰是為王者,後一種人連乞丐都不屑看他一眼叫懦夫,很明顯持槍人是屬於後一種人,「唰」的一聲自右手飛出的飛刀如同一頭公牛向著紅布衝去。

    「啊」的一聲後是沉悶的身體倒地聲,雲楓冷冷地笑了笑隨即將目光投向那長鬚男,只見那長鬚男動也不動把斧頭拄於地上,似在想著東西沒有注意到雲楓的到來,雲楓暗道「好機會」,隨即飛身而上如獵豹撲向鹿般彈射而起,欲揮刀而將長鬚男的生命結束,但是當雲楓看到長鬚男的眼後手就像灌注了鉛一樣舉也舉不起來,那雙眼令雲楓想起來這個世界前一天的自己,那是良心的仟悔。雲楓收起了瓏玲淡道「你為什麼不還手,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怕,有誰會真正不怕死,但是我負你一刀我必須還給你,剛才的那一把火不但燒死了那個人,也燒死了過去的我,我不應該趁機偷襲你,但我做了因而我欠你一刀,還完這一刀後我們再正大光明地打一場,我贏了就去為我過去所做之罪贖罪,倘若戰敗我便到地獄接受懲罰」長鬚男義正言辭地說道。

    「為什麼剛才你不逃跑,難道你就這麼自信有把握我不殺你」雲楓把玩著手中的瓏玲輕笑道,「逃跑,只是懦夫的所為,其實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會收刀,所憑的是男人的直覺以及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長鬚男不快不慢地說道。「哦,憑直覺,這可能不太準,如果這裡是戰場我絕不會猶豫收刀,至於真正的男人我還說不上」雲楓故作微訝說道。

    「即使這時戰場我仍不還手,因為欠你的我就一定還,儘管這看起來很蠢,但我絕不後悔,世上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長鬚男面不改色堅決無比地說道。

    「好,就衝你這句話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我最喜歡和真正的大俠做朋友,只是不知道你嫌不嫌棄我這個正被一群『正義』之士追殺的邪門歪道的人」雲楓豪氣一湧脫口而出。「去他娘的,『正義』之士,雲兄這個朋友我魯東交定了,只要雲兄不介意,我大大咧咧的行為就好」魯東撫著他那長如瀑布茂密如衣上之線的黑鬚笑道。

    「好男兒當豪放,魯兄這樣說豈非看不起我雲某人」雲楓假怒說道,「怎敢,怎敢,雲兄別誤會,吾絕無看低雲兄的意思,這道是吾失禮了,除了程標之外吾就只有雲兄這個朋友了,這番迷了心竅來對付雲兄的途中那群鬼貨也沒有少給我白眼,故相垂而道」魯東歉意滿懷地說道。雲楓收起瓏玲走及魯東身前大量了一番道「吾看魯兄之姿決非之物,倘若去參軍必是一不世之猛將,何以自卑於那群狗的白眼,依吾看那群無良之狗加起來都不及汝一指頭,是他們沒有眼光」。

    魯東漲紅了臉說道「不滿雲兄吾至今還是一名逃兵,雲兄繆讚了,魯東愧不敢當」,雲楓瞪大了眼睛道「逃兵,不可以吧,魯兄是否在開吾的玩笑?」

    魯東搖了搖頭道「吾沒有開雲兄的玩笑,吾的確是一名火頭兵,吾自幼習武欲以報國但因銀兩不夠沒法給那群貪官賂銀,所以就只到得炊工營當一頭火頭兵,直至一個月前與上司發生爭執負起而走」。雲楓聽之黯然,隨即道「那些狗官真是禍國殃民,一名虎將竟落得個火頭兵的職處,伯樂都死光了,那魯兄現在做何打算?」「吾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彌補這一個月來跟著那群白眼狼一起犯的錯,吾實在是罪孽深重啊」魯東滄然歎道,機靈的雲楓一聽就想起了一些行走江湖必備的東西,輕喚過南宮星秀在其耳旁說出心中所想,南宮星秀儘管不解還是依照雲楓所說去做,在袖裡假搜一陣後拿出一個錢袋放在雲楓的手裡,雲楓立即伸手將魯東的手抓住把錢塞入其手,魯東一愕後馬上想將錢袋塞回雲楓手中,但早有預備的雲楓死死地安得他的手說道「魯大哥這是小弟我與你弟媳的一番心意,就收下這幾個俗錢吧,除非你認為雲楓我配不上做你的兄弟」。

    魯東突發力一把抱住雲楓說道「好兄弟,你這個兄弟我魯東認了,無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只要兄弟說一聲,大哥絕對會陪你一起闖,」心中流過一陣熱流的雲楓豪情萬丈地說道「倘若大哥他日有何吩咐,小弟我必定萬死不辭。」

    看著兩個人莫名其妙地笑起來南宮星秀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來,但現在雲楓的『長輩』在這,她就必須要保持著賢淑姿態給魯東留下個好印象。大笑之後魯東放開了雲楓,嚴肅地說道「大哥我現在就要去為大哥所做過的錯失彌補了,這麼快就和賢弟分別還真是捨不得,但又不得不快行一步,慢一步受大哥所害的那些人就多受一點苦,大哥身上的罪惡就多了一分,告辭了。」

    「大哥,儘管去吧,這些小弟還是明白的,待大哥完成所要做的事後你我再痛飲一番,屆時定當不醉無歸」雲楓淡淡地笑道,「好,不醉無歸,這一天總會到來的,兄弟再見」魯東爽快地轉過頭去騎上馬,拖著斧頭而去,這一剎那雲風忽然覺得這冰冷的雨水打在心上是暖的。

    見魯東已經走遠南宮星秀頓時跳起箍住雲楓的脖子問道「楓,這是什麼回事,剛才你不是想要殺他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莫非認他做大哥有好處?」轉過身來的雲楓愛憐地用下巴蹭著南宮星秀小巧的鼻子說道「笨豬豬,別多想了,我認他做大哥並不是為了好處而是我敬重他的為人,在我的眼中他是一個俠,一個大俠。」臉上明顯寫著不懂的雲楓問道「你不是最討厭那些大俠的嗎,怎的今天轉變這麼大?」

    在南宮星秀的額頭上輕吻了一口後笑道「我們男人間有許多事是禰們女人無法理解的,正猶如我們男人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麼那麼愛吃醋那樣,一個眼神便可以讓我們男人成為知己朋友,我並不不討厭俠,恰恰相反,我還很敬重俠,但在現今這武林中有許多沽名釣譽的『俠』,我討厭那種俠,就像剛才那群犧牲朋友來達到自己目的的所謂俠客,倘若我掉入火場,他又在這的話,我敢百分之一百肯定他不會踩到我的肩上,還會在落地後把我從火海中拋出,俠者,義士也,大著為國為民,小者為家利友。」

    「真搞不明白你們男人口中的義氣,不過人家也不想干涉你們做朋友,只是希望你能多疼人家一點」南宮星秀撒著嬌膩在雲楓的胸前,踏著濕漉漉的地面雲楓邊思考著邊抱著南宮星秀而走。

    「喂喂喂,冰山你沒有事吧」看到劍無血臉色蒼白了點的雲楓擔憂問道,沒有說話的劍無血只是哼了一聲就當作應了雲楓的話。「哼得還中氣十足就證明你現在還很健康,那我就安心了,走吧,快回客棧,快餓死我了」雲楓蹭著南宮星秀的臉幸福地說道。原先站在劍無血身旁的楚欣見之大膽起來抱住了劍無血的手臂斜倚在其肩膀上,見劍無血並未加以拒絕,雲楓陰陰嘴笑了起來,曖昧地看著兩人。

    不知道是眼花還是錯覺雲楓竟看到劍無血的臉紅了一下,在雲楓注目下的楚欣臉上平添了一塊火燒雲,見此南宮星秀與雲楓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笑得楚欣欲找個地洞鑽進去,笑完後雲楓再次轉過身來向客棧方向進發,大步剛一邁出雲楓的心中產生了警兆。

    正當雲楓快速迴旋過頭,一個影子在雲楓的眼前一掠而過,殷紅的鮮血緩緩從雲楓臉上帶冰之處透出,站直了身體,冷冷地看著那個僅僅露出身背的人說道「閣下究竟是誰,行這偷襲之事就不怕為天下英雄所笑?」

    「哈哈哈哈,狗屁英雄我又有何懼之,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說話,誰敢說我的不是,我就殺他全家,不過今日之後你就沒有機會聽那些鼠群狗輩說三道四了,雲楓」來人一轉過身,一愣後雲楓便大笑起來道「沈烏龜,原來是你好上了男風,怪不得聲音變得不男不女的,準時夜晚被人『走後門』走的多了,聲沙力竭,久而久之後儘管你的內功很好也沒有用了,你的身體受不了那麼多個男人的鞭撻,人老了就要學會保重身體,你這夜夜被人笙歌,很快死的,你還是小心一點吧,你的兒子已經掛了,沒有人替你送終,你要自己多多打點身後事,別說我不體貼老怪物。」

    一臉烏黑的沈開陽冷笑道「再說啊,我讓你說個夠,只怕你這一張嘴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張開了」「了」字還未落盡沈開陽便刺劍快去,在空氣中留下一連串的身影。想到躲閃卻躲閃不及的雲楓嘴唇處被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湧而出滴落向南宮星秀的眼中,當鮮血模糊了南宮星秀的眼眸時心痛不已的南宮星秀一張櫻唇含住了雲楓還在滴血的嘴唇.

    久之,正當兩人情意濃濃之時那把不合時宜的聲音傳至「親熱夠了沒有,雲楓,我要將你心愛的女人一劍一塊肉地折磨致死,讓你也體會體會什麼叫做喪親之痛。」聽之南宮星秀掙扎落地,沒有辦法的雲楓只好遂了她的願,就在南宮星秀落地的那一瞬間如同鬼魅般的沈開陽以一平凡無奇的刺劍直刺向南宮星秀,猜想有古怪的雲楓便立即抱起南宮星秀向後躍轉,正當雲楓大喜以為避過了沈開陽的攻擊時一道黑影如同勁風吹過一般掠過雲楓的眼前,身體沒有受傷的雲楓立即朝南宮星秀問道「星秀,禰有沒有覺得哪裡痛了,或不舒服。」

    微笑著的南宮星秀說道「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放我下地吧,這樣你才好對付那個人。」聞言後雲楓輕輕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南宮星秀,那把讓雲楓討厭萬分的聲音在一次以嘲笑的語調響起「愛情還真是偉大,自己明明已經中劍了還說沒有,放心好了,我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劍暫時要不了她的性命的,只是半暈半醒罷了,我要你們兩個看著對方受傷而又無可奈何,哈哈哈哈。」

    沈開陽的話剛說完,一小道血箭便已從南宮星秀的脖子處射出,臉色瞬間慘白的南宮星秀就像是被吸去了站立的力量向下倒去,識相的在雲楓抱接住南宮星秀的身體後立即彈出玉墜裡的那些神奇藥膏,藥膏一接觸血便化成了血繭止住了血,雲楓的心微微鬆了一點。火遮眼的雲楓在一旁的屋下放下南宮星秀後眼中的柔情全化成了熔天的憤恨,如細線般的細雨落在雲楓身上時便如同落到燒紅的烙鐵上一般化成了水蒸氣飄向雷電閃奔交叉之處.

    冷笑不已的沈開陽仍饒有興趣地看著雲楓那悲愴的臉,挖苦道「怎麼樣,雲少俠,滋味不好受吧,不嘗嘗手裡的鮮血嗎,那可是新鮮得很喔,你看那顏色多美就像是你生命中的夕陽餘光,燦爛迷人。」「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你這個早就應該進棺材的老傢伙遲遲不進弄得牛頭馬面都煩了,我就大發善心把他們一把將你這只賴在人間的老烏龜殭屍送到下面去好了,準備好死了沒有,我成全你」雲楓扭曲的臉顯得猙獰無比。

    「哦,如果你有這樣的能力的話,不妨來試一試,不過偶現在要你先嘗嘗這神女劍法的第一招月桂攀月,嘗嘗當太監的滋味」沒有感覺到雲楓氣勢變化的沈開陽得意地笑道。正當雲楓欲動之時一個人影快了雲楓一步對上了沈開陽那刁鑽而狠快的一劍。

    「吱」的一聲伴隨而出的是兩劍急觸帶出的火花,劍無血奮力一劍擊偏了沈開陽的劍後側轉劍刃,抹向沈開陽的脖子,倘若沈開陽連那麼簡單的一劍都接不到那他早就應該死在別人的手上了,劍無血也從沒有想過可以這麼輕易就殺掉沈開陽,他這一劍只是一招虛招逼沈開陽回劍而已。

    陰笑著的沈開陽面色不改地一轉手腕,軟劍就猶如一條有生命的蛇一般纏上了劍無血的劍,感到不好預感而焦急的劍無血急欲抽劍而回,怎奈沈開陽之劍纏之甚緊,絲毫動彈不得。冷哼了一聲後沈開陽倚著自己內功深厚強扭劍畫圓,怎肯棄劍的劍無血隨其而動,劍勢越旋越快仿如一個風漩渦,頗大的劍圈將周圍的細水滴吸成兩個圓球,隨著兩個圓球的漲大劍無血的臉脹成了從未出現在他臉上的朱紅色,「鏘」的一聲後紫電青霜劍仿如長出了一對翅膀從劍無血的手中脫出,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的沈開陽收劍而推,兩個大水球合為一體撞碎在劍無血飛起的身軀上.

    於此時紫電青霜劍卻化作閻王手下的索命冤魂飛射而至,乍見雲楓的心寒起,一咬牙抱住了劍無血去勢不改的身軀,轉半身想要用一隻手臂換回兩人性命,就在這千鈞一髮間一陣似曾熟悉的香氣伴著血腥味而至。一聲異樣的墜地聲傳入了雲楓驚疑的心中,落地立時旋身一看,不解、懷疑、歡欣、悲傷憤怒、內疚的神色一起蓋上了雲楓的臉,心中倒翻了五味瓶的心中生出了一種『恨』,一種無法形容的用以對自己的恨,輕輕將劍無血毫無知覺的身體放下後雲楓快步跑及玉瓊的身邊一把將其抱起,哀傷喊道「禰為什麼要那麼傻,明知道擋不下那一劍還要硬擋,禰靜靜地躲在暗處看不行嗎,為什麼。」

    「原,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一直知道你,那你為什麼不揭出我,我,我一直在等,等你揭穿我,那,那我就可以和你見面說話了,我知道,知道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不過沒機會,去,去彌補了,假如有下一世,我希望,希望再次見面時,你能對我好些,好些,那我就滿足了,我知道,知道這一輩子沒有福分和你結成夫婦,唯,唯有祝福你和星秀能快樂地生活一輩子,白頭偕老,」「別說了,禰一定會好起來的,到那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對禰」看著玉瓊眼中的光彩逐漸退去雲楓趕緊打斷道。「,快點拿藥膏給我」經雲楓如雷暴喝的聲音傳來,暫時從悲傷中醒了過來,將玉墜扔向雲楓,伸手一接雲楓暴力地扳開了玉墜,款款情深地對玉瓊說道「忍一下,很快你就會沒有事的了。」

    神智漸漸模糊的玉瓊用盡全身的力氣點了點頭,『狠心』一下雲楓握住了紫電青霜劍的劍柄,猛地一拔,溫熱的鮮血猶如不要錢地紅泥灑在冷雨中,稍微有些紅潤的臉色瞬間轉白,玉瓊痛哼一聲,焦急的雲楓一把擲飛紫電青霜劍然後慌忙地把那極其珍貴的藥膏塗在齊胸側傷處,血沾迅速成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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