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就問了現在睡在房間裡面那個小女孩又是誰?」
雙眼露出警惕的神色表情也不再像適才那麼誇張了。
看來由於公主的前車之鑒籐姐現在已經很自然的將那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和王室想到了一塊萬一是公主殿下的妹妹什麼的出言不遜就麻煩了。
唉唉籐姐的大腦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媲美電腦只能進行傻瓜運算。
「那個啊………」
如果說是切嗣的女兒的話籐姐一定會瘋掉的。
看來終歸這個黑鍋還是要我完全的背負下來啊難道這也是男人的宿命麼?
背後湧起如同海潮般的氣勢我用徹底覺悟的聲音如此的說了。
「———是公主的妹妹也是我的第二未婚妻。」
「啊原來如此………」
很爽快的認同了然後笑容在一瞬間凝固。
脖子像是少了潤滑油的機械一樣生硬的扭動到正面表情維持著呆若木雞的震撼。
還是一樣對突發事件沒有抵抗能力啊籐姐。
茶杯從手中滑落在地下綻放出清脆的花朵然後就像是被啟動了開關一樣籐姐所有的穩重全部拋進太平洋再一次陷入暴走——————
「士郎!!!你居然已經墮落到這一步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切嗣啊!」
整個大宅都迴盪著恐怖的咆哮之聲。
猛地站起身來尖銳的手指和冰冷的目光一起鎖定了此身。
「像個男子漢一樣的切腹自殺吧衛宮…士郎!」
斬釘截鐵的聲音籐姐的魄力直達上限。
喂餵我說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唉———真是慘不忍睹啊。大哥哥你們家唯一的長輩好像有點過度孤陋寡聞了難道不知道我們貝魯特王室的規矩是不允許公主單獨出嫁的麼?」
故意裝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小小的纖手仔細的撫摸著布蕾梅忒的茸毛。
鮮紅的瞳孔閃耀著狡猾的意志嘴角泛起幾分促狹的微笑。
「誒誒?…是這樣的麼?!我當然知道!」
笨蛋也能升級的麼?居然連如此明顯的謊言都相信。
不過也拜託了籐姐那不太靈活的腦袋看樣子事情總算有好轉的趨勢。
「———只是想要弄清楚而已畢竟日本是不允許這種政策的而且怎麼看那個小妹妹的年齡也太小了!」
非常滿足的點著頭對於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解釋似乎相當有信心。
說起來籐姐好像經常在錯誤的地方信心十足呢。
「誒?這位…籐姐對吧———你不知道麼?為了表示對王室的尊重一般皇族都擁有相當程度的外交豁免權………」
嘴角揚起惡魔的角度總覺得這種情況有點像洗腦。
「也就是說即使是在日本的領土上大哥哥依舊要依照我國的規定來迎娶。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從外交的角度看就是對王室的不尊重會引發戰爭的哦。」
纖細的手指輕輕的貼著臉頰公主殿下用歎息描述著頗為困擾的含義。
配合著那種自然高貴而典雅的姿態更增加了可信度。
老爹果然說的對啊美女騙死人不償命的!
「哈哈……哈哈…………」
毫無意義的乾笑籐姐像擰開關一樣的抓著頭髮。
深深低下的面龐被陰影完全籠罩冷汗如同細雨一樣密密麻麻的佔據著額頭的空間。
有點發抖的身軀勉強的站立起來那樣蒼白的樣子實在可憐。
「那個……士郎籐姐今天還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
已經完全超出了腦容量所以必須撤退了麼?
看來繼凜之後籐姐又一次遭遇了無法想像的強敵並且仍然以慘敗收場。
「嘩啦!!———」
持續退卻的姿態向後伸出的手掌確認已經捕捉到門板的時候籐姐帶著近乎倉惶的畏懼逃了出去。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接下來的也是最麻煩的一個。
「———嘩啦!!」
不足五分鐘之後門板再一次被拉開。
宛如櫻花般溫柔的少女帶著無比絢爛的笑容雙手提著盛滿料理的塑料袋以相當輕巧的步伐走了進來。
「早上長今天我也來打擾了!」
古人云福無雙至。
亦曰禍不單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櫻和籐姐是屬於等級完全不同的生物。真要形容的話大約就像是史萊姆和精靈一樣持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差距。
「啊早上好。」
目前沒有妥善的抵抗方法還是先給予回應再說吧。
揚起手來少年的臉上浮現出非同一般的微笑。
「誒誒………」
宛如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櫻的表情在視線凝聚起來的那一刻驟然變成宛如寒冬般的慘白。
顫抖的手指伸向眼前的少年聲音裡全是充滿恐懼的意志———
「你……究竟是誰?」
「呀咧呀咧果然瞞不過櫻的眼睛啊坐下來聊聊吧。」
相當平靜的泡好一杯綠茶帶著那份對誰都完全無害的笑容我將熱氣騰騰的杯子遞到了少女的面前。
「———來說一些不是那麼悲傷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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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