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一早就去了雲稟中的墳前,雲問秋早就哭不成聲了,何牧田在她的身邊安慰著。白玉堂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如果不是當時我的央求著一齊去夜探蕭府,可能這裡就不止雲稟中一個墳了。
等雲問秋拜祭完了之後,白玉堂就先送他們回何家,讓他們一家人好好的說說話,之後再打算送他們到開封府找包大人報狀。在這一空檔的時間,白玉堂就送我回客棧休息一下。
我看了看自己,已經是兩天沒有洗澡了,雖然古代的環境比現代沒有什麼污染,可是身為南方人沒有一天不洗澡的,所以一回到房裡,就忙著打水洗澡了,當然,白玉堂是在門外守著了,免得閒雜人等打擾了。
換了一身衣服,人也精神多了,想必何牧田也和他的家人說完話了吧,我跟著白玉堂再一次來到了何家門前,就聽見裡面有人在呼叫著救命。
白玉堂馬上衝進了何家,我也緊跟著,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見清水縣的總捕頭張岳正揮著刀向何牧田和雲問秋砍過去,白玉堂這時也剛好到了張岳的面前,用兩隻手指就捏住了那把砍去的刀。
張岳看見是白玉堂就連忙說:
「我奉命逮捕他們倆到清水縣歸案,可是他們拒捕。」
「他們倆都不會武功,又怎麼會拒捕?就算是拒捕你也不可以要他們的命,除非你是想殺人滅口。」白玉堂生氣的說。
「我這是公事公辦。」張岳自知說不過去,還是死撐著說。
「公事公辦?好!我就和你公事公辦。」白玉堂說完就一個反手把張岳料倒在地。
我看見白玉堂制住了那個張岳,也連忙在大院子裡找來一根大麻繩,七手八腳的那張岳綁了起來。
玉堂看見我綁好了他,就擰起他,帶他去見展昭。
展昭這時正住在清水縣衙門內,等著白玉堂帶來的消息。
白玉堂押著那個張岳,帶著我和何牧田,雲問秋來到了清水縣的衙門裡,找到了展昭。
在清水縣衙門裡的花廳中,展昭坐在主座上,我和許自清坐在一旁的副座,我的身邊站著是何牧田和雲問秋,白玉堂站在中央,而那張岳就跪在地上。
展昭聽完了白玉堂的陳述,就轉過頭去問這裡的縣令——許自清:
「你們的公事公辦是這樣的嗎?」
「不,不,下官並沒有下命逮捕何牧田和雲問秋,都是這張岳的主意。」膽小的許自清馬上回答展昭的話,也表明這一切與他並沒有關係。
展昭也相信他的話,因為他這麼的膽小,想必也不會幹出這種事來。於是又對白玉堂說:
「我先把他們三個帶回開封府,白兄,你就負責把那蕭府的蕭天龍和王管事帶回開封府。」
展昭停了一下,對我說:
「星月,我也送你回開封府吧。」展昭並不想我再捲入這件案子當中了。
拒絕了展昭的好意,因為我想蕭府是不會這麼容易就讓蕭天龍跟白玉堂回開封府的,而展昭也礙於蕭大人,所以才讓白玉堂去做這件事的,如果他們不聽白玉堂的,最起碼我這個公主也可以起一下作用。
展昭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也點了點頭,並交待著白玉堂一定要注意我的安全。
交待完了之後,展昭也事不宜遲,馬上帶上許自清,何牧田,雲問秋和那個張岳回開封府了。
王管事知道了張岳被白玉堂抓了,並把他交了給展昭帶回了開封府,害怕起來,就想逃走,到外面去躲一下,這裡有蕭大人在,不會出什麼事的,等一切都平息了再回來。
王管事從蕭府的後門打算悄悄的溜走,可是,白玉堂也想到了這一點,已經在後門等著他自投羅網了。
這時的蕭大人正在頭痛著,不知如何才可以為他的弟弟減輕罪行。正想著不要不叫弟弟逃走,蕭天龍就來找他的哥哥了。
「大哥,你見不見王管事?」蕭天龍問他大哥。
「不見,什麼事?」蕭大人問。
「聽見展昭已經把雲問秋帶回了開封府,是不是?」蕭天龍急著問大哥。
大人說。
原來蕭天龍是想找王管事,看看他有沒有主意。
這時,白玉堂綁著王管事進入了大堂,嚇得蕭大人和蕭天龍一跳,這個白玉堂也太無禮了吧。
「你又來幹什麼,快把王管事給放了!」蕭天龍命令似的對白玉堂說。
白玉堂沒有理會他,直對蕭大人說:「你們的王管事想畏罪潛逃。」
蕭大人早就想到了白玉堂會到來,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現在也只有犧牲王管事了。
蕭大人點了點頭說:
「那就麻煩白少俠把這王管事帶回開封府。」
「我要帶的不止王管事,還有蕭天龍。」白玉堂說明了來意。
「我弟也是這事的苦主,為什麼要跟你回開封府。」蕭大人要阻止白玉堂帶走蕭天龍!
「因為蕭天龍也是苦主,他也與這案有關,所以才想讓蕭天龍到開封府一趟。」門外傳來了把女子的聲音。
眾人一起往門外看去。只見一個穿著藍色衣服,梳著丫環裝的的女子站在了外面。
蕭大人一看這女子馬上下跪說:「臣叩見月明公主。」
我見他行了一個禮,也慢慢的說:「平身。」
「謝公主。」蕭大人站了起來。
「我要帶走蕭天龍,不知尚書大人有什麼意思呢?」我故意的問他,明知道他絕不敢說一個『不』字。
大人沒有辦法違抗我的懿旨,可見他也算是一個忠臣了。
「大哥?」蕭天龍想要他大哥反抗,可是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公主,他的大哥也無力反抗,也只好認命了,乖乖的和白玉堂回開封府了。
開封府的公堂上,何牧田、雲問秋、蕭天龍、王管事和張岳都跪在地上,白玉堂和許自清都站在一旁,蕭大人也坐在公堂的一邊,我因為是公主的關係不方便出面,而躲在包大人後面的屏風聽著。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問下跪何人。
大家都報了自己的名諱。
包大人首先問何牧田:
「何牧田,你要狀告蕭天龍何事?」
「回稟大人,我要狀告蕭天龍在小人成親時搶走了本人的新娘子——雲問秋,再告蕭天龍殺人滅口,殺死了媒婆和小人的岳父——雲稟中。」
包大人聽見何牧田的陳述,又轉向問蕭天龍:
「你對以上的何牧田的說話有什麼補充嗎?」
蕭天龍鎮定的回答:
「在下只承認搶親一案,對於媒婆,我當時已經給了她一批銀兩要她離開清水縣,至於雲稟中的死,我確實不知情。我還要狀告何牧田刺瞎了我的眼睛。」
包大人看他也不像是在說慌,又問白玉堂當時的情況。
白玉堂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包大人聽完之後,也瞭解了白玉堂為什麼會藐視公堂,污辱朝廷命官了。而許自清也承認了當時是利用了雲稟中寫狀紙時的空隙,向蕭府通風報信,轉移了媒婆的屍體。
包大人在這一堂的公審上明白了兩件事,第一,蕭天龍已承認了搶親一事,第二,何牧田為了救雲問秋而自衛刺瞎了蕭天龍的眼睛。而對於媒婆和雲稟中的死因為證據不足,所以唯有退堂了。
退堂後,白玉堂被包大人叫到花廳裡,請白玉堂到清水縣請張岳的家人來一趟,勸說一下那個張岳,請他做為污沾證人。也請許自清將功贖罪,去查明媒婆的埋屍地點,和雲稟中的死,有必要時請蕭府的傭人來做證。
這一天晚上,我小院子裡的涼亭被何牧田他們佔去了,看著他們在說著情話,我也打算早一點休息,不打擾他們了。
我正準備上床休息,就聽見屋頂上有聲音,不是小花貓,因為小花貓這時還睡著。會是誰呢?
我出房門一向屋頂看去,原來是展昭在屋頂上看著美麗的夜色。我知道以他的武功是絕對不會讓我發現的,所以他應該是約我到屋頂上了。
我找來了一把竹梯,慢慢地爬到屋頂上,果然,展昭正在屋頂上等著我。
「展大哥,什麼事呢?為什麼爬到屋頂上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好端端得跑到這屋頂裡來。
「星月,今晚的月色好美啊。」展昭開口對我說。因為平時我都是在小涼亭裡看星星,可是這時小亭裡有著一對情侶,而今晚那個礙事的人又不在(白玉堂到清水縣了),所以就想到約我來看星星了。
我坐在他的旁邊,突然想到,這麼美的月色,如果加上那天的螢火蟲那一定會更美的。我掏出了那一個錢袋,本想打開錢袋螢火蟲會一下子飛出幾十隻來的,可是當我打開時,只有五、六隻慢慢的飛出來,好像也沒有什麼氣力似的。為什麼只有這幾隻啊,我記得那天我抓了許多的,我把錢袋向下倒,結果是螢火蟲的屍體一大堆,那幾隻是只是幸運的活了下來,其他的悶死在裡面了。
「你在幹什麼?」展昭看見我這麼掃興的舉動,不由的問。
「沒什麼。」我撒嬌得扒在他的腳上,本以為可以增加一些氣氛的,沒有想到……
看著那幾隻的螢火蟲在一旁歇了一下,又圍著我們轉了兩圈,就飛到下面涼亭邊的草叢裡不見了。
我扒在他的腳上,他在撫摸著我不長的頭髮,我對他說著一些有關星星的傳說……
突然,我看見星空上一顆流星劃過,我馬上坐起來,向流星許了一個願。
展昭只知道我突然坐起來,做了一個祈求的手勢,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又問:
「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見流星了,傳說向流星許願,願望就會達成的。」我開心的對展昭說。
「那你許了個什麼願?」展昭見我這麼開心,就問。
「沒有嘛,流星太快了,我還來不及許呢。」我有一點失望的說。
展昭聽完,摸了摸我頭上的那個包包,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覺得我好可愛。
第二天,白玉堂果然不失所望,終於勸得張岳轉為污點證人,而許自清因為要將功贖罪,所以也十分的用心,也查明了媒婆的準確的埋屍地點,雲稟中是中了砒霜毒而死的,而之前王管事到藥店裡買了大量的砒霜。
真相總是大白了,包大人也可以下判了:
蕭天龍:因為搶親和對雲問秋意途不軌,被判十年徒刑,流放蒼州,後來蕭大人在一旁說情,包大人也考慮到蕭天龍已經瞎了一隻眼睛,於是就改判為十年徒刑。
何牧田:基於是為了救妻子雲問秋,才自衛刺瞎了蕭天龍的眼睛,所以就判了他的三年徒刑。
張岳:因為他是受了王管事的教唆,才會想殺人滅口的,基於他也知錯了轉為污點證人,所以就判了五年徒刑。
許自清:為官膽小,又愛巴結權貴,不過最後還是能將功贖罪,所以就革去了官職,判了五年的徒刑。
王管事:因為他殺了媒婆滅口,然後又殺了雲稟中,再來教唆張岳殺人,罪大惡極,所以判了一個狗頭鍘。
我本來想是看完包大人把那王管事鍘了的,可是這時,小宛在一旁叫著我,並拉了我回房。原來這是包大人和展昭交待小苑這樣做的,因為這鍘人實在是太血腥了,並不適合我的觀看。
這個案子總算是了結了,包大人也有人情味得讓何牧田和雲問秋先完了婚再讓何牧田服刑。當然了,他們的完婚也請了包大人、展昭、白玉堂和我作為觀禮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