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躍起強力的一腳反踢在牆壁之上騎士的身姿恍若紅色的流星迅疾無比的向著事發之處飛馳而去。
幾分鐘之後此身帶著足以驅散黑暗的鮮紅蒞臨這個淒慘如地獄之處四公里的直線距離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越過其速度用快逾奔馬來形容恐怕一點都不為過。
至少人類哪怕是奧運冠軍也跑不出這種程度的實力吧?
「吧滋吧滋!———」踏在尚未凝固的鮮血之上腳下泛起了令人難受的聲音我仔細的環顧了一下胡同內被血液所塗滿的四周沉靜的目光最後落在前方那孤零零的懸掛於某廢棄木箱之上的小手。
已經不會再為這種悲慘的事情傷慟了畢竟我也早就不是那個剛成為英雄時流著淚水殺人事後嚎啕大哭的少年了。
啊啊真是諷刺呢————
在此身還身為人類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有一天會對曾如此厭惡的殺人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不再憎恨鮮血殘肢斷骸也和路邊的石頭再無區別熱血的心在揚起的劍光之中冷淡的近乎麻木。
所以如今在血腥如此濃郁之地騎士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起那只被鮮血所浸染的手臂上面還能清晰的看見那被刻印於其上的令咒痕跡。
被殺的居然是擁有SERVT的MSTER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呢。至少也超出了聖盃戰爭的範疇!畢竟對於被嚴厲要求隱秘的魔術師來說是不會在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後卻完全不進行任何善後處理的。
往前再走幾步靠著牆壁的地面少女被撕的稀爛的身體上穿著代表著教會的修女長裙。只是如今那聖潔的顏色卻被自己的鮮血所污濁變成名副其實的聖骸布。
MSTER都這樣了估計她的SERVT也沒救了吧?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省了不少麻煩但是看見無辜的人身死異地騎士也未覺的有任何幸運之感。
更何況背後忽然傳來少女的驚呼令我直覺的意識到不妙。
一個鎮定自若的站立於此地獄之處手上還捏著一隻佈滿鮮血的手掌的傢伙怎麼看都像是變態殺人犯的類型吧?
「……STER!!?………」
耳朵裡傳來少女帶著幾分哭腔的呼喚如同被雷擊中腦袋一時間無可遏制的頭暈目眩起來。
比起被人誤會我更不希望的是被她看到如今的這一幕。
「啊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凜————」惡劣的微笑著我轉過身來帶著一如既往的幾分神氣很親切的打著招呼。
銀色的月光下面紅衣少女帶著她引以為豪的SERVT就站在胡同的出口之處。
「為什麼你………」很想問眼前曾屬於自己的從者還活著的原因但是接下去的那幾個字實在說不出口凜用力的抬起頭來帶著罕見的憤怒指著滿地的鮮血質問。
「就算要排除其他MSTER但是你這種殺人的手法不嫌太殘忍了麼?!!」
果然呢以少女的性格看到這一幕會理所當然的會將我置入邪惡的一方來考慮吧。不過就算被誤會騎士也未有想要辯解的打算反正已經不再是協力者的關係此刻的少女和此身都只是單純的敵對而已。
和少年一起巡夜來掃除其他MSTER麼?這麼看我還真是倒霉啊。
「———還是那麼主觀啊你這個傢伙別老是事後才冷靜下來啊………」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對於凜這種事前馬稷事後諸葛亮的性格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此明顯的事實你還想狡辯麼?———」狠狠的咬著牙齒凜帶著一臉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別過臉對著身邊的金髮少女下達了指令。
「身為這片靈脈的管理者我不能縱容你!給我拿下他!———SBER!!」
真是的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啊。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凜下達格殺命令之時如鋼鐵般的心臟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抽痛起來。
只是金髮少女那猛襲而來的不可視之劍以及如同天馬行空般完美的劍術之下就連一秒傷感的空隙都找不到。
「———啊!!」
半伏而下的身姿SBER突進的速度恍若閃電瞬間便疾衝到紅衣騎士面前不足三尺之處。聖綠色瞳孔閃耀著安穩而平靜的光芒就算激盪的劍風也未能令得少女的表情有任何細微的變化。
銀色的盔甲反彈著月亮的光華金色的長髮被夜色輕輕濡濕。
如此熟悉的招式紅衣騎士的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了懷念般的笑容此身正是被這樣的劍術所訓練出來又怎麼會不理解呢?
揚起雙劍舞動的招式之中並未有任何奇幻之處平淡的甚至就連不通劍道的凜都能輕易理解其中的概念。然而就是這樣簡單平凡的招式卻如同巧合般的正好抵擋住了SBER那華麗而完美的劍術。
兩人的對招宛如巧妙的配合SBER那猛烈衝擊的腳步雖然佔盡上風卻也未能將此身逼退一步。
「這……怎麼可能!?………」
不由自主的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少女原本以為依賴SBER的戰力應該很輕易就能結束的戰鬥卻沒想到意外的陷入了膠灼的狀態。
火花激射金石之聲連綿不覺的戰場之中作為優秀的MSTER凜很明白的知道那其中並沒有自己可以介入的餘地。
「叮噹!!-——」清脆的對拼被徹底壓制的紅衣騎士終於再也無法完全防守眼前金髮少女的斬擊不得已的向後飛退。很明顯近身格鬥的話SBER依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只是因為騎士對其招式彷彿瞭如指掌這才使得戰鬥意外的延長。
但是結局的話並不會因為這個而發生改變。
再戰鬥下去紅衣騎士被斬於無形劍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可惜的是SBER卻意外的停手放棄了這強攻的大好時機平靜而安穩的眼神冷冷的注視著面前奇怪的傢伙。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對我的劍術如此瞭解!!————」
不錯單純的劍技兩人差別可若天淵。
「唔————」對於SBER忽然停手似乎頗為意外紅衣騎士愕然了一下然後滿臉無所謂的笑著「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呢你有那麼多時間聽我說麼?」
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有心情說俏皮話真是個令人生氣的傢伙啊!
「沒有!」冷冷的吐出否定的音節金髮少女的目光在一瞬間沉靜如水嬌小的身體更驟然迸發出令人咋舌的殺氣唯是聲音卻依舊平穩而安靜。
「凜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我請求使用寶具的許可!」
解放寶具的真名也就意味著SBER是認真的想和STER進行生死較量麼?紅衣少女的俏臉帶著幾分愕然僵硬起來雖然說是要對付這個任性的傢伙也很惱怒他殘忍的手法但是殺死他這種事情在凜的心裡卻從未想過。
一時間不知所措的猶豫起來身體裡不由自主的泛出一股轉身就走的衝動。
但那樣是不行的吧身為這片靈脈的管理者怎麼可以如此軟弱呢?犯下這樣的罪孽就算曾是自己的SERVT也絕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