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倪家老三,筆者在寫的時候出了點問題,非常抱歉,老三是假死的那個,即是倪百年的弟弟,倪碩頤的叔叔,以及好像是榮安人的爹。)
葉家的別墅比起平日的喧囂今天無疑平靜了許多,平靜中還夾雜了一絲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葉太太此刻像朵燃燒的玫瑰,面上怒意勃發,好好先生葉先生也生氣了,一邊葉千雲正在低聲匯報著。
聽完葉千雲的匯報,葉太太啪的一下拍案而起,「這些人太過分了!以為碩頤讓著他們就是怕了他們麼,竟然鬧騰到碩頤的婚禮上去了。」
葉先生端起桌上古色古香的茶杯喝了一口,發現茶水已經涼透了,皺了皺眉道,「那那個叫舒暢的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倪大少去找三叔了,榮少陪著蕭小姐在醫院。」葉千雲回答道。
「胡鬧!」葉太太聞言大驚,「他竟然一個人去找三叔了?!!!」
葉千雲苦笑點頭。
葉先生聞言也是臉色大變,「碩頤不是一向都那麼冷靜麼?這次怎麼這麼衝動?而且,現在正在蕭瀟難受的時候,他不陪在蕭瀟身邊,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麼?!」葉太太連連搖頭,「不行,這樣不行!倪老爺子也不管管這事,任由三叔這麼鬧騰,倪家本來現在就是在危急關頭,這倒好,要是今天傷到的不是那個蕭瀟的朋友,傷到的是碩頤,他也就不心疼。我看我得去找找榮老爺子——,wap,更新最快.也去見見倪老爺子。」
葉千雲連忙勸道,「夫人,這樣不太好吧。倪大少做事一向都有分寸,他這次去找三叔肯定有他的想法。我覺得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頓了頓,葉千雲繼續說道,「而且,這個時候我覺得您還是應該去醫院看看蕭小姐,她地情況好像不太好。」
葉千雲似乎欲言又止。三人從倪碩頤的婚禮上回來以後葉太太和葉先生都是又驚又怒,對外的事宜都是葉千雲在一手操持,其實在婚禮地時候葉千雲一看見情形不對勁,就護著兩人趕緊離開現場,具體的情況也就只有葉千雲最為清楚,葉太太問道,「你是怕那些人胡說八道?」
葉千雲搖搖頭,「這事本來就與蕭小姐無關,她是被有心人牽扯進來地。不過,人言可畏,明白人不多。我最擔心的一點是。那位舒先生好像對蕭小姐不僅僅是兄妹情誼,即使他嘴上說的再好。蕭小姐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看不透。流言可以避開,避不開的是人心。」
葉先生是敏感纖細的人。聽見葉千雲地話苦惱的皺起了眉頭,低喃,「付出的無怨無悔,不求回報,這份情真是難能可貴。這位舒先生真是好人。」
葉太太倒是一下子聽出了事情個關鍵,這件事情一過,無論舒暢是死是活,蕭瀟心裡都將留下一個抹不去的陰影,死了,那就是一個解不開的結,活著,蕭瀟將一輩子都覺得欠他些什麼,指不定哪天兩個人出點什麼事。
恍然間,葉太太倒是明白了倪碩頤此刻去找三叔的心裡,忍不住低罵,「這傢伙,別人舒暢做事至少讓蕭瀟看得見,你這個時候躲著當好人,哼哼,就當一輩子爛好人好了。」
罵歸罵,心疼依舊,向葉千雲道,「千雲,你準備一下車,我們去醫院看看那位舒先生。」
醫院,手術室的燈還沒有熄滅,手術的時間越長,病人的危險係數就越大,又過去了一個小時了,從舒暢被推進這間病房已經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
蕭瀟已經由開始地木然變得漸漸的哀切,從來不相信神佛的人,此刻雙手合揖,閉目默默地祈禱著,蕭禹更是有樣學樣,西方的,東方地,凡是他知道地神明通通都問候了不下一遍。
這情形本來是很好笑的,可是,榮安人只覺得一點都笑不出來,因為此刻他也快要求神問佛了,該死地倪碩頤還不來,該死的醫生,不過是一點點的槍傷,至於折騰這麼久麼。還說什麼外科權威,去他媽的權威。
榮安人很想抽煙,伸向褲袋的手在看見蕭瀟和蕭禹以後又停了下來,最後實在憋不住,掏了根香煙在鼻子下聞來聞去,誰知道越聞越是心慌,此刻,他恨不得一拳把手術室的門給砸開來。
靜,靜的連呼吸都顯得多餘。
靜,靜的連心跳都那麼刺耳。
靜,靜的連血液在血管裡流淌的聲音都顯得那麼澎湃。
咯吱
悠長的一聲開門聲,終於突破了這片靜寂的空間,嗒嗒聲中,兩個醫生最先走了出來,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讓兩位醫生都面如死灰,榮安人幾乎是從凳子上跳起來的,衝到醫生面前,恨不得一把擰住他們的衣領,凶神惡煞的問道,「怎麼樣了?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解下口罩,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剛從凳子上站起來的蕭瀟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脾臟有破裂的跡象,子彈是從脾臟的邊緣擦過的,對脾臟做了縫合手術,截除了一截小腸,還好送來的早,還好子彈沒有留在身體裡,手術還算成功,這位先生的意志力相當不錯,只要渡過了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沒有併發症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也許是對榮安人這位金主的尊敬,這位醫生說的話相當的仔細,強忍著耐性把一番話聽下來,榮安人總算是舒了口氣。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蕭瀟低聲道,身體有些不支的晃了幾晃。
「還有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另外一名醫生冰冷的提醒道。
蕭瀟已經聽不見了,身體像飄零的落花,直直的倒了下去,榮安人正在沖那個言語冰冷的醫生皺眉。
「醫生!病人血壓不穩!」手術室裡突然傳來護士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