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算了,嗚嗚嗚,我以為他不會追出來,結果他不光追出來了,還把我堵在牆角,更無恥的是他居然彈我腦門。本來我智商就和美貌成反比,被他一彈說不定日後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呢。
蒼天為證,我就是想誇他長的俊跟女孩子一樣好看,絕沒有嘲笑他娘娘腔的意思,是他自己內心陰暗老覺得別人對自己不懷好意,跟我沒關係!我分明是一高舉和諧大旗的良民,但不知為什麼總被人錯看成委瑣怪大叔的異性同類。
我捂著腦門勉強支撐著逃了回去,關好門窗,以風捲殘雲的速度把自己脫的就剩條內褲,然後飛撲進被窩,光速入睡。被窩裡暖融融的,有我的氣味,舒服極了,對治療失眠心悸等症有無比強大的作用。
靠,又做夢了,真倒霉。這噁心的夢啊,明明知道是夢還醒不過來,什麼鬼東西在背後蹭來蹭去怪涼的?我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媽呀,不是夢,有只爪子,男人的爪子!我剛要叫,不知那廝做了什麼手腳竟讓我一聲都吭不出來,莫非是點了傳說中的啞穴?
冰涼的手摩挲著溫熱的背部,貪婪而放肆,遇到變態怪蜀黍了……幸虧我手腳還能動,還能奮起抵抗。我自認發起狂來很勇猛,但他比我強悍,沒費什麼力氣就按住了我的雙手。他冰冷的嘴唇輕佻地吻了上來,我轉頭想要躲開,卻被鉗住了下巴動彈不得。我以為趁這個機會能掙開手上的束縛,可誰知他單手的力量較之剛剛竟也毫不遜色。黑暗裡傳來幾聲似有似無的輕笑,他一定覺得我無謂的反抗很可笑。就跟我平時欺負小動物地心情一樣。看著掌中的獵物奮力抵抗卻無濟於事,那是怎樣的一種快感,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總之那是個非常愉快地過程,獵物的反抗越激烈獵手越覺得刺激……現世報啊現世報。悔不該逼小狗兩腿跳著走、悔不該撓小貓地癢癢肉、悔不該咬兔子的耳朵、悔不該揪倉鼠的皮毛,我不該恃強凌弱欺負小動物,我知道錯了,嗚嗚嗚,被強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真的一點樂趣也沒有!
既然反抗不了我就不反抗了。反正折騰來折騰去都是止增笑耳,何必費勁讓人家高興呢,還不如找個機會給他送上致命一擊。就算是金鐘罩鐵布衫也有練不到地某些地方,哼,不要被我找到施展摧瓜龍爪手和碎蛋神拳的機會,否則就等著跟自己的小波德說再見吧。
我微微張開雙唇,把他的舌頭放了進來,等他自以為得計時,便狠狠咬下去。他悶哼一聲。放開我,低聲說道,「你屬什麼的。怎麼那麼愛咬人。」
好熟悉的聲音,我想殺人。而且是用最殘暴的手段……
一肚子話說不出來。急得我對莫言又摳又撓.電腦小說站新最快.等他幫我解開穴道,我說的第一句話不是那句排練已久的。「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而是觸景生情地,「你是不是欲練神功又沒勇氣揮刀自宮,才來作死?!」
「踏月尋芳,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莫言咬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道,「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機會遇見採花大盜,特別是我這麼英俊瀟灑的。」就你這德行還採花?踩屎還差不多。」我推開他,重新蓋好被子躺下。
莫言伏在我肩頭笑道,「你這話到底是罵我還是罵你自己地?」
太狡詐了,一點話頭都能被他抓到。「你給我滾!」我出離憤怒的低吼。
莫言哀歎道,「我為了見你在外面凍了半宿,你卻叫我滾,於心何忍?」
我摸摸他冰涼地手,地確於心不忍。「你把衣服脫了進來吧。」為了不讓他誤會,我特意解釋道,「別讓你那身髒皮弄髒我的被子。」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莫言摟著我問道。
「不知道。」
「我最喜歡你睡覺地習慣。」
「謝謝,我本人對這一點也很欣賞。」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可愛嗎?」
「不知道。」
「你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
「謝謝,沒有最可愛只有更可愛,在征服宇宙之前我不會驕傲的。」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性感嗎?」
「這個我知道。」我嬌滴滴的撫摸著他的胸肌,「只可惜你沒見過?」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看看呢?」莫言的呼吸沉重起來,摸在我大腿上的手也愈發用力。
我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些,「只要你準備好了,我隨時都可以。」
「我人都在這了,還要準備什麼?」莫言猛地壓到我身上。
「你人在有什麼用,我要的是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
「當然是道具啦。你想像一下,我左手提宣花板斧右肩扛九齒釘耙,坐在一個虎皮椅上,身後寫著一個繁體的義字,多性感啊。」我想了想,補充道,「最好再粘個假鬍子,貼身假胸毛(胸毛密度要以《熱帶雨林爆笑生活》裡的村長為標準),那就真性感死了!」
「你怎麼不說話?我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性感造型可是充滿期待呢。」
莫言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了,一手按住我,一手往我的下腹摸去。「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的,不如乖乖從了我吧。」
「牙滅嗲!這個反應是不是有點俗氣?」我自己都搖頭了,「你不是說我叫破喉嚨也沒用嗎?那我就叫破喉嚨試試吧。」
莫言還沒明白過來,我已輕聲喊道,「破喉嚨!」他愣了一下,隨即把頭埋在我胸前大笑。我也笑得胸腔發酸。「什麼人?!」一句輕喝隨著開門聲,闖了進來。難不成真是那位救苦救難的大英雄——傳說中的破喉嚨,破大俠?
燈亮了。屋內風光一片大好。衣衫凌亂的姦夫正壓在幾乎全裸的淫婦身上,和捉姦地單純少年。構成了一幅很有愛的春宮圖。我和莫言一動不敢動,全巴巴的望著小五,小五也用同樣驚恐地表情望著我們。
在這個奇妙的三角關係中,我是最吃虧地。他們都穿衣服了,只有我沒穿。我冷,我羞羞……「那個,那個,你能出去一下讓我們換個姿勢說話嗎?」我對小五問道。
他臉上一紅,忙退出去,「你們慢慢聊,我回去睡了。」
吹燈拔蠟,重新陷入黑暗。
「嘿,你怎麼突然來了?」我踹了踹莫言。「沒尾巴吧?」
「現在才想起來問……」他摸著我的臉,「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呵呵,在左府的時候我們也說過同樣的話。
「你這些天去哪了?」我問道。
「幸好我沒走遠。」莫言捏了捏我的鼻子。「還能幫你們收拾爛攤子。」
「收拾什麼?」
「那位獨臂大俠……」
話說那位諸葛仁兄,空著只袖子乍看起來頗有點楊過地味道。幸好人比較討厭。否則我說不定真會一見豬哥誤終身。我激動的拉住莫言,「難怪都沒有人追來。謝謝。」
「和我還說什麼謝。「嘿,問你個正經事,你要老實回答。」我用非常嚴肅的語氣問道,「你喜歡我什麼?」
莫言想了想,「我喜歡你笑,你笑起來的時候和左明珠特別像,都是眼睛彎彎的亮亮的,鼻子還會微微皺起來,不過她很少笑,你比她笑的多……」
「哼哼,終於說漏嘴了。」我一把揪住莫言的衣領,「早懷疑你們倆有不正當男女關係,要沒好處你能對她這麼上心嗎?你還有臉說我像她,等我把她的鼻子割下來,眼睛挖出來,看誰還像她!」
「你吃醋了……」
我吃醋了,沒錯,爺就是吃醋了!難道我只是人家地影子,難道他喜歡的不是我?「你個沒良心的,你始亂終棄,你玩弄單純少女地純真的感情,嗚嗚嗚人生何處沒有恨?我以後要變成令人聞風喪膽地變態食人魔,一定是被他氣地。
「不是你想的那樣。」莫言無限深沉地說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裹著被子坐起身來,極目遠眺,似乎是要望穿深不見底的黑暗。這就是傳說中的少女悅悅之煩惱,請給我一把手槍,我要華麗的爆頭。「你真的愛我嗎?你真的不是愛她多過於愛我嗎?」
「我當然更愛你。」
「那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想要什麼儘管說吧,天下之大恐怕還沒有什麼我莫言弄不到的。」
面對他的信誓旦旦,我羞怯的說出了埋藏心底已久的願望,「能讓我見見吳彥祖嗎?我都暗戀他快十年了,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十年?我最瑰麗的青春、我最炙熱的感情都給了他……」
「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莫言打個哈欠,轉過身去。
「不許睡,你還沒答應我呢。」我精神抖擻的趴到他身上,「你就不為我的癡情感動嗎?」
「我想睡了。」
「你答應我我就讓你睡。」我情真意切的吟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再嘮叨我點你啞穴。」莫言把被子蒙到頭上。威脅能夠阻止愛情的腳步嗎?不能!
「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你知道他那回眸一笑為我蒼白的少女時代,增添了多少色彩嗎?」莫言突然轉身,在我身上輕輕一點,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我拉開被子,捶他、掐他、咬他、撓他、踹他,就這樣,一夜纏綿……
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五的表情比陽光更燦爛比鮮花更嬌美。他不懷好意的笑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我滿臉淫笑的回應,「還行,不至於爬不起來。」
我拿起笤帚,一邊掃院子一邊唱起了小曲,
「拂曉的陽光照在
照在那小湖上
乘著那小白帆呀快樂的向前航
昨夜有風雨聲呀
淋濕了花襯衫
你那好冷的手呀
我要使它溫暖」
「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唱的是什麼?」小五問道。
我回頭對他拋了個媚眼,捏著蘭花指掩嘴微笑。「你的手冷不冷啊,要不要姐姐幫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