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巧巧沉默了……
因為單巧巧在做出分手決定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過她已經懷上了金文松的孩子,所以她當時的決定現在看來是完全錯誤的了,至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孩子看來是怎麼也保不住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適合懷孕生子了,就是現在她想反悔,恐怕也沒有辦法繼續懷孕了,金文松如果知道了,也不會讓她冒著生命危險去為他生孩子的。
所以,反悔那條路也是堅決不能走的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即使是錯誤,也要繼續下去,孩子保不住了,沒有理由再讓張素瑩失去生的機會。但是這樣子的確對金文松太不公平了,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卻讓他平白的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還有一個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的孩子,她單巧巧真是罪不可恕,或許死後該下十八層地獄,要是還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的話,就讓她一個人來承擔好了,不要再連累別人了。
拿定主意了,於是巧巧對小莉說道:「小莉,你是我的好朋友,對嗎?你能尊重我的決定嗎?不管是對是錯?永遠站在我這一邊,行嗎?」單巧巧知道覆水難收,所以她希望小莉知道整件事情以後,不會因為心疼自己而跑去向金文松告密。
小莉使勁地咬了咬嘴唇,她真的很佩服巧巧的堅強,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能異常堅定。
「好,我答應你,以後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你。」
「真的,小莉,你真是對我太好了,從現在起,我也要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堅強的面對,將來的路都要靠我自己走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巧巧開始豎立信心,以便應付將來可能遇到的事情:「你先去和醫生說吧,我決定放棄胎兒,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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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莉去了醫生辦公室走了圈,很快又回來了,她沮喪的說道:「巧巧,事情可能有點麻煩,醫生說他們在沒有得到孩子父親的同意之前,是不能做人流手術的,要他簽字許可才行的。」
「啊?那怎麼辦?難道那些未婚媽媽們也都是把沒有父親的孩子生下來的嗎?」巧巧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又碰到阻力了。
「可能香港有些地下診所,也可以墮胎的,但是我們不熟悉,萬一搞出點什麼事情來,也沒有什麼保障,我不贊成去那裡。」小莉一下子也沒了方向。
兩個人在醫院裡又開始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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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他今天白天打了巧巧很多電話,都沒有找到她,手機無人接聽。吳媽也在奇怪著,說一早上就沒有看見巧巧,聽本利說昨晚帶巧巧去過趟醫院,回來後就再沒見到她,還以為是和少爺在一起呢。
所以金文松只能請特護繼續照看病中的素瑩,他本人則匆忙回到了家。一下子找不到巧巧,金文松有點不好的預感,這種情況通常是在巧巧想離開自己的時候會發生的。可是現在他們兩人這麼恩愛甜蜜,巧巧沒有理由會生氣出走的,雖然張素瑩的事,金文松還沒有時間向巧巧解釋,但是他想巧巧應該知道一點情況,也不至於會生氣的。或許她一個人在家裡待得實在沒勁了,去學校了,可是也應該和吳媽打一聲招呼的,就這麼的走了,不知道別人會著急嗎?
金文松在自己空空蕩蕩的臥室找不到一絲巧巧還在的痕跡,他實在很焦急,拿起電話,又撥通了巧巧的手機,又是鈴響,沒人接。但是金文松又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是電話鈴聲,雖然很輕,但是還是可以分辨出來。他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找到了他的書房,結果目標鎖定了他的抽屜,打開來一看,他看見巧巧留下的四件東西:信,信用卡,婚戒,還有不停叫著的手機。
一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席捲了金文松的全身,讓他伸出的拿信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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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像,金文松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完巧巧留給他的這封信的。失望,憤怒,痛苦,心碎,加上被欺騙的感覺,使得他一下子喪失了理智。他瘋狂地衝出了房間,開著車直奔巧巧的學校去了。
金文松的運氣不是很好,來到學校宿舍的他,問管理員有沒有見到單巧巧回來過,正好白天的那個管理員下班了,換班的那個人根本沒有見到過單巧巧,去房間裡叫了很長時間也沒人應門,他萬分肯定的告訴金文松,單巧巧回上海去了,學校還沒有開學,所以一定是還沒有回來。於是,金文松給了那管理員一點錢,留了個電話,讓他一見到巧巧回來,就打電話告訴他,一定要快,他有很急的事找她。
金文松哭笑不得的告辭走後,怎麼也想不明白巧巧突如其來的變化,如果不親自問個明白,你讓他金文松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他仔細回想從機場接巧巧回來的時候,巧巧的神情,一點也沒有發現她滿懷心事的樣子,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金文松不知道的事情,不會就像巧巧說得那麼簡單。
金文松打了個電話給張健,讓他馬上通過關係去上海的復旦大學查一下有關單巧巧的一切資料,包括她所說的戀愛史,他要知道巧巧是不是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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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巧巧和小莉發了一天的愁,醫生說巧巧懷孕已經有快五十天了,如果要做門診手術的話,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否則副作用及危險性會增加。
到了晚上,小莉突然靈光一現,想出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