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內佈滿死屍,血水流滿了地,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妖艷和詭異,樓內的竹木桌椅也沾上了不少的血但是十分奇怪的是一張都沒有損壞,有的桌邊滴下血水的聲音,讓雲楓連毛管都冷的豎了起來,一滴一滴的血滴在地上血水上的聲音在寂靜的樓內迴響,每一滴血水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都清晰的傳入雲楓的耳朵裡,就像那死不散怨的鬼魂發出的吶喊。盯著樓內平靜無奇的擺設雲楓想不明白眾黑衣人為什麼會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但是好奇歸好奇,如今的雲楓可不想進這可能有鬼的恐怖小樓,思索良久仍舊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值得自己進去冒險的雲楓剛想轉身歸去之時,十幾股濃烈的殺氣從後逼來,覺得自己快被那殺氣結成冰的雲楓想都沒想就往『安全』的樓內跨去,一進樓,那從身後逼來的殺氣瞬時消失,剛想伸手擦汗的雲楓還沒有把手伸到頸,樓內的燈火通明起來,那些本應該動不了的死屍緩緩站起,此刻雲楓沒有想到屍變,只是苦惱的知道了自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一個帶著頭盔的人緩緩從樓梯下走上,每一步的腳步聲都像一把錘子在雲楓的心上敲一樣,直走到距離雲楓最近的一張竹椅上坐下,然後大方的伸出手對著身旁的椅子說道「請坐,雲少俠,不知道你認為老夫這一番設計怎麼樣,若不是知道你難以難請進,老夫也不用花費那麼大的周章。」
「十分的差劣,只不過我還是上當了」一臉鎮定的雲楓拉椅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
「老夫也自認為十分差劣,但是同樣認為依雲少俠的性格還是會上當,畢竟雲少俠的性格老夫已經了結的差不多了,這完全是按照雲少俠的性格來佈置的,雲少俠的好奇心還算挺重的,不知道雲少俠可知道一句話,『太好奇的貓終有一天會因此而害死自己』」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但是很可惜我不是一隻貓,所以你們是害不死我的,有一點我倒是很不明白,你們是從哪裡瞭解到我的性格特點的?」
「車伕張三,難道雲少俠不覺得他離你回客棧晚了半個時辰了嗎?這半個時辰足以讓一個人好好吃上一頓美味的晚餐了,明白了嗎?」
「喔,原來是他,怪不得你能這麼快就瞭解到我的性格特點,他跟了我這麼多天,知道我的性格也不奇怪,不過我到是很遺憾,虧我平時對他那麼好,今天竟因一頓飯菜,就出賣了我,真是無話好說他了。」
「其實雲少俠也不能怪他,畢竟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在嘗了我們碧水小樓的飯菜後還能罷口的,雲少俠當然是其中的一個。」
「說出你的要求吧,我不信你會這麼無聊的用計謀請我到這裡就僅僅是為了和我說這麼幾句話。」
「雲少俠又何必心急呢?天色還沒亮,我們大把時間聊,不如就請雲少俠說說我這個差劣計謀有多少個破綻」
「嗯,這可數不清了,大概全天下也沒有多少個像我這樣的傻瓜會上這種當了」雲楓摸著下巴說道,腦裡不斷在轉著從這逃離的辦法,越來越多的人埋伏在外了,再不走就可能真的不用走了。
「首先一個很大的破綻就是你單單在樓表對著我住的客站的那一面塗了一些可以反射光的特殊顏料,而其他地方沒有塗,樓中傳出慘叫聲時,一旁的酒樓內沒有人出現,起碼沒有開燈的火光,第二地上的紅水雖然已經做的很逼真了,但是卻沒有那特別的血腥味,而且那些躺低的人穿得鞋和店內的小二穿的一模一樣,無論紋理還是標誌,都沒有差別,這是其中的幾個大破綻,你想不想知道最大的破綻是什麼?」
「雲少俠就說出來吧,大概你也不想在這多耗時間吧。」
「其實就是,就是」雲楓故意提高聲調說道「就是禰身上的女人香,假老頭。」眾人一愣,而雲楓則乘著這一小段時間一縱向前,那帶頭盔的女人還沒有驚醒過來就讓雲楓箍住脖子了,臉微驚訝之色的雲楓也沒有想到身旁的女人竟如此年輕,那頸又白又嫩又滑,最後還是忍住了在眼前這美頸上咬上一口的慾望。
「好白好滑嫩的一條美頸,不知道我用大力一點她會怎麼樣呢?斷不斷的了呢?好懷疑,真想試試」雲楓裝出一副對此很是好奇的的樣子大聲說道。
「可惡,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竟找一個弱質女子做人質」一把動聽的聲音從頭盔裡傳出。
「我當然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很怕死的男人,不過禰可不是弱質女子,禰身上不斷湧出的真氣就是最好的證明,或許禰的武功比我還要厲害,因此我很害怕,我的手震起來了,或許一個不留神就會讓我手中的冰刃劃開禰的美頸喔,又或許會被禰一掌幹掉,為了以防萬一,禰還是讓禰的手下散開吧,好男不吃眼前虧,快點,不然我的手什麼時候震大力了一點就不關我事了。」
晶瑩通透的一隻美手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出了橙紅色,輕揮,眾黑衣人反而走得更近了,擔憂的雲楓箍這手的主人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擱在美頸上的那把凝氣化刃而成的冰刃輕輕劃了一下,鮮血便從那出現在白皙頸上的傷口中流出,雲楓用另一把冰刃樵了一點血後把冰刃甩落於地。
「你們可以再試試向前走前一步看看,我可以保證這白嫩脖子又會立即多出一道傷口,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就繼續走吧,我會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做血染的風采,殘酷的美麗」用手指間的另一把冰刃在那雪頸上輕輕地刮著,驚怒的黑衣人見狀立即向後退了三步,叱罵道「快放了小姐,不然等會兒就把你碎屍萬段。」
「放了她,我活累了嗎?白癡都知道你們會立即衝過來把我砍翻在地,然後剁成肉泥,你們這話拿去騙小孩都不一定會有人上當,更何況本公子這麼聰明的人,如果真想騙騙我,那就擺脫你們動動你們的豬腦吧,豬頭,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今天本公子很是不爽,萬一作出什麼事出來我可不負責,所以還是讓你們去請那在樓外的那十幾位仁兄進來,不然等會兒他們忽然出現把我嚇了一嚇劃出了一道大傷口怎麼辦,我可不想做催花人」雲楓一臉得意不慌不忙中帶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
眾黑衣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緊盯著雲楓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打算按雲楓所說的話去做的意思,局勢開始對峙起來,雙方都不願妥協。
充滿殺氣的空氣凝重得幾乎把雲楓壓得透不過氣來,但窗外的殺氣濃烈異常提示著雲楓那是死神的懷抱,不可以輕易出去,必須保持清醒處理一切可能出現的危機。知道繼續這樣子下去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的雲楓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在那美頸上開了一個新的口子,逼那些人出來,見此,那些不動聲色的黑衣人終於動容了,原本極度憤怒的面容轉為冷漠的神色,弄巧成拙的雲楓見此不禁嚥了嚥口水,儘管那臉容冷漠,但那眼中的怒火之盛還是讓雲楓感到心寒,暗想「如不是這女人在自己的手上,恐怕那群狼已經把自己生吞活剝了吧」。
為了生命的安全,雲楓準備在那女人的脖子上劃下第三道傷口,當刀快接觸到脖子上那白嫩的皮膚時,窗外的殺氣忽然消失不見了,十多個人從另一邊的窗翻入,一名身穿灰色衣服的瘦小中年人冷冷說道「我們都已經進來了,你也應該放了小姐了吧。」
見此雲楓於心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數三聲,你們退三步,之後我自會放開你們的小姐」雲楓隱隱笑道。
「好了開始,我們都一起數吧」雲楓緊了緊鞋子說道,「一」,黑衣人齊齊後退了一步,心中打好算盤的雲楓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子,一跳上窗即蹬離而去,流星鏢剎那間就飛出了灰衣人的手,感覺到不安的雲楓一招梯雲縱升了升身體,寒氣透鞋底而過,雲楓抬腳一看,鞋底薄了一層,頸後頓時涼颼颼的。
就在樓內眾人衝起欲去追趕雲楓之時,帶著頭盔的女人發話了,道「你們追不上他的,不必追了,我們到解劍山等他自投羅網吧,他會去那裡的,這只獵物真是好特別,不過如果不特別又怎能讓我玩的開心一點呢,真是期待再見的那天,那時不知道你落在我手中時會有怎樣的表情呢,不過我肯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雲楓」女子脫下頭盔露出齊腰的長髮,手指在方才流血的地方一抹後含入口中,微笑著望著雲楓離去的方向,尚在屋簷間穿越的雲楓狂打噴嚏。
一道快速移動的人影在房頂上不斷跳躍,奔向來福客棧,不少正做著人生樂事的**男女聽音立時洩出了精華,雲楓打噴嚏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快速進入客棧沒有引起他人注意的雲楓一會兒就摸到了張三的房間,望著這相處幾天對自己還算不錯的面孔,雲楓那狠下心來的決心動搖了,一歎氣淡淡說道「還是算了吧,吃了迷幻藥,也沒有誰不就範得了,就算你前世積德好了」說罷轉身向自己房走去。
輕輕一推門,門就開了,空氣中的異香竄入雲楓的鼻子,感覺不舒服的雲楓趕緊閉氣,用眼睛在房內搜尋起來,唯一可疑的就是雲楓床被的凸起,差點死在好奇心上的雲楓變的十分的謹慎,剛有去靠近的意思,儷的聲音便浮現於心「不用看了,一定是那個居心不良的騷女人,看她一身邪氣便知道她練的是那種采陽補陰的內功,你這種血氣方剛的男人自是她們練功的佳品,她正等著你去和她睡呢?還不去,大色狼。」
「喲,好酸,是那個女人吃醋了,還是吃一些不知名的陳年老醋,真是酸死我了,就算我是一個色狼,沒有得到禰這個正夫人的同意敢去鬼混嗎?既然她要等就讓她慢慢等好了,這種女人我可是深痛惡絕滴」說罷,輕輕而動的雲楓就像一隻老鼠在老貓的眼皮底下偷東西一樣,非常的輕手輕腳的取下掛架上的包袱,然後再緩緩退出房,然後立即用起雲影風身以超級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客棧,開始遠離這座帶給他危險的小鎮。
四天後,中午,一衣裳襤褸的青年人有氣無力的背著一個包袱走在十分崎嶇的山路上,可能一不小心就會順坡而下,止不住勢,到時又要重新再走過了,一臉慍色的雲楓口中不斷傳出罵言,詛咒之惡毒令人髮指,這都是對付那指引他走『捷徑』的老人,兩天前,迷了路的雲楓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鎮上問人,在經過千辛萬苦後終於讓雲楓在一間小茶館裡找到一個知道怎麼去解劍山的算卦老者,見其與常人不同且有仙風道骨的樣子,不禁敬佩而發問。那老人一說起來便是長篇大論,弄得雲楓聽都聽不明白,雲楓以為真是撞上有學問的人,就接著而問,說得頭頭是道的老人介紹了雲楓現在走得『捷徑』給他,說是不用兩天就能到達解劍山,心中自是充滿感激的雲楓破費請了老人吃了他不想吃的而又叫到的綠豆糕後就匆匆結帳離開了,如果雲楓能晚走一點就可以見到官府來抓人了,抓得正是那個看起來很有文化的老人,用鐵鏈緊緊鎖住並送入囚車,一個好奇的旁人聞之老人究竟犯了什麼罪要用這麼堅固的鎖來鎖住,一臉無奈的官差歎了歎氣後回答道那是從瘋人塔逃跑出來的人,用這樣堅固的鎖是為了不讓他再有機會逃脫,他已經抓過老人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讓老人半路逃脫了,這次用鐵鏈來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就在他剛說完話就聽到有人說那老人逃了,轉頭一看囚車上果然已經空空如也,官差搖搖頭帶著他那未上鎖的囚車再次踏上征程。
「靠,他老母的狗兒子,如果讓我再遇到那個耍我的賤精老頭,看我不把他拆了再煎,煎了再拆,來回五百次之後再拿去餵狗」望著遠方那無盡的山路心中火氣大盛的雲楓含怒一拳打在路旁那棵鬱鬱青青的單獨大樹上。樹枝一陣搖晃,使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之後半秒都不夠一件人形物體從茂密的樹葉上掉下,感覺能力和反應能力都超強的雲楓感覺到有人正從上方對他發動襲擊後,立即退後三步對著那『可惡的偷襲者』就是全力一腳,無辜的『偷襲者』在倒霉天神的附身下被雲楓這陰差陽錯的一腳給踹飛了,並且很不巧,那人飛去的前方就有一塊大石擋路,「啪」的一聲撞碎了久經風化的大石地偷襲者在那土石很硬的山路山平滑了幾米轉了幾圈後停了下來,在沿路留下血的印記,看起來很慘的樣子。
緊張而謹慎的雲楓握著拳頭緩緩靠近,在那人腳處踢了幾下發現沒有一點反應後就放心的靠近那人的身邊,打算看看是哪個烏龜王八蛋敢偷襲他,就在雲楓的手快碰到那人的臉的一瞬間,一隻極快的手極快地在雲楓身上點了幾下,發覺而來不及走立即發覺自己動不了了,這才知道剛才那幾下打穴已經把他身前的幾個大穴都給點了,要不然雲楓馬上就可以運氣而解穴了。
穿著白衣儒衫的男子確定雲楓真是動彈不得後才施施然的從地上爬起,輕輕用著手拍那看髒了的地方,那還可以看得出是白色地儒衫被誇張的拍出很多灰塵。
一張俊美而略顯剛強的臉(用雲楓的話來說就是那些午夜牛郎的大哥級人物),加上那溫文爾雅的氣質,配上那一舉一動中透露出來的不羈以及那與世俗格格不入的髮型,這樣的一個混合體簡直就是為了征服這世界年輕美女的心而存在的存在,如果把他放在大街上,不消幾秒就會被某些有著特殊癖好的男人一棍打暈收入房內作出一些讓普通人狂吐的事,以他的魅力不用說上一句話就有一大群俗世女子為其爭風喝醋,甚至大打出手,用雲楓的思維來理解就是他不去做牛郎真是浪費了。
下一刻,這美男子作出了一件和他外表非常不符合的事,一拳把雲楓打倒在地,坐在雲楓的背上就盡情的用拳頭狂扁,拳與肉的相擊造成的悶擊之聲就像牛皮大鼓敲起一般,不小一會兒那打紅了的拳頭就麻痺了,冷冷的說道「賤人,竟敢打擾本公子睡覺,萬一本公子的這張臉因保養不夠而起皺紋,你怎麼和天下還有**身的美女交代,這用拳打你的算是報了一記仇,下面是報你用腳踢我的仇」提起腳狂踢任踹起來。
「好爽,睡完覺起來有個免費沙包任打,出了一身汗後就是舒服,這一次算你好命遇到像本公子這樣善良的人,只是打你兩頓而已,要是別的江湖人士早早就賞你一刀或是一劍,讓你直接下地獄裡去報道了,現在你還不知道本公子的話有多麼正確,等你從菜鳥混成熟手後,你就會知道我今天說的話有多麼真了,善良的我現在就幫你解開你的穴道,之後你是讓狼或是豺給吃了也不關我事了,死了可別來找我」伸手一翻雲楓的身體速點幾下後轉身就徑直向雲楓的前進方向進發了。
一般的人或是內功不精的人很可能會在剛才的兩頓打擊中暈了過去,就是不暈在解穴後也無力反擊了,號稱打不死小強的雲楓顯然沒有那麼的散弱,除了在初初解穴時有點不適之外,很快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加之運功調息了一會兒,身體狀況比之巔峰也差不了多少去了,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雲楓眼中閃過一種少有的殘忍之光,一個深呼吸之後提腿,雲影風身馬上發動,追了上去,在空氣中留下一絲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