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妓 正文 一零
    ……

    又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的開局,一進公司過風就惡狠狠的撲了上來,搞的我一個大踉蹌,連髮型都亂了。過風憋了一晚上的怒氣全發洩出來了,還氣憤的嚷著:「你爺爺的,枉我跟你啃了這麼多年饅頭,要緊的時候居然落井下石。」

    難得見他這樣的架勢,我連忙阿諛奉承的笑說:「哈哈,至於這麼大火嗎?」

    「操,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我,這次我來真的!」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與往常的確有些不同。

    「真的就真的,我又沒有不讓你去酒吧。」我繼續調戲他,說完自顧往辦公室走去。

    「你爺爺的……」過風剛想往下說,一看佳佳進來了馬上剎住。

    「誰在這裡叫那麼大聲?」這時蕭蕭也到了,故意裝作很好奇的問。

    「沒有,過風在說他昨天肚子痛。」我很認真的說完就走了,雖然沒有回頭,但我絕對想像得到此時過風的表情。

    一陣玩笑之後,又投入到期待中,今天正是過風所說的大忙之日,果然旅行社接到了兩隊旅遊團,讓過風得意的盡用鼻孔出氣。廣告部方面也很順利,雖然都是小業務,但畢竟沒讓員工們閒置起來。我跟蕭蕭都是鬥志滿滿的,雖然過風也是,但他的鬥志都是用到佳佳身上的……

    接下來幾天,公司方面都進展的比較順利,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多少點都會有些利潤。過風也很得意,沒再死纏著要我跟他去混酒吧,還神秘兮兮的說,佳佳已經肯陪他一起去吃晚飯了。哎~~又一個純潔的女孩將要淪陷。

    過風同志化碟了,我就更悲慘啦。牛肉麵穿腸而過後,還要無聊的在街上逛悠一下才敢去睡。

    夜未深,車匆忙的穿梭著,人流簇擁著來往。夜空依然深邃,霓紅不停閃耀,情人牽著、擁著、挽著、摟著,我漫無目的的逛著……

    幾絲寒風掠過,雙手抱臂摩擦了幾下,想想該回去了。環顧四周看看是否有出租車經過,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正定神的望著我。灰淡的路燈下,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我卻清楚的知道她是誰……

    藍煙絮,我曾經的女人,花了兩年時間去實習愛情,她就是我成長中的犧牲品。

    默默的站了很久,我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步伐靠近,所以我選擇離開。不再猶豫的轉身之後,一句『呂亦寒,我恨你!』讓我再也邁不動腳步。

    她衝了過來,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我,開始輕聲的抽泣……

    良久之後,她輕柔的問,你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走?我沒有回答,因為自己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一聲不響的走,現在又是為什麼。只能清晰的感覺到心在痛,畢竟她是我唯一擁有過的女人,也是我唯一動情過的女人。

    她猛得一把將我拉轉過去,大聲的喊著:「你說話呀!至少要我給個理由啊!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依然不知該怎樣回答,唯有木訥的愣著。『你太自私,你太狠心……』煙絮念叨著慢慢後退。

    這是一幅在我夢裡演練過很多次的場景,夢中的結局都是我默默的離開在刺骨的寒風中,心在被撕裂的痛。而現在我卻是毫無意識的伸手拉住了她,有時候轉變就在一個微小的動作上,煙絮順勢撲到了我懷裡,放聲的哭了起來。我輕輕的一伸手,在她看來就是證明我還愛她。

    我徹底的放棄了抵抗,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享受著這份失而復得的驚喜……

    從沉醉中甦醒過來,我帶她回了家,我們瘋狂的擁吻,**的交歡,在性愛中淡忘曾經的傷痛,洗滌心靈的創傷……

    在分離的兩年多來,她不一直在尋我,等我,祈求能夠再次相逢。她真的如願了,而且是在適當的時機,現在我覺得自己已有足夠的底氣讓她幸福,因為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努力,甚至償還以前對她的全部虧欠。

    一早,我就帶煙絮來到公司,過風的表情很誇張,大張著嘴巴,愣了很久,之後鬼鬼祟祟的把我拉到旁邊說:「她怎麼回來了?那蕭蕭怎麼辦?」

    我沒有回答,看著蕭蕭驚訝而失望的表情,我很無奈也很慶幸。事實已經如此,是一種命運的安排,只能證明我跟蕭蕭真的無緣。幸虧沒有衝動的和蕭蕭在一起,否則結果將會不堪,我並沒有過風那種盡擁天下美女於懷中的氣度。

    我給煙絮和蕭蕭互相作了一下介紹,因為它們並不認識,是一個剛走一個才來的,並告訴他們煙絮已經辭掉以前的工作,來這裡上班。蕭蕭作得很平靜,微笑的示意之後,借口離開了,過風也隨她跟了出去。看著蕭蕭的背影,我知道這樣做對她不公平,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我必須坦誠的面對,拖的時間越長會更亂。

    之後我又介紹了一下方佳佳和廣告旅遊方面的其他同事,其實煙絮來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就讓她隨意的適應一下,為將來打算。

    我跟煙絮認識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當時她還在上大二,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清純而活潑,自然比較容易吸引男人的眼光,我也沒例外。第一次見她時是在他們學校附近的街道上,很老套的開局,當時她的身後跟著三個流氓像的男人,不停的對她吹口哨,還不時的拉扯。她只是羞怯的疾步走著,當到一處僻靜角落時,流氓把她攔住了,淫惡的笑著,嘴裡都是下流的調戲,她哭了,我忍不住了。學了很多年的散手對付幾個小混混自然很輕鬆,於是幾句沒營養的話之後,我們便認識了。

    事後,我便有意無意的經常從那裡經過,只為了能夠看她一眼,她的微笑很甜。終於有一天我期待的她出現了,但我不期待的人也出現了。混混的氣量很小,上次吃虧後請來了他們的老大,也就是徐標,一陣混戰之後兩敗具傷。煙絮幫我擦藥,對我說謝謝,讓我看她笑,最終成了我的女朋友……

    回憶過去,再看看眼前的她,沒有多少改變,笑容依然甜美,還憑添了幾分成熟。見我楞楞的看著她,她調皮的笑著說:「昨天看了一晚上還沒看夠麼?」接著又問道:「那個蕭蕭和你真的只是合作夥伴?」

    女人真的很敏感,我沒有解釋,因為不需要!相處的兩年中來,她已經很清楚的瞭解我的性格。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蕭蕭能夠像她平時那樣冷靜的處理感情上的事。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一整天下來,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只是在午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時,我覺得特別緊張,一種莫名的緊張,以至於說每一句話之前都要反覆斟酌好幾遍……

    下班之後,我跟過風打了聲招呼後和煙絮走了。晚飯之後我們去逛街買了些日用品和生活用品,因為我的世界變了,由單身變成了兩人。煙絮挽著我的胳臂走在街上,心裡洋溢著一種幸福,塌實的幸福,甚至連身邊擦肩而過的那些對親暱身影也變得順眼很多。

    回到家裡,煙絮開始整理房間,還不停的念叨這裡髒、那裡亂。我真的很想嚴肅的問她一句『昨晚你怎麼不介意?』

    突然過風來了電話,讓我過去一下,沒說什麼事。我問,在哪裡?他說,聚之。我輕吻了一下煙絮說,過風讓我過去有點事,很快就回來的。

    她很習慣的沒有問我具體情況,只是叮囑我小心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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