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苦笑江湖 第八十九節
    第八十九節

    乞丐對南宮星秀伸出了飯缽,雙眼發出像銀子般的精光直照向南宮星秀手中那顆銀色的小石,就在這時事情突然間來個大轉折,搞得雲楓摸不著頭腦,南宮星秀並沒有把那一兩碎銀放入乞丐的缽裡而是放到一個擺攤寫字的書生面前,那書生給雲楓的感覺不同於那些在城裡的書生,毫無那種持才傲物之氣,反而更多的是一種謙恭,彷彿他就是一個脫離塵世的仙人,名與利在他的眼裡好像只是過眼雲煙,不然當南宮星秀把銀兩放到衣服寒酸的他的面前時怎麼會沒有反應,那容貌醜陋的難以形容大概是天下間最醜的面相都融在了他的身上,臉色蒼白與那枯瘦如柴的雙手都顯示出他的窘迫生活,這時南宮星秀朝發起愣來的雲楓揮起了手,並喊道「臭男人,快過來。」十分不爽的雲楓悶著氣走到南宮星秀的身旁問道「南宮大小姐,禰究竟想幹什麼,招小的過來有什麼事?」感受到雲楓怒氣的南宮星秀歉意的笑了笑後指了指書生桌上的白紙說道「今天的詩句你還沒有說給人家聽,現在就說,讓書生給寫上,以後人家再慢慢看。」感到意外的雲楓打趣問道「不知先生一字多少錢呢?如果太貴我可沒有這麼多的銀兩在身。」白麻布衣著的書生應道「今日,你是第一位客人就算你一字一兩銀,如何,你要多少字。」十分驚訝書生老虎開大口的雲楓哈哈一笑道「好,不貴,不貴,我看你年紀約在三十左右,那我就用三十一兩銀換你三十一字好了,現在我可以念了嗎?」

    書生微微一笑道「你是我的第一個顧客,也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為獨特的一個,念吧,我給你寫下就是了。」雲楓微笑著久而不語,看的不解其意的南宮星秀問道「哎哎,臭男人,怎麼了,平時你不是輕輕鬆鬆的嗎?怎麼變的這麼拘謹了?即使你一時靈感不到,道不出詩句人家也不會怪你,但你起碼要說一句啊,不要像根木棍一樣動也不動好不好,快點說話,不然人家可就生氣了,一生氣人家就哭給你看。」「星秀,禰等等不行嗎,我想出來了」雲楓敷衍應道,心中卻想「儷怎麼給我一首歌呢?我明明就問她要一首詩啊,不管了,如今已勢如騎虎,出醜就出醜吧,又不是沒有試過,」大聲誦道「垓下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誦完,正等著嘲笑的雲楓沒有等到笑聲,卻等來了哭聲,南宮星秀把頭枕在雲楓的胸膛,小手悄悄的彎到腰間,哭泣道「好一首英雄悲歌,或許有一天那個虞兮會變成我是不是啊,到時你會怎麼做。」備受煎熬的雲楓豪氣上湧道「不會的,即使我上到戰場也不會和禰說這首歌,(狠狠的一扭)天下間還沒有人能從我身邊奪走我要保護的東西,更別說要打敗我,哇哈哈哈。」書生重重地哼了一聲,南宮星秀方才意識到還有人在,紅著臉離開了雲楓的懷抱,看了一眼書生寫的字後雲楓才欣賞地說道「不錯不錯,也不枉我這三十一兩,雖然比我的字還差上一點,但已經不錯了,」掏出銀兩後放到書生桌上後雲楓轉身就走,南宮星秀拿起紙跟上了雲楓的腳步,待兩人走了之後書生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可惜可惜,倘若你不是一個重情之人,或許我就可以侍你為主圖一方霸業了,真可惜,問天下有多少人能夠過情這一關。」走著走著雲楓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便問道「星秀,剛才禰為什麼不施捨給那個乞丐,反而想要救濟那個書生呢?」「人家又不是普通的女人,那乞丐身壯力健卻不思進取甘願做乞丐,靠人施捨為生,即使今天給了他錢,他也只會很快花完,明天他還是一個乞丐,與其給這種廢人,還不如給那身體瘦弱的書生,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能幫的了我們,哎,你還不快點趕上,你是不是還想要逃跑啊」南宮星秀回眸一笑道,「看來我必須對禰改觀了,應該改成有一點小聰明的豬」雲楓點著頭一副專家表情的說道。追逐起來的兩人不知不覺就追回到了酒樓,就在兩人快跑過酒樓門口之時,一名衣裳襤褸的男子被酒樓裡的三名小二齊力扔出,嗅到酒腥臭氣混雜的氣體後南宮星秀連退了三步,退回到雲楓的胸前後厭惡地看著被扔出來的人說道「人家儘管討厭那些不勞而獲想要坐享其成的人,但更討厭那些整天只會喝酒的醉鬼,這些醉鬼對生存已經沒有了希望,沒有了生存慾望的人還不如一隻螻蟻。」聞到氣味很是不爽的雲楓被刺激起迴避的腳步,「酒,酒酒酒,給我酒啊,你們聽到沒有」醉漢搖搖晃晃地躺坐起來朝著酒樓大門高聲喊道,見此南宮星秀急拉著雲楓想要繞路而過,就在這時醉漢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並喊道「依妮,我對不起禰啊,都是我害了禰,我不死都沒有用了,我真是一個廢物,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我沒有本事把禰救出來。」面對雲楓的突然『剎車』南宮星秀顯然很是不滿怒氣沖沖的問道「哎,你是不是又想發什麼神經,怎麼停下了腳步,難不成你想去和那酒鬼混在一起,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不然等到那酒鬼發起酒瘋來殃及池魚就不好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雲楓把古琴放到南宮星秀的手裡徑直走向醉漢,南宮星秀猛跺了一下腳後忿忿不平的喊道「臭男人以後別想靠近人家,你不是說不做無報酬的生意嗎,現在怎麼大發善心想要幫那個爛醉如泥的酒鬼了呢,你是不是想要存心氣死本小姐,等你過來你就知道滋味著疑惑的雲楓緩緩走向醉漢,想要看清醉漢的容貌,就在雲楓快看到醉漢容貌之時醉漢一甩頭抓住了雲楓的腳哀求道「求求你,給我一瓶酒,一瓶就好,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廢人吧,求求你了。」似驚似悲地撥開醉漢的頭髮後雲楓胸中怒火噴湧而出,那怒火使得雲楓雙目通紅,那鼻間噴出的熱氣也彷彿被烈焰燒過,在這晚秋的空氣中留下一道道白煙,氣爆了的雲楓一手抓起醉漢的衣襟將其提在半空,聲若雷鳴地喝問道「賀蘭進,你這混蛋,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依妮的事,說,老老實實的說,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忌,說,依妮現在在哪?」「依妮,依妮在,哈哈哈哈,給我酒,給我酒」賀蘭進悲愴大笑道,怒火掩蓋了理智的雲楓一拳打在了賀蘭進的肚子上,被打的賀蘭進立時噴出了一口水,強壓抑著心中怒火的雲楓『冷靜的』問道「我警告你,你再不說清楚依妮現在在哪,我就打死你這混蛋,說依妮在哪?」憤恨的雲楓猛地把賀蘭進按倒在地,瘋狂地揮舞起拳頭,沒有一絲留力,那賀蘭進也似乎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仍不斷的叫喊道「酒,我要酒,」見情況不妙的南宮星秀連忙從後抱緊了雲楓,想要加以制止,但以她的力氣如何比得上雲楓,經過多次的嘗試之後南宮星秀選擇了放棄,朝雲楓的耳邊大聲喝道「你打啊,你繼續打,打死他我看你到哪去問那個叫依妮的女人的下落。」雲楓發起愣來,直轟而下的拳頭無力的垂松放開,看著賀蘭進腫若豬頭的臉不由的苦笑起來,「笑,你還笑的出來,不快點帶他去就醫,他就死定了,誰讓你出手不知輕重」南宮星秀氣紅了臉頰說道。看著那順發而滴落於地的鮮血雲楓微微愣了一下後趕緊扛起賀蘭進的身體往剛才逛村時經過的小醫館跑去,南宮星秀抱起放於地上的古琴也跟了上去。第二天,村客棧裡,一雙眼睛在那不似人樣的面孔上睜了開來,「哎喲,頭好痛啊,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他們追了上來救抓起我來,不管先了,填飽肚子再說,師傅啊師傅,拜託你早日讓我找到吧,在找不到你我就慘了」賀蘭進咧嘴苦笑道。當賀蘭進想要轉身下床之時就發覺到了,不僅是頭痛那麼簡單了,全身上下都疼痛異常,尤其是臉部,在經過千辛萬苦後賀蘭進終於摸到了銅鏡的邊緣,手一扯,銅鏡掉落在地,賀蘭進一湊過臉去看就大叫了起來「鬼啊」,不過在他強大的心裡安慰能力之下順利的把剛才看到的當成幻覺,當賀蘭進再次伸過頭去看之時沒有再次發出尖聲鬼叫,而是流下了傷心的眼淚,那怪物頸上戴著的草項鏈是阿依妮親手做給他當生日禮物的東西,正是化成灰他都認得。「是誰,是哪個混蛋,竟如此殘害本公子如此俊美的面容,如果讓本公子知道,不將你砍成十八塊本公子就不叫逍遙公子,改叫吃鱉公子算了」賀蘭進憤怒地喝道,「怎麼,好了嗎,是我做的,你能耐我如何」一把邪邪的笑聲從一旁傳入了賀蘭進的耳朵,反應般地賀蘭進就喝道「那我就把你砍成十九塊,然後拿去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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