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試刀江湖 第三十節
    「啊嗚」的一聲長嘯後哈密沙從地彈起,胸前儘是傷口,那紋在胸口上的血狼因而顯得更加猙獰,扭曲的面龐盡紅的雙眼就像是一條站著的血狼,雨水下的更猛了,盡情的打在兩人的身上,兩股駭人的殺氣在空中不斷交鋒,一道驚雷後,兩人再次動手了,獸血沸騰的雲楓連受創的右手也毫無顧忌的用上了,拳影和掌影漫天飛舞,乍看起來倒是斗的不相上下,雲楓那無章可循的痞子拳對上哈密沙精湛的掌法敗得可是很慘,但是憑著靈活的步法以及野蠻的打法還是讓哈密沙沒有可趁之機,當雙拳再一次擊向哈密沙的前胸時,哈密沙的嚴重閃過一絲精光,舉掌而迎去。儷的聲音就像一針鎮靜劑一樣將雲楓瘋狂的殺意暫時壓在理智之下「楓,小心他的腳,」雲楓向下看去,哈密沙的一條腿正向上踢,鞋頭上一小片彎刀的碎片正閃著寒光,像一頭老狼潛伏在獵物身旁等待著品嚐鮮血的那一刻。

    情急之下雲楓連忙架腳一擋,拳與掌相碰之時,刀片扎入了雲楓的大腿,血湧流而出,微微一後退,哈密沙搶攻而上,受了傷的腿不靈活了,致使雲楓只能一面招架一面後退,忽然間雲楓的腳被絆了一下,向後倒去,中門大開,破綻大露,哈密沙大笑道「小子,連天都幫我,你也不要怨我了,怨天吧,給我下地獄」

    兩掌直向雲楓的胸口印去,雲楓欲揮拳相擋但是很明顯已經來不及了,雙掌順利地印上雲楓的胸膛,但是卻沒有一點力,就像輕輕碰了一下一樣,大難不死的雲楓驚喜抬頭而望,竟發現哈密沙口吐白沫,臉部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倒地後雲楓一撐身體,從地面直立而起,一撞哈密沙的雙掌,哈密沙的身軀就像一具僵硬的屍體,動作不改的向後倒去,得意的雲楓指著哈密沙滿是血污的皺臉嘲諷道「這麼老還出來顯擺,身體不行了吧,哼哼,竟然敢陰我,看我不踹死你。」

    被暫時壓下的殺意再一次支配了身體,腳踹不停,臭名昭著的血狼盜隨著二代首領哈密沙的含冤而死正式覆滅,在哈密沙臨死時腦裡只是浮出兩幅圖,一副是一隻正往下踹的腳,另一幅則是塔裡拍案而去時飄散的細小白粒,從一條屠掠草原,惡貫滿盈的血狼到最後的慘劇收場,也算是天理昭然,報應不爽吧。

    久之,雲楓清醒過來,看著那灘親腳踹就的肉泥,一股噁心之感湧出,雲楓忍不住大吐起來,天氣在不知不覺間轉向晴朗,明亮的圓月向大地灑下螢光,像是給萬物披上一層淡銀色的外套,嘔吐完的雲楓輕輕拍了拍胸口,順理一下氣息,發現原本放在懷中的瓏玲不見了,連忙在血水殘屍中尋找起來,儷的聲音再一次傳來「瓏玲在那個廳裡,自己去找,笨笨的男人,真是笨死了,竟連自己的武器丟了都不知道,哼,氣死我了,我怎麼會愛上這麼笨的男人。」

    待雲楓欲說狡辯之詞時,聲音已經消失了,儘管雲楓說盡了好話,但依然沒有得到一絲回應,雲楓清楚的明白到,這次儷是真的生氣了,他又有的煩了,於是乎雲楓一邊尋找那失落的瓏玲,一邊想著解決的辦法。失神間把廳中的桌子撞偏了一點,兩顆微微發著微光的珠子掉在雲楓的面前,發出清脆的響聲,儘管不知道它們是從哪掉出來的,但是秉承著在這一世界會發光的就是寶貝的原則,好奇的雲楓把兩顆珠子還是把那兩顆珠子收入懷中,藉著左手電芒發出的光繼續著尋刀的任務,不一會兒在一個較偏僻的角落裡雲楓找到了瓏玲,見之,雲楓趕忙撿起放在手中用衣袖擦拭後才重新放回懷中,拐著傷腿步向廳外,大廳再一次回復平靜,但是卻已少了那份生氣和精美的佈置,活像一個被蹂躪了的**。

    第二天早晨,死寂的血狼寨迎來了一批穿著稀奇衣服,手執一根類是長棍武器的人,那武器長粗似棍,但是器身兩面皆有鋒利短片,血狼寨的屍首都被他們搬到寨門一一辨認,一個滿臉是傷疤,長相分辨不清了的男子跪在一戴著鐵面具的人面前恭聲說道「啟稟雨使,這些屍體當中有幾具是屬於當天搶奪我教寶物的強盜,廳前的那一灘肉泥已經無法辨認,而在寨中也找不到那兩樣珍寶,請問雨使大人現在應該如何行事。」鐵面具人用微嘶啞的聲音說道「分一部分的人在此搜查,其餘的人分散行事,打探消息,一有消息馬上回稟,不得有誤。」眾手下應了一聲之後便依令行事,除了那些穿著黃色袍子的人留了下來,其餘都奔下山。

    「啊,真是暢快,飽飽的睡上一覺後到河裡自由自在的游上一番,簡直是快樂過神仙,終於幹掉血狼盜,心中的大石可以放下一塊了,只要再找到喚醒依瑪和集齊那四味奇藥,平靜舒適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雲楓從河中游向河岸笑而大喊道。不一會兒,稍微干了點的衣褲就穿在了雲楓的身上,雖然已經破破爛爛了,但是勉強還是可以接受的,總好過赤裸著全身,有著愉快的心情,看什麼都覺得好看,那些斜擺著的青草就像會跳舞的小巧脫衣舞孃招呼著他,藍天白雲就像藍色大盤中盛著許許多多的荷包蛋等著他去品嚐,暖暖的陽光就像一壺熱酒在撒下,一切都顯得格外美麗。

    烈焰盡情的飛奔著,揚起紫紅相間的鬃毛,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移動著的火,忽然一隻鷹從空撲下,抓起一條一米多長的綠色大蛇,其迅猛讓雲楓也略微吃了一驚,剛才的那只鷹就是在烈焰身邊抓起蛇的,故而它抓蛇的一舉一動都讓雲楓盡收於眼底,急速撲下一張爪就抓住了,綠蛇的七寸之處,可謂快,准,狠,讓雲楓想到「如果那只鷹,忽然撲過來,那麼應該怎樣應付,是閃避,還是直擋?」在之後的八天裡,雲楓帶著問題,研究著雲影風身和出刀的方法,同時也發現了一些奇異的情況,其頭上盤旋的那只鷹,一直跟著他,並在他宿眠時才休息,就像是一個跟蹤器一樣監視著他的行蹤。

    時間過得很快離滅血狼盜的日子已經過了十五天,雲楓心中思考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識路通靈的烈焰已經馱著雲楓回到了商團的附近。因深思而得不出結果的雲楓變的煩躁起來,用手使勁的搔著頭,久之,抬頭一望才發現商團的圍欄就在不遠處,雲楓從烈焰身上一躍而下,誰知卡住了腳在馬鐙上,結果……重新整理好頭髮的雲楓牽起烈焰往團營內走去,不久雲楓便覺得奇怪起來,因為沿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平常愛在自己帳篷外磨刀的古利特大叔,嗓門特大愛唱歌的努薩大嬸,一個兩個都不見了人影,抱著不安的心態的雲楓顧不上烈焰了,逕直往內跑去,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聲由小變大地傳入雲楓的耳朵,穿過無數帳篷後,一看,眼前之景,讓雲楓鬆了口氣,營內所有的人都聚攏在一塊,中心處是一個擂台,兩名正在比試著的男子正是平時守門的大叔,大家都被熱鬧的比試給吸引住了,全神貫注地望著擂台上的一舉一動,這場中異常的安靜,場中除了彎刀相擊時發出的刺耳之聲外就是那粗重的喘息聲。

    開使用眼光巡視這場中的雲楓很快便不能把眼轉移開了,眼中正是那一張魂牽夢繞的俏臉,激動的雲楓身體顫抖起來,眼睛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一種酸酸的感覺積聚在鼻子裡,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人群跑去,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擠過了人群到達剛才眼光所及之處,四望而尋,身體不斷轉動,就是沒有發現人影芳蹤,心急的雲楓再一次擠入人群搜尋起阿依瑪的蹤影起來,緊張與快樂交融,顧不上汗流浹背,四處尋看,終是沒有看到伊人蹤影,心興筋疲的雲楓在失望和無奈之下從人群中走出,低下頭如一隻鬥敗公雞一樣走著,一看就像是個落魄乞丐。

    「唉呀,你是誰啊,怎麼低著頭走路,撞得依瑪好痛,你壞死了」熟悉的聲音傳入雲楓的耳朵,失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煥然之的是愉悅而激動的心情,一抬頭,多少次出現在臆想裡的嬌態出現在雲楓的眼裡,禁不住內心激動的雲楓一展開雙臂就將正揉著被撞痛香肩的阿依瑪擁入懷中。

    心驚如同小鹿在心亂撞的阿依瑪一副不知應該怎麼做,憑著本能就張開了小嘴的樣子,用那兩顆小虎齒咬上了雲楓右肩裸露出來的肌肉,身體不斷掙扎起來,短短的指甲連著那漲紅了的蔥指緊掐在雲楓手臂青筋突起之處,興奮的雲楓仿如未覺,反而更用力的抱著阿依瑪的身軀。

    一顆,兩顆,三顆冰涼的淚珠伴隨著嗚咽的哭聲滴在雲楓滲血的手臂上,美人淚勝寒刃,刺破英雄心,面對這生平最大弱點-眼淚,雲楓倒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只是知道不能再讓那淚珠再落,輕輕吻去那從美目中遷出的珍珠。傷心的阿依瑪哭喊道「壞東西,壞東西,依瑪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依瑪,嗚嗚,」雲楓聽之身體一顫,就像被電了一下,驚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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