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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裝潢和用品購置都如期的完成,人員方面也得到妥善的落實,我們選了個所謂的黃道吉日開業了。
沒有親友,沒有禮炮,沒有宴席,甚至沒有典禮,開業就在這樣的冷冷清清中度過。我們在網絡跟電視上做了一些宣傳,之後便只有守株待兔或是靜靜的等待業務員的佳音。
今天是正式開業後的第一天,一切開始進入正軌。早早的我們三人就已經坐在辦公室裡,氣氛有些嚴肅,就連過風這個大嘴巴都沒有說話。方佳佳來的很早,還勤勤的幫我們沖了三杯熱茶,其實這些並不是她的工作,所以沒有交代過她,我們都不喝茶的!
過風還是第一次見她,立刻就來了興趣,偷偷的問了蕭蕭幾句,起身要出去了。
「過風!」我淡淡的喊了一句。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我,我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個你最好別你碰她,太純潔經不起打擊的。」
「你爺爺的,我有說過要泡她嗎?我去w行不行啊?」過風一臉鬱悶的說著。
我知道我並沒有理解錯誤,只不過他不願承認被我看穿罷了。我剛想再跟他調侃幾句,樓下廣告部來電話說,有業務上門。我們相視了眼興匆匆的下去。
雖然是個小業務,蕭蕭三下兩下就跟對方談妥了,但畢竟是第一筆難免有些激動。工作是做一家公司的廣告條幅,不過他們連廣告語、圖案、底色什麼的都已經考慮好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稍微排列一下,然後做出實體就可以。整個過程還沒一個小時,我跟過風一直就站在一旁看著,蕭蕭則忙活著,此時我確定她懂這方面的知識,必定是以前幹過或者學過,但她一直不願提及以前的事情,我也就不便去追問她。
第一步的順利完成,讓我們更有信心,就連員工都活躍了很多。我回頭語重心長地對過風說:「岳經理,你看蕭蕭的廣告部已經踏出了堅實的一步,你的旅行社怎麼打算的?」
「說你勉強高中畢業,你還不承認,你不看看今天星期幾?工作日出門玩的人當然少啦!雙休日的時候我怕人太多,忙死你呀~」過風不屑的說著,自顧著上樓了。
中午廣告部又接了兩個小單子,蕭蕭是忙裡忙外的一整天,我也沒再去瞎攙和,坐在辦公室裡憧憬未來。過風那小子是一個勁的纏著方佳佳,我知道他又要使出傳說中,那從未失手過的絕招——魯迅韌的戰鬥精神。
直到快下班時,蕭蕭才將手上的工作忙完。過風那邊也進展迅速,常常能聽到方佳佳悅耳的笑聲,也許是因為她太過單純,以至於色狼在她身邊旋轉都渾然不知。我提議晚上去慶祝一下,自然全部迎合,不過過風卻纏著要方佳佳一起去,佳佳是羞怯的推辭著。這樣的情況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調解,不讓佳佳去好像不合理,讓她去吧,又等於在害她。我無奈的朝蕭蕭看看,她聳了聳肩表示同樣的無奈。
對於女人來說,過風絕對是個死皮賴臉的傢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便把他拉到旁邊說:「你爺爺的,才剛認識你急什麼?」
「對不起,你搞錯了,這次我是來真的了。」過風的話,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真懷疑他還能有真情?
「你知道什麼是真的麼?」我不屑的說了一句。
「操,你幫不幫我?」過風帶著威脅的眼神說。
看這形勢我就姑且相信他一次,萬一他來真的,大家都省心不少。於是我便到佳佳跟前對她說:「今天第一天上班,大家慶祝一下,你就一起去吧!」
佳佳往我看了看,考慮了一會兒輕輕的點點頭。畢竟我是破格將她招入的人,多少總給我點面子的。我向過風使了個眼色,他是一溜煙的下去開車了。
佳佳跟我們在一起很少說話,可能是有點顧忌的緣故,過風則是一個勁的找話題跟她聊天。每當過風聊的起勁的時候,蕭蕭都不失時機的來一句:『佳佳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天氣特別煩人?』氣得過風是直翻白眼……
吃完飯蕭蕭又提議去『聚之』坐坐,過風一聽拚命的搖頭,我知道他在怕什麼,但這次沒有幫他,而是迎合著說:「是啊,我們很久沒有去酒吧了,今天應該去。」
過風聽我也這麼說,凶神惡煞的瞪著我,就連中指都比的特別直,然後又馬上作出一副人不舒服的樣,說道:「那你們去吧,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了明智的撤退,要是硬著頭皮跟去,一進酒吧十個女人裡面有八個會上來跟他搭訕,說不定還會嗲聲嗲氣的說『這幾天有沒有想我』之類的話,結果就是佳佳徹底的看清他的真面目,肯定沒戲了。
蕭蕭跟我對視了一眼後,說:「那隨你吧!」然後我們三人揚長而去,只留下過風和他的一片國罵聲……
過風不在佳佳明顯的健談多了,很快跟蕭蕭東扯西聊的打成一片,原來兩個女人就能一台戲。我喝了幾杯之後,識趣的過去找標哥聊天。
「好些天沒見你來了啊!」標哥遞上一瓶啤酒說。
「嗯,這幾天比較忙,我們改行了。」我喝著酒說道。
他明顯感覺到吃驚,接著又笑著說:「你也想通了?塌實點好,你看我,平靜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嘛!」
「哈哈,你還平靜?」我邪笑著問。
「比以前好多啦,再說現在也很少有人在我這裡鬧事。」標哥感歎著,轉而又問道:「那你現在做什麼?」
我遞給他一張名片,說:「能混口飯吃就行了,其他的以後再說。」
「今天怎麼沒有看到過風一起來?」標哥看完名片問我。
我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聽完奸笑的看著我說:「那你自己的事情怎麼啦。」
「你丫變囉嗦了。」我調侃了一句,想借此轉開話題。
「我說真的,你看蕭蕭多好,現在像這樣的女孩已經不多了,你小子要想清楚,過了這村……」標哥也開始了過風的那一套,我沒等他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標哥跟我認識也有很多年了,他很清楚我的脾氣,對於感情的事,我從不與別人提及,見我還是老樣子,他也只有無奈的搖頭。
夜,狂亂的夜,處處是親暱的身影,敏感的音樂更加使人欲狂。在這樣的環境中,考慮感情問題特別不合適,所作的判斷會缺乏理智。我把車鑰匙交給蕭蕭,讓她等會兒送方佳佳回去,自己則到清靜的街道上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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