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當然不甘心就這麼露怯,定了定心神,壯起膽子對那年輕女子喊道:「喂,你是誰家的姑娘?怎的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哭泣?」
「嗚……」那女子聽到喝問聲哭得更厲害起來,捂著臉兩肩聳動著,看起來非常的傷心。
瘦子聽到胖子的喝問聲也慢慢吞吞地跟了過來,看到那女子不由得緊緊地拉住胖子,「她……她……她是……」
胖子這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火把的光亮照過去,草地上現出一團影子,不由得笑了,拍了拍瘦子說:「你看,她是有影子的,哪裡是什麼鬼啊?大概是誰家的姑娘走錯路了,我們過去問問她吧!」
瘦子也知道鬼是沒有影子的說法,看到影子自然是心裡大定,既然是姑娘哪有不上前搭理搭理的道理,於是把剛才的害怕扔到了爪哇國,不等胖子邁步就率先走了出來,邊走邊笑嘻嘻地說:「小妹妹,你不要害怕啊,有哥哥在這裡沒人敢欺負你……」
胖子從瘦子的話中琢磨出幾分意思,立刻會意,淫笑道:「瘦猴兒,你不會是想……嘿嘿!」
瘦子眼睛直直地掃向女子的胸部,「嘿嘿,小妹妹,我們哥倆正閒得難受,不如來陪我們玩……啊——」
話還沒說完他就慘叫了一聲,直愣愣地看著那白衣女子,胖子走在後面。n這時候也看清楚了,那女子突然轉過臉來,看著他們……不,那不是臉,分明就是一塊白板上面有四個黑漆漆地窟窿,「鬼啊……」
拉了瘦子轉身就想跑,突然身後吹來一陣幽香,頓時一陣迷糊。撲通撲通兩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喬婉笑著拍了拍手,對楊芷蘭笑道:「大功告成,芷蘭,你把面膜摘下來吧!」
楊芷蘭攏了攏頭髮,把臉上那張黏糊糊的東西解了下來,心有餘悸地說:「還好,沒出什麼岔子,嚇死我了都!對了。姐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能把這兩個人嚇成這樣?」
「這叫面膜,是我從家鄉帶過來的東西,一直都沒捨得用。沒想到裝鬼倒是蠻好用的,呵呵!」喬婉用腳踢了踢那兩個人,見他們睡得沉沉的,這才放了心,幫楊芷蘭穿好衣服。一起進到偏房。
關在裡面的官員被封住了嘴巴。一直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見喬婉和楊芷蘭進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地!」喬婉一邊安撫著他,一邊走過去,幫他把嘴巴上的封條解了開來!
「你們是什麼人?」那官員兩腮腫得老高,不等喬婉幫他鬆綁就厲聲問道……
「請您小點聲,讓人聽見就麻煩了!你放心吧,我們跟看守你的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喬婉溫和地笑望著他,「您是位大人吧?請問您在哪裡為官呢?」
那人目光閃了一下,滿是敵意地瞪著喬婉:「你不要演戲了,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麼仙姑的,我是不會把官印交給你們的,不要做夢了,要殺便殺,我鄭海但凡皺一下眉頭便不是個爺們兒!」
喬婉笑了一笑,「原來是鄭大人!剛才白姑香堂的人威脅您的時候,小女姐妹正好躲在這附近的屋子裡,我們全都聽到了,大人還真是一個鐵骨錚錚地硬漢呢,心裡敬佩極了,所以才冒險前來相救!」
「少來花言巧語,本官才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呢!」鄭海仍然不相信,對著喬婉狠狠地啐了
楊芷蘭有些看不過去了,「姐姐,咱們別理他了,你看他一點都不領情!要不是看在他們在我家祖宅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才懶得幫姐姐來救你呢,哼,不識好歹!姐姐,我們走吧!」
「也好,既然人家不相信咱們,咱們也別熱臉貼人家的冷臀部了,走吧,去把那兩個色鬼弄醒,讓他們繼續折磨他好了!」喬婉欲擒故縱地跟著楊芷蘭就往門外走。
「等等!」鄭海果然急了,連忙喊住她們,「你們……你們可是楊家地後人?此話當真?」
喬婉聽鄭海的意思似乎是認識楊芷蘭的家人,於是折了回來,「我不是,這位姑娘是楊知府唯一的女兒,楊芷蘭。怎麼,鄭大人認識芷蘭的爹爹?」
「那你說一下你家人都叫什麼名字給我聽聽!」鄭海指了指楊芷蘭。
楊芷蘭聽他話裡地意思似乎是對自己地親人很熟,連忙把祖父到爹爹叔叔等地名字都說了一遍。鄭海聽了又驚又喜,「原來你真的是揚雄的女兒,原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大人認識芷蘭地爹爹麼?」喬婉見他這樣便把心中的猜想問了出來。
鄭海點了點頭,「是的,我和揚雄揚大人是故交,我就是因為思念他才要求來這河間府當知府的。原來是故人之女,剛才多有得罪,請兩位姑娘不要見怪!」
喬婉一聽這算是自己人了,連忙給揚雄鬆了綁。
「您是我爹爹的故交,這……這可是真的?」楊芷蘭一把拉住鄭海的手,「大人,這麼說來您是見過我爹爹了?」
鄭海用力地點了點頭,「是,我當然見過,我跟揚大人可是多年的好友,當初我們是一起進京趕考的,還在同一間客棧住過,同房讀書,同榻而眠,只可惜他……唉!」
喬婉見鄭海談起楊芷蘭的父親揚雄來,看起來分外傷心難過,看來所說不假。估摸一下時間,對鄭海說:「鄭大人,我用的最多只能迷住那兩個人兩個時辰,閒話咱們留著日後慢慢說,先來說說您的情況吧!」
「對了,一直不知道這位姑娘的名字,敢問姑娘是……」鄭海點了點頭,想起打聽喬婉的名字。
不等喬婉開口,楊芷蘭就拉著喬婉對鄭海說:「鄭伯伯,您放心,這位喬婉姑娘是我娘的好朋友,還是宮裡的人,是皇上信任的人,您要是有什麼冤屈儘管跟她說,她回去會讓皇上替你做主的!」
「哦,原來是這樣,真是失禮了!」鄭海對喬婉拱了拱手,「姑娘,恕在下眼拙,把姑娘當成了反賊!」
喬婉擺了擺手,「大人身處此番境地,警惕一些是有情可原的,再說也是我們沒有事先表明身份!不過鄭大人,這河間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剛一進城就發現有些不太對,為什麼白姑香堂的人要逼著您要官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