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看到少女和籐姐交織的目光之中幻覺般的紫色電火花「呲呲」的持續在虛空中迸發。
「啊衛宮君既然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那我也告辭了。」
依舊是一副成熟到不行的樣子。
一成很穩重的摸了摸下巴然後用極為崇敬的目光看了璐琪一眼後轉身瀟灑的拋下一個揮手再見的姿勢。
棄我而去!
「一成別走啊———!!好歹也幫我說上幾句啊!」
真是的難道你把這隻老虎帶來之後就什麼都不管的拋下麼?
太狡猾了!根本不像是寺院繼承人應該做的事情。
可惜的是即使聽到了我如此怨憤的聲音一成也只是很冷淡的回過頭來報之以一副「阿彌托佛」的表情之後只留下請君自求多福的身影。
天啊就連和尚都見死不救冷漠到了這種地步的世界真的還有正義麼?
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四大皆空?
總之現在很無力估計一會應付兩個退化成為動物的女人會更加辛苦。
目光放棄追尋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拉著公主殿下的纖手稍稍後退了些許盡量維持著不具刺激力的微妙距離。
———對於籐姐始終存在著一種毫無理由的畏懼感。
「籐…籐姐璐琪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還有士郎這個不懂禮貌的小丫頭究竟是誰?」
耳朵裡傳來猛虎咆哮的聲音。
錯覺般的注意到周圍鄰居的房門似乎關的更緊了。
啊啊這個世界真冷淡吶。
「這個………」
有點為難的皺起眉頭一時間還真不好說明璐琪的身份何況就是說了估計籐姐也只會當成笑話來聽。
然後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那種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放肆只會令公主更加生氣。
「哼!我可是大哥哥名正言順的妻子倒是你哪個動物園跑出來的?」
目光帶著強烈的不滿斜視過去赤色的瞳孔全是輕蔑的意志。
壓倒性的氣勢在一瞬間佔據了睥睨的位置。
明明那麼嬌小的身軀卻不可思議的給人以高大到凜然的感覺。
原本就只能憑借聲音來發揮魄力的籐姐很明顯根本不是對手那種程度的差異用平民和公主來形容簡直就是胡說真要形容的話即使是天和地的距離也不足其十分之一。
真是的籐姐啊你就不要再向地平線挑戰了。
———那種東西是用雙腿追不到的。
不過可惜的是我們老虎的智商根本就不會有那種程度的覺悟。
把簸箕當成天正是動物的本性。
「唔可惡的小丫頭你說什麼?………士郎她說的是騙人的吧?怎麼可能才一個晚上沒回來———雖然一個晚上可以做很多事情但士郎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一定不會做出那種道德淪喪死了也不能見切嗣的事情吧?」
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胡說八道啊而且事情哪有那麼嚴重。
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以暫時的沉默應對。
籐姐的聲音和狀態持續的變化著。
原來的哽咽激烈的變化成號啕大哭身體像是軟糖一樣貼在地上。(等會這種姿態違反物理原則吧?)
捶胸頓足擺出一副悔不當初的刻骨表情———
「哇哇切嗣我對不起你啊士郎被奇怪的女人搶走了啦!」
喂餵這種事情和老爹說沒用的啦畢竟再怎麼說現在的我也是老爹的女婿啊。
相信老爹在天之靈也會為他女兒的幸福而在天堂保佑我們的。
所以說———
你就死心吧籐姐。
「………奇怪的女人?!」
好像被摸到了逆鱗的樣子公主殿下的表情相當恐怖。
那種等級已經不是生氣而是憎恨。
完了再不將這兩個女人分開的話待會肯定會血流成河的。
視覺所看不見的夢幻戰場在空氣之中蔓延。
黑貓與老虎之間的對峙散發出令人渾身發冷的寒意。
「誒?大…大哥哥?!」
強行將璐琪抱進懷中為了以後安家置業的需要請暫時忍耐一下吧。
更何況作為一家之主的責任合理安排家中女人相處也是極具藝術性和重要性的一環。從另一個方面來考慮即使說生死攸關也毫不為過。
「別站在門口了先進去再說吧———籐姐也是事情的經過我會好好解釋的。」
話雖如此可心裡其實半點信心都沒有。
璐琪很不合作的露出了憂傷的表情和惴惴不安的樣子讓人即使想責備也在一瞬間會覺得自己打從一開始就錯了。
籐姐則是一副你要是沒的不合理我就殺了你的味道。
雖然現在記憶有點混亂不過剛才好像這個女人已經那麼做了。
唉沒法子了就算硬著頭皮也要上畢竟就目前來說我這個衛宮士郎並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除了性格在漫長的歲月裡變得有點扭曲以外。
「嘩啦————!!」
雜木的門板被用力的拉開
展開的視線外面是泛著無數熟悉味道的庭院。
那些暌違已久的回憶就像是催化劑一樣侵蝕著淚腺將歲月中積壓的東西全部激烈的引導出來。
明明應該已經陌生的過去為什麼還會流露出如此溫暖的氣息?
「我回來了。」
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句思念了無數歲月的話從心裡一直湧上喉嚨。
手被少女白皙而纖細的臂彎所環繞美麗的瞳孔向上揚起璐琪的俏臉上浮現出令世界都為之明亮的笑容。
「———歡迎你回來大哥哥。」
像是早就等待好的回答一樣少女溫柔的聲音霎時填滿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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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