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外人來的軍營迎來了幾位新客人,而站崗的官兵卻還渾然不知仍專心於碗裡的骰子,坐莊的官兵隨手一擲,三顆骰子掉在碗裡發出「叮叮」的幾聲清脆響聲,骰子轉了幾圈後才停下來。莊家喜笑顏開,大笑起來,道「三條一,豹子通殺,拿來拿來,」在旁的官兵則垂頭喪氣地長歎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碎銀推到莊家的面前,坐莊的官兵笑嚷起來「再來,再來,老子現在走運了,你們全都不許走啊,今天老子就要把前幾天輸掉了的都贏回來。」
喜上眉梢的官兵抬起頭猛一吸氣,雲楓等人的身影立時映入了他的眼裡。「去去去,軍營重地,閒人勿進,老子今天高興就不教訓你們了,快滾」其餘的官兵隨聲而望了一眼後又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碗裡,不耐煩地叫道「老黃,你還賭不賭啊,那些閒雜小民就別管他們了,量他們也幹不出什麼大事來,老子手都癢了,你不做莊,那就讓我們來,」那個叫「老黃」的官兵應聲急道「別別別,老子今天的手氣順極了,誰跟老子搶要做莊,老子就跟誰急,來,快下注,再賭過。」雲楓等人就在官兵的附近隨意地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軍營,看著那腐朽的營門與柵欄南宮星秀黯然神傷道「兵已至此,也難怪我國打仗連年戰敗,連年賠貢,只是苦了在邊塞的那些百姓,甚至於納西這一種附屬國也敢翻身侵入。」「星秀,別這樣哀傷的樣子,為了那些多餘的事傷了身體多不值得,打仗的事就留給朝廷中的那群『正直』的大官吧,與我們這些升斗小民何干」雲楓輕輕拍著南宮星秀的肩頭說道。沿走向大帳的途中雲風等人並沒有受到一個人的阻擋,看到的情況更是讓雲楓大開眼界,衣衫不整追著濃妝艷抹的妓女的官兵隨處可見,那較昏暗之處更是酒香飄散,倚著大帳睡大覺的人的呼嚕聲灌滿了耳朵,揮著木棒追打更是普及……沒有一副軍人的姿態。
看著眼前髒兮兮的大帳雲楓不由得厭惡起來,暗道「這頂帳篷恐怕也有數年沒有洗過了吧,比之我以前穿的臭襪子的顏色還要深得多。」用瓏玲在那脆若古紙的帳篷上開一個洞實在是輕而易舉,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看了兩眼後雲楓才跳進了帳篷,這時帳裡的人才發現有人闖了進軍營,大聲叫嚷道「大膽刁民,竟敢擅闖軍營,該當何罪。」
一張讓雲楓極為厭惡的臉映入了雲楓的視線,「喲,那不是舞月閣的辛曉媚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是禰師傅派禰來執行任務,還是禰這騷蹄子偏愛這種肥頭大耳而又相貌醜陋的飯桶,如果是那樣我建議禰到京城去找,那裡準有一群符合禰特殊要求的肥豬」雲楓冷冷譏笑道。聽之,那身形就像是一個大飯桶的『重量級』人物立即把躺在他懷裡的辛曉媚推開,毛髮盡豎地對辛曉媚吼道「原來禰是那個妖教的女人,怪不得那麼騷,幸虧我意志堅定才沒有受禰勾引,否則一早就被禰這蕩婦吸**干。」
揉了揉雙肩後辛曉媚站直了身體說道「別裝模作樣了,臭男人,你這個草包,如果不是你手上有那麼一塊地區的統兵權,你姑奶奶我才不會犧牲色相來接近你,別以為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就以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倘若剛才若不是我不從,現在你已經爬到床上去了,死肥豬。」
胖子將軍氣的火冒三丈立時一巴掌甩向辛曉媚,罵道「賤貨,竟然敢罵本將軍,」「啪」的一聲響在帳內,不過不是胖子將軍打在辛曉媚的臉上而是恰恰相反,贏弱的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的,一臉不屑的辛曉媚看著胖子將軍說道「就你這廢物也想傷到本姑娘,做夢去吧。」
拍起了手掌的雲風笑道「果然還是不改狠毒的本色,毒蠍子一隻,好好好,那我就不用有所顧忌了,殺了禰這只毒蠍子不算是殺人吧,也算是為人間造了點福,對自己的良心也說得過去,禰說是吧,毒蠍子,想怎麼死,自己說,不然待會可就沒有機會了。」一如常態,辛曉媚還是一副看不起雲楓的樣子鄙視道「上一次如果不是有你師傅,你這個廢物早就已經成為土裡面的肥料了。」
「哦,好像我在禰眼裡從來就沒有脫離過廢物這個角色,不過這也挺好笑的,禰就會死在你眼裡的廢物的手上,禰說好笑不好笑啊」雲風微笑說道,眼裡緊盯著辛曉媚的一舉一動。伸手一揮一條白綾便從辛曉媚的袖裡飛擊向雲楓的胸膛,知道是試探的雲楓側身一避,左手的瓏玲如同削蘋果般不客氣地左右交接,辛曉媚急拉猛扯,白綾一瞬間又會到了她的手上,撫摸著完整無缺的白綾辛曉媚驕傲地說道「這以雪蠶絲織就的白綾柔韌牢固,豈是你手中的凡兵可以有所損害的,」事實勝於雄辯,從白綾中間飄落的碎布使得辛曉媚的笑容僵硬起來。
把玩著手中瓏玲的雲楓看著那地上的白綾笑道「如何,我鏤空的花紋不錯吧,拿來做禰壽衣的花紋好不好。」惱怒的辛曉媚一鬆手就讓白綾自垂於地,運注真氣,卷化為棍一抬,對著雲楓當頭砸下,而對這含怒擊來的一棍雲楓並不作閃躲,只是隨意一抓,那白綾捲成的布棍便不得寸進地被雲楓緊握在手上。見之辛曉媚恨得牙癢癢的,無論她怎樣拉怎樣扯,那白綾就是離不開雲楓的手掌,見其硬拉狂扯白綾雲楓的心中浮起了一個小壞主意。當辛曉媚跳起奮力拉白綾之時雲楓立即鬆開手,收力不及的辛曉媚重重地跌在地上,這時在帳篷裡的正常人都笑了(劍無血是冰山,不算在普通人的範圍內)而其中南宮星秀笑得最為誇張,連眼淚水都飆了出來。
氣惱的辛曉媚的憤怒程度直線上升,那桃紅的嘴唇都讓她的牙齒給咬破了,「我要殺了你」辛曉媚對雲楓大吼一聲後立即衝向雲楓,雙掌齊出,其間隱隱有些黑色附於掌心處,見之淺笑起來的的雲楓說道「既然禰想要陰我,那我就讓禰得逞一回吧。」
瞬間雲楓轟出雙拳擊打在其掌心處,被雲楓的拳力擊退了幾步的辛曉媚不斷用手背擦著那發痛的掌心咬牙笑道「雲楓,你已經中了我的回仙毒掌,不出一天,你必死無疑。」
「喂,禰笑得好難看,在污染我的眼睛哎,禰看看自己的掌心吧,紫腫了起來的感覺不好受吧,誰讓禰那麼毒,想要幹掉本公子呢,那叫做活該,明白沒有,對了,禰知不知道我有一隻吸毒的寶貝啊,所以禰就不用擔心明天我就會下去找禰,我看禰現在也累了,那好吧,現在我就大慈大悲地送禰下去好了」說罷雲楓躍上空中,對著辛曉媚的額頭拍去。
手心吃痛的辛曉媚只好架腕而擋之,冷笑起來的雲楓抽手一拉其手,畫了兩遍圓後將她的手甩到一旁,失勢的辛曉媚對著雲楓的下身一招撩陰腳踢上,沒有打算進宮的雲楓急忙以雙手擋之。
「賤人」雲楓咬牙切齒道,雙手去勢已盡的辛曉媚雙手交叉而回,擊向雲楓的脖子,面對這招雲楓雲楓採取了最為簡單的避法,把頭一縮,辛曉媚的雙掌便如剪刀一般在雲楓的頭上交接而過,『刀』風一過雲楓便重新伸直了腰,對著辛曉媚大笑起來,『剪刀』反剪而回,如蒼鷹搏兔般雲楓抓住了辛曉媚回擊的雙掌,並將其雙掌壓至其豐滿的胸前.
撩陰腳再起,早有準備的雲楓用腳反擋後踩在辛曉媚的腳上,十趾連心,雲楓這一腳下去,重擊在她的五個腳趾上,眼淚不自覺地從她的眼中流出,見之心軟的雲楓在儷的提醒下立時想起了那在百毒門上她所說的狠話,單手速拉,按在辛曉媚雙手交接處,鬆閒的一隻手在她的臉上扇起了巴掌,起初南宮星秀和楚欣看得還有些恰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越腫越紫,二女看得很不是滋味轉過身去,但是那響亮的「啪啪」聲音傳入到二女的耳中還是讓二女不自覺想起身後之景.
不知該怎麼開口的楚欣連連給南宮星秀使眼色,開始時南宮星秀可以當作看不見,但當辛曉媚的呻吟聲傳入到她的耳中時她卻壓制不住自己的同情心了,轉身跳起抱住雲楓即將揮過的手,說道「不要打了,就當是人家求求你,好嗎,不要打了,雖然人家也很恨這惡毒的女人,但是,但是,請你不要再虐待她,給她個痛快吧,夫君。」「好,看在寶貝禰的份上我就給這只黑寡婦一個痛快」雲楓緩過臉色對南宮星秀說道,聽之南宮星秀緩緩鬆開了雲楓的手,趁此機會雲楓奮力一巴掌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