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圈套你老人家為什麼總是要纏著我呢?無奈啊無奈,」船身又一次大幅度的傾斜,還未笑醒過來的南宮星秀全然不覺的向船板撞去,情急之下雲楓急忙用右手墊在她的頭下,一顆淚珠滾出了眼眶,在扶正了南宮星秀的身體後雲楓才往那腫起的手背呵氣,暗想「是哪個王八蛋開船的,敢出古惑,現在你大爺我火了,正好拿你們來發洩,受死吧。」就在雲楓想著殘忍的殺人方法之時,一束紅光自船艙射上了天空,「轟」的一聲爆了開來就像是一個小火球,想到過去看過得電影情節,通常在發射了訊號彈後敵人的埋伏就會急速趕來,而主角常常會被打的慘不忍睹,之後才憑著一顆死不認輸的心才打敗了敵人。但很明顯雲楓不想當那樣可憐的主角,畢竟這一年多來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在床上度過的。隨著越來越大幅度的搖晃,南宮星秀被趕出了臆想世界,自然又是一番嘔吐,看著從遠方急速靠近的大船,雲楓知道這一戰時無可避免得了,轉心一想,握緊拳頭走向船艙,艙裡的兩名船夫正想像著得到大量賞賜時的快樂生活,而不知道死亡的凋零正迫近著他們的生命之花,波濤洶湧的江水不斷沖刷著這艘單帆小船,白雲也撕破偽裝遮擋住太陽來,雷鳴自遠而至。木料不佳的船門經不起雲楓一拳的轟擊,「啪」的一聲,門結束了它最後的任務破碎崩裂而飛,一些較大的木塊已經燃燒了起來,聽音而醒於幻夢的兩人得意洋洋地看著雲楓齊說道「蠢貨現在才發覺,實在是太遲了,我們幫主已經帶著數百名兄弟趕過來了,你投降吧,或許我們兩個可以替你求一下情,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你這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去勾引我們幫主的六夫人的兄弟的朋友的侄兒的老婆,真是連死字都不會寫,」隨即大笑不止。盯著那看起來被蒙在鼓裡的傻蛋雲楓冷冷笑道「你們兩個才是真的連死字都不會寫,今天你們惹上了本公子想不死也難了,你們幫主還真是會找人,找了兩個廢物當棄卒,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呢。」「知道,怎麼不知道,你分明就是那個姦夫牛三,黑手疤臉,上船的時間也差不多,想騙老子,沒門」一名船夫假裝鎮定的說道,暗地裡手已經摸上了蓆子邊的大刀,一臉輕蔑的雲楓不屑地看著二人說道「不錯,你們幫主的的確確趕來了,不過你們已經沒有見到他的機會了。」雲楓的腳一動,兩名船夫便抄起刀砍向雲楓,「啊,啊」的兩聲慘叫後,兩名船夫捂著咽喉冒紅的地方向後倒去,瞄了一眼盛酒的碗,心中閃過一絲狠辣,提起酒罈便傾酒於兩條溫熱的屍體上,左拳黑芒閃現,熊熊烈火燒起,冷笑著的雲楓走出了船艙,身後是一片火光。幾分鐘後「星秀,振作一點,不要再吐了,否則這次真的要玩完了,性命難保了,禰還不振作一點,快起來,不要再吐了」雲楓看著就快靠近了的船催促道,內心雖然焦急但是南宮星秀卻無法抑制那不絕而傳的嘔吐感,一陣寒風吹過,南宮星秀感到稍微好了一點,腦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趕忙對雲楓喊道「臭色狼快捂上你自己的耳朵,人家有辦法對付那些壞蛋。」半信半疑的雲楓席地而坐摀住了耳朵,一陣搖晃之後大船終於靠上了這條內燃之船,奇跡般的沒有撞毀這看似十分破爛的小船,數十名持刀大漢從大船上跳下,熟練的圍上了兩人,就在雲楓鬆開手準備站起的那一刻一把尖銳而奸邪的聲音從大船上傳來「黑手疤臉男留下,其餘殺」剎時間狂風驟起猛浪沖擊,不平穩的小船變得更不平靜了,細嫩的蔥指輕輕撫上古琴琴弦,第一個音符彈跳了出來,隨即指影亂飛一道,以南宮星秀為中心的音勁向外迅速擴區,儘管雲楓已經盡力摀住了耳朵,但仍是漏了空隙,近日以來所受的內傷使得雲楓身體的抵抗能力急速下降,霎時間雲楓感受到了琴音的威力,感到自己好像處在天崩地裂的境況中,巨石壓身岩漿灼背,全身的鮮血彷彿都要從身體裡噴射而出,隨著南宮星秀彈曲速度的增快,雲楓便覺得越難受,五官漸漸滲出血絲,曲調突升,情景一換,萬千鎖鏈將身體緊緊地鎖在一塊大石上,無數的浪迎面而撲,浪越撲越大,五臟六腑彷彿都要從身體內擠出來,臉色鐵青全身抽搐的雲楓不斷地搖晃起頭來就像是在和什麼東西抗爭著,而在一旁的那些壯漢早就倒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曲終尖音一撥,雲楓再也受不住一口鮮血吐出,而南宮星秀也好不了多少去,臉色蒼白倚在船旁再次嘔吐,帶有血絲的酸水散發出腐臭之味。嘴角仍不斷溢出血絲的雲楓捂著胸口緩緩站起,慢步走向南宮星秀,「星秀振作一下,這艘船撐不了多久的了,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雲楓轉頭看著那直升的滾滾濃煙憂慮的說道,南宮星秀沒有說話任由雲楓抱著自己往大船方向走去,忽然間雲楓想起了古琴和包袱,正想去取,但就在這時船身龜裂起來,彷彿只要再大力一點一碰就會粉身碎骨一般,一咬牙,胸口劇痛的雲楓臉色發青地箭步衝起,一跳,在空中連使了三次梯雲縱(其實比正常時的最高還差得遠,大概就是一半左右約8米)看著船上遍地一動不動的死屍,雲楓倒感到安心,但是轉心一想卻又感到內疚,那不應該沾上鮮血的手還是因為他而沾上了,苦笑,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轉身一跳,落回小船之後雲楓立時朝著古琴擺放地方奔去,風越刮越厲害,刮骨的寒風意外地增大了火勢,很快的船板的裂縫大的進水來了,待雲楓衝到古琴處時,烈火佈滿船身,水也漫到鞋邊。看著那不斷逼近的火舌,如水般的冷汗滴在熱氣騰騰的船頭上很快的就化為了一縷白煙飄去向後退了幾步後雲楓再次不顧一切地衝起,脆弱的船板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可見的凹痕,儘管皮膚已經被船旁的火烤的通紅雲楓依舊沒有扔下琴自個兒走,看著上方那比小船還大的船頭,生的希望在心中閃亮,縱身一躍朝船頭飛去,去勢略減便用梯雲縱蹬躍而上,眼看著距離越來越小,忽然間還剩有餘的真氣一瞬間被抽空,心神一散,再無處借力的雲楓眼看就要下墜於水火地獄之中,一張蒼白的俏臉伸出了船外對雲楓遞出了一雙爍白如雪的手兒,雲楓將琴使力拋向船內後就抓住那雙生存的手,南宮星秀使盡全力,蒼白的臉被漲得通紅,儘管竭盡全力但是雲楓的身體並沒有得以爬升,鞋底一滑,南宮星秀的身體大幅的伸出,眼看過不了多久兩人就會一塊兒墜落於騰起的水氣中,故作鎮定的雲楓淡淡說道「放手吧笨女人,我嚇嚇禰而已,這點小火還要不了我的命,在傳板上等著我上來好不」「不好,人家決不會放手的,你這臭色狼又想騙人家,人家這一放手你這壞蛋就無法再回到人家身邊了,即使一起掉下人家也不放手,你是人家的保鏢不可以離開人家,快上來」寒徹透骨的雨水帶著那眼角泛出的柔情淚飄零而下,南宮星秀的身體緩緩自船內伸出,痛下狠心,電芒從雲楓的左手中透出,一陣強大的電流通過南宮星秀的身體,突如其來的電感麻痺了身體,也麻痺了手,雙手再也使不上力,那黝黑的左手滑開,帶著微笑雲楓閉上了眼墜向火神的懷抱,腦中飛逝過一張張熟悉的畫面,一生彷彿在重演,結束的呼喚傳入心裡,而遺憾與歡悅依然。就在雲楓靜待死亡到來的之時,一把聲音從上傳來「壞蛋,別想逃,人家來抓你了」輕微的鈴聲隨風而傳入耳朵,轉頭一看,果然是南宮星秀,露出了苦笑,想到「以前看電視以為這種情景不會真正發生,如今卻,昨日笑癡人,癡人笑昨日,老天,難不成你非要我痛苦地死去才肯罷休嗎。」「楓,人家成功了,人家終於改造成功了」儷歡悅的聲音傳入雲楓的心,顯然她還不瞭解雲楓現時的情況,但雲楓可知道,無可奈何的說道「成功了又如何,我都要葬身於火海了,剛才求救於禰時禰為什麼不回話。」被點醒的儷見之猶然不驚笑道「楓,不要生氣啦,是人家忽略了,對不起啦,不就是火嗎,不與它接觸它不就傷害不了你了咯,讓你看看人家的成果,人家可是試驗了好久才辦到的」一對紫色的翅膀自雲楓的兩肩伸出,從遠處看那翅膀上彷彿有羽毛,但從近看卻是有序排列的電芒,仿如實體地一扇,雲楓正往下墜的身體竟真的往上升去了,從上而降的南宮星秀被雲楓接住,也讓雲楓大飽了艷福,緊緊環抱著溫香軟玉卻起不了什麼慾望體會這感覺的最深的人莫過於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