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盛夏,真得是很熱啊,這裡又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
在開封府,我扒在小涼亭裡,小宛、小瑛和小漓正圍著我不停的扇著。因為太熱了,我又不想小宛太累,所以就從宮裡把小瑛和小漓調了出來。現在的我真的覺得有過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真是服了那些古人,這麼熱的天都是穿著一兩件的衣服,雖然我也是按照這古人的穿法,不過我現在穿的是從杭州來的貢品絲綢,透氣的很,不過我還是覺得熱,真想穿回現代的短裝。
小花貓也因為知道熱,也像我一樣扒在涼亭裡涼快著。
「冰鎮酸梅湯到!」白玉堂不知道從那裡弄來的酸梅湯來給我解一下暑。
雖然這酸梅湯並沒有雪糕好吃,不過吃了之後還是覺得涼快一點。
「星月,你怎麼了?」白玉堂看著我吃完了那碗酸梅湯,還是熱得臉紅紅的,就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額頭。
沒有發燒,白玉堂這才放心一點,然後才說:
「星月,不如去陷空島吧?那裡沒有這裡熱。」
對啊,陷空島長年都吹著海風,受到海洋氣候的影響,所以不會太熱,加上現在是夏天,游泳是最好不過了。
「好啊!」我爽快的答應了白玉堂。
白玉堂一見我答應了就開心的不得了,說:
「我們什麼時候回陷空島?我馬上去安排船隻。」說完就興備的去忙他的了。
對了,我們去陷空島避暑,不如把那個大忙人也叫上吧,好讓他也放一下假。想到就去做,我就走去後院——包大人與其他人居住的地方。
想要幫展昭向包大人拿一個假期可真是難啊。而展昭又沒有什麼勞動法的觀念,只是光站在一旁,他想是想我們一起渡假,可是開封府也忙得不可開交。
我不斷的向包拯說著勞動法,說什麼展昭工作超時拉,要有適當的休息之類的,說到了口水都干了,包大人才答應放展昭半個月的假。
終於說服了包大人,那這半個月展昭的事就由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他們分擔了。
「這半個月就幸苦你們了。等我回來請你們吃飯。」我高興的對他們四人說。
「公主,屬下不敢。」他們四個尊敬的回答我。
幫展昭請了半個月的假期,我就要趕入宮裡的女紅房中,選了一塊上好的絲綢,要女紅房裡的宮女們按照我所畫的泳裝來做。
晚上,白玉堂回來了,他說船在後天才到開封府的沿岸,他也通知了他的兄弟們我們會回陷空島避暑了。
後天?也好啊,因為我的泳裝也要明天才可以做起來。於是就安排在後天的晚上才出發。
在這兩天的時間,我的泳裝也趕起了,展昭他也把工作安排好了。
終天到了出發的日子了,我們在開封府裡吃過晚飯後,我們三人就離開了開封府,往陷空島出發。
「嘩,好漂亮的船啊!」我看見在岸邊上停著一艘好漂亮的船,這船也比上次我出海時的那艘船堅固多了,也大多了。
「我們上船吧!」白玉堂說完,就扶著我上了夾板,而展昭就跟在後面也上了船。
船上的船夫都是陷空島上一流的船夫,不過從開封府到陷空島起碼也在一天半的時間。
白玉堂帶著我入了船艙,裡面也裝修的好華麗,這船是陷空島最好的船了,可以媲美御用的宮船。
到了船艙裡,白玉堂就讓我好好的休息,最好是一覺醒來就到了陷空島。不過,這是他的想法,我才不會這麼早就睡了。
我住的這個船艙真得是又大又美,桌上還點著香草,讓滿個艙裡都充滿了香氣。窗旁還擺放了一個古琴。
我往窗外看去,夜色真得好美,海風吹來也很舒服,於是,我拿著古琴到船頭的夾板上唱唱歌吧。
環境這麼好,就來一首《絕世》,於是就開始在船頭上輕輕的唱著:
世間種種的誘惑,不驚不擾我清夢。
山高路遠不絕我,追蹤你絕美的笑容。
登高一呼時才懂,始終在為你心痛。
俯首對花影爺,都是東風在捉弄。
世間種種的迷惑,都是因你而猜錯。
水光月光又交融,描述這朗朗夜空,生死到頭的相從。
似狂花落葉般從容,當一切泯滅如夢,就在遠山被絕時塵封,啊……
水光月光又交融,描述這朗朗夜空。
生死到頭的相從,似狂花落葉般從容。啊……
不擾我清夢
啊……泯滅如夢,啊……
都是東風在捉弄,啊……
像落葉般從容
我的夜半歌聲把展昭和白玉堂都引了過來。
「這麼晚了,你有不休息嗎?」展昭關心的問。
「展大哥,我不想這麼早就睡嘛,我想多看一下海上的明月。」我笑著對展昭說。
白玉堂聽見我想在夾板上看夜色,於是就吩咐船夫去準備一下夜宵,決定陪我一起看星星月亮。
見他們這樣的想聽我唱歌,也好,順便教一下他們唱吧,我想了想,好吧,就教他們唱一首適合我們的《攜手遊人間》吧。
不讓歲月倦了等待的心
我的世界隨你到天涯遙遠
窗前燈火此刻悄悄熄滅
我心輕輕擦亮你如水的容顏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當年
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戀
不管繁華成落葉暫時沒荒野
承諾永遠不如記得每個今天
你我相隔遙遠,人世偷偷改變
歷盡萬水千山,是否心意相連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願平平淡淡攜手同遊人間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當年
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戀
不管繁華成落葉暫時沒荒野
承諾永遠不如記得每個今天
你我相隔遙遠,人世偷偷改變
歷盡萬水千山,是否心意相連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願平平淡淡攜手同遊人間
誰說兩地繾綣最是擾人心田
誰說人海沉浮難有恆久情緣
不管分分合合,也許聚聚散散
只求平平安安攜手同遊人間……
不知道是他們不會掌握七音調呢?還是害羞,反正他們倆就是不肯唱,真是沒意思,不好玩。所以我也不唱了,只是和他們一起欣賞著海上的月色一直到了子時才各自回房裡休息。
太陽還沒有出來,我就在船頭上等著看海上日出。
天還是黑的,海風吹來也有著一絲絲的涼意。我覺得後面有人有我自上加了一個外衣,回頭一看,原來是習慣了早起的展昭。
「為什麼這麼早起來?不多休息一下?」展昭關切的問。
「我想看一下海上的日出。」我對展昭說。
「哦!」展昭點了點了,手就放在我的肩上。我們看著東方開始慢慢的發白,紅紅的太陽慢慢的升了上來,一點一點的從紅色變成的白色。
「星月,該吃早飯了,不要老是站在船頭上,小心著涼。」說話的白玉堂,他一起來就看見我和展昭站在船頭上說著話,所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聽到白玉堂這樣說,我才發覺我真得有一點餓了,就拉著展昭進了船艙裡用餐了。
因為晚上到了子時才睡,今天一早又起來看日出,睡了也只有那幾個小時而已,所以我用完了早餐之後就回艙裡休息,反正這大熱天的也沒有什麼事幹,要等到明天中午才會到陷空島。
艙裡又悶又熱的,我根本就睡不著,唯有去夾板上找一個涼快的位置坐下來,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看著海上的風景,其實海面上只有那幾隻小漁船在打著魚。突然,背後傳來一陣陣的涼風,原來白玉堂看見我一個人呆坐在這裡,就用他那把白色的紙扇為我扇著風。
「謝謝。」我笑著對白玉堂說。
「還熱嗎?」白玉堂關心的說。
我點了點頭,說:「熱。」
白玉堂早就知道我會這樣的回答,就把早以準備好的雪梨放在我手上。
「咦?怎麼會有這麼冰涼的雪梨?你是從那裡弄來的?」我奇怪的問他。
一邊問他,一邊拿出小刀把雪梨分成了兩半。一人一半。
「雪梨是我早就在市集裡買好的,我一直放在船裡的冰窖裡冰著。」這時白玉堂看見我已經把雪梨分好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分梨的譯音為分離。他看見我已經把一半的雪梨遞到他的面前,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船上有冰窖?」我興備的問他。
白玉堂點了點頭。唯為呆呆的接過這半個梨。
聽到船上有冰窖,我就拉著白玉堂,讓白玉堂帶我去那個冰窖裡。
白玉堂不明白我為什麼聽到冰窖就開心成這個樣子,不過他也不去問為什麼,只要我開心,高興就行了。
船的底艙裡果然有一個不算太大的冰窖,不過裡面也放著十幾塊的大冰。不過這裡的並不是食用冰,所以我就要幾個船夫搬了一個大冰到我的船艙。這一下我的船艙好像有了空調一般,溫度也降了不少,白玉堂終於明白了我為什麼要到冰窖了,像我這樣的降溫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見。
有了冰塊在我的船艙裡,這一夜我聽著海浪的聲音睡著了。
夢裡,我看見自己在颱風中發生了海難,自己漂浮在海上,不由得驚呼了出聲:「展大哥,白玉堂,救我!」
在隔壁船艙的展昭和白玉堂聽見我的驚呼聲,馬上趕了過來。
漆黑中,展昭點燃了桌上的油燈,看見我坐在床上,額頭上還冒著汗,看來是做了一個惡夢。而白玉堂已經坐在我的床邊,用手袖擦去我的汗,他大概知道我發了個什麼夢,因為這個情形他在一個多月前就見過了。
「星月,沒事的,我們現在在你的身邊,不會有事的。」白玉堂不停的安慰著我。
聽到他的安慰,再看看他們,看來我的惡夢也驚擾了他們。
「對不起。」我道歉說。
「沒關係的,你睡吧,我們會陪著你。」白玉堂握著我的手說。
聽到白玉堂這麼說,我也安心入睡了,這一晚,白玉堂坐在我的床前,握著我的手,而展昭就坐在椅子上,兩人也輕輕的入睡了。
有他們兩個人在,這一晚我也沒有再發惡夢了,一直睡到辰時才醒來。醒來時,白玉堂和展昭都不再了。因為白玉堂正命人在我的船艙裡換了一塊冰塊,那展昭也忙著為我的早餐作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