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的枯結一拳就把雲楓打飛了,喝道「我才沒有那麼為老不修我的帳篷裡那會有年輕女子在沐浴,你是聽誰說的,倒是你不要想轉移話題,老實答我。」
奸笑的雲楓一手摸著頭一手指著那系有黃帶的藍色帳篷說道「你就承認好了,反正現在沒什麼人,就我一個知道而已,說吧,那就是你的帳篷就算你不說我也沒關係,畢竟你們這些老人是要面子的,我怎麼都不信我那可愛而笨笨的小姨子會騙我,這可是她告訴我的,你是住這裡的,抵賴也沒有用,沒話說了吧。」
「你是說阿依妮笨笨的?她可是個鬼靈精,你大概是被她耍了,她現在就在那邊的紫杉樹上看著你,那個鬼靈精真是會闖禍,如果她有她姐姐那樣嫻靜我就可以安心一點了,老是給我添麻煩,哎」枯結指著偏南的一棵長著紫葉分支繁茂,約有四人合抱的大樹歎道。
躲在樹上的兩人在雲楓望去的一剎那逃之夭夭,無數的樹葉在賀蘭進逃離時被撞掉向地,準備化為土壤裡的肥料轉而供養生它的大樹。
用輕功不知飛躍多少次了的賀蘭進雙腳累極了,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上還抱著阿依妮,轉頭一看,滿頭樹葉的阿依妮嘴角微微翹起,雙眼瞪得大大的,有點怒目而視的感覺,有過不知道多少次經驗的賀蘭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臉又要受傷了。這張自己珍惜的不得了的臉,如果是平時有人輕輕地碰傷了他,自己絕對會讓那人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那截脈分筋手他用的可是十分熟練,但是對於阿依妮,他實在是下不了手(不敢下手?)也甘願被她欺負,在賀蘭進心裡不時會想「或許自己真的對這女孩動心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窩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像個出氣筒一樣。」
等待了很久的粉捶沒有落下,疑惑的一偏頭,臉上多了一個濕濕的唇印,頓時賀蘭進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從心口裡跳出來了,幸福溢滿全身,看著那睜得大大的眼睛,阿依妮不覺的大笑了起來,看的賀蘭進一副花癡樣,糊里糊塗的就答應了阿依妮的許多條件,阿依妮高興的差點掉了出賀蘭進的手,大喊道「你答應了依妮帶依妮到中原玩得哦,可不許反悔,否則,哼哼」揮舞起那兩隻白裡透紅的粉拳,被叫醒過來的賀蘭進看到那握緊的粉拳就識相的把那句「我什麼時候答應帶禰去中原玩了?」嚥了回肚子裡去,一時分心,「叭」的一聲撞到樹上,滑下,兩秒後,撞疼了頭的阿依妮再一次揮起粉拳,可憐的賀蘭進再一次吐出慘叫。
十五天後,綠草茂盛夾雜著幾朵鮮花的草地上,一名男子摟著一名雙眼緊閉的美貌女子望著漸落的夕陽。「依瑪,今天的夕陽一樣是那麼美,真希望禰能快點醒來陪我看這樣的美景,我師傅大概就快到這裡了,到時他一定會讚我得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孩,倘若禰醒來我們便可以讓他和枯結爺爺做我們的證婚人,真是可惜,好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言罷,歎氣而笑的雲楓抱起了阿依瑪,喚來枯結送的紅馬烈焰,細心的雲楓先把阿依瑪放到馬背上,接著才一躍而上,輕摟其腰,一拉馬韁,烈焰立即向商團駐紮處飛奔而去,在草地上留下一條紅色的細影。
半柱香後,騎在烈焰上的兩人很快就回到了營地裡,搖了搖頭,雲楓踩踏在馬鐙上跨腳落馬,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抱著阿依瑪下馬,接著把阿依瑪橫抱於胸前緩緩而行,商團裡的人對之投以羨慕與祝福的目光,這些天他們都可以看到看到雲楓清早抱著阿依瑪在這地方緩緩上馬,一個時辰後後才歸來,像捧著瓷娃娃的樣子抱著阿依瑪下馬,到了傍晚又是這樣,天天如此,十分感動,於心不禁替雲楓二人向上蒼祈求,祈求上蒼保佑這對情侶能甜甜蜜蜜幸福的度過一輩子,畢竟現在已經很少男人可以為自己昏迷不醒的愛人做這麼多事。
兩人的事在阿依妮的小嘴的威力下很快就在這商團裡傳播開來,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做飯洗衣梳理,餵食,在這開放的草原也是十分難見得到的,不可不謂之奇,因此在商團裡的少女都多多少少的妒忌阿依瑪了,雖然昏迷不醒,但有一個盡心盡力照顧她的男人,不離不棄,也許這就是因禍得福吧。
商團裡的人都被雲楓的行為感動了,所以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予雲楓幫助,讓雲楓感到了在地球時沒有感受過的溫暖,那裡有的是騙局,傷害,溫暖的關心無路可尋,一點幸福的感覺都難以尋覓到,心中儘是對錢的慾望,彷彿除了錢以外一切都是空的……
白色的帳篷在夕陽的最後一抹餘光中顯得微橙紅的顏色,就好像是大半個橙子倒放在嫩綠的草地上,夏日的風吹來的是溫熱,但是這能暖和一下雲楓那個微冷的心,減輕一下他身上的壓力,他的身上現在背上了另外兩個不可丟棄的巨大東西,壓得他心口好痛好痛的感覺輕微減弱了一點。
一掀開帳篷雲楓就見了堆砌在一旁的各式各樣的生活必需品,心中的溫暖把整顆心都給暖和了一下,淡笑道「依瑪禰看,團裡的大叔大嬸又送來東西了,看來你平常很討人喜歡哦,」但是阿依瑪仍然沒有反應,微微舒了口氣後雲楓輕輕地把阿依瑪放在自己原先所睡的病床上,一手輕撫理她的秀髮,一手握住她那更加蒼白的右手深情地說道「禰再等等,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喚醒禰的,好好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什麼都會不同了。」
三木河邊,一名男子把一個大浴桶扔進了緩流而平靜的河裡,打破平靜而激起無數水花,波紋不斷擴散,好像有一個畫師在水裡不停的畫著漸大的圓圈,十分的好看,一碰到河岸彈回,交織成一個多變的網。見浴桶沉到了清澈河水底下,深呼吸一口氣後雲楓像一條箭魚一樣刺入了水中,轉眼間就游到了木桶旁,捧著木桶一抬就扔出了水面,腳一蹬河底飛起出河面,一接而舉,穩穩的落到河邊的地上,安全的回到岸邊,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就算是在以前內功未失時要做這樣的事更本就不可能,一接就乏力了,但是現在做起來卻輕而易舉,這也許算是一種補償吧,有一失必有一得,焉知非福。
飛奔在小徑上的雲楓彷彿沒有感受到絲毫頭頂的壓力,那木桶就像沒有重量一般,耳邊忽然傳來阿依妮的聲音,立即讓雲楓變的謹慎起來,「姐夫,姐夫,你看到嗎,依妮在天上飛丫,你看看嘛,我就在你上面。」雲楓無語,暗想「我頭上頂著這個大木桶,已經遮蓋了視線,怎麼可能看到,難不成有透視眼,除非那奇奇怪怪的『天地視聽』發動了,不然看什麼,這個鬼精靈就會裝迷糊來騙人,上次如果不是枯結前輩調停,自己肯定已經把這個臭丫頭給扔進河裡,那還能讓她不時來耍自己,這個臭丫頭大概就只有那個夠賤的賀蘭進能忍受得了她這種刁蠻的女人,雖然不像地球上那些隨便和別人上床的八婆,但還是少點好些」
正用著輕功邊踏雲楓所舉木桶邊躍動的賀蘭進心中也在想著複雜的東西,從他那不斷變化的臉色便可以看出,此刻處於他心中最大的問題就是「應不應該娶阿依妮為妻,如果娶了她的話,自己的採花賊職業生涯就要到此結束了(雖然本來就快結束了,如果不能拿到可以解那種毒的解藥的話),不娶又叫自己產生遺憾,還有叫自己怎麼忍受夜間的被誘惑生活,自從那天和阿依妮那妮子的感情發生變化後,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讓他享受過了,除了那女兒家最寶貴的地方,阿依妮說過如果不娶她就別想碰她那裡,否則就閹了自己,她絕對是那種說的出做得到的變態女人,但是每一天的夜裡又主動誘惑自己,那美麗的裸身整天浮在心頭,難以捨去,再加上如果不快點娶一個女人,那自己這九脈單傳的香火就要斷了,到了陰間怎麼和祖先們交代,煩煩,煩死了。」
不久商團的柵欄就出現在三人的眼裡,雲楓趕忙加快速度趕回帳篷,心神分散的賀蘭進更本就沒有注意到雲楓的木桶已經遠離了很多,依舊踩下,一腳踩空,撞到柵欄上,頭上起了包包的阿依妮恨恨的哼了一聲後舉起了粉拳,可悲的賀蘭進抱著頭縮了起來,慘叫聲從他口中傳出,傳到好遠好遠……
看著那昏迷的俏人兒,黯然的雲楓起不了色心,心中的愧疚再一次折磨起他的心,在身體裡的儷不禁歎了口氣,渾身濕透的雲楓先替自己除掉衣服,然後才把阿依瑪的衣服解下,然後把那具白雪玉脂的身軀抱入桶中,綠色的綢布不斷擦拭著阿依瑪的身軀,面對這副美麗的身軀雲楓的確提不起半點性慾,他雖然不是柳下惠,但此時的內心斥罵不斷的衝擊著他那脆弱的心,一想起這副身軀曾遭受的傷害都是由他所引起的,雲楓身心中自責便會加重幾倍,一次洗澡足足用了半個時辰,直到外面都點起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