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跟皇帝分庭抗禮,京華人心惶惶,已有百姓拖兒帶女背井離鄉。殺伐聲未起,寒兵鐵衣的味道已瀰漫空中。這繁華的城,真要接受戰火洗禮?
蒙加上京傳來消息,蒙加二皇子軒轅仲登位。據說蒙加新王一登位,大赦天下,免了殺父奪位未成的大皇子死罪,改發配邊疆,封齊王為逍遙王,免稅賦一年,贏得蒙加百姓一片好評。
聽著底下官員匯報這個消息,雲鑰只笑了笑「這皇帝他倒做的得心應手!」軒轅伯的確被發配邊疆,只是未出上京即暴病身亡,齊王的確被封逍遙王,權力被架空,真的應了「逍遙」兩字,從此寄情山水。暗界傳來的消息更詳細,更真實!
熙寧手中的兵幾乎包圍京華外圍,除了時鼎衣守的城郊。茹妃沉不住,煬王帶了人馬試探性地攻向皇宮,阻於禁軍。京華的空氣升騰起血腥味。
御書房,雲鑰伸手拿過被揉成一團的書信,展開了,終於明白姬暝越為何愁眉不展。西林很會挑時機,這個時候來信威脅,皇位若不傳姬雲煬,不攻佔京華不罷休。
「只不過得了幾座城,螞蟻就當自己是大象!」雲鑰正待放下信,信尾的印章吸引雲鑰的目光,除了西林官印,還蓋了一枚獅印。獅頭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見過。是了,當初清珂帶兵圍剿庸山山賊時曾搜出幾封信,信的落款是獅頭女身印,和手中信尾的獅頭如此相似。雲鑰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指著獅印。
「西林皇室璽印。」姬暝越答道,「有問題?」「是符易的專用璽印,還是皇室璽印都是這樣?」此次帶兵攻打慶國的正是符易。
姬暝越拿過雲鑰手中地信。仔細端詳,似乎想到什麼「這獅頭應該是西林的皇室標記,西林王當年還是太子時候用的是獅頭男身印。」姬暝越想起多年前從國舅府搜出地那幾封信。
獅頭是皇室標記。那幾封信難道是出自西林皇室?難道庸山山賊背後是西林在,或者庸山根本就是西林在慶國的一個據點?庸山山賊與昔日蕪州州官勾結.更新最快.昔日蕪州州官又是宰相地人,真是如此,宰相茹妃他們與西林勾結就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姬暝越斷斷續續服食七離毒沒有七八年,也有六七年,難道說那時茹妃。宰相就與西林勾結?若真是如此,茹妃的耐心真讓人服了。
「我出宮一趟,這信我先帶走。」雲鑰把信揣進懷裡。
「這麼晚了還出去?」姬暝越七離毒雖解,畢竟積毒滯留體內太久,身子大不如以前。
「嗯,也許要離開一陣。」雲鑰微微一躬身,不再退了出去。
星夜,雲鑰和暗衛到了侯府。剛進門,雲鑰突然停步。隔壁不知多久沒有人院子竟然亮著燈火。
「是祈公子。」下人一見雲鑰神情,忙解釋。隔壁那座府邸在雲鑰心中什麼地位,下人們都清楚。自然不允許等閒人進去,下人們也不知道怎的小杳會答應那位祈公子進入將軍府。
雲鑰沒說話。往光亮處沉默了會。走向正院廳堂,季沅和墨靈抒還沒到。雲鑰想了想,走到牆角下,木梯猶在,只是被籐蔓纏了幾層,成了籐蔓的一部分。出神了會,終於抬腳登上第一個階梯。
牆這頭,牆頭,牆那頭。將軍府雖然沒人住,庭院卻是乾淨清爽,花草整整齊齊,月色下亭台廊閣滿是清雅地月光,一塵不染。想必侯府的下人們平時也沒忘記打掃這裡。燈火亮自書房處,窗影上映著瘦長的人影。有一剎那,雲鑰以為是那人回來了。曾經不知多少這樣的夜,他倚在這門口,看著那人在燈下翻閱兵書,不張揚的劍眉偶爾跳動,偶爾會流露會心的笑。抬頭間,清珂發現了他,總是嗔道「來了怎麼不叫我?」然後起身來拉他的手。
「阿鑰?」祈然看見了雲鑰。
也不知什麼時候,雲鑰竟忘記自己是怎樣進的屋,祈然的聲音讓他回神他已經進了這屋。
「這裡不錯,」祈然微笑道,「他該是個好學地人,屋裡這麼多書。」
「祈然喜歡?」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祈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雲鑰走到書桌前,桌上攤著一本書,一張箋子劃出書頁大半。熟悉的字句,熟悉的字跡,正是自己離開京華前地那幾句詞。
「我嫉妒。」祈然笑著揀起箋子,「我剛剛在想,他憑什麼能讓阿鑰這般對他;在想我怎麼才能使阿鑰也這般對我。不過看到阿鑰,我覺得應該是他嫉妒我。」
「嗯?」
「現在陪在阿鑰身邊的是我,不是他,我用不著嫉妒一個不在地人!何況他讓阿鑰這般傷,他做地一點都不好,怎麼可以讓喜歡的人為自己傷!若是我,我覺不會讓阿鑰為我寫這些!我不會讓阿鑰這般難過。」
「來了多久了?」雲鑰只是一笑,拿過祈然手中地箋子,擱進書裡,置於案上。
「晚飯後突然想到這裡來,小杳本是不同意,央不過我要求。阿鑰可怪我?」
「怪你什麼?只是一座沒人住的屋子而已。若喜歡這裡,常來這裡就是,若不喜歡,這就出去了吧,這會兒,季沅和墨靈抒也該到了。」雲鑰轉身就要走,被祈然從後抱住。
「可我還是嫉妒他。」祈然咬著雲鑰耳垂。
雲鑰微微一笑,向後微一側頭,移開自己耳朵,換上自己的唇祈然驚訝間,雲鑰的舌已在靈活調戲祈然的舌。祈然萬想不到雲鑰會對自己主動,回過神全身心應付雲鑰的主動,吻的兩相忘情。
情火已起,雲鑰卻推開了祈然,臉因呼吸不足染上了一層紅暈,眸裡更是瀰漫起一層水汽,笑道「還嫉妒?」
這個吻只是因為這個?祈然低低道「只是為了讓我不嫉妒?」
「我在他的地方吻你,你說是什麼?」雲鑰這回是真走了出去。
「阿鑰。」祈然大喜之下又問了一句,「你不怕他在下面生氣?」
「生氣,他能氣活回來?」雲鑰走著,心裡加了一句,「誰叫你一走了之的,縱是你在下面生氣也是活該。」
侯府墨靈抒已在,季沅還沒到。「你們沒在一起?」雲鑰問的曖昧。
「踩場還沒回來,大概快到了。」墨靈抒答的正二八經,遞上封信,「這是蒙加王剛送來的。」
雲鑰嗯了一聲,抽出信紙,上下瀏覽了翻,遞給墨靈抒,「蒙加兵馬真的已過滄渡河?」
「是的,暗界得到消息的日子正好是寫這信的日子,錯不了。」靈抒,你說接下來西林軍隊會有什麼反應?滄渡河可是西林邊境,蒙加軍隊竟輕易突破,這回西林號稱五十萬大軍攻打慶國,看來有可能是真。」
「若西林真的派遣五十萬兵馬,如今蒙加進攻西林,必然要回兵自救。蒙加王倒也聽少爺的話,少爺一封信他就出兵了。」墨靈抒特意瞧了瞧一旁的祈然,果然引來祈然目光「給靈抒肉吃,靈抒會不吃?」雲鑰倒了茶給祈然,溫言道「怎麼站著?」
祈然接過茶杯時,抓住雲鑰手不放。
「西林這塊肉有這麼好吃?西林回兵自救,蒙加能不能得一點便宜也難說。除非西林想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啊呀,少爺,你們要親熱也不要當著我的面啊。」
雲鑰微微一笑,「看不慣就別看。」還是抽出了自己手,「西林置之死地就真死了,捨了西林本國吞慶國,你當西林王是擺著的,慶國有這麼容易被吞?西林注定是塊肉,雖然難嚼點!」
「少爺?」墨靈抒從雲鑰說道後頭冷硬的語氣中琢磨出什麼。
「是肉嘛,人人都要分一杯羹。西林,留在這歷史上夠久了!怎的季沅還不來?」雲鑰看向墨靈抒,「他去踩哪了?」
「煬王的地盤。」
原來感情戲那麼費筆墨,ORZ,相當ORZ,俺不說還有幾章了,省的又估不準,反正明一鼓作氣完之