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情和目光王鵬以為張承馬上就要動手,立刻渾身肌肉繃住盯緊他雙肩。不過張承站在對面陰影裡的似乎在比較了什麼一番之後,扭頭又走了。這讓王鵬有些莫名其妙,稍稍愣了一下拉了拉老五和王君清說:「我看見張承了!」
「什麼?」扭的正high的老五聽不見,王鵬只好拉著他們回到卡座那裡:「我看見……張承了……」他看著張承帶著十幾個人一路走過來,搖了搖頭,「看來是找茬來了。」
老五和王君清也看到了正往這邊擠的張承他們,立刻緊張了起來:「怎麼辦?」
「涼拌!」王鵬一推王君清,「去那邊看著我對像他們!別讓她們過來!」
王君清看了看他,點頭順著舞池的方向擠了過去。王鵬則站起身滿臉冷笑的看著氣勢洶洶地張承:「有事麼?」
「操你媽!」一個一腦袋黃毛胳膊上繡著兩條帶魚的小子過來就一拍桌子罵,「你他媽的得罪了誰你知道麼!」
「我不知道!」老五喝多了,剛才還在緊張可看到有人拍了桌子,酒往上頂腦子一熱一把推開那小子,「別他媽的在這犯病!」
「喲!」另外一個髮色正常的小子過來抓著老五的肩膀,「你小子很囂張啊!」
王鵬一把抓住老五的領子把他拉回來:「怎麼著吧!找茬是怎麼著!」
「老子他媽的就是來找茬來的!」張承的臉在被燈光照到的一剎那,扭曲了起來,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惡狠狠的砸向了王鵬,「知不知道這他媽的是誰的地盤!」
「砰」的一聲,酒瓶在王鵬的額頭上炸裂,粉碎的玻璃碎渣四散濺開,尖銳的玻璃尖劃破了王鵬的臉。
「我不想跟你們在這裡打。」王鵬在一剎那熱血上湧一拳就要擊出的時候,卻看到安雅他們正惶急的擠過來,立刻停下了手,「要打出去打,我跟你們幹到底!」
嘈雜的音樂,昏暗的燈光,讓這裡只是一片黑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一場毆鬥就要上演,依舊在歌照唱舞照跳尋找自己的歡樂。
但王鵬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同樣一肚子怒氣的老五出手了,一個打碎的酒杯飛到了那個黃毛的臉上。
「按住他!」張承看著黃毛慘叫一聲低下頭,揮舞起了手中的半截酒瓶猛撲了過來。而王鵬一閃的功夫,老五就被兩三個人撲過來按到椅子上。
一個啤酒瓶子高高舉起狠狠落下。
「老五!」王鵬轉頭看到老五臉上飛濺開的鮮血,大叫了一聲。
張承看到王鵬毫無防備的站在那,心中一喜便把手中的酒瓶砍了過去,帶出王鵬臉上數道深深的傷痕……只是當燈光一閃照到王鵬的臉又立刻轉向別處的一剎那,張承卻看到了自己這輩子似乎只在電影裡看到的畫面:那幾道深深的傷痕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噴出鮮血,被劃開的皮肉反而在以飛快的速度合攏到一起,然後恢復如初,就像根本沒被打到一樣。
這只是一剎那,但張承卻很肯定自己看到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打中他的……張承對於這種不能理解的事情沒有多考慮,一腳踹了過去。
王鵬一把抓住了他的腿。
張承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動了,就像是被一道鋼箍勒在了腿上,任憑他用盡了力氣卻不能再向前哪怕一毫米。
這時候王鵬的臉湊了過來:「你死定了。」
張承飛了起來,帶著慘叫飛了起來,一頭紮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都給老子滾!」王鵬整個身體飛起來撲向正圍毆老五的那個人堆,一拳砸在一個混混的胳膊上。卡嚓一下,那個混混抱著自己的胳膊倒在地上抽搐。
物理鋼化。王鵬在酒瓶臨到自己臉上的時候,DNA完全改變。
他的力量並沒有增長多少,但完全的抗擊打能力和鋼鐵一樣的拳腳是他把老五從人堆裡解救出來的保證。
他一拳就把撲過來的那個黃毛擊飛出去,而鋼鐵的拳頭和脆弱的臉碰撞之下黃毛的鼻子就像壞掉的水龍頭,隨著鼻樑骨的折斷血再也停不住的噴湧出來。黃毛捂著臉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
這時候,酒吧裡的人們終於發現了這裡的異狀,滾在地上的幾個人讓尖叫聲從這個角落迅速傳遍整個酒吧大廳,人們飛快的後退著避免自己遭池魚之殃,擁擠的躲閃著。
「都給我站起來!」王鵬把渾身是血的老五扔給終於擠出來的安雅他們,跟著衝了出去一腳踹在一個混混的身上把他直接踹飛出去,拚命的尋找著,「張承!」
張承剛剛爬起來就看到王鵬叫著他的名字向他衝過來,恐懼之下睜大了眼睛向後退去語無倫次的叫著:「攔住他!按住他!……」
混混們見多了能打的,但也相信他再能打也不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儘管已經有幾個人被直接打骨折滾在地上嚎叫,但血腥的味道也讓他們雙眼發紅,鬼叫著撲向王鵬試圖按倒他。
整個大廳的音樂停止了,燈光也逐漸亮了起來,人們這才能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那個角落裡,十幾個人、以及更多的混混們叫著衝向一個身上沾了不少鮮血的人。
「王鵬!」在吵鬧的大廳裡,安雅的這一聲也讓很多人聽到了站在那裡的那個人的名字。花容失色的安雅試圖衝開死死拉著她的老五的手,想衝到王鵬的身邊。
老五和楚姐死死的拉著她:「別動!你過去也幫不上忙……」
張承卻看到了安雅,立刻也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獰笑著和幾個混混衝了過去:「抓住她!」
「抓住誰?」就在張承幾個人放倒了拚命保護身後兩個女人老五和的王君清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張承的耳朵裡炸響,「你想抓住誰?」
猛的回過頭的張承在猛烈的日光燈下,看到了渾身是血站在那裡高昂著頭用血紅的目光看著他的王鵬:「你想抓住誰!」
「住手!」保安們終於分開了人群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面也都呆住了:王鵬似乎完全不畏懼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穩穩的用每兩拳或兩腳的速度把他身邊的混混打倒。更可怕的是,滿身是血的王鵬在抓住發出淒厲慘叫的張承之後,一手抓著他的肩膀把整個人提起來,而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右臂……
這個場景,似乎在射鵰英雄傳裡有過……保安班長猛然撲了過去一把按住了王鵬的胳膊,用力的扭著想把王鵬反擰起來。
張承得救了,至少在場的眾人看不到最可怕的場面出現。但讓保安班長以及其他保安驚愕的是,王鵬被他們死死按住的胳膊突然像是沒了骨頭一樣三扭兩扭便從他們的手中滑落了出去。
保安班長有些短路的大腦還沒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記重拳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在飛向空中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自己鎖骨折斷的聲音。
王鵬殺紅眼了。
瘋了!王鵬瘋了!站在那裡看著在保安和混混堆裡左衝右殺的王鵬,楚姐的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他瘋了……
王鵬已經殺紅眼了,只要有人接觸他身體,也不問誰是誰反手就是一記重擊。不斷的有人從那個圈子裡飛出來,有保安也有渾水摸魚的混混們。
「快攔住他!」楚姐猛地推了一把大腦當機的安雅,「現在只有你攔得住他了!」
安雅像是突然醒過來叫著一樣衝了過去:「王鵬!住手!」
王鵬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轉頭看過來,當他看到滿臉淚花的安雅用力分開人群擠向自己身邊的時候,被怒火燒昏了的大腦終於清醒了過來,一下子被眾人撲倒在地上:「不好意思……」
現在已經不是不好意思能解決的事情了。當警察們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血腥。一個警司看了一眼地上正在被救護的混混們,又看看坐在那裡被安雅摟著安慰的王鵬,扭頭問保安:「就是他一個人幹的?」
保安用力的點點頭,現在還滿是驚恐:「就是他,一個人!」到現在保安們還不敢湊過去,只能遠遠的圍著保證王鵬不跑就算完成任務。
「帶走,都帶走,地上這幫混蛋有沒死的也帶到所裡去……」但警司想了想,也知道這種場面絕對不是自己那個派出所能處理的,很乾脆的下命令,「不,直接帶到分局。」
「你死定了!」有個小年輕躺在擔架上還不忘在嘴上佔便宜,「你等著……」但當王鵬轉過頭看他的時候,他卻很老實的閉上了嘴,然後裝暈。
在給他戴上手銬的時候,王鵬沒有抵抗。如果他現在拿出來國家安全部的證件,那麼這幫警察肯定不會給他上銬。但那樣的話就明顯違背條例了:在非公務的情況下,禁止隨意出示證件。
而且他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把自己是警察的身份暴露出來,到了分局有了問題再說這個也不晚。
況且明顯是對方尋釁滋事,自己是正當防衛,怎麼說他也不可能有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的證件並不是隨身攜帶的,現在工作證和偵察證都放在他電腦桌的抽屜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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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迷幻死神:解釋一下序章吧,普通的10樓高度差不多是25-30米左右,重力加速度用9.8計算,因此落地時間為2秒左右,速度可以達到30米/秒,以該女子體重50千克計算,而衝擊力差不多為1/2*50*30^2=22500焦耳,如果換成動量,則是30*50=1500N,都是當該女子到達王鵬身體上時候的數據。粗略地說每9.8N約等於一千克,也就是說相當於150公斤的重物砸在王鵬身上。只要王鵬姿勢正確,那麼跳樓的那位因為動能傳導的作用,不會受到很大的傷害。而衝擊力則完全被王鵬一個人承擔。這個和胸口碎大石的道理是一樣的。如果換成普通人,被當場砸的內臟出血死無全屍是很正常的。以前有過不少案例,就是跳樓的沒死反倒把救人的砸死。我記得的一個例子是高中物理書的一個用真實案例改的題:某女童(20公斤左右)從15米高樓上掉下來,有青年見義勇為雙手去接,女童安然無恙青年雙臂骨折,問該女童的動能與動量等等。大致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