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妓 正文 二零
    ……

    過了一個淒厲的夜晚,早上我們打算帶格普去公司看看。我和過風對望了一眼後,便建議著說了出來,格普卻拒絕了,我們不知道他為了什麼,也就不便再勉強。也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恢復的會快一點,我讓過風先去把給格普的車開來,順便再買一部手機和取些錢來。

    格普見過風走了,我卻還在這裡,奇怪的看了看我,說:「怎麼你們打算輪流看著我?」

    我拋過一根煙,說:「不是,這麼久沒見了,陪你聊聊啊!」

    「你就先去忙吧,我這一年多都熬過來了,難道還會想不開?」格普說時的聲音很低沉,或許在某些時候他真的有這麼想過。

    「你想得還真多,既然這樣那好吧!等下過風把車開來了,你自己出去逛逛,放鬆一下!」我說時,格普的眼神中又一次閃過了驚訝。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走到窗台邊,凝望著遠方。將窗戶打開時,幾絲清風吹來,我看到他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動容……

    過風回來後,我們把車鑰匙、手機、錢交給格普後,關照了幾句就離開了,讓他一個人去習慣一下這瘋狂的城市。

    蕭蕭在公司裡顯得有點忙,一會兒接電話,一會兒有請示,還時不時的要參與廣告方面的設計細節。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又想遠去了……

    「你們回來啦?格普呢?」蕭蕭看到了我,便馬上過來問道。

    「嗯,他說要一個人靜靜。」我笑著說。

    「哦,那等下再說吧,現在有點忙!」蕭蕭莞爾一笑又投入到工作去了。

    此時過風正在為昨晚的那幾句吼叫接受懲罰,嬉皮笑臉的跟在佳佳身後解釋著什麼,佳佳卻是拉長著臉理都不理。煙絮則體恤多了,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只是小心的問了幾句關於格普的情況。這也正是煙絮的魅力所在,其實像我這樣的人在選擇女朋友的時候,絕不會光從外表上去定論一切,雖然煙絮也很漂亮,但她的賢惠、寬容和對我的瞭解,才是更大的亮點。

    公司擴建後忙了很多,事情又多又雜,想想還真是難為了蕭蕭。臨近下班時,我打電話約了格普晚上一起吃飯,順便帶煙絮佳佳去認識他一下。

    晚餐還是在昨天的『帝者之都』,我們到了不久格普也到了,才一天不見,感覺上他已經恢復很多,眼神中已略有曾經的那種明銳。我將煙絮、佳佳跟格普作了一下介紹,過程時我發現格普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羨慕,經過了這麼多事後,大家都已不再是放蕩不羈的少年,也許格普也開始期望有個女人相伴的塌實生活。

    人多了氣氛也活躍了很多,沒有了昨天的那種凝重。格普一改往常的性格,今天的話明顯的多了起來,酒也喝的特別多,直至到醉。我們都沒有攔他,或許醉了能讓他少一些煩惱,更或者醒了之後可以淡忘過去……

    之後的幾天裡,我和過風每晚都陪格普去適應,或是坐在房間裡閒聊。回憶著曾經的快樂、傷痛,講述了我們的轉變和公司的發展,格普也講了很多看守所裡的趣事,但裡面的黑暗和那些非人的折磨,他卻隻字未提。也許他不希望讓我們來分擔痛苦,將所有過去的一切深埋在心裡,獨自承受。

    白天有空的時候,我們會去幫格普挑選傢俱和一些擺設,他那座『豪宅』漸漸的有了家的樣子……

    一切就緒,今天是格普入住新房的日子,我們也套了個習俗,去他新家慶祝一下。三個女人一起在廚房裡忙著,我們則坐在客廳裡聊天。

    「格普,這幾天有沒有去賭過?」這些天來,格普已經轉變了很多,所以過風也和他開起玩笑來。

    「不賭了!就像亦寒說的,賭是持有僥倖心理者才沉迷的遊戲。」格普似乎已經感悟很深,之後他又問過風:「怎麼你現在連色都戒了?」

    「你不懂這些的,我這叫情色合一,至高境界!……」過風開始吹侃起來。

    「你得了吧,再說下去會影響我們的食慾。」我沒有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你丫的懂毛啊?我就想不通你怎麼就能把蕭蕭給倒置了。」過風鬱悶的說,聲音壓的很低,還回頭看了看蕭蕭,生怕被她聽到。

    也許在過風的眼裡煙絮在很多地方都比不上蕭蕭,但感情的事情本來就很難說得清楚,一個淡淡的感覺背後是無數次瑣事的積累,再說人對第一次往往會比較珍惜。對於蕭蕭和煙絮之間,我從不刻意的作比較,得與失已經有了明確的選擇,再過多的去權衡利弊根本毫無意義。

    「你管的還真多,先照顧好自己吧!你丫要是再囉嗦,我就讓佳佳看看你的真面目。」我陰險的笑說著,過風一聽我這話立馬就蔫了。

    「你們真***一點都沒變,一到一起就狗咬狗。」格普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居然把我們兩個都概括了,而且還是如此惡劣的形容。

    我和過風一聽這話,齊齊的撲了上去,格普見勢不妙連忙討饒:「我才剛剛出來,你們就這樣對我啊?」

    剛想報復他一下,煙絮她們過來說可以開飯了。在女人面前當然要保持風度,也就不再跟格普耍鬧。就座後,格普站起來舉杯向各位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大家也都很買帳紛紛干了。

    「格普,現在你的豪宅已經全部搞定了,就是還差一個女主人呀!」佳佳突然間開了這麼一個玩笑,過風狠狠的向她使了一個眼色,因為這句話會同時觸痛兩個人。話音一落,全場都靜了下來,佳佳也發現自己說錯了,低著頭看都不敢看過風。

    「哈哈,我會努力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決定明天開始上班!」格普的話打破了冷場,更是給了大家一個驚喜。

    「你終於想通了,我們已經期待了很久。」我一陣欣慰後說道,格普能夠這麼快的恢復過來,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吃你們的,住你們的,花你們的,實在過意不去啊!所以只有給你們打工償還了。」格普狡詰的笑著說。

    「歡迎你的加入!」蕭蕭第一個站了起來,伸手向格普示意著,說。

    格普剛想去和蕭蕭握手,過風說話了:「等等,你的求職申報呢?」

    大家明顯知道這是一個玩笑卻無言以對,過風得意的咧著嘴看著格普,暗暗自喜格普又一次被他耍了。

    「哦,是這樣的,申請我已經批准了,明天剛才由格普接替過風的位置,至於過風嘛……」我最不失時機的說了一句,還把尾音拖的老長。

    「公司剛好少一個清潔人員,我看過風挺合適的,那就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他吧!」蕭蕭立刻領會到了我的意思,接過話說。

    說完大家就是一陣哄堂大笑,剛才還在為自己言誤而自責的佳佳也笑了。但我發現煙絮的笑容並不自在,也許她見到另一個女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男朋友,感覺這是一種威脅也是一種恥辱。

    「**,你們居然聯合起來糗我?真是人善被人欺啊!」過風一副無奈的表情,還作出仰天長歎的樣。引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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