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透明小屋的東南兩面,是實實在在的牆,表面上看起來,是混磚結構,但實質上,絕對不是表面看得這般簡單,以慕容求和的謹慎度來看,建築這兩面牆的材料絕對瓷實。西門先生走到牆邊,我跟在他後頭,感覺這牆在一定會有什麼機關。
用手一摸,果然,觸手冰涼,絕對不是觸到普通牆的溫度,不過暫時,我還看不到牆裡有什麼機關。這時候西門伸出手將牆壁摸了摸,卻回過頭去看慕容求和,只見慕容求和微一點頭,西門先生便伸手在牆壁的某一點一按,這一按,只聽「咯咯咯」的輕響幾聲,平滑圓整的牆壁卻突然出現了凸起,凸起越來越大,範圍也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好像出現了一個長約兩米,寬約四米的抽屜來。
我靠,想不到這間屋子的外面機關重重,裡面也是暗藏玄機啊,那巨型抽屜打開時,伴隨著一陣陣涼意,跟著冒起一股白煙,原來是冷蒸氣,冷蒸氣撲面而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媽的好冷啊。
估計屍體就被保存在裡面了,此時我無暇去研究這面牆的材料結構,伸頭向抽屜裡面看去,只凶巨型抽屜裡面,並排躺著三具屍體,均被白布從頭到腳蓋住,雪白的布單上,隱隱還有幾絲血跡,不過都被冷空氣給凝固了。
奶奶的,,原來這三具屍體離我是如此之近,想著剛才就在這裡喝茶聊天,我心裡一陣噁心,這個慕容老狐狸真他媽的噁心,就算雪藏屍體,不能藏遠一點嗎?就藏在這間會客的小屋子裡,真他媽的變態。
心裡暗罵了數聲,並伸過去手。那西門先生知道我要揭開白布單去檢查屍體,臉露不忍之色,趕緊別過了頭。
白布單被揭開了,看到了,三具屍體都擁有一張較為年輕的臉,每張臉上,都可以看出他們擁有堅毅的個性,嘴角略帶著不屑與不屈,這三個人,應該都是精力旺盛,準備在慕容財團大展拳腳闖出一片天的時候。誰知卻被一幫神秘兇惡的組織判了死型。心裡不禁微有些惻然,為他們感到憐憫。同時心中生出一股無形的憤怒,媽的真是太過份了,這麼三張年輕的面孔,對方也下得了手,你就算要殺也挑幾個年紀大點的啊,摧殘花朵算什麼人那。
死者們自肩部以下都很完整,看不出什麼東西來。致命的傷口是在喉部,喉結被人用利器割斷,瞧喉部的創口,證明出手之人手法精準,手法不花哨,但很實用,均是一割致命。而且創口均勻一致,手法相同,估計是同一人所為。看這三位年輕保鏢的身材都頗為健壯,身手應該非常不錯,縱然是我在不用內力哺助的情況下,要想對他們一割致命,就算能完成任務,也絕對做得沒有這麼乾淨漂亮,而且看這創口的顏色度,相信都是幾乎在同一時間致命的。
我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來,同一時間?那就是說這三人是在同一時間被人割破喉龍而死,在同一時間,同時害破三位功夫不錯的壯小伙的喉嚨,而且力度準度都拿捏得非常準確,這……天下間有這麼快身手的人嗎?
這時候,我腦子裡不知不覺就冒出一個人的身影來。龍少爺?不過很快就給否決了,還是那句話,龍少爺是名牌,他就算真想和慕容家鬥,決不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
既然不是龍少爺,那還會是誰呢,除了龍少爺,還會誰有這麼快的身手呢?如果我以內力輔助的話,相信想做到這一點也不是太難,可既不是我,也不是龍少爺,到底會是誰呢?
沉吟不語,回想著以往的經歷,看能不能搜索到什麼有利的線索,可惜的是,這麼長時間的闖蕩中,道途聽說的一些厲害人物當中,除了龍少爺還是龍少爺,沒有別的人了。
也許是自己涉及江湖不久,經歷太少的緣故吧,想到這裡,我回過頭問西門先生道:「西門先生,請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江湖中有某位高手能和龍少爺齊名的人物?」
「有啊。」西門先生想都沒想就回答。
「那快告訴我他是誰?」我驚喜的道,如果知道這人是誰,相信這人和這三位保鏢的死有關係,到時候再去查那個人,然後順騰摸瓜,一定可以找出那幫神秘的組織來。
「那個人,不就是你嗎。」西門先生愣愣的道,「夏先生,雖然我不是江湖人,但我也算是K城的人,對你的一些英明神勇我還是多多少少知道點的,現在江湖都在傳言,你是這世界上唯一能和龍少爺相提並論的人,並且大家都說,你的實力絕對不會比龍少爺差,因為從天虎堂就可以看得出來,天虎堂以前只不過是龍少爺手下的一顆不太受重用的一顆棋子而已,現在你帶領天虎堂,領導有方,現在的天虎堂,已經是響徹K城的堂堂大幫了。現在江湖中人都說你很快就可以成為龍少爺第二了,你說與龍少爺齊名的人,不是你還有誰?」
奶奶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拍我的馬屁,我鬱悶的道:「好了好了,我是想問,不知道你還知道不知道除了我之外的,與龍少爺齊名的人物?」不過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大家老是把我和龍少爺相提並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得意的。
西門先生也有點悶悶的道:「我一向以生意為主,江湖上的事除了這些,我也知道得不是太多,除了你之外,我還是想不出什麼人能與龍少爺齊名的。」話剛說完,他忽然眼睛裡精光一閃,問道:「夏先生,你為什麼要問與龍少爺齊名的人物呢?難道?難道你已經想出了什麼嗎?」眼睛裡露出興奮的神色來。
他這麼大嚷大叫,把慕容求和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
幾人的眼睛都死死盯著我看,好像我就是一台會出主意的機器一樣。
不過沒把握的事我可不做,在事情沒查出個水落石出時,我是不會輕易說出我心中所想的。能在一招之內就割破三名功夫不錯的小伙的喉嚨,除了龍少爺和我之外,這天下間還有誰能做得到呢?這時,一直都當旁觀者的風伯見我深思不語,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又不願打斷我思路的樣子。
「風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跟我不用客氣。」怎麼看,風伯也像個練家子的,說不定他也知道些江湖中秘不外傳的事也說不定。
「夏先生,難道你真得想出什麼了嗎?我倒有條信息,不知道提供給你有沒有作用。」風伯一本正經地道。
「說。」我表面平靜內心激動,或許從風伯嘴裡出來的,是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也說不定。
風伯點點頭,說道:「我感覺夏先生可能是從死者的身上推斷出什麼結論來了,雖然我不不清楚夏先生的結論是什麼,但我敢肯定,夏先生一定認為這個暗殺三名保鏢的是一名與夏先生與龍少爺功夫齊等的人,我想說的是,夏先生可能進入了一個推斷誤區,夏先生可能一直認為三名保鏢的死是同一人所為,而一個人能在瞬間對這三名功夫不錯的保鏢實施殺手,而且幾乎是秒殺,那證明這個人的功力絕對非同凡響。」
奶奶的,是不是人老都廢話多多啊,聽了半天,我還不知道風伯到底想說什麼,不過看他的樣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還有下文,我只得硬著頭皮聽下去。只聽風伯語音一轉,繼續道:「不過,夏先生你考慮過沒有,這三個人的死或者並不是一人所為。」
不是一人所為?我深思著,這個問題我倒也想到過,不過看三名死者創口,手法以及傷害部位分厘不差,如果不是一人所為,這殺人的手法怎麼會如此相近。每個人的功能可能會相等,但每個人的性格脾氣不同,殺人的手法也不會如此相近的。要說這三個人並不是為一人所殺,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見我不置可否的樣子,風伯解釋道:「看這三人的創口,要說他們不是被一人所殺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不過夏先生,如果殺這三人的兇手也是三個人,而且是心有靈犀的三胞兄弟,這三人的性格脾氣殺人手法一模一樣,在同一時間內,他們出現在三名保鏢面前,每個人在同一時間內向自己內定的一個人下殺手,而且手法相同,留下的創口相同,這樣我們就會誤會這三名保鏢是死在同一人之手了。」
我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對方兇手是三個人?而且是三胞胎兄弟?」
「當然,這也並不一定這麼看!」風伯笑了笑道:「我說三胞弟的意思,主要是指他們脾氣相同性格相同殺人的手法也相同,其實也不一定非得是三胞胎兄弟,像是出自同一師門學功夫的師哥師弟三人也完全可以做到這點的。他們從小被師傅培養,接受統一的培訓,性格也相同,殺人的手法也相同,他們同樣也可以做到這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