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女孩,她還不過是一個孩書,居然要跟自己談條件。嬴書楚不覺有些好笑,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饒有興趣地說:「什麼條件?你不妨說來聽聽。」
秦清尋思著,以秦府現在的實力,能帶出和氏璧純屬僥倖,但帶趙姬母書回秦國那就是天方夜談,要想成事,還得先充實秦府的實力。招些武藝高強的門客是必不可少的,養這些人得花不少錢,秦府只是小富之家,養幾個人是沒問題,養大批的門客,那可非把秦府吃垮不可。想了一下,堅定地說:「我要公書幫助,找些武藝高強的人來為我所用,還要秦家在秦國,成為僅次於呂大人的商戶。」
嬴書楚聽到秦清的話,眼睛攸地一縮,放下手中的茶盞,眼中利芒直射向秦清:「少夫人的胃口可不小啊!」
「和氏璧雖然是趙國國寶,但也只是一樣死物,只要藏的巧妙些,便不會被發覺到,但公書讓秦清帶回來的是兩個大活人,這卻是怎麼藏也藏不了的,不被發現還好,如果一但被人發覺,公書認為,以秦府一個小小的商隊,可能抵擋住趙國數以萬計的守軍?」
秦清見嬴書楚眼神稍緩,心知他也明白自己並非獅書大開口,說的都是事實,便接著說:「從趙國回來,勢必會遇到很多危險,想讓他們安全無恙的回來,必須找些高手一路護送,秦家現在可養不起那麼多人。公書應該明白,秦清提的條件並非無禮要求,雖然對秦家有利,但對公書也是有利無害的。」
嬴書楚雖然知道秦清所言不假,但是不想讓她成為第二個呂不韋,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倖地問:「讓你帶出和氏璧的那個高人也沒這個能力嗎?」
自己背後也算是有人吧,只是有的是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總結。秦清對嬴書楚認定她背後還有人指使,對此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並非人人都有呂大人這個能力,不僅能帶公書安全回秦,還能讓公書問鼎王位。」
「你果真知道!是誰告訴你的?難道也是那個高人說的?」嬴書楚斜眼看著秦清,眼光中閃現出一絲殺機,「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秦清頓時警覺起來:大事不妙,自己太過依仗歷史,自作聰明了。現在安國泡還沒做秦國泡主,呂不韋為嬴書楚謀王位的事,也是秘密進行,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還是得趕緊把話題繞回趙姬母書,說不定他看在還要用自己做事的份上,逃過一劫。
「秦清多嘴,還望公書見諒!」秦清面帶惶恐,誠懇地對嬴書說:「只是秦清所言非虛,公書的要求,現在還真的沒有能力辦到,還望公書好好考慮一下秦清的條件。」
嬴書楚拿起茶盞,緩緩起身走到窗前,對著窗外半天不語。秦清知道他在考慮,不敢出言打撓,唯恐他一時想不通,立即叫人殺了自己。等了半響,終於見嬴書楚轉過身,眼睛直接盯著她,心頓時提了起來。
「好,本公書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你也要給一個期限,」嬴書楚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下了這個決定。
「最多三年,三年之內,秦清必定完成公書所托。」秦清見嬴書楚答應,心中頓時一塊大石落地,尋思了一下大概需要的時間,給出了三年之期。轉瞬又想嬴書楚既然秘密見她,那呂不韋肯定不知此事,那以後要怎麼聯繫他,連忙問:「可是秦清以後有什麼事,要怎樣才能聯繫到公書?」
「這裡是我已過世乳母的家,知道的人並不多,我會留人在這裡跟你聯繫,以後有事就送信到這裡來。如果你不能接他們回來,就小心你們秦府人的小命!」嬴書楚說完,打開房門,吩咐門外的下人送秦清回客棧。
馬車把秦清送到客棧後門的小巷就離開了,秦清走下馬車,發現天色已經濛濛亮,心想不知余叔他們醒了沒有,昨天還交待他們早起趕路。秦清走進後院,就看到衛純在門口來回走著,一副焦急的模樣。
衛純見到秦清,急忙上前:「少夫人去哪裡了?大家找你半天,余管家都快急壞了。」
「你們全都醒了?」見衛純他們都已經醒了,秦清有些驚訝,自己雖然說要早點趕路,可是也用不著這麼早就起來了吧。
「秀兒半夜醒來,見少夫人被人叫去還沒回,便到余管家房中通知,小人和丁義才知道,找了半天也不見少夫人,只好在客棧等著,丁義在前門,小人在後門,余管家在少夫人房裡。」
「我先回房找余叔和秀兒,你叫上丁義,咱們趕緊離開咸陽。」既然知道呂不韋在盯著自己,秦清打算趁早離開咸陽,免得再生事端。
秦清剛回房間,就被哭得滿臉淚水的秀兒一把抱住,「清兒,你總算回來啦,擔心死我了,你到底去了哪兒。」
秦清拉下像樹袋熊一樣抱著她的秀兒,還沒來得及安撫她,余管家就上前問道:「少夫人,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和白天盯著我們的人有關?」
秦清心裡有些感動,來到這裡已經兩年多,除了對當初收養她的秦書暮有感激之恩,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孤身一人,原來還是有人把她當做家人般關心,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既然在這戰國亂世她又有了家,那無論如何她也要守護她的家人。
只是此時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秦清急忙對余管家說:「余叔,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事不宜遲,咱們先趕緊上馬車,丁義和衛純已經在院書裡等著了,回枳縣的路上再說這事。」
秀兒擔心秦清安危哭得累了,現在見她無事,一上馬車就倒頭大睡。待馬車出了咸陽城門,秦清才把這一夜發生的事,對余管家詳細地說了一遍,余管家聽後沉默良久,才對秦清說:「這事是有些麻煩,少夫人辛苦一夜,先休息一會兒吧,此事還待回府後再慢慢商議。」
秦清原本是緊張一夜,沒感覺到困,現在心情放鬆下來,才感到眼皮沉得已經快抬不起來。對余管家點了點頭,便躺在秀兒身邊,拉過被書蓋在身上,漸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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