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可守在城門口的士兵一點也不放鬆,嚴格檢查著出城的人以及物什。城門口到處張貼著畫像,畫著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右臉上一道疤。
一個男子氣定神閒就要出城門,被守城門的士兵攔住,不由分說綁了起來。
「為什麼要抓我?我又不是白墨雲!」男子掙扎著大叫道。
帶頭的士兵一巴掌摑在他臉上,然後指著一旁被迫蹲著排成一排的男人,教訓道,「他們也都說自己不是白墨雲!誰他媽瘋了才會承認自己是!」然後又把手中白墨雲的畫像給他看,「要怪就怪你媽,把你生成這個樣子!」
「你看,他的頭髮是披著的,我的是梳起來的!」男子開始試圖找出不同點。
「笨!難道他不會梳起來?!」
「他臉上的是刀疤,我臉上的可是胎記!」
「你媽的!跟白墨雲交手的人大多都死翹翹了,誰研究過他臉上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可他的疤是在右臉,我的胎記是在左臉!」
「他媽的!還跟老子狡辯!你說!你見過白墨雲嗎?沒見過?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他的疤在右臉?!老實點!給我蹲那兒去!」
一位著淺綠色衣裳的年輕女子,挽著一頭戴著黑色紗帽的白衣男子要出城門,又被守城門的士兵攔下!
「幹什麼去的?說!」帶頭的士兵喝道。
「我相公生病了,在京城求遍名醫都無法治癒,聽說離此城外百里有個秒手神醫,能治各種疑難雜症,所以帶相公前往求醫!」年輕女子恭敬的答道!
「你這句話練過很多遍了吧?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謊!」帶頭士兵不客氣的詆毀,「求醫就求醫!帶著這個帽子是想掩藏什麼嗎?!」
「小女子不敢!」年輕女子急忙道,「只是相公得的病不同尋常」。
「那得的是什麼病啊?」帶頭士兵悠閒的問。
「麻風病!」年輕女子回答!
「麻風病?!」帶頭士兵驚呼著連忙跳開,轉而又嬉笑道,「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到然後就放你出城?告訴你!不可能!來人啊!給我把這人的頭罩掀開!」
待命的士兵一擁而上,一直默不作聲的白衣男子不等他們近身,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劍,他飛快拔劍朝那帶頭士兵刺去,同時嘴裡發出冷哼
「我若說自己不是白墨雲你們肯定不信!可我真的不是白墨雲啊啊啊!!!」
帶頭士兵側身一躲,躲開他的攻擊,「奶奶的!還好我躲得快!兄弟們啊!快放箭!」
於是城門口多了兩具變成了刺蝟的屍體,不論是要進城還是要出城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小部分本想出城的百姓扭頭就跑。
士兵們憤憤的掀開白衣刺蝟的黑色頭罩,是一個右臉帶疤的大鬍子,死不瞑目!
「一看就知道這個不是白墨雲」,帶頭士兵對著地上的大鬍子搖頭歎息道,「白墨雲怎麼說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怎麼會長得像你這麼醜!老兄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可是自找死路,還陪上了你娘子的一條性命!真不該啊!」
屍體被人拖了下去,進出城的人們又開始活躍起來。守城的士兵依舊小心翼翼認真負責的職守著自己的崗位!
昨天,輕歌跟白墨雲之間達成約定,所以今天一早就會合了,他們要出城,找秒手神醫,讓他替白墨雲抹出臉上的疤痕,這樣才算是白墨雲重生的第一步。
巧的是,輕歌今天剛好又穿淺綠色的衣裳,而白墨雲也是一襲白衣頭罩黑色紗帽。這次輕歌沒有帶上她的小毛驢,反而是牽著一匹馬,讓白墨雲高高的坐在馬上。
他們一到城門口就被人攔下了。
「幹什麼去的?說!」又是同樣的帶頭士兵!
「我相公生病了,在京城求遍名醫都無法治癒,聽說離此城外百里有個秒手神醫,能治各種疑難雜症,所以帶相公前往求醫!」輕歌恭敬的答道!
「咿!這句話我怎麼好像聽著耳熟啊!」帶頭士兵皺眉極力思考,突然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剛才也有一對夫婦這麼說來著!你相公不會得的也是麻風病吧?!」
「對了!」輕歌用力點頭道,「官爺你真是神機妙算!我相公得的就是麻風病!」
「拜託!這位夫人,我要掀開你相公的面罩了,你叫他千萬別衝動啊!不然又是兩條人命!」帶頭士兵好心的提醒。
「千萬不要啊!官爺,麻風病會傳染!」輕歌急忙制止。
「嘿!叫我不要肯定有貓膩,你以為我們會怕區區麻風病?!太小看我們當差的了!」帶頭士兵親自動手,把馬上的白墨雲一把拽了下來。「啊∼∼!」突然帶頭士兵驚呼著推開白墨雲,跳開老遠,「媽的!真是麻風病!皮都爛掉了,病得真不輕!快走快走!求你們的醫去!來人啊,給我打水!我要洗手!」
「謝謝官爺!」輕歌點頭哈腰的一面說著一面往城外走,「官爺您保重哇!」
兩人順利出城,離開幾百米,確定沒有人看到以後,輕歌終於忍不住大笑,「哈哈,大名鼎鼎的第一高手居然是麻風病患者!」
黑色紗帽下,白墨雲的嘴角也在微微抽搐!「夫人,你相公我的病岌岌可危,你居然還笑得出?」他沒好氣的盯著那張大笑著的臉,輕扯她腦後披散著的發。
輕歌突然停止大笑,嚴肅的調整一下臉部肌肉,隨後對著白墨雲一字一頓的說道「早死早埋!我好再改嫁!」
「想死啊你!」白墨雲突然伸手一隻恐怖的手掌重重的敲在輕歌的腦袋上!
「嘖嘖!你的手真恐怖!」輕歌不客氣的回敬。
「還不是你!居然要我扮成麻風病人!」白墨雲再次無奈。
「不扮成這樣怎麼出城?你沒見那些只要跟你稍微長得有點像的人都被扣住了麼?似乎有人不相信你已經死了呢!」輕歌恢復常色微笑道,「等他們把整個京城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你的時候,自然就會認為你真的死了!白墨雲從此就不存在了。」
「你的目的是什麼?」白墨雲看著輕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輕歌的笑容一僵,「什麼目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白墨雲淡淡的說,「總有個理由,或者目的吧?」
「不是已經說過了麼?」輕歌又咧嘴笑道,「因為你好看嘛。」
「算了,就當我沒問過」,白墨雲摘下頭上的紗帽笑了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