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的光芒從神跡般美麗的劍鞘中噴薄而出環繞在少年周圍。
分裂的空間被完全遮斷那些原本看似無可匹敵的攻擊就像是虱子撞上了鋼板被輕易的彈飛。
「什麼———!!?」
駭然失色的表情從紫裙少女的俏臉上浮現出來就連青紋都顯得那麼驚懼。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僅僅只是些許的硬直已然決定了戰鬥的勝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兇猛的咆哮。
斬決命運之劍以勢不可擋的銳利切開暗黑六王權的身體帶著一刀兩斷的氣魄從左肩一直砍穿右腹。
淒厲的慘叫驚起滿天的血雨像是已經達到終點般的維持著斬劈的姿態。
———少年騎士的身體那樣的彎曲著一動不動。
「大哥……誒?」
接著就在想呼喚勝利的公主眼中看到了心都為之粉碎的一幕。
無數鋼鐵的劍戟從少年的身體裡面迸射出來。
帶著翻飛的血肉和內臟一起如同默示錄一樣預告著死神的降臨。
那麼沉重的頹然倒下。
慘嚎的聲音很弱所剩無幾的生命已經沒有那種力量只能低沉的呻吟著聖青色的瞳孔甚至無法以恰當的方式確認自己的勝利。
耳中傳來公主殿下小小的腳步奔跑過來的聲音傷心欲絕的哭泣聲令人心疼。
又讓心愛的女孩子流淚了呢這樣看的話恐怕死後絕對會下地獄。
勉強的睜開眼睛勝利帶來的希望如同曙光一樣支撐這個殘破不堪的身軀再一次的站立了起來喜悅的心情所帶來的力量幾乎連傷痛都忘卻了。
只是眼中卻忽然的閃過了分割空間的光弧。
「咕嗚———!!」
次元被切開想要衝出去的身體卻在那種距離面前無能為力的敗退。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蓄意為之的攻擊在一瞬間劃過璐琪的腰部將那個我深深眷念的嬌軀毫不留情的一分為二。
「璐琪啊啊啊啊啊!!!!!!!」
即使明知這樣的攻擊妻子並不會死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依舊讓此身恐懼的咆哮。
瞳孔因為憤怒而劇烈的縮張著。
一頭火紅的髮絲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因緣浸染成白雪的顏色。
過分堅毅的表情給以人近乎猙獰的錯覺。
「———就憑你這樣的卑賤的傢伙居然敢讓我受傷可惡啊!!」
耳中傳來某個女人歇斯竭底的怒吼那些狂暴的光弧如同噩夢一樣繞過我的身體持續向著即使被重創卻讓人試圖靠近的妻子分割過去。
是故意的這個可惡的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不殺明明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我卻專門找璐琪下手根本就是為了報復。
「給我住手啊臭女人!!!」
伸出的手在一瞬間握住跟前女性的脖子過度莽撞的用力立時折斷了那份很容易感受到纖細。
只是那個俏臉卻帶著憎恨和詭異的表情深深的微笑著。
閃亮的東西在眼前劃過驟然失去所有力氣的雙腕被整齊的分割以相當靈異的方式懸浮在半空之中。
「嘿嘿嘿嘿嘿你們人類不是最喜歡談感情麼?最重要的人受傷比起自己受傷會更加痛苦吧………膽敢褻瀆吾的愚者啊你以為這種程度的攻擊就能殺死死徒之王的我麼?」
「愚蠢!如果說一般死徒的復員詛咒的能力是一的話我就是一千!」
目光帶著妒忌和厭惡的光彩落在了因為疼痛而滿臉慘白的公主殿下身上。
那些不甘心的味道像是火山一樣噴薄而出。
「———而這個怪物你以為是妻子的人她卻是無限!!!」
身體以詭異的方式復原應該斷開的軀體像是情景重播一樣漸漸恢復。
扭曲的面孔看上去恐怖至極。
「所以無論受到怎樣的傷害都不會死雖然沒什麼戰鬥力但是如果用來作為折磨的玩偶倒是非常不錯的東西。」
抬起頭來聖青色的瞳孔全是前所未有的厭惡眼神。
絕對無法原諒的氣勢從少年的身體裡面迸發出來慘烈的殺氣和傷痕交織出強如鬼神的魄力。
風衣已經變成破布可是那頑強不屈的意志卻沒有絲毫減弱。
「別隨便、碰我的女人———混蛋!!」
怎麼可以讓她這樣在我的面前傷害我所誓言守護之人不是早就在心裡發過誓了麼?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將那份決心貫徹到底。
所以………
「去死吧!!———」
「BroeFatasy#83;崩潰的幻想!」
原本就已經失去控制的魔力像是核裂變一樣以幾何形式疊加能量此身原本就是蘊涵著所有信仰值的鑄鐵場一旦引爆無論是誰都難以招架。
強烈的白色吞噬一切存在灼熱的能量像是線條一樣蔓延擴散。
炸雷般的爆破之音震天動地異界頓時化作火海。
那些嘹亮的顏色盡情的驅逐著此處原本的黑色居民殿堂的天空被渲染的如同白晝。
大地被粉碎魔力所凝聚成的東西在光芒中變成一堆焦碳。
此處已然化作淒慘的廢墟。
煙塵漸漸散去的戰場上已經勉強粘合了的嬌軀在固執的遊走著淚流滿面的俏臉上帶著那麼悲慟的表情拚命的呼喊著———
「————大哥哥!!」
聲音在空間裡放肆的迴盪慘白的光線和昏暗交織出灰白的幕布。
然後就在這片奔走的天空之下少女看到了
那個全身用聖骸布包裹起來的少年騎士以戰神一樣的姿態佇立在廢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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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堅持認為男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最強最容易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